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 恐怖的川蜀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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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漆黑的夜色中,劉寡婦拉開了屋門往外望去,此時看到一個渾身漆黑的人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一時之間頗為害怕,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意欲何為,遂直接關閉了屋門,而後再也不敢隨便把大門開開了。
    可是不知為何,那屋門縱使上了門閂,此時在一陣大風之中,便直接開開了,至於是怎麽開開的,一時之間還真是不明白,反正那屋門自動就開開了啊。
    進來的是花伯。
    劉寡婦本來打算逃亡,不肯再呆在自己的屋子裏了,卻不成,渾身無力,加上腳上忽然便長了一個瘡,此時能往什麽地方逃呢?
    隻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裏罷了。
    到了天快亮了之後,花伯這才從劉寡婦的屋子裏走了出來。
    ……
    花嬸趕集回來的路上,一時搭不到船,便隻能是走路了,荒涼之地,走著走著,便頗有些迷路了,隻好是權且坐在一塊石頭上,而後準備休息一二,不然呢?
    此時夜色蒼茫,獨自呆在這裏,還真是有些害怕,頗為恐懼,甚至都不打算坐在那塊石頭上了,而是準備離去,回自己的屋子裏了。
    關於此地之傳說當真是多了去了,一水的恐怖故事,孤身於此,如何不害怕呢?卻又不知怎麽辦了,或許 自己就隻能是呆在這裏了啊,不然的話,難道大船能再度回來,把自己搭乘在上麵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花嬸坐在那塊冰冷的石頭上,寒潮天氣,頗為不堪,加上狂風陣陣而起,再不鑽進屋子裏去,當真都不成了啊。
    可是此時一片之空曠,甭說屋子了,就算是像樣些的草棚也不見,甚至連一個洞穴石窟之類的設施也沒有,如此之地,當真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卻又毫無辦法,回去的大船早已離去,隻剩下自己一人在此,不走路回去,難道飛到荒村?
    幸好不曾下雨,道路還算是幹爽,行走在路上,還算不錯,並不泥濘,因此心情還好,尚且能夠哼出歌來。不過這樣的歌聲在此時聽來,卻相當不堪,談不上什麽好聽,姑且以這樣的方式使自己不那麽感到害怕而已,不然的話,或許還真是不好。
    因為這時花嬸似乎聽到有什麽聲音從那一片莽莽林子裏傳來,這條路並非不曾走過,來來回回,至少也有好多回了,幾乎都數不清楚了。
    之前並沒有聽到什麽異常,每次路過,皆是清吉平安的,聞著鳥語花香,聽著風之呼嘯,心情之不堪,閑來無聊時的煩惱,皆消散不見了。
    可是今夜似乎並不一樣了,獨自出沒此處,似乎聽聞到有女人的歌聲飄來,初時尚且還以為不過隻是些山野無聊的女人,或許亦如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吧,這便隨便哼唱兩句,姑且為自己壯壯膽罷了。
    聽著這樣的歌聲,花嬸心情之無聊、害怕、對不幹淨的物事的恐懼悉數消散不見了,直如根本就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這不,這時甚至都不想走了,幹脆就坐下來,直接就坐在一塊石頭上了,而後側耳傾聽,不知林子裏到底是何人要如此深情地歌唱呢?
    這樣的歌聲在這深沉的夜色中獨自聽來,尚且還有待商榷,因為畢竟不知來路,不明所以,貿然聽聞,還真是不堪,一度都不打算聽下去了,因為頗恐怖,可是為什麽呢?
    那片荒涼的林子裏的歌聲打住了的時候,天上便開始落起了雨來了,不過這樣的雨倒也不大,淋不濕衣服,隻是灑在人的身上,也確實不妥,令人的心情不堪,頗感淒涼,甚至都會想起平日裏一些不太快樂的事情來了。
    聆聽著這樣的歌聲,花嬸一度打算不走了,想仔細聽聽,到底是何人在唱歌呢,畢竟這樣的天籟似的歌喉還真是難得一聞,有如仙樂,此時碰到,如何可以輕易放過?
    或許是這樣的美妙的歌喉太誘人了吧,花嬸不肯往前而走了,直接就坐在那塊石頭上了,而後豎著耳朵靜靜聆聽,此時相當享受,生活中的一些無法想明白的事情,皆化作一縷清風,旋即消散不見,所有的,不過隻是那片林子裏的美妙的歌聲而已。
    聽了一陣子,花嬸便感覺不妥,因為夜色深沉,此時再想回到荒村,或許不成,頗有些難度,倒不如直接就不回去算了。
    如果沒有這樣的歌聲,或許花嬸早已離去,這時恐怕都已然是呆在自己的屋子裏與花伯一起吃著飯,說著話了。
    既然無法回去,那麽也便隻好是呆在這裏了,不然呢?
