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誰嚇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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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站在書房外麵的月牙,迎著雲聖傾的眸光,“我們去後花園走走吧,聽說,杜鵑花開了!”
    “行!”
    後花園裏,靜悄悄的,杜鵑根本沒有開花,倒是有幾隻貓咪,正在嘻嘻打鬧。
    “小姐,您覺得這幾隻貓好看嗎?”月牙蹲在貓咪的跟前,那幾隻貓咪,正順著月牙的眸光,看著月牙的臉。
    “很好!”
    月牙喜歡小動物,這幾隻貓是月牙私下養在院子裏的,這時候,召出來,隻是為了她開心。
    “謝謝你,月牙!”
    她的心情極差。
    為什麽她受到了傷害,爹爹一句話不說,她隻是還擊回去,爹爹就專門找去教訓她。
    她現在隻是心情不好而已。
    雲聖傾坐在椅子上,任憑幾隻貓咪在她的腳下翻滾,嘻嘻打鬧。
    過了一會,雲聖傾終於伸出手,在一隻貓咪的背上擼了一把。
    月牙這才出了一口氣,眯著眼,看著地上的幾隻貓咪。
    “走吧月牙,我們回去洗漱睡覺,這幾天在百草堂,身上都要生蘑菇了!”
    雲聖傾站起來的時候,已經一掃陰霾,心情莫名的開朗舒爽。
    “是!”
    雲聖傾帶著月牙離開後花園,幾隻貓咪才消失在黑夜裏。
    回到鳳鳴閣,丫鬟婆子正站在院子裏。
    大概猜到今天解除戒嚴宵禁,雲聖傾會回來,新來的嬤嬤,召集了院子裏伺候地,等著雲聖傾檢閱般,整齊地排好隊。
    “恭迎二小姐回府。”新來的嬤嬤是個生麵孔,和顏悅色地說道,“奴婢是莊子上調過來的,夫家姓孫,不懂規矩,以後還請二小姐多擔待。”
    雲聖傾隻是看了一眼,便登上台階。
    月牙在後麵說道,“小姐要沐浴,準備熱水吧。”
    “是!”孫嬤嬤對月牙恭恭敬敬,就像月牙也是主子一般。
    月牙打開了房門,兩眼瞟了臥房那邊一眼,“小姐,這幾天在百草堂累了,還是早些歇著,不要沐浴了。”
    雲聖傾緊跟著進了房間,看了臥房那邊一眼,隨即點頭,“行,我這就就寢,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走進臥房,和衣躺下。
    月牙走進來,給雲聖傾蓋了一床錦被,自己走出去,告訴院子裏的丫鬟婆子,“小姐說了,今天取消沐浴,你們可以去歇著了!”
    “是!”丫鬟婆子連忙進了偏房。
    月牙熄了燈,躺在外間的床上,兩隻眼卻盯著房頂。
    雲聖傾很快便傳出均勻的呼吸,臥房的梁頭上,終於有了動靜。
    原本靜悄悄的臥房裏,多了兩個彪形大漢。
    從梁頭跳下來,兩個人頓時感覺全身僵硬,站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雲聖傾慢慢坐起身,月牙已經端著蠟燭,站在臥房的門口,看到兩個彪形大漢,一點也沒感到驚訝。
    “小姐!”月牙看著雲聖傾,叫了一聲。
    雲聖傾擺擺手,“沒事,你出去吧,這些我自己處理。”
    月牙放下蠟燭,聽話地退了出去,關好臥房的門。
    雲聖傾坐在床上,手掌托著臉頰,問道,“你們兩個既然收了人家的銀子,就該把事兒辦得漂漂亮亮。在本小姐麵前玩用毒,你們的主子沒告訴你們,這個世界上,我要說用毒排第二,沒人敢說排第一?”
