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四章 夜色下荒涼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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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寡婦怔怔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門前,夜色如此之漆黑,徘徊在門口久了,漸漸地,心緒頗為蒼涼的她,這便打算進入了自己的屋門,而後好好地睡一覺了。
    連日之奔波,此時可謂是相當疲勞,再不休息,當真不妥,卻因為夜景相當之美好,非常之舍不得關上了屋門,仍舊還是怔怔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門前望著不遠處的夜景罷了。
    雖然是快要進入冬天了,可是荒村之夜,到底還是相當美妙,小河東去,而河邊的一些石頭這便哼唱起動人的歌謠,獨自聆聽之下,使得劉寡婦相當快樂,抑鬱的心情旋即如風似的散去,終於是不複存在了。
    在這個時候,劉寡婦便深沉地回想著往事之不堪了。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當時,劉寡婦獨自從古鎮回來,途經一片莽莽森林邊緣時,頗為困頓,遂直接就坐在一塊會發光的石頭上了,而後舒適地躺下,伸展著四肢,使自己渾身的那種勞累,漸漸地,便如風似的散去,不複存在了。
    夜色迷茫,獨自處於此地,又沒個夥伴,使得劉寡婦還真是頗為傷感,甚至都有些害怕起來了。畢竟關於這一帶的傳說相當久遠了,都說夜裏背時的人甚至能碰到不幹淨的東西,莫非自己這時聽到的不遠處的哭聲便是不幹淨的物事發出來的?
    此時的月輪,不知為何,根本就消失不見了,空空一片之中,甚至都辯不清方向,不知道該往何處而去了啊。這使得劉寡婦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都。
    在那塊石頭上略微坐了一陣子,劉寡婦便不打算坐下去了,而是準備離去,還是呆在自己的家裏比較好些,暖和些,也安全些。
    可是不知為何,劉寡婦真的迷失了方向了,不知該往何處而去,這不,略微往前走了幾步,不久之後,便依舊是回來了,仍舊還是坐在那塊破敗不堪的石頭上,而後聆聽著不遠處無端飄來的陣陣淒厲的哭聲。
    本來天上懸掛著月輪來著,可是不知為何,一聽到那嚇人的哭聲,便什麽也不存在了,莫說月亮,就算是星星,此時也一並消失不見,空空如也,澄澈如水,倒也可愛,獨自麵對,心緒之無聊,便悉數散去了。
    正打算逃去之時,月亮再度從厚厚的雲層中鑽出來了,灑下光芒,大地一片光輝,之前的害怕、恐懼,直如剛剛刮過的一陣大風,旋即消失不見了。
    而在不遠處,有人出現了,這使得劉寡婦相當快活,能在這漆黑的夜裏有個夥伴,當真是難得,隻是不知道她為何在哭泣呢?
    劉寡婦本來想湊上前去問問清楚,可是終於是不想去,因為那人背對著,似乎也不是個好講話的女人,與其去叨擾人家,倒不如就這麽怔怔地坐在石頭上吧。
    或許那個女人有什麽難言之隱,此時不便向人傾訴,否則的話,哭泣之時為何要背對著人呢?念及此處,劉寡婦打住了,想湊上前去問話的念頭不複存在,仍舊還是坐在那塊石頭上,感覺腿幾乎都快要斷掉了,再不休息一二,當真不妥,隻好是靜靜地坐在那兒,使自己渾身的那種酸痛能夠不那麽厲害。
    此前還相當害怕,可是到了這時,因為有個女人相伴,不再害怕了,隻是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麽傷心之事,何以哭得這麽傷心呢?
    更為離奇的是,那個女人穿在身上的衣服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這令劉寡婦當真都有些想笑了,莫非這是自己的老跟?不然為何穿著如此與自己相像呢?
