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一章 身披紅妝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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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劉寡婦看到徘徊在自己身邊的都不是人時,嚇得不行,不敢再呆在小河邊了,旋即逃也似的,匆匆離去,不久之後便回到自己的屋子裏了。
而這時的荒村,較比之前,來得更加的荒涼、恐怖,燈火已然是不複存在了,整座村子,不知為何,忽然便消失不見了,可是為什麽呢?
此時無論如何不敢出了屋門,因為夜色忒黑了,簡直伸手不見五指,如此情形,再還要往何處而去呢?無奈之下,隻好是蜷縮在自己的屋子裏罷了,不然呢?
正這時,聽聞門外似乎有人打門,不出去一下,不去看個究竟,似乎不妥,如此行為,傳揚出去,隻怕都要被人笑話甚至謾罵哈。
拉開屋門,出去了之後,獨自坐在屋簷下麵,聆聽著夜雨之聲,心緒之蒼涼,旋即散去,不複存在了。
此時看去,整座荒村變得,較比之前非常不一樣了,至少與白天不同了,那些房屋,已然是消失不見,空空一片之中,唯有散亂的幾點燈火閃爍其間而已。
也不知為何,獨自站在自己荒涼的屋簷下麵,劉寡婦甚至能聽到丈夫的呼喚,聲音不遠,似乎就在不遠處,或者是躲藏在一片荊棘叢中,或者是潛伏於一塊巨大的石頭下麵,反正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可是為什麽呢?
漆黑的夜色中,劉寡婦有些害怕,因為覺得丈夫來了,渾身一片漆黑的他,此時隨風而來,掛在樹梢,正俯瞰著她屋子裏的那些陳設呢。
感覺到頗有些害怕的劉寡婦,不敢呆在屋子外麵了,想進入自己的屋子裏去,可是不成,屋門上了鎖,無法進入,無奈之下,隻好是徘徊在門口,一時之間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徘徊了一陣子,或許是因為風過於大了些,頗為寒冷,不堪獨自呆在門外的她,這便進入了屋門,不過並非是開鎖而入,而是直接透門而進。
進了自己的屋子之後,怔怔地坐在床上,一時之間使得劉寡婦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難道自己可以直接從牆壁外麵進入裏麵嗎?
可是為什麽呢?
想不明白的她,這便不去想了,直接打住,而後仍舊還是躺在床上去了,因為夜色深沉,再不好好休息,當真不妥。
在床上略微躺了一陣子,劉寡婦便打算再出去一下,在巫師的加持之下,她竟然可以如此,能夠輕易從牆壁外麵進入裏麵,念及此處,她不禁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來了。
夜色深沉,門外似乎下了些雨,這使得劉寡婦感覺到相當不錯,於是閉上了眼睛,而後沉沉地睡去了。
……
到了第二天下午,劉寡婦因為天色不錯,不堪再呆在屋子裏了,遂拉開了屋門,而後如一陣風似的,悄悄來到了小河邊。
在那裏擺放著好大一塊磨盤,這塊磨盤是荒村的男人們為她量身打造的,相當精美,極其雅致,在這陽光很大的時候,獨自坐在上麵,曬著太陽,倒也舒服,渾身的那種酸痛與心緒之抑鬱,漸漸地,便隨著一陣大風悄然逝去了。
磨盤相當不錯,加工精細,幾番雕琢過後,頗有些藝術的味道,獨自躺在上麵,很能使人恢複精力,甚至可以做一個美夢來著。
人們紛紛傳揚著,說那塊磨盤是一整塊玉石雕琢而成,溫潤清涼,益於健康,頗能帶給人快樂的情緒,之前的那種憂傷,因為這種玉石之存在,而悄然而逝,化作風,變成雨,頃刻之間便不複存在了。
獨自躺在那塊磨盤上,劉寡婦心裏回想著,不知男人們何以要為自己做這麽一塊上好的磨盤,這些材料,當然是頗為貴重啊,想必花費了不少錢吧,可是為什麽呢?
夜色悄悄降臨,獨自躺在此處,劉寡婦不想走了,縱使碼頭上不見了洗衣服的人們,那也無妨,仍舊可以呆在這裏,而後享受著這難道的清靜。
……
少秋本來打算去花伯的家裏看看,可是不成,到了他的屋子門前時,發現屋子裏空空如也,並沒有看到任何人跡存在的跡象,於是不敢呆在那裏了,而是選擇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了。
深沉的夜色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該做些什麽,無非隻是看看書罷了,不然呢?
