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二章 巨大的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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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再度關好了屋門,而後怔怔地坐在書桌邊,借著微弱的燈火,獨自看著擺放在麵前的一本破書。
    夜雨不斷地落著,簷溜聲不住地有規律地響著,聆聽之下,頗有些詩意浪漫的味道,卻在少秋聽來,根本就啥意思也沒有。
    本來打算出去走走,卻因為夜色如此之漆黑,加上雨相當之大,不便外出,隻好是蜷縮在自己的屋子裏,姑且看幾頁書吧。
    ……
    花伯仍舊還是呆在自己的家裏,聽著人們的這種說法,說是屋子之所以起火,根本的原因在於少秋,若非他放火,房子何至於會被燒著了呢?因此之故,紛紛慫恿著,要他去與之說道說道,怕那少秋以後可能也對自己來這一手,屆時卻要如何是好呢?
    有人甚至還把家裏祖傳的一把大砍刀扛來了,好家夥,這怕不得有好幾十斤重啊,扛都扛不動,而是好幾個人抬到花伯的屋子門前,說借給他,叫他去對付一下那少秋。
    “可是……”花伯頗為沉吟,不敢造次,因為覺得少秋怎麽著也不是這號人啊,此時要自己去砍人,這無論如何說不過去。
    “去吧,特麽房子都讓人給燒了,再還有什麽好猶豫的,直接幹他啊,不然的話,想必以後荒村便沒法住人了啊。”有人如此勸說著。
    “是啊,人家燒你的房子,你為何就不能去略微懲罰一下呢,就算不砍他,那也得去說道說道,至少使他以後不敢亂來才好啊。”不知何人這麽勸說著。
    “要去你們去吧,我……”花伯顯然是不肯往前而去了。
    “不去是吧,那麽以後你就別想住在荒村了啊。”有人如此氣憤地說道。
    “這……好吧。”花伯終於是答應下來了。
    ……
    深沉的夜色中,少秋仍舊還是住在自己的屋子裏,麵對門外陣陣狂吼著的風,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也沒什麽心情看書,唯今之計,似乎隻好是什麽也不做,幹脆隻是怔怔地回想著一些事情算了。
    屋門似乎被人推了一下,發出輕微地一聲響動,而後便又一片死寂,什麽聲音也聽不到了。
    頗有些寒冷。
    雨正不斷地落著。
    在這樣的漆黑的夜裏,或許荒村的人們皆呆在自己的屋子裏,根本就不想外出,那怕隻是去隨便散下步也不願意吧,畢竟天氣反常,一時之間太冷了啊。
    而少秋也隻能是宅在自己的家裏,根本就不敢外出了,道路一片泥濘,稍有不慎,或許便會摔倒在地,而後受傷或者是……
    想到此處,少秋不想了,這便打算關上了燈火,而後躺到床上休息了。
    在床上略微躺了一陣子,便聽聞到有人拍打屋門的聲音傳來,本來都不想去聽,可是聲音如此之大,能不聽嗎?
    拉開了屋門,迎接他的,並非別人,而是花伯,風塵仆仆地出現在他的屋子門前,一時之間不知到底要做什麽。
    “伯伯來了?”少秋熱情地問好著。
    “來了。”花伯頗不把他放在眼裏地道了一聲。
    “不知伯伯造訪到底有何事呢?”少秋如此問道。
    “這個嘛,不過是來燒你的房子,你最好先行離開一下,不然的話……”花伯把話說到這裏,便不說了,直接就準備點火了。
    “別呀,你這燒了我的屋子,叫我再去住在何處呢?”少秋誠惶誠恐地問道。
    “這個我不管,反正要燒,不然的話……”花伯頗為沉吟地念叨著。
    “能不燒嗎?”少秋都快要哭了。
    “這可不行,非燒不可。”花伯說完這話,直接就在少秋的屋子裏點了一把火,而後呼哨一聲,夥同其他的人們,直接如一陣風似的,不久之後便不知消失於何處去了。
    見不是事,少秋趕緊滅火,可是不成,花伯再度出現在他的麵前,無論如何不能滅火,不然的話,便要怎麽怎麽著了。
    “真的嗎?”少秋問道。
    “不騙你,這可是神的意思,非燒不可,你這下滅掉了,恐怕以後就麻煩了。”花伯神秘地說道。
    “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呢?”少秋小小聲地問道。
    “這個還真不好說,或許你這屋子裏太不幹淨了,怎麽,到了夜裏,你不感覺到有鬼出沒?”花伯好奇地問了一聲。
    “沒啊。”少秋坦誠地回答。
    “縱使沒有鬼出沒,那麽,這火也是不能滅的,因為這也不是我願意這麽做,而是荒村的人們要我這麽幹的,隻好是委屈一下你了。”花伯撂下這話,直接便如一陣風似的再度離去了。
    “好吧。”少秋隻好是答應下來了,不然呢?
