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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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永吉越來越感到疑惑,不由地問“學子,你剛才跟那老頭怎麽談的,要了多少錢?”
“五百萬!”
“那麽多!”
“這還是少的,碗現在成了燙手的山芋,要是到了收藏家的手裏,五千萬都不成問題。”
胡永還是不明白,“你們也沒說價呀。”
我解釋道“都是鬼貨,不能擺在明麵上說,原來所說的錢都銀子,如果說百就是百兩,說千就是千兩,現在沒有銀子了,最低單位也就是萬。我說的百就是百萬的意思,握手的時候,我伸出拇指指的是五百萬,小指伸出是一百萬。他按下去就是同意,不按就是不接受這個價兒。走吧,找個地方把碗埋起來,帶在身上相當顆炸彈。”
胡永吉搖頭“不行,現在東南西北我都分不出來,埋了走了之後肯定找不著。”
我安慰他道“放心吧,還有我呢,前麵已經到了信芳鎮,工業縣城,撈幾把去。”
胡永吉勸我,“學子,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剛贏了錢,這次不見得贏,誰的運氣都不可能那麽好。”
“去了碰碰運氣,萬一運氣好呢?錢,江湖上大把,女人,江湖上成堆,靠自己去爭取。”
我們沿著鄉間小路行走。
金寶樓的勢力大,也許早就遍布附近。
信芳鎮晚上很熱鬧,燈紅酒綠,工業發達。
還有兩條有名的紅燈街,因為競爭激烈,兩邊的發廊女都快到街上搶人了。
在燒烤街的對麵,有家暗場,我師父曾經帶著我來過一次,隻是那一次他上桌玩兒民幾局,我並沒有參與,隻是為了讓觀摩。
師父贏了不少錢。
真正的老千不止為了贏錢,所以,後來他又故意把錢輸掉了。以我現在的千術想要贏光場子很容易。
但暴利是長久不了的。
人在江湖飄,早晚要挨刀。
人在江湖混,高調是愚蠢。
暗場已經開門,三三兩兩的工廠工人走進暗場。
這種暗場,生臉並不好進,怕有便衣進來。
我提前跟胡永吉說了一下裏麵的規矩,兩個人說說笑笑,談論著女人便走上暗場的樓梯,雖然剛過兩千年,但這裏的攝像頭密布,離得很遠就能看到有人過來。
上了三樓的外梯,守在門口中的望風人見我們一點兒也不約束,看了我們兩眼,讓我們進去了。
三樓沒有單間,沒有所謂的,都是散台,玩家自己組局。
有骰子,撲克,牛牌,沒有麻將。
整層樓除了柱子沒有任何遮擋,烏煙瘴氣。
頓時,我被嗆得咳嗽了兩聲。
我掏出兩百塊錢,換了籌碼,紅紅綠綠的塑料片子,因為上麵有磁性,拿著機器一掃就知道真假。
離開時,無論輸贏,都要抽籌碼的百分之五的水。
就算換了籌碼之後,一局不玩兒,一樣要抽。
變得法得逼著人上桌。
我並沒馬上上桌,而是看看暗場裏有沒有暗燈。
暗燈是老千的一種,他們屬於暗場,防止有人出千,甚至生麵孔來了,暗燈上場,會主動讓你贏錢。
有時候能讓你贏上好幾天,每天的收獲都不小。
為了就是讓你一直來。
場子裏流傳的這樣一句話不怕你贏,就怕你不來!
十賭十輸。
無論前期你的運氣有多好,早晚連老本都輸進去,就算你的運氣被天使眷顧,暗燈上場,也讓你在幾局內輸個精光。
我站在詐金花的桌後,看著幾個穿著工作服的人玩牌,並不大,隻要錢到了上限,無論幾人都會開牌。
這樣保證了輸贏不大,可以細水長流。
我一邊看人賭,一邊觀察有沒有暗燈。
場子一共有四個暗燈,有的裝成玩家,有的坐在桌上。
最終我的目光停在骰子桌前,沒有暗燈,我走了過去。
莊家正捧著骰盅搖晃了幾下,重重地放到桌子上,閑家紛紛押注,有五塊的,十塊錢,也有一百的。
可以押大押小,押單押雙,還可以押豹子。
賠率不一樣。
我稍稍集中了精神,聽了一下,四五六點大。
莊家按著骰盅說“買定離手。”
我隨手掏兩個十塊的籌碼,往大上麵扔去,有一張籌碼滾到了六豹子上,我連忙伸手想換個位置“我不押豹子!”
莊家一把抓住我的手,衝我笑了笑,“兄弟,買定離手,別壞了規矩!”
我假裝不甘心的樣子,攥起拳頭捶打了一下桌子,“靠!”
其實,我是故意扔錯的,我捶打桌子也是故意,在我捶打桌子的時候,因為桌麵會震動,骰子在骰盅裏跳了一下,變成了豹子六。
不要以為這是天方夜譚。
聽骰變骰的技術隻要有師父教,再加上刻苦練習,總會練成。
莊家根本沒在意,他不會想到這麽普通朝不保夕的暗場會有真正的江湖老千,他喊了一句“開!”
隨著骰盅掀開,人們頓時一陣驚呼。
“靠,真是豹子!”
“我去!”
豹子很特殊,不算雙,不算單,也不是大,不是小。
賠率很高,一賠五十。
我興奮地舉起雙手連蹦帶跳,大呼小叫“歪打正著,還真是豹子六!”
