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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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福子這番話說下,楚晨曦馬上皺起眉頭往後瞥去,陰森森的目光裏充滿了審視:“她給了你什麽好處,你開始為她說話?”
福子一個激靈,馬上跪在地上,磕頭認錯:“皇上恕罪,是小的多嘴。”
楚晨曦也不是真的生氣,隻是突然有些見不得別人為皇後說話,胸口悶的慌。
他手肘撐在桌上,手背搭著下巴,皺眉沉思,一副似乎在為什麽棘手的國家大事曹碎了心的神情,過了好久才涼涼地道:“起來吧。”
福子給嚇得後背出了一身冷汗,起來後也是安分守己站在一旁,再不敢胡亂揣測聖意。
放在平常他定然不會為皇後說話,但今天情況比較特殊,陛下剛從慈寧宮回來,臨走前他又看到陛下和皇後兩人相處甚歡。
便錯誤的以為皇上其實是喜歡皇後的,說這話也不過是嘴上,可誰知竟然說動怒就動怒,還真是聖意難測。
晚上用膳,楚晨曦毫無胃口,稀裏糊塗的吃了一天的悶氣,喝了兩口水就飽了。
思來想去,他扔下長筷,極為不合時宜地來了一句:“朕動不了皇後,但還動不了皇後身邊的人嗎?”
這玉扶搖裝病躲開侍寢,又故意深居簡出避開自己,生怕和他有一絲身體接觸,他對此心知肚明。
但他因她是玉氏之女,也並不想碰她,便也裝聾作啞不去追究。
可這並不代表就能讓這女人就能肆意妄為,不將他放在眼裏。
“福子,你傳朕的口諭,查查近些日子有那些人進出慈寧宮,每一個都給朕好好審問。。”
“還有皇後身邊那名叫冷霜的侍女,也一並拿下關進大牢,聽朕的處置。”
楚晨曦撫摸玩弄著手上的扳指,不急不緩地對下麵人吩咐。
雖然他礙著鎮國公的麵子,不能直接對皇後今日以下犯上的行為治罪,但拿捏她的身邊人易如反掌,不怕她不對他低頭。
再怎麽樣,他也不是當年那個孤立無援四麵楚歌的儲君了。
福子雖雖然心裏塞滿了問號,但也隻是應了聲:“是,奴才馬上就去辦。”
楚晨曦微微頷首,隨即屏退眾人,寬衣解帶上。床榻休息。
若是往常這個時辰,楚晨曦一定還在書房處理奏折,但今日不知怎的,隻是和皇後待了一天,他便覺得累的頭昏腦漲。
想到那女人為了一幅畫如同野猴子搬在他身上亂竄下跳的模樣,楚晨曦便覺得自己過去瞎了眼,被那女人柔弱的外表蒙騙過深。
什麽弱柳扶風,什麽一步三咳,什麽病弱西子,都是演出來的把戲。
楚晨曦翻過身,側躺在床榻上,明明越想越厭煩,可偏偏腦子裏全都是關於皇後的音容笑貌,過去那個臉色蒼白動不動就咳血的弱女子,和今日這個動若瘋兔的潑婦。
感覺他還是第一次這麽看不清一個人。
天一亮,玉扶搖就聽到門外傳來動靜聲。
吵吵嚷嚷的,擾人好夢。
等她和周公殊死搏鬥一番起身時,就聽到驕陽說福子帶著禁衛軍過來把冷霜抓走了。
玉扶搖聞言一驚,頭上的簪子都跟著插彎了,“抓冷霜幹嘛?”
驕陽搖了搖頭,臉色有點焦急:“不知道,但聽說禁衛軍是奉了皇上的命令。”
因為是禁衛軍過來抓人,所以冷霜沒有反抗就乖乖束手就擒,不然以她的身手和暴脾氣,誰能抓得了她。
玉扶搖一聽到是狗皇帝的命令,當即腦子裏就閃過昨日他惱羞成怒甩手離去的畫麵。
玉扶搖恍然大悟,隨後皺起眉頭,一臉沉痛地搖了搖頭,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果然,皇上都喜歡秋後算賬。”
但冷霜隻是她的一個侍女,抓冷霜不是欺負到她頭上了嗎?這她能忍。
玉扶搖拍案而起,氣勢洶洶朝驕陽一揮手,大聲喊道:“本宮現在就去找皇上要人。”
可誰料她剛激情放話完,還沒踏出屋子,就捂著肚子彎下腰來,疼的嘴裏直哎喲哎喲的叫。
“小姐!”驕陽見狀,立馬一個箭步衝上來扶住她。
“小姐,您沒事吧?”
“肚子疼,嗚嗚——”
玉扶搖哼哼唧唧喊了兩嗓子,疼的臉蛋都皺成了一團,手掌緊緊捂住肚子,身子都在發顫。
驕陽眼神一沉,立刻拉過玉扶搖的手腕,替她把脈。
玉扶搖抖了一個激靈,意識到什麽,立刻睜圓眼睛,震驚道:“糟糕,難不成是有人在飯菜裏下毒?”
玉扶搖心說,該死的,到底是哪個小人這麽惡毒想要害她?
可驕陽把完脈,隻是一臉沉默地望著她,滿眼欲言又止。
玉扶搖:“難不成是劇毒?”
驕陽:“不是,您應該是吃太多,夾食了。”
玉扶搖:“”
好吧,這就有點尷尬了。
驕陽一一細數:“昨天您吃了一盤秋蓉蘇,又吃了一整隻醬香鴨,還有五隻清蒸大閘蟹、五碟小點心,到了晚上,又喝了一整瓶桂花釀。”
玉扶搖:“”
哇,她吃的有這麽多嗎?
“小姐,我先扶您上床休息吧。”驕陽像是對一個貪吃的小孩無奈的家長,搖頭歎了口氣後,隻能扶著她起身回床,“現在您的身體要緊,找皇上要人一事還是等您好些再說吧。”
“反正冷霜那邊她自會應付,吃一點苦頭也能讓她長點教訓。”
不愧是親姐妹,說出來的話就是夠冷酷無情。
驕陽自始至終都表現的不太著急,將玉扶搖放回床上蓋好杯子後,又叮囑她:“小姐,我現在去給您熬藥,您切忌這會不能再亂吃東西了,好嗎?”
玉扶搖有心無力地捂著肚子,隻能苦巴巴地點頭:"嗯。"
現在就算是滿漢全席端到她麵前,她也吃不了啊。
驕陽叮囑完她不能再胡吃海喝後,馬上起身去給她熬藥。
在等藥的這段時間裏,玉扶搖過得是煎熬無比,時不時就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給宮裏頭其他下人聽了,還以為這皇後娘娘是在產月子,哭的那叫個淒厲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