外麵一陣陣的風刮過,這使得少秋覺得此處似乎過於荒涼,一度都不打算呆在此處了了,因為感覺到這屋子似乎並非是自己的了。
可是不是自己的屋子又能是誰的呢?
少秋感覺到自己的屋子並非是這樣的,雖然是一樣的造型,可是還是有些不一樣,之前自己的屋子門前擺放著一些精致的石頭,在那些石頭邊種著桔子樹。可是這些東西,這時為何通通看不到了呢?
想不明白的他這便不去想了,直接打住,姑且欣賞一下月色吧,因為今夜的月亮就是不錯,獨自麵對,很是令人舒服。
在外麵略微呆了一陣子,少秋便準備回到自己的屋子裏了。
而後坐在一把椅子上,打開一本書,準備看幾頁,之後就睡覺吧,畢竟奔波了多日,到了這時,相當的困頓,是得好好休息一下了啊。
可是不成,這時似乎聽聞到花伯的聲音傳來了,伴隨著這種呼喊的聲音的,還有他的拍打屋門的那種聲音。使得少秋不得不打住,隻好是拉開了屋門,而後把花伯迎進了家門。
“伯伯到此,到底是有何事呢?”少秋如此問道。
“聽說你進了監獄之後,眼睛被打傷了,所以我這便來看看,此前之所以拒絕你,不過是因為……”說到這裏,花伯便不說了。
“是有些受傷,怎麽,你有藥嗎?”少秋輕描淡寫地問道。
“嗯。”花伯於是把裝著一瓶牛的眼淚的瓶子遞到了少秋的手裏。
“這怎麽用呢?”少秋一時之間還真是有些不明白。
“非常簡單,當眼睛不舒服的時候,用這些藥物擦擦就好了。”花伯如此說道。
“哦哦。”少秋非常感動。
……
之後花伯說起自己的小花,說是不知為何,出了屋門之後,這時尚且還未回來,於是想請少秋去找找。
“可是為什麽呢?”少秋就不明白了。
“或許是因為你坐過牢,她有些不願意與你在一起,這便逃之夭夭,這不,天都黑了,尚且還不見回來啊。 ”花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那我去找找吧。”少秋爽快答應下來了。
……
送走了花伯,少秋在自己的屋子裏略微坐了坐,而後便拉開了屋門,抬頭看了看天空,一片澄澈之中,幾乎看不到一片雲朵,可謂是相當幹淨。隻是這樣的夜色中,不能與少女相伴,人生之不圓滿,由此可見一斑。
幸好花伯說少女不見了,這時正好可以去尋找一下,或許在不遠處一片小樹林裏,便能看到她呢。懷揣著這樣的想法,少秋果斷出了屋門,而後如一陣風似的,往著遠處而去,此時雖然相當凶險,漆黑的夜裏當然是不敢獨自一人往那種地方而去了,可是不成,有了少女,再還有什麽好害怕的呢?
於是走在大路上了,不斷地往前而去,非要去把少女找回來不可,而後向她解釋清楚,不然的話,或許會有些對不住人啊。
……
花伯這時與少女呆在自己的屋子裏,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不見一片雲朵,相當幹淨,相互看了一眼之後,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了。
“爸爸,你就這麽忍心騙人家嗎?”少女頗有些埋怨地問道。
“他這種人就應該被騙,怎麽,你喜歡他?”花伯顯然是來火了。
“看你說的,噴!”少女啐了口口水之後,旋即進入自己的房間,而後便準備睡了。
……
少秋為了尋找少女,這便往前而去了,心情相當高興,或許今夜運氣會不錯吧,等找到了少女,非與之親吻一下不可!
想到此處,少秋不禁哼起歌來了。不過這樣的歌聲,在這荒涼的夜色中聞去,不知為何,頗有些不倫不類,甚至會招惹到一些不幹淨的東西出沒。
少秋本來是害怕的,可是想到少女就在前方等待著自己,再還有什麽好害怕的呢?什麽也不怕了,那怕真有鬼,那也不懼!
