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過於順利的偷梁換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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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顏的局,還沒找到。
就傳來布朗買船票的消息,後天,海瑞港口有一艘遠洋客輪出港。
我們早已做好準備,在港口後麵有家電梯廠,試梯樓足足五十多層,站在上麵,可以觀看整個港口的夜景。
因為客輪在晚上出海,人不是很多。
我拿著望遠鏡能夠精準地看到每個人的位置。
南風帶著煙酒到了頂樓,坐在窗戶前麵。
我開著玩笑說:“好家夥,現在大戰在即,你這帶煙又帶酒的,好愜意地生活。”
南風聽了,微笑,“其實這樣的日子並不多,人生不如意時常。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是誰?你的身份是個迷,像身在迷霧之中,讓人看不透,抓不著,我甚至想,如果我真要揭開你神秘的麵紗,恐怕你就會離去……”
我悠悠地說道:“你是怕我離開你嗎?”
她一撇嘴,“臭美吧你!”
我靠在牆壁上,她低頭坐著,兩人對視,“你不知道,我從小開始就想過吃軟飯的生活,找個有錢非常有錢的女人,衣食無憂,少奮鬥一輩子。現在,我覺得我的機會來了。”
她瞪了我一眼,“我說你臭美,你還真美上了……”
九點整。
車隊駛入港口,中間是一輛大型商務車,前後各兩輛,對講機傳來報告的聲音,布朗來了。第一場的搶寶我不參與,靜靜地拿著望遠鏡看。
布朗從車上下來,還整了整西裝。
身邊大約十五六個保鏢,有四五個是外國人。
他們把布朗夾在中間,有個外國人手裏提著箱子,仔細看才發現,他把手和手提箱銬在一起。
箱在人在,箱亡人亡!
從停車場到檢票口大約幾百米。
有其他乘客看到這副情景,忍不住放慢腳步觀看。
隱藏在暗處的人開始慢慢向他們靠攏。
南風手裏拿著一隻激光器,裝在望遠鏡上麵,打開開關。激光器是國外進口的,射程遠,不易散光。
他們剛剛走出沒幾步。
激光就亮了起來,照在布朗的後腦上,身後的保鏢大吼叫一聲,尤其是兩個外國人,突然按下了布朗的頭,擋在他的前麵。
幾個國人起初都沒有在意。
還以為是哪個孩子的玩具。
暗處的玉春樓使用口技模仿了一聲槍響,嚇壞了這幫外國人,他們慌亂起來,衝著其他的保鏢大叫,惹得路人一陣大笑。
幾個蒙麵人突然從四處衝了出來,手裏提著木棒。
很快就與布朗的人打在一起,他們這才相信有人真要搶寶,唐刀不但刀玩兒得好,棍子也玩兒得好,所到之處,人仰馬翻。
南風的人也不是善類,一頓拳腳過後,十幾個保鏢倒下了大半。
唐刀衝到手提箱的前麵,開始搶奪,才發現箱和手連在一起,使勁兒揪了兩下,揪不動,港口的安檢和幾個派出所的警察出來了,唐刀不得不鬆手,踢了外國人一腳,帶著人迅速撤離,路線早就準備好,能夠避開監控。
布朗驚魂未定。
在警察和安保的保護下,走向檢票口。
他們天真地以為進了大廳就安全了。
我看著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對南風說:“這裏沒什麽好看的了。比我們計劃的要簡單,這個布朗並沒有亂跑,激光設備白買了,我要進去,你不去裏邊看看嗎?”
南風起身,“走。”
我們早就買好了船票,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失敗,船到公海我們再動手。
在外麵,我見到玉春樓,說:“我會盡量拖延和引起別人的注意,你隻有十五秒的時間。”
玉春樓微微一笑,突然變成了孩子的童聲,“放心吧。”
大廳裏。
布朗被帶去調查,時間不長,他就從裏麵出來了。
熊掌櫃拉著大個的行李箱走了進來,走到物檢通道。
布朗的人不得不打開手銬,把手提箱放了進去了,熊掌櫃把行李箱也放到上麵。
我走著走著,兩條腿故意絆到一起,摔了個大趴,“哎喲,哎喲……”,倒在地上起不來了,我這邊動靜這麽大,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連安檢員都起來扶我。
我被扶著坐在椅子上,連聲說著謝謝。
另外一個安檢員突然站了起來,走到物檢口,把熊掌櫃的行李箱攔了下來,突然問:“這是誰的箱子?”
熊掌櫃搖晃著走了過來,“我的,行李箱有什麽問題嗎?”
立刻有幾個安保圍了過來,“打開!”
熊掌櫃也不急,拉過行李箱拉開拉鏈,玉春樓從裏麵鑽了出來,興奮地衝著熊掌櫃前蹦蹦跳跳,“爺爺,真好玩兒!”
玉春樓個子不高,又瘦。
而且她還變了聲。
像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
當她看到周圍都是安保,正在盯著她,嚇得她一下子撲在熊掌櫃的懷裏,“爺爺,他們是幹什麽的?”
安檢員鬆了口氣,道:“你為什麽要把孩子裝進行李箱?”
熊掌櫃咳嗽了兩聲,“這孩子看著個子大,但年齡不大,才十多歲,她非要鑽進箱子去試試,我這也是沒辦法。”
安檢員勸道:“大伯,這麽做可不好,裏麵都是對人體有害的射線,孩子這麽小,對她的身體是有影響的。”
“好的,好的,我給你們惹麻煩了。”
安檢員並沒有起疑。
離開船的時間還早,熊掌櫃看了一下手表,“來得太早了,去跟我到外麵抽根煙去!”
