第一千四百一十六章 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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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佬仍舊還是呆在古鎮。
    深沉的夜色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往何處而去,百無聊賴之中,隻好是懶散地坐在自己新買來的一把椅子上,欣賞著門前的夜景,姑且如此消磨一下時間吧。
    趕集的人們悄悄地散去了,空曠街道上,來往的行人漸漸稀少,終於是不剩下幾個人了。二佬想出去一下,因為之前看到了劉寡婦的影子,從自己的門前一閃而過,笑了笑,旋即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不見了。
    對於劉寡婦之突然出現,二佬不以為然,覺得不過是想自己的錢罷了,或許是出於無奈,迫於某種存在,不得已之情形下,這才這麽做。
    念及此處,二佬出去的打算直接泡湯,覺得不過如此,倒不如就呆在自己的屋子裏吧,至少不用如此疲憊。
    坐在門口略看了一陣子,二佬便打算關上了屋門,而後準備沉沉睡去了,因為這下雨之夜,正好可以躺在床上想一些事情,一些似乎永遠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當然,最近不知為何,想得最多的依然還是劉寡婦,每每如此,二佬便狠狠地告誡自己,說有了少女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能不想便不想吧。可是不成,這時的夜色一片蒼茫,關上屋門之後,劉寡婦的微笑不可抑製地出現於自己的腦海,揮之不去,如影隨形,簡直討厭之極,使二佬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古鎮的夜裏,在趕集的人們散去之後,便相當冷落了,空曠街道上,此時偶爾聽聞一輛破敗的三輪車疾馳而過,之後便是長久的死一樣的寂靜,幾乎什麽也聞不到了。
    隻剩下淅瀝的雨聲不斷地回蕩在自己的耳畔,獨自聆聽之下,還真是有點意思,使得二佬不再去想那些不堪之事,而是靜靜地聆聽著這夜雨之聲,覺得很好,很不錯。
    不遠處,一片風聲刮過,樹葉嘩啦響著,淒涼而落寞,令人頗為孤寂,甚至想出去走走看看了。
    正這時,二佬聽聞到有人輕輕地敲叩屋門的聲音響起。
    初時還以為不過隻是些無聊的東西,甚至懷疑是些風聲,可是不成,那確實是個人,之所以出現在自己的屋子門前,到底是為何,暫且還不知道。
    聽聞著這敲門的聲音,使得二佬想起之前的劉寡婦,當時一笑而過,或許此時站在自己屋子門前的便是她吧?
    二佬拉開了屋門,出去了之後,發現空曠街道上,行人寥落,隻剩下雨聲回蕩而已。
    不敢呆得太久,因為最近似乎不宜出門,堪稱多事之秋,尤其是夜裏,更是如此,萬般無奈之下,二佬隻好是再度關上了屋門了。
    ……
    劉寡婦怔怔地蜷縮在二佬的屋子門前,之所以出現在此處,不過是想與二佬做些事情罷了,誰叫花嬸要罵自己呢?不過隻是在她的地裏摘了幾顆辣椒罷了,有什麽呢,至於這麽大張旗鼓地張揚,到處去對人說嗎?
    為了出一口惡氣,劉寡婦這便隨著趕集的人群,悄然來到了古鎮,此時蜷縮在一個漆黑的角落裏,不過是想與二佬說說話來著。隻是說說話,至於別的事情,暫且還沒有想好。
    劉寡婦出現在此處,一來想與二佬說說話,如果說得不錯的話,再采取進一步措施,反正要報花嬸罵人之仇。甚至還想唆使二佬去做一些更加不利於花嬸的事情才過癮。
    念及此處,劉寡婦不禁露出淡淡的笑容來了,覺得事情似乎做得過分了些,為了幾顆辣椒至於如此嗎?幸虧人少女不知情,不然的話,一旦曉得,那還不得找自己拚命,畢竟二佬已然算是她的男人了啊。
    想到這裏,劉寡婦不肯再呆在這裏了,覺得不如離去為妙,為了區區小事而如此大動幹戈,或許當真不妥,讓人知道,還不得笑話自己,說自己心胸狹窄?