    ……
    不過等花伯離去了,屋子門前空空一片了之時,少秋便趕緊把那火給滅掉了,而後打掃幹淨,仍舊是坐在椅子上,準備看幾頁書來著。
    這樣的深沉的夜色中,或許要打發時間,便隻能是如此了,因為夜雨淅瀝之聲相當嘲雜,出了屋門,獨自行走在空曠荒野,恐怕不妥。屆時非淋濕了渾身的衣服不可。
    隻好是怔怔地坐在自己的屋子裏了。
    ……
    花伯回到了自己的家裏,與人們一起打著牌,打著打著,那些人便以花伯不聽安排,不肯把少秋的屋子點燃為由,直接與之杠上了,有人甚至準備動手打人了都。不過最終這樣的舉動在眾人的勸說之下,被製止了,人們仍舊還是安靜地打著牌,可是那些打牌的人們,似乎相當不爽,為何花伯就不肯把少秋的屋子點了呢?
    或許是想把少女嫁給少秋吧?
    念及此處,其中一位打牌之人,這便喊來了少女,而後不管花伯的臉色,直接就摸著她的小手手了,這當然使得花伯相當難過,卻又根本就不敢得罪了這幫人,不然的話,結果如何,自不用多說。
    “你這人為何這樣,知不知道羞恥呢?”花伯湊上前去,如此問道。
    “怎麽,不允許我摸啊,難道留著你自己享用?”那人如此頂了一句。
    “滾出去,老子不要你在我的屋子裏打牌了。”花伯咆哮著。
    “好吧。”那人丟下了手裏的牌,而後便如一陣風似的,不久便離開了花伯的屋門,不知何處去了。
    “真是的,什麽人呢這是?”花伯啐了一口口水後,直接就關好了屋門,而後仍舊還是沒事人似的,和大家一起打著牌玩。
    到了夜色深沉,人們紛紛離去之時,花伯這才關好了屋門,而後準備睡覺休息了。
    正這時,似乎看到一個可疑的影子閃現了一下,之後便消失不見了,這使得花伯頗為懷疑,莫非自己的母親真的會在漆黑的夜裏回到家中來?
    一時之間不敢看了,趕緊關好了屋門,而後便怔怔地躺在床上了。
    他這房子雖然被火燒過,卻因為菩薩保佑,隻是略微著了點火,問題不大,甚至都不用去裝修,直接就住人都不成問題,不然的話,想必這時當真都無法打牌了啊。
    ……
    少秋怔怔地看著那火燒過後留下的殘跡,不知為何花伯要這麽做呢,莫非他有苦衷,非得如此自己才安全,可是為什麽呢?