    有了人陪伴,劉寡婦不再害怕,這便放下心來,打算在大路邊好生休息一下,不然的話,想必是無法回到荒村去啊。畢竟從古鎮一路往前,要想回到荒村,初步估計,應該至少需要一個時辰,甚至更多。
    這對於劉寡婦來說,當真不妥,因為此前她似乎還生了一場病,這時剛剛恢複過來,正好得調養一下,不可倉促上路,在感到非常困頓之時。不然的話,或許會使自己的疾病再度發作啊,這是劉寡婦非常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之前因為是自己一個人,貿然坐在這塊石頭上,當真不妥,頗為害怕,可是這時不一樣了,有人相伴,那種害怕之情,便如一陣風似的,旋即消散不見了。
    本來想去安慰一下她來著,可是幾度思考之下,覺得還是算了,或許人家有什麽不可告人的話呢,怎麽好去盤問呢?
    於是果斷打住,繼續躺在那塊石頭上休息,以便使自己的體力能夠迅速恢複過來,之後再往前而去,或許丈夫正坐在屋子門前等待著自己呢,這時如何不想回去呢?
    可是不成,劉寡婦感覺到似乎該去問一下那個女人,看在她長得與自己有幾分像的份上。正準備往前而去的時候,劉寡婦便感覺到渾身相當不舒服了,酸痛得厲害,簡直都直不起腰來了,如此情形之下,再還要去與誰講話呢?
    隻好是仍舊怔怔地坐在那塊石頭上了,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情,而發現那個正在哭泣著的女人也打住了,不複如之前傷心欲絕的模樣了。
    似乎知道劉寡婦的心思,這便靠得與自己遠了些,更遠了些,好像怕著自己,可是自己並不會吃了她呀,為何要回避自己呢?
    見如此,劉寡婦上前問話的打算不複存在了,仍舊還是怔怔地坐在那塊石頭上,而後因為渾身頗為困頓,一度都打算躺下來休息一二了。
    而這時發現,天似乎快要落雨了,再要呆在此曠野無人之處,或許不妥,與其淋濕了衣服,倒不如及時離去,回到家裏算了。
    可是不成,因為劉寡婦已然是迷失了回家的路了,萬般無奈之下,或許就隻能是呆在這裏了,不然呢?
    可是這雨下的,實在是忒大了些,照此下去,不出一個時辰,自己渾身的衣服非淋濕不可,這麽一來,或許自己剛剛康複的病症又要發作了。這是劉寡婦感到相當頭痛的問題,無論如何不能再呆在這曠野無人之處了。
    因為雨下得越來越大了啊。
    正這時,劉寡婦發現那個女人的頭上出現了一把黑黑的雨傘,並沒有傘柄,赫然打在她的頭上,為之擋著風雨。這使得劉寡婦感到相當困惑,難道一把傘不用手握著也能打起來嗎?
    那把黑黑的雨傘靜靜地懸在那個女人的頭頂上,為之擋去了不少雨水,甚至連一些風也一並摭住了,無法吹到她的身上。
    劉寡婦不敢呆在這裏了,因為覺得有些害怕,在這深沉的夜色裏。可是不成,她的頭上並非有雨,或許那些雨不忍心淋濕了她的衣服吧,不然的話,下下來的時候為何回避著她呢?
    不過看著那個與自己長得有些像的女人,劉寡婦還是有些害怕,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發現那個女人已然是遠去了,至少與自己之間的距離有百十來米了,不複如之前那樣隻有幾米而已。
    至於那個女人到底是如何走遠的,這……劉寡婦一時還真是無法想明白,便不打算去想了,而是仍舊怔怔地坐在那塊石頭上,似乎真的是走不動了,等待著丈夫來接自己呢。
    可是等了這麽半夜了,又下著雨,想必丈夫是不會來了呀,道路頗為泥濘,加上有不幹淨的物事出沒,想必丈夫是真的不敢來接自己了呀。這使得劉寡婦感覺到非常絕望。
    甚至都有些害怕起來了。
    在想起那些傳說中的鬼怪的時候,劉寡婦就更加的害怕了,渾身上下,雞皮疙瘩起了一大片,再這麽下去,或許不久之後,便真的要出事了啊。
    加上雨正不斷落著。此時更是害怕,卻又逃無可逃,萬般無奈之下,或許隻能是暫且呆在這裏啊,不然呢?