往前走了一陣子,便感覺到路上的行人幾乎絕跡了,非常陰森,白天出沒於此處尚且害怕,到了這時,就更是如此了。不過少秋心裏裝著少女,一時之間也並不過於恐懼,相反,覺得來得正好,屆時與少女可以以此為理由而深情相擁,想必花伯縱使知道了,發現了,也不會說什麽吧?
兩邊的那些喬木變得非常之大了,較比平日至少大了一倍不止,可是為什麽呢?這些喬木,有些看上去,直如一惡鬼的樣子,張開兩隻大手,準備強行抓住少秋的衣服似的,相當可怕,本來都不敢往前而去了,可是因為聽信了花伯的話,說是少女就在前頭,於是什麽也不怕了。
隻是眼睛感覺到有些不舒服,頗流了些眼淚出來,知道可能是上火了,不過也沒什麽,花伯不是有藥嗎,屆時用他給自己的藥,往這眼睛上略微一擦,便能夠使自己的眼睛不再這麽癢了啊。難道不是嗎?
不過少秋為了節省些眼藥水,不肯使用,怕用完了之後,一旦眼疾再度發作,便沒藥可用了啊。
此時路邊的風景變得越來越陰森了,一片漆黑之中,簡直什麽也看不到了都,縱使擺放在路邊的石頭、斷木之類的物事,也一並看不到了。這或許與少秋的眼睛有關吧,不知為何,獨自行走在此荒涼之地,那眼睛便變得火辣辣地疼,淚水啪噠啪噠地往下直流。
此時再不用藥,或許當真不妥,可是能不能再忍忍呢?畢竟這些藥水不多,用完了,便再也沒有了啊。
往前不知走了多久了,這時感覺到相當勞累,不得不在一塊幹淨的石頭上坐了下來,而後抬頭望了望天空,感覺到頗有些不對勁,似乎不該出現在這裏啊。
因為之前這裏貌似出過事,一位漂亮的女孩不知為何,或許是不接受父母的安排吧,不肯和一二傻子結婚,逼得急了,這便悄悄地吊死在這一帶,據說相當凶險,白天也不敢有人路過,到了夜裏,就更是如此了。
少秋本來以為不用找這麽遠的路,早知道會找到這裏來,當時或許就不會答應花伯了啊。
不過既然來了,則就隻能是繼續尋找下去,有什麽辦法呢?
天上這時忽然便刮起陣陣黑風,真的,如墨似的,極盡漆黑之能事,一時無法走路了都,不然的話,想必少秋也不會選擇坐在一塊幹淨的石頭上了啊。
黑風過處,一片雲朵便飄過來了,一度摭住了月輪,使得大地一片昏暗,看不到任何物事了都,那怕是擺放在眼前的巨大的石頭,這時也根本就看不到了。
荒涼一片之中,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跡之存在了,那怕是白天印在大路上的腳印,這時也一並消散不見了,幾乎什麽也不存在了啊。
這真的使人有種來到了火星的感覺。
眼睛這時也變得火辣辣地疼,再不使用些眼藥水的話,當真不妥,或許不久之後呀,便有可能會瞎掉了,這是少秋非常害怕的事情。
於是擰開了眼藥水的蓋子,而後往自己的眼睛裏滴了幾滴,還真別說,用了藥之後,感覺就是不錯,舒服,爽快!
那其實並非眼藥水,而是花伯把牛的眼淚裝在裏麵。此時被少秋滴在眼睛上了,看周圍的物事便有些不一樣了,甚至都看不到什麽東西了。
一陣陣蒼涼的大風不斷地刮過,似乎不久之後呀,便真的會下雨了啊。
少秋不肯再呆在這種地方了啊,準備回去,因為夜色深沉,或許少女不往這裏來吧,這時當真無法找到,隻好是回去了,不然呢?
正這時,少秋看到不遠處閃現出一個模糊的人影,看那背影,可不就是少女嗎?或許少女就藏身在這裏?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少秋湊上前去了,準備去看看,那站在蒼茫夜色中的到底是何人。
雨嘩嘩地落下來了。
少秋眼睛裏的那種牛的淚水,這時被清洗幹淨,不複存在了,而那少女的背影,旋即也消失不見,此地依舊是什麽也沒有。
“剛才還在呢,為何忽然便不見了呢?”少秋站在之前那個女人呆著的地方,如此問著自己。
……
這時想到之前吊死在這一帶的那個女孩子,莫非就是自己剛才看到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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