    想不明白的他,這時便不去想了,直接就閉上了眼睛,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似乎感覺到門外有人走路的聲音傳來,不是很大,卻足以聞到。
    可是拉開了屋門往外一看,卻又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嘛。
    於是再度閉上了眼睛,而後便準備好好睡一覺了。
    ……
    巫師召喚來了之前小河裏的女屍,打老遠而來,徘徊在荒村,此時幸好無人出去,否則的話,一旦遭遇上了,或許就不妥了。
    四處閑逛了一陣子,一時之間,那女屍倒也不知該往何處而去,甚至打算依舊如之前那樣呆在小河裏算了,畢竟此時的河水還真是有些溫暖啊,浸泡其中,頗為舒服。
    可是不成,巫師似乎不允許它呆在小河裏了,而是要往著大路上不斷地走去,至於到底要走到何處,一時之間還看不出來。
    ……
    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裏,本來想好好睡一覺來著,卻無法閉上了眼睛,萬般無奈之下,這便打算拉開了屋門,而後出去走走,因為雨似乎小了些了,正好可以出去一下,以便使自己這種不好的心情能夠爽快起來。
    可是站在屋簷下麵的時候,抬頭望著夜空,蒼茫夜色中,此時該何去何從,一時還真不知道,使得他都不打算離開自己的屋子了,怕花伯趁著自己不在,屆時再來放一把火,可能就不好了。
    卻看到似乎有人往這邊來了,湊到了少秋屋子門前的時候,便與之說上了,說是帶他去一個地方,並且說少女出事了,非要他去一下不可。
    “真的嗎?”少秋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不騙你。”之前摸少女的手的那位牌客,這時如此對著少秋說道。
    “出什麽事了呢?”少秋著急地問道。
    “掉落小河了。”那牌客如此道了一聲後,便拉住了少秋,而後往著前方不斷地走去。
    ……
    女屍仍舊還是徘徊在小河邊,或許這時真的感覺到有些冷了吧,便在巫師的召喚下,直接鑽進了小河,而後浸泡其中,發出陣陣恐怖的叫聲,直接就把她身邊的一些小動物嚇得逃出了自己的洞穴,而後如一陣風似的,不久便不知消失於何處去了。
    在這種季節,都快冬天了,河水頗為寒冷,本來不應該再去小河洗澡來著,可是不成,那女屍非常享受,這不,浸泡其中的她,這時甚至還哼出了簡單的歌謠,可謂是相當高興。
    幸好沒有人夜行,否則的話,碰到這種存在,當真不堪,屆時非被嚇著了不可。
    ……
    少秋隨著那位牌客不斷地往前而去,想去營救一下少女,使之恢複過來,不要如此浸泡在河水中才好呀。正這時,發現那牌客已然是消失不見了,獨自一人站在這種荒涼的所在,使得少秋還真是有些害怕呢。
    正這時,看到小河裏有人正掙紮著,似乎是出了事,莫非就是少女?
    夜色朦朧,事物的輪廓一片模糊,根本瞧不清楚,縱使是眼前的東西,在少秋看來,也是不堪,何況遠一些的物事呢?近視的他,更是看不到。
    加上想象力豐富,這便把那正在河水裏洗澡的女屍當作了少女,而後不顧一切地湊上前去,準備將之營救上岸來了。
    可是略微想了一陣子,少秋便不打算往前了,因為這時的河水當真頗為寒冷,真的跳入水中去救人,似乎不能空著雙手,得找些東西才好。可是他的身邊能有些啥呢?
    什麽也沒有呀。
    夜雨落得更加地大了,加上風之狂嘯,隻身此處,還真不妥,卻實屬無奈,不把少女營救出來,當然不好。
    正打算這麽幹的時候,不知為何,腿竟然抽筋了,一時之間幾乎動彈一下的力氣也沒有了,更別說救人了。
    一隻巨大的動物,由於夜色迷茫,沒有月光,根本就看不清楚輪廓,這便往著少秋身邊悄悄而來了,似乎感覺到他要下水,一時不知為何,便咬住了他的腳,不允許下水,使得少秋縱使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休想從它的魔爪下掙脫出來。
    那特麽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一時之間還真看不清楚,反正極其恐怖,之前並沒有見識過,此時出沒於此,到底有何圖謀,誰也說不清楚!
    “姥姥!”少秋幾乎吼了一聲,因為這一旦耽誤了時間,錯過了時機,怕是無法把少女營救上岸來了啊。
    “姥姥!”那物事也回應了一聲,與少秋說出來的話幾乎一模一樣。
    ……
    這物事與蛤蟆幾乎相似,不過體形大了許多,此時壓住了少秋,一時之間真的要往前而去,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至少少秋是做不到的。
    不過不去營救一下少女也是不成的啊。可是有什麽用呢,越掙紮越壓得厲害,這真的使得少秋都要絕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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