他們又走了出去。
布朗等人疑惑地看著他們,拿到手提箱之後,立刻圍在一起,打開手提箱,檢查裏麵的東西,這一切早就被站在二樓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也走了出去。
到了路邊,玉春樓走了過來,我看了一眼身後,把一個一模一樣的手提箱遞給玉春樓,她拎在手裏,“重量一樣。”
我點頭,“小心。你從通風管道鑽進去,盡量把箱子換過來,這樣更保險!”
“明白。”
“你放心,這裏是監控的死角,不會發現你的,如果你出不來,到公海行動,我們有船會一直跟著,如果遇到危險,保命要緊!”
玉春樓提著手提箱走進黑暗的角落。
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是胡永吉打來的,我接了。
胡永吉有些焦急地問我:“四爺,順利嗎?”
我說:“一切順利,沒有特殊情況不要給我打電話,你看好小依。”
“我真想和你們一起去。”
“那你就好好練習功夫,誰讓你沒唐刀的功夫好。”
掛了電話。
我深呼吸一口。
從這一刻開始,就是疏遠胡永吉的開始。
我想即使一個人再笨,時間一長,也能看出來,也許會和我分道揚鑣。
再次進了大廳。
布朗的人圍在一起,謹慎地觀察著每一個人。
因為我化了妝,他隻見過我一麵,認不出我。
我坐在他們的側後方,拿出一本書,觀察著他們的動向。
他們說的都是英語,雖然聽得很清楚,但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後悔當時沒好好學英語,我想此時的玉春樓應該已經潛入了布朗的房間,藏起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終於到了登船的時間。
布朗的人並沒有動,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我也起身慢慢跟著人群走。
到了布朗房間的對麵,我打開了門。
沒過多久,外麵傳來說話聲,布朗來了。
他們也開了門。
我換好衣服,看著電話發呆,心裏非常焦急,直到輪船啟動,也沒收到短信,看來事情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
隻要船啟動。
就隻能到公海在動手。
我強行讓自己鎮靜下來,這種情況提前已經想到。
到了十二點左右,短信來了。
我睜開眼睛,起身開門,玉春樓從對麵拉了開了門,我鑽了進去,屋裏的幾個外國人都中了迷藥,昏睡過去。
玉春樓拉過密碼箱,拿下發夾,捅了兩下,手銬打開。
她把手提箱放好,耳朵貼在箱子上,一下一下地撥弄著卡扣。當時的密碼箱因為技術原因,隻要撥到正確的位置,聲音是不同的。
如果有超頻錄音機把聲音錄下,再通過電腦的音頻分析,也能知道密碼。
但這需要技術支持。
玉春樓超出我的想象,她很快確定了正確的密碼,手指輕輕放在兩邊的卡扣,隨著清脆的聲音響起,箱蓋突然掀開,一條黑影從裏麵竄了出來。
她手疾眼快,腦袋一側,手一伸,一把抓住了。
原來是一條毒蛇。
布朗夠狠,也很有辦法,把毒蛇作為最後的保險。
她小心地把布掀開,裏麵裝著兩塊玉佩,兩條玉帶,還有兩件其他的物品,我來不及細看,又把箱子蓋上。
我抬頭看看頭頂的通風管道。
突然,我意識到事情不對,問玉春樓:“我們是不是太順利了……”
玉春樓點頭。
我把目光放在布朗的身上……
通風管道裏漫長而曲折,好在我瘦,勉強能通過。
玉春樓在前麵爬,每爬幾下,就要停下來,傾聽動靜。
這樣,爬爬停停,停停爬爬。
當來到豎井前,考驗我的時候到了,因為幾乎無法活動雙手,想要一點一點上去,非常困難,井道又十分光滑,必須靠著雙腿和雙臂撐在井壁上,即使這樣,隻要一鬆力,就會滑下去,非常消耗體力。
玉春樓先上去,站在豎井上麵,扔下一根繩子,可是沒地方套。
我仰頭咬著牙,大汗淋漓,井道更大加滑了。
她情急之下,一晃繩子,套口居然套在我的脖子上,她往上一拉,這下把勒的,我衝著她張大嘴,不敢出聲,用嘴型告訴她:你虎啊!
她假裝看不見,隻要我下滑,她就拉繩子。
我就這樣一點一點的爬到了頂端。
我們站在豎井上麵,看了一下,嶴處船尾的位置。突然間,船上傳來警報的聲音,我心想,肯定是布朗的人。
我立刻把手提箱從腳上解下,打開定位器,又給南風發了信息,轉頭問玉春樓:“你的水性好不好,能不能在海麵堅持十分鍾?”
“我是什麽人,上山能打虎,下水能擒龍!”
“跳!”
我拉著玉春樓的手,縱身一躍,直接跳進了海裏。
風浪不是很大,極難的控製著自己的身體,因為手裏還提著手提箱,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浮出水麵。
輪船揚起的波浪又把我們衝出老遠。
我浮在水麵上,抹了一把臉,看看離我們越來越遠的輪船,笑了。
遠處傳來了遊艇的聲音。
南風帶著人過來,遊艇在我們身邊停下……
順利得讓人懷疑這是不是一個圈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