莊家除了我之外通吃,痛快的賠了我五百塊錢籌碼。
現在我身上加起來差不多七百塊錢。
胡永吉什麽都沒說,有些驚訝地看著我,他已經開始懷疑我了。畢竟他爸也是混江湖的。
沒吃過豬肉,但肯定聽說過豬。
對江湖自然有一些了解。
我摟著胡永吉的肩膀離開骰台,來到鑽胡同的桌前,因為這桌剛剛開始下底錢,中途是不能有人加入的。
暗燈離得我比較遠,我決心連贏幾把之後,就離開。
鑽胡同規則簡單,每人三張牌,先發兩張,如果發下的第三張牌是另外兩張牌中間的牌即為贏。
一a一叫天牌。
連續的兩張就死牌。
底錢每人一百。
發下兩張牌後可以選擇下注,全屏自己一說。
贏了,可以把底錢拿走一部分,輸了自己說多少要往底錢裏投多少。
所以如果先說話的人運氣好,可以選擇兜底,贏了直接拿走的所有的錢。
因為輪不到我卡牌,全憑運氣。
莊家沒有任何優勢,所以我沒有選擇坐莊。
我連續跑了兩把牌,運氣太差,兩把都是死牌。
直到第三把,輪到我卡牌時,我來了一招單指藏牌,摸牌的一瞬間,三張牌飛進我的袖子裏。
當拿到兩張牌後,我小心地拿在手裏。
此時我的手裏是五張牌,有三張是能鑽過去的。
我把三張沒用的牌彈回袖子裏,把兩張牌亮了出來,一個方片4,一個紅桃10,中間能過去的牌不少。
首家說話“我一張六一張j,我兜一半!”
其實我還是有些擔心的,真怕輪不到我這裏,錢就沒了。
堆裏有一千二百塊錢。
首家學著電視裏的樣子,拿起其中一張牌鏟起第三張牌,細細碾牌,突然他罵了一句“他媽的!”完了把牌一扔,發下是張紅桃4。
從身上掏出六百籌碼扔進了進去。
第二家說了句“我全兜!”
直接翻開第三張牌,一看牌麵,大罵起來,往堆裏扔了一千八百。
輪到我。
我來就是為了贏錢,也說“全兜!”
莊家看到我的籌碼說“兄弟,你的錢不夠。”
我衝著胡永吉甩了下頭說“胖肉,去換籌碼。”
胡永吉知道我的意思,大大方方起身朝著吧台走去。
莊家以為胡永吉真的去換籌碼了,發給了我一張牌。
我學的首家的樣子,鏟牌碾牌,在我抓直牌的那一刻,一張牌飛進我的袖子裏,袖子裏的一張牌飛了出來,瞬間就換好了牌。我碾的很快,大叫一聲“過了!”說著把牌把亮了出來。
其他玩家,尤其是沒摸到牌的玩家垂頭喪氣,小聲地罵,輸的不甘心。
胡永吉聽到我的叫聲,又走了回來,摟著我的肩膀興奮道“學子,你的運氣爆棚啊!”
“運氣來了誰都擋不住!”
我沒起身,繼續下注,暗燈沒有過來,大呼小怪在暗場太過常見。
為了保證髒牌不留在自己身上,我趁著起身買飲料時,把牌藏到了我上家身上,“胖肉,我去拿點兒吃的。”
暗場裏的飲料啤酒都是免費的。
對於這裏的收入來說,都是小錢兒。
抓牌,碾牌!
每個人都沉浸在大起大落的之中。
我知道自己不會輸,也很享受賭帶來的享受。此時,我都覺得我不是一個老千,而是一個真正的賭徒。
用同樣的方法我再次藏了三張牌,把錢贏了個幹淨。
此時,牌已經少了六張。
卻沒有一個人發現牌少了,這輸死才怪!
就在我全身投入的時候,突然有人在我身後撞了一下,我一抬頭,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走了過去。
刹那間,覺得有些熟悉。
她連頭都沒回,走向廁所。
第六感告訴我,這女人有問題,難道她是這暗場裏的暗千?
我的心突然有些慌亂,沒有出千,憑運氣玩兒著。
胡永吉用疑惑地眼神看著我,我用眼神告訴他去廁所看看那女的在不在?
他明白我的意思,也走向廁所。
大約過了十分鍾,胡永吉回來了,衝我微微搖頭,意思是女廁所裏根本沒人。
我敢肯定,女人有問題。
因為我一直盯著廁所,根本沒有女人出來過,我低聲問“你都找了?”
“都是空的。”
“走吧!”
我剛站起來,一回頭,暗場裏的幾個打手朝著我走了過來,直覺告訴我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打手對其他人一揮手,惡狠狠道“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人都去別的桌玩兒。”
胡永吉和我對視一眼,他想硬打出去。
我不想打,暗場不怕人贏錢,除非他們懷疑我出千。
打手也不說話,盯著我看,手裏提著橡膠棍,有人拿起桌子上的牌開始數,數完後把牌扔到地上,衝著帶頭地說“生哥,少了六張。”
帶頭的是個光頭,脖子上紋著一條蛇,他淡淡道“兄弟,把其他幾張牌交出來,主動點兒少受罪!”
我藏的牌早就被我放到其他人身上了。
所以,我並不害怕,對光頭道“我沒有藏牌,說這句得有證據。”
光頭說“那我們搜搜你的身。”
我說“搜可以,搜到了,按你們說的辦,搜不到,不能這麽完了。別以為哥們兒我是剛上崗的青頭子。”
剛上崗的青頭子就初來乍到的混子,隻會發狠,不動腦子。
光頭稍稍打量了我一番,見我麵不改色,顯然是見過世麵的,“行。少六張牌,搜不到送你六千籌碼,搜到了,千一吐百,要麽五根手指頭。”
我點頭。
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煙,想抽支煙。
我打開煙盒,大吃一驚,煙盒裏沒有煙卷,而是六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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