    因為回到古鎮的路這時也斷絕了,渡船停止了擺渡,再想回到古鎮去睡覺,當真不妥,甚至是不可能的了。
    隻好是坐在那塊石頭上,獨自聆聽著那美妙的歌喉,這樣的歌聲回蕩在蒼茫曠野,使得花嬸聽著聽著,都要沉醉了,簡直是仙樂啊,聞所未聞,“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這樣的詩句或許就是此時那美妙的歌聲的寫照。
    獨自聽了一陣子,花嬸不打算聽下去了,而是想回去了,當然荒村是回不去了,隻能是進入古鎮,而後找家旅館住下,因為快要下雨了啊,再要呆在這種空曠荒涼之地,或許當真不妥。
    可是擺渡的船隻已然是停工了,或許早已下班,再想過河,除非泅渡,否則的話,想也別想。可是作為一介女流,花嬸可不敢脫去了衣服鑽入小河,萬一這樣的樣子讓人看到,傳揚出去,讓荒村的人們聽見了,以後便不太好做人了啊。
    既然回不去了,便隻好是呆在這裏了,不然呢?
    真的是不該聆聽那美妙的歌聲啊,使得自己這時幾乎都成了無家可歸之人了,獨自呆在這荒涼不毛之地,長此下去,或許多有不妥,卻又毫無辦法。
    既然如此,那便不管這麽多了,直接就繼續聽歌吧,不然呢?
    可是不成,歌聲已然是不複存在了,林子裏似乎有個女人閃現了一下,而後便直接如一陣風似的不可看到了,到底是去了何處,尚且還不知道,反正非常之詭異,使得花嬸一度都有些不敢呆在這裏了。
    正準備逃去之時,聽聞到林子裏有人開始哭泣,這樣的聲音,在這荒涼不毛之地聽來,當真不堪,使得花嬸幾乎都嚇住了,不知到底是何人如此傷心,半夜不回家,卻要在此荒涼的曠野不斷地哭泣著呢。
    想不明白的她,這便不去想了,直接打住,而後準備逃也似的,匆匆離去,還是呆在自己的家裏來得溫暖些。
    正這時,路之當中突然出現一個女人,這人的背影似乎有些陌生,到底是誰,為何出現在此,一時之間還真是不明白。
    花嬸不打算往前而去了,因為有了個女人相伴,此時不複如此之恐懼,甚至打算湊上前去,與之閑話幾句,問她到底是有何傷心之事,以至於如此號啕痛哭呢?
    可是貿然相問,或許多有不妥,畢竟彼此之間,可謂是不太熟悉,與其去打擾人家,不如就這麽著吧,靜靜地坐在一邊,想著應對的辦法。覺得反正不能再呆在這曠野無人之處了,不然的話,長此下去,或許真的不妥。
    雨下得相當之大了,此地偏僻,並無洞穴石窟之類的設施供自己休息,萬般無奈之下,或許隻能是選擇離去吧,不然呢?
    走了一陣子,這時聽聞到那位女士的哭泣的聲音與自己頗為相似,於是回過頭來一看,這一看真的不得了了,因為此人的樣貌幾乎與自己是一樣的,可是她為何要如此傷心地在那裏哭泣呢?
    看了一眼之後,雨便下得相當之大了,迷茫雨霧之中,再想去看見之前的那個哭泣的女人,當真不成,根本就無法做到,因此之故,隻好是打住,不看了,直接回去,往著自己屋子所在的方向。
    ……
    獨自躺在床上回想著這樣的事情,花嬸忽然便想到了劉寡婦的遭遇,幾乎與自己一致,不過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此時這樣的事情也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或許自己的男人也會如同劉寡婦的丈夫一樣,不久便要悄悄地離開了人世了嗎?