    念及此處,劉寡婦當真打算離去了。
    正這時,劉寡婦感覺到有人抱住了自己。這種感覺對於她來說當真不錯,一時頗為感動,也不掙紮,隻是靜靜地配合著罷了。
    那劉寡婦進了二佬的屋子了,而後……
    完事之後,倆人便躺在床上,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情話。
    “你以為少女喜歡的是你嗎?”劉寡婦如此問道。
    “那可不。”二佬頗為自信地回答。
    “你做夢吧,”劉寡婦勸說著,“以後還是少與之來往為好,因為她喜歡的並非是你,而是另有他人。”
    “誰?”二佬問道。
    “反正不是你。”劉寡婦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那麽少女之所以這樣,到底是什麽意思呢?”二佬憤怒了。
    “不過是遲滯你的意思,好讓你呀,耽誤了時間,等到了老大不小了,或許再想去找個女人便難了。”劉寡婦誠懇地說道。
    “可是這對她有什麽好處呢?”二佬就不明白了。
    “她不過隻是奉命行事罷了,不然的話,得罪了,可能就不好了。”劉寡婦的聲音。
    “媽拉個巴子,幸虧還有個你,不然的話,豈非是白白地做了一回人?”二佬如此念叨著。
    “是這樣的。”劉寡婦這話尚且還未說完,便再度與二佬雲雨起來了。
    ……
    劉寡婦離去之後,二佬怔怔地躺在床上,此時心情當真不爽,念及花伯一家如此為人,傳揚出去,一旦讓人知道,怕不還得被人笑話死了?
    這時當真是相當氣憤,卻又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本來打算拉開了屋門直接出去與之算賬,卻在想了想之後,覺得還是過於草率。因為雨下得相當之大了,道路泥濘不說,或許還有傳說中的不幹淨的物事出沒,獨自前往,恐怕不妥。
    遂長歎一聲過後,直接打住,關好了屋門,悄悄躺在床上,不打算出去了,那怕隻是去上個廁所,也得小心從事。
    可是一想到花伯之所作所為,二佬便有些難過了,無法睡覺了都,想拉開了屋門直接出去,給他點顏色看看。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二佬出了屋門,連門都未關,直接往著荒村而去了,非得去為自己討回公道不可。不然的話,或許當真不妥,傳揚出去,讓人知曉,真的要被人笑話死了啊。
    畢竟為了少女,自己可是苦苦地等待了好多年啊,可是等來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的一場騙局?這如何叫人心裏好受呢?
    想到這裏,二佬甚至還哭了。
    懷揣著這種打人的想法,二佬火速往著荒村而去了,想去趁著他一家人不注意,直接亂刀砍死算了!這簡直是不把自己當人嘛,有這樣欺負人的嗎?
    由於太過於想弄死花伯,二佬甚至還摔了一跤,直接就摔進了小河,而後渾身是水,使得他關節炎更加不堪了,都無法往前行走了哈。
    不過二佬此時非往荒村而去不可,不去為自己討個說法,以後如何為人?
    夜色濃鬱,並且還落著雨,淅瀝之聲不絕於耳,聽聞之下,頗有些滄桑淪落之感,使得二佬一度都不打算往前了,因為覺得這路當真是太難行了啊。
    縱使如此,二佬依然還是要往前而去,這便踏上了一座橋了,獨自行走其上,還真是有些淒涼,平日裏不過如此的一座大橋,這時竟然變得如此寬闊了。
    正行走在這座大橋上的時候,天邊無故便刮起了一陣恐怖的大風來了,咆哮著,席卷著一切,縱使是石頭,這時也滾滾而動,不知要往何處而去了。
    呼嘯的大風聲中,二佬提刀在手,非得去懲罰一二不可,看以後還敢不敢如此了,還敢不敢如此騙人了?