    兩人仿佛被釘在了地上,隻有眼珠子勉強能動。
    “唉!”雲聖傾從床上下來,手上拿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在兩個人的手上噴了一陣子,然後,換了另外一個東西,在兩人的腳上噴了一陣子,最後,往兩人的嘴裏各塞了一顆入口即化的藥丸。
    做完這一切,雲聖傾朝著窗外說道,“墨日,把這兩個,送到他們主子的床上去!”
    墨日見自己的行蹤被雲聖傾看破,也不再藏在暗處,連忙從窗口進了裏麵,說了一聲,“是!”提溜起兩人,從窗口出去。
    雲聖傾這才打開臥房的門,月牙就站在外間,說道,“小姐,是不是要沐浴?”
    “嗯,讓人準備吧!”
    月牙出去,不長時間,就有倆婆子送了熱水進來。
    雲聖傾坐在浴桶裏,洗去這兩天的汗水和疲勞,估摸著快要有人過來了,便站起來,準備穿服飾。
    突然,王氏的聲音在院子裏響起,“你們這些賤婢,是如何伺候主子的?二小姐兩天未歸,這麽晚回來,你們也不說給二小姐拿晚膳,還不快去通報,就說本夫人過來看二小姐了!”
    比雲聖傾預計的快了一點點。
    雲聖傾慢悠悠的,擦幹淨身上的水珠,穿好服飾,傳話的婆子也到了門外。
    月牙打開門走了出去,越過外麵的婆子下了台階,“奴婢見過夫人,二小姐正在沐浴!”
    “二小姐正在沐浴呀?”王氏看上去早就忘了先前雲聖傾的作為,眼角眉梢掛著笑意,“無妨,我就在外屋等著!”
    也不等月牙回話,推開月牙便登上了台階。
    進了房間,說好的在外屋等著,卻伸手推開房間的門,一步跨了進去,嘴上說著,“二小姐!我進來了?”
    “啊!……”
    王氏一腳門裏,一腳門外,禿嚕在門檻上,暈厥過去。
    院子裏的丫鬟婆子,立馬圍了過來,堵在正房的外麵,因為雲聖傾早就說過,不許月牙之外的人進正房,隻能在門外幹瞪眼。
    月牙第一個進來,見王氏這樣,便蹲下來,指甲掐在王氏的人中。
    王氏睜開眼,見到月牙,連忙抓住月牙的一隻手,“嚇死我了!……”
    雲聖傾走到王氏麵前,輕聲問道,“誰嚇死你了?”
    “我看到一個……”王氏一邊說,一邊抬頭看向雲聖傾,“啊!……”
    王氏又是一聲驚叫,再次暈厥過去。
    月牙剛要掐人中,雲聖傾手上多了一杆縫衣針,迅速紮在王氏的人中。
    針尾晃晃悠悠顫動,王氏睜開眼。
    “啊!你是誰?……”王氏一臉驚恐,看著雲聖傾,問道。
    雲聖傾慢悠悠地蹲在王氏麵前,“我是你嘴裏的二小姐啊?怎麽了?認不出來了?這不是你樂意見到的?還是說,你對雲慕煙的傑作不夠滿意?”
    她不信,雲慕煙在她臉上劃了多少刀,王氏能不知道。
    王氏看著眼前縱橫交錯的一張臉,猙獰的樣子,比地獄惡鬼都不如,她倒是沒想到,能是她的煙兒幹的好事。
    盡管她已經確認眼前的人是雲聖傾,心中還是多了三分恐懼,不由得往後挪了挪,嘴裏呐呐著,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才感覺到人中這裏痛痛難忍,抬手摸了一下,居然是一杆縫衣針。
    王氏伸手就拔了出來,攥在手掌心。
    王氏心中明白,這杆縫衣針是因為她暈厥過去,才會插在她的人中。
    她是誰?她是河西世家的嫡女,隨便被人在身上插了縫衣針,還是在人中這個顯眼的位置,這天大的恥辱,她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