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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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府內,在膽戰心驚聽完侍衛統領添油加醋的一番描述後,夏荷根本來不及求饒,額頭處便傳來一陣劇痛,她的身子如破舊的木偶般癱在了地上。
生死不明。
“這麽說來三小姐不僅完成了測靈步驟,現在實力也來到練氣三階了?”沐氏的眼中滿是陰霾,心中的怒氣宛若黑霧般翻湧。
那個小賤蹄子竟然還是天生雙靈根?
如果她當初在仔細一點,瑩兒現在可就是萬裏挑一的三靈根天才了!
“是……是的,不過……三小姐現在估計早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侍衛統領被沐氏陰冷視線盯得心裏發毛,試圖平息怒火的話語結結巴巴。
“死了?還真是便宜她了!”看著下方生死不明丫鬟的樣子,根本不足以平息她心中怒火的十分之一。
沐氏殘忍的一揮手,“去,把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給我賣到最低等的窯子,要讓她有一口氣都得給我不停的接客!”
一旁的江婉瑩臉上是乖巧毫不在意的笑適時出聲安撫,“娘,算了吧,別氣壞了身子,雙靈根三靈根於我而言都是一樣的。”
隻是她眼底閃逝的幽寒之光暴露了她的真實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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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密鬆軟的灌木叢前,一人一狼的對峙終於接近尾聲。
江婉晴心中有種無法言說的直覺,似篤定這個看似凶狠的狼王不會傷害自己。
於是當她充滿善意的言語落下時,疾風狼王還真的朝著前方微微伸了伸受傷的爪子。
因這個人類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極為恐怖的能量波動,促使疾風狼王不自覺地想要臣服,但這種波動卻又未完全屬於她。
疾風狼王糾結的同時也是不敢輕舉妄動,它一開始打算的便是等這個人類走後它在離開,不過這個人類現在說要幫它治療?
那種波動已經消失,而她對自己又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危害。
不禁激起了它的好奇心。
疾風狼王眼見著嬌小的少女先是謹慎地朝著它挪了兩步,見它沒有任何動作於是鬆了口氣開始下一步動作。
衣裳的袖子與長裙的末端被少女小心翼翼的撕下幾塊連接成一個精巧的素帶,順著它受傷的爪子輕輕的纏繞起來一圈又一圈,最終綁成了一個精巧的蝴蝶結。
“也沒有藥,隻能暫時幫你草草包紮一下。”
江婉晴輕輕一歎,突然摸了摸狼王軟軟的爪邊絨毛,話鋒一轉斂眸故作思索,“不過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的傷完全治愈。”
發覺狼王望過的探究目光,江婉晴的心“怦怦”直跳,表麵極為淡定地揚了揚唇,“那就是與我簽訂契約,我去城中幫你找藥。”
輕盈的言語落下,眼見著疾風狼王慢慢支起雙爪,江婉晴以為它要走,內心不由浮起一絲失落。
下一瞬卻發覺它又趴了下來,且離得自己更加近了一些。
“你,同意了?”江婉晴眼中閃過一抹璀璨欣喜的光,在得到狼王“嗚嗚”叫聲的準確答複後愉悅歡快的開啟了契約法陣。
修仙界的人類可利用法陣與妖獸簽訂契約,分為平等契約與主仆契約。
簽訂主仆契約的妖獸一生隻能臣服一人,主人讓生就生,主人讓死便死。
而簽訂平等契約可以隨時隨地選擇與主人解除契約,極為自由的同時地位也是與主人相同。
“好啦,這樣就完成了。”完成契約簽訂的江婉晴感覺內心與狼王多了一絲意識連接,她輕輕摸了摸疾風狼王的頭,“等你傷好之後可以選擇隨時離開,我們既然於雨中相識,那麽就叫你雨雨吧。”
低階妖獸沒有選擇的權利,江婉晴確實可以與疾風狼王簽訂主仆契約,但她並沒有那樣做。
搜刮完狼爪亡魂下四名侍衛的儲物袋,正好解決了江婉晴囊中羞澀的困境,裏麵的靈石不多不少剛好夠用。
江婉晴用裏麵的低等丹藥愈合丹嚐試幫雨雨恢複傷勢,但發覺好似沒什麽用便就此作罷,剩餘的都自己收盡了儲物袋,包括一些常見的低等功法。
不過在其中的某一儲物袋中卻尋到了一本中等級的功法,名曰:“寒冰決。”
江婉晴如獲珍寶般極為小心地塞進了自己的儲物袋,打算在路上有時間便修習。
晨曦已至,回到城中略微打聽了一下,江婉晴先是去最好的靈丹鋪子用了一半積蓄四百下品靈石,買了一枚中品靈丹愈骨丹為雨雨治愈了傷勢。
確定各大門派招收弟子所在的準確方位,江婉晴詢問確定雨雨並不想離開自己,換了一身新衣裳便騎著威風凜凜的狼王開始朝著中央皇城的方向進發。
三天來幾乎日夜不停歇的趕路,路上江婉晴實力來到練氣五階修為的同時,也已經學會了寒冰決。
寒冰決可凝聚寒氣幻出五根尖銳的冰刺,觸碰者可被凍為冰塊束縛一段時間,束縛時間受溫度與釋放者能力以及被束縛者實力所影響。
好像,還挺適合她的?
江婉晴穩穩的坐在雨雨背上,微支著頭蹙眉沉思。
女主奪走的是她的風靈根,而劇情中她被女主所奪走的水靈根未來會變異為稀有冰靈根。
也不知自己的水靈根會不會變異呢。
江婉晴的心底隱隱浮起期待。
前方的不遠處已顯現中央皇城恢宏磅礴的輪廓,江婉晴在離城門不遠的一處林中停下,摸了摸疾風狼王的頭便把它收入了精神識海。
在修仙界,隻要是已簽訂契約的妖獸便可被修士收入精神識海,不管是體型多麽龐大。
剛下完雨的林中空氣很好,出了這個小叢林就是中央皇城的城門了。
聽聞那是修仙界最為古老神秘的城池,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裏麵強者如雲,每十年五大宗門宗主便會來此一聚,公開招收弟子。
酉時的暮色愈發沉暗,這條小路靜的出奇,江婉晴前方的樹後突然竄出一道黑影。
江婉晴從那黑衣人身上感受到一種邪惡陰冷的氣息,促使她的腳步不自覺停下。
“小女娃,乖乖交出你的儲物袋,興許還能饒你一命。”
黑衣人沙啞囂張的聲音襯著寂靜的初夜愈發的詭異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