    深沉的夜色中,天邊的狂風呼嘯著而來了,似乎在說著什麽,好像是在叫二佬打住,不過造次,最好是回去,不要去惹事生非,不然的話,便要如何如何了。
    那一陣恐怖的黑風之中,突然出現一張恐怖的巨大的嘴巴,不斷地念叨著什麽,甚至還罵起娘來了。
    二佬被人罵過娘,可是被這樣的一張恐怖的嘴巴罵娘,實在還是第一次,一時不服,這便罵回去了。
    如此罵了一陣子,二佬便感覺到不行了都,那大橋似乎不太結實了,搖搖晃晃的,再這麽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或許二佬是不該回罵吧,那大橋登時便垮掉了,使得二佬摔落小河,一時沉浮著,生死不知,隻剩下一片漣漪不住地回蕩著,久久不散。
    滂沱大雨不斷地落著。
    小河漲了水,相當恐怖的洪水席卷而來,超過曆史同期的水文記錄,使得呆在小河深處的二佬,一時之間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千萬不可再呆在小河裏了,因為之前似乎聽聞過有水鬼出沒,此時正是病弱期,一旦被抓住了腳,或許就真的不好了。
    二佬呆在那小河裏,可是這時發現,不知為何,小河之水竟然是溫暖的。
    “怕不是這樣的吧?”二佬如此念叨著。
    “畢竟都快要立冬了啊。”不知什麽地方傳來了這麽個聲音。
    ……
    二佬嚇住了,在聽聞到這樣的聲音之後,正想逃離,因為覺得如此浸泡在溫暖的河水裏,恐怕不妥,萬一這樣的溫度是假的呢?
    可是不成,渾身虛弱的二佬,已然是連爬出小河的力氣也沒有了,無奈之下,隻好是浸泡在河水裏了。況且這河水還這麽溫暖,一時頗有些舍不得離去,不如就在這裏呆一陣子吧先,不然呢?
    雖然北風冰冷如雪,可是河水卻是相當溫暖,一時之間,似乎科學無法解釋,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情了啊。
    在那河水裏浸泡了一陣子,二佬覺得不可再呆下去了,因為自己還得去做正事呢,不去把花伯的屋子燒了,這如何能出一口惡氣呢?
    可是不成,此時浸泡在河水深處,渾身頗為舒服,甚至連爬起來的意識都沒有了,直如浸泡地溫泉之中那樣,當真是太好了啊。
    如此懶散地躺在河水之中,看著大橋垮塌剩下的斷壁殘垣,二佬噓唏不已,或許自己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大橋上啊,這時就此毀滅,一時叫人的心裏難受,太不好過了啊。
    夜色深沉,在這快要立冬的時候,這小河的水反而變得溫暖了,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
    不遠處,有水文工作人員出沒,在這漆黑的夜色中,正測量水溫,發現這溫度相當之低了,攝氏幾度而已,這樣的溫度,使得那水文工作人員非常謹慎,得小心從事,怕不小心掉落河水,恐怕就完蛋了。
    正這麽想著的時候,其中一位水文工作人員這便掉落河水了,其他的人們慌亂地救起,而後為之灌了些薑湯,又在曠野無人處生了堆篝火,這才使之慢慢緩了過來。
    ……
    可是二佬卻相當舒服地躺在溫暖的河水之中,真的。一度都不想離去了,更別談什麽去燒人家的屋子啦。
    “這水的溫度真好。”二佬如此念叨著。
    可是這樣的話尚且還未說完,便感覺到有些難過了,甚至還咳嗽起來了,在一陣恐怖的大風之中。
    縱使如此,二佬仍舊還是要呆在這河水深處,這簡直是太好了,幾乎比烤火還來得暖和些。這不,二佬這時甚至還把自己的頭埋進了深沉的河水深處了,在一陣陣恐怖的大風之中。
    不過不成,二佬還算是聰明人,知道可能是中了邪,不敢再停留下去了,於是直接從河水深處爬起,而後便打算逃也似的離去了。
    卻不成,這時發現一具女屍伸出手來,直接抱住了他,無論如何不能使之離去,這真的使得二佬幾乎都想罵娘了啊。
    那女屍是巫師召喚而來了,當時正躺在靈床上的她,便悄悄地出了靈堂的屋門,而後跳進了小河,這便出現在二佬身邊了。
    此時見二佬打算離去了,便伸出手來,死死地抱住了他,無論如何不放過,非要他再在河水中浸泡一陣子不可。
    可是不成,二佬感覺到都快要不行了啊,於是吼了一聲,直接逃也似的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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