    幸好那些雨並沒有落在自己的頭上,不然的話,想必當真都不妥了啊,一旦淋濕了衣服,或許就得再生一場大病了啊。
    這幾乎使得劉寡婦都感覺到害怕起來了,幸好身邊還有個女人相伴,雖然她的頭上懸著一把黑黑的雨傘,卻也多少能夠使自己不那麽感到害怕。
    雨嘩嘩地落下來了,有不少雨珠甚至還濺射到自己的身上,褲腳頗淋濕了不少,覺得再也不能呆下去了,不如直接逃也似的離去,不然的話,或許當真會出事了啊。
    況且身上的病痛似乎也減輕了不少,正好可以走路了,不然呢?
    往前走了一陣子,不知為何,那個背對著自己頭上懸著一把黑黑的雨傘的女人再度閃現出來了,仍舊還是獨自坐在路邊不斷地哭泣,簡直傷心欲絕,這真的使劉寡婦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啊。
    可是剛才這個女人好像在自己的身後啊,為何這時忽然就湊到身前來了呢?
    這是劉寡婦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問題。
    正準備逃了似的離去的時候,天上不知為何,變得一片雪白,簡直了,白天都沒有這麽亮啊。或許是有人發射了照明彈,不然的話,何以會這麽明亮呢?
    想不明白的劉寡婦隻好是不去想了,仍舊準備離去,在聽聞到這個長相與自己差相仿佛的女人的哭泣的時候。
    或許已然是知道自己要走了吧,那個頭上懸著把黑黑的雨傘的女人回過頭來了,滿臉的淚水,而這樣的模樣不就是自己麽?
    劉寡婦不敢呆在這空曠無人之處了,往前沒命而逃,非得離開不可,不然的話,長此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或許是因為過於倉促吧,劉寡婦竟然摔倒在地,久久無法爬起來,悄悄地再度回過去觀望之時,發現那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連同她頭上的那把黑黑的雨傘一起,直接消失不見,根本就再也尋找不到了。
    “可是剛才不還在嗎,為何忽然就不見了呢?”不太明白的劉寡婦如此在心裏念叨著。
    雖然看不到人了,或是那女人的哭聲仍舊還是回蕩在身邊,獨自聆聽之下,頗為恐怖,使得她都不敢去聽了,覺得不太吉利。
    如此往前逃躥了一陣子之後,劉寡婦抬起頭來,不經意間,已然是回到自己的屋子門前了?
    不久之後,劉寡婦的丈夫便過世了。
    而跪倒在堂屋裏哭得傷心欲絕的女人正好是自己。
    ……
    念及此處,獨自怔怔地坐在屋子門前的劉寡婦不禁感到駭然,一度都不敢再坐在那裏了,而是打算關上了屋門,而後回到自己的屋子裏去了。
    一陣陣恐怖的大風不斷地刮過。獨自躺在床上的劉寡婦,回想著這種事情的時候,心緒蒼涼,一度都不敢去想了。
    這便閉上了眼睛,而後打算好好睡一覺來著,因為明天還得去幹活呢,此時不養好精神,屆時如何能把活做好呢?
    雨嘩嘩地落著了。
    在這樣的漆黑的夜裏,劉寡婦感到有些害怕,至於到底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這還真的是不知道啊。
    屋門響了一下。或許是風吧,劉寡婦在心裏這麽念叨著,一時也不去管,仍舊是閉著眼睛,而後打算沉沉睡去了。
    可是不成,屋門再度響了一下,較比之前來得更加的恐怖,使得劉寡婦不得不從肮髒的床上爬了起來,而後打算出去了,把屋門直接拉開,看看外麵到底是何人,為何白天不來,非要等到夜色如此漆黑了才出現呢?
    一陣陣恐怖的大風不斷地刮過,加上雨落著,一時之間,並不能看清到底是誰。這使劉寡婦感到害怕,莫非站在自己屋子門前的並非是人,而是一些不幹淨的物事?
    不敢站在屋子門前的劉寡婦,這便打算把屋門關上了,而後仍舊還是躺到床上去了吧,奈何!
    正這時,再度聽聞到有人輕輕地拍打著屋門,這使得劉寡婦當真不得不把屋門拉開了,這便看到一個渾身漆黑的人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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