    想到此處,花嬸相當害怕,這便不斷地撫摸著花伯的身體,心裏非常疼他,頗感不舍,於是含著淚水抱住了花伯,漆黑的夜裏,悄悄有流著淚水。
    正這時,聽聞到門外的雨聲更加地大了,嘩嘩地落著,相當恐怖,小河東去的聲音,這時也不複如之前那樣溫柔了,而是變得相當粗野,極其豪邁,狂吼如潮,聽得花嬸不知為何,都有些不敢去聽了。
    如此聽了一陣子,花嬸這便揩幹淨了臉上的淚水,深情地抱住了花伯,甚至還在他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畢竟這是自己的愛人啊,如何可以輕易失去呢?
    可是不成,這時聽聞到有人打門的聲音傳來了,相當急促,頗為頻繁,本來不想拉開了屋門把那人迎進屋門,什麽時候造訪不好,非要選擇這半夜三更時分呢?這不是成心與人過不去嗎?
    “來了來了。”花嬸不肯去把屋門開開了,可是花伯呢,卻不這麽想,一心想發大財的他,這時覺得或許是機會來了吧,如何可以把那人拒之門外呢?
    進來的是二佬。
    “不知你這次造訪,到底所為何事呢?”花伯笑著問道。
    “不過是想請你去川蜀之地一行而已。”二佬精明地回答道。
    “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幹嗎呢?”花伯頗不明白,這便搔了搔腦殼,而後傻傻地問道。
    “不過是去撿野味罷了。”二佬笑著回答。
    “難道那些野豬、野牛什麽的都死了嗎?”花伯頗感吃驚。
    “可不是麽,不然的話,我邀你去幹嗎呢?”二佬笑了笑後,便坐下來喝了一口茶。
    ……
    傳遞了這麽一個消息後,二佬便直接如一陣風似的離去了,不肯再呆在這裏了,至於為何,一時之間誰知道呢?
    空曠的屋子裏,便隻剩下花伯與花嬸了,麵對不斷地下著的雨,一時之間還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本來邀請二佬在自己的屋子裏過夜,可是不成,人家不肯,這不,冒雨而去,不久之後便如一陣風似的,直接就消失不見了。
    “既然有野味撿,那麽我為何不去撿些來呢,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咱這日子過的,嘴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啊,不是嗎?”花伯如此對著花嬸說道。
    “可是……好像不太安全,你最好哪裏都不要去,直接就住在家裏吧,畢竟那川蜀之地與這裏相距遙遠,如何可以貿然前往,萬一回不來了呢,屆時卻要如何是好?”花嬸頗為擔心地勸說著。
    “可是老子一旦決定下來的事情,又豈是你能勸得住的?”花伯撂下這話,便直接拉開了屋門,傘也不打,直接如一陣風似的,追隨著二佬而去了。
    “回來,不能去啊。”花嬸大聲地呼喊著。
    “就去了,你管得著嗎,你這個死女人,管好你自己就不錯了!”花伯說完這話,便直接消失在蒼茫夜雨之中了。
    ……
    見花伯不聽勸告,花嬸奈何,隻好是隨他去了唄,不然呢?
    夜色依舊濃鬱,況且雨下得越來越大了,寒潮天氣,頗覺不堪,渾身上下,一片清冷,使得花嬸這便關上了屋門,而後仍舊還是鑽進溫暖的被窩裏去睡覺了。
    可是不成,根本就無法睡去,擔心著花伯,怕他這一去呀,或許就再也回不來了啊。
    之前似乎聽人說過,那川蜀之地鬧鬼,有人又不是沒去過,可是後來呢,便再無消息了。這樣的恐怖的地方,又豈是花伯這樣的凡人能去的?
    可是既然不聽勸告,這時也便隻好是隨他去了,不然呢?
    夜雨荒涼,門前道路上,早已斷絕了人跡,這真的使得花嬸都要哭了,因為花伯此去,當真凶多吉少,或許有可能再也見不著他了呢。
    念及此處,花嬸這便不斷地流出淚水來了。
    正在她哭泣的時候,聽聞到門外似乎也有人開始不斷地哭泣,並且這樣的哭泣之聲與之前在林子裏聽到的完全一致,可是為什麽呢?
    本來不打算去理會,可是如此吵吵得厲害,讓人無法睡去,頗感煩亂的她,這便匆匆下了床,而後湊到屋門邊,直接就把大門給拉開了。
    這時看到,在不遠處,一片雨霧朦朦之中,一個女人正蹲在地上不斷地哭泣著,而這樣的哭聲,不知為何,與自己的竟然是完全一樣的。
    花嬸吼了一聲,問她到底是什麽人,為何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卻要在此哭泣呢?
    那人回過頭來了,這直接就使得花嬸嚇著了,因為那人不是別人,正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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