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驚天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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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運輸劉有些急。
    一個勁兒地抽煙,手裏不停地擺弄著打火機。他的打火機有反光的功能,發牌的時候能夠看到牌是什麽,可惜他沒有當上莊,火機似乎失去了作用。但我覺得,就看他抓牌的手法,眼睛的靈活度,不像是能瞬間記住牌的人。
    打火機肯定還有我想不到的地方。
    茶眼鏡話最少,抽煙最多,火機就是普通的打火機,一塊錢一個的。
    我想不通,他偷換運輸劉的打火機究竟想幹什麽?如果想防止出千,就應該把打火機藏起來,如果火機的平麵不能反光了,運輸劉立刻就會發現。
    更不可能把火機掏出來告訴我用途。
    漸漸的,運氣的風向又換了。
    茶眼鏡開始贏錢,我也注意到了,他贏錢的多是在別人那裏贏的,一般都是下大注,輸少贏多,奇怪,他好像認牌似的。
    而且隨著牌局越來越火熱,注越下越大。
    瘦猴和莊家的錢越來越少,瘦猴輸給莊家,莊家輸給茶眼鏡。
    而運輸劉的臉色通紅,似乎馬上就要爆炸,他拿起打火機,打了兩下沒打著,突然使勁兒扔在地上,罵道:“他媽……”
    瘦猴剛翻開兩張牌,剩下兩張牌還沒看,就對他說:“老劉,你這是幹嘛,摔誰呢?輸不起是嗎?輸得起就玩兒,輸不起就別玩兒,跟誰急赤白臉!”
    運輸劉有些懼怕瘦猴,沒說話,伸手想要拿茶眼鏡的打火機。
    茶眼鏡連忙把火機按住,“別用我火,我這兩把運氣剛好點兒,你那臭手別碰我,後麵有一盒呢!”
    打火機引起了我的注意。
    雖然牌場上有很多忌諱,但多是輸家提出來的,但從來還沒有借火不給的。
    運輸劉欲言又止,看了看茶眼鏡,起身走到門口的電視櫃前拿了火機,火機都是成盒的,青一色的綠色,我站了起來,輕聲對素顏道:“寶貝兒,我去下c。”
    素顏回頭深情地看著我,點頭。
    走到門口,我朝著火機盒裏看了一眼,少了幾個,所以我並不能確定茶眼鏡的火機是不是從這裏拿的,但要在這麽普通的火機上麵做手腳,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在廁所裏抽了支煙,一直想不通為什麽。
    不能在廁所待的時間太長,回去的時候,我也隨意拿起一個火機把玩。
    瘦猴剛才還勸別人別輸不起,沒想到,他成了第一個輸不起的人,當看到手裏拿著一副零點的牌時,頓時用力地把牌一扔,“我x他媽,又是死牌!”
    其中有一張牌滾到地上,又打著滾掉到我腳下。
    瘦猴急了,但奈何其他人都有些懼怕他,紛紛好言相勸,其實莊家還說把莊讓給他。我借著這個機會把牌拿在手裏,也沒有還回去,看了看,摸了摸,發現牌比平常的牌有些滑。假裝打了一個噴嚏,在手心裏沾了一些唾沫,在牌上塗了兩下,把牌放了回去。
    放在鼻子下麵聞聞,有股淡淡地木頭味。
    頓時,我就明白了,是一種高檔的形影液。想要看清顯影液,就必須有眼鏡,我不由地看向茶眼鏡,隻有一個他一個人戴著。
    我明白了。
    這兩個王八蛋,要麽是合夥的,要麽就是茶眼鏡發現了運輸劉有問題。
    茶眼鏡故意偷運輸劉的打夥機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提前安排好的,而運輸劉故意讓我和素顏發現端倪,就是做給我們看。他有了道具也是輸,不至於把目標集中到茶眼鏡的身上。
    運輸劉沒跟我們說實話。
    從頭到尾,就是個圈套。
    人就是這樣,看著別人痛苦,自己就莫名地開心。
    明明我們知道了運輸劉的出千方法,看著他一直輸,那我的注意力就會放在他的身上,現在,我也明白打火機不是茶眼鏡從包間裏拿的。
    還有一種可能,運輸劉不知道打火機被換,裏麵自然就沒了顯影液。
    而現在,茶眼鏡把顯影液注射到打火機裏,在高壓下,顯影液會和打火機裏的丁烷氣體一起出來,把顯影液沾在手上,在塗到麻將的兩邊,就能知道每家的牌是什麽。
    這和指甲牌一樣。
    不過,在麻將中不叫指甲,叫留痕。
    有些人會通過各種隱藏的工具在麻將牌上做出記號,茶眼鏡的手段高明些,因為留痕會很明顯。他又一直戴著眼鏡,沒人會在意。
    知道茶眼鏡的出千方法,我鬆了口氣,伸伸懶腰,打了個哈欠。
    素顏回過頭,“寶貝,你困了?要不你玩兒會兒。”
    我擠出一些眼淚,搖頭,“不想玩兒,想睡覺……”
    素顏不知道我為什麽沒有上,她有些意猶未盡,但還是說:“那好,我就不玩兒了,去休息吧。”
    有人跟素顏開著玩笑,“小素,你的魂都被人勾走了。每次都是你不走,現在第一個走的是你,愛情啊,真讓人無語……”
    素顏微微一笑,把牌推了,籌碼也沒有收,道:“明天再玩兒,今天就算了吧,再說我也困了。”
    剩下那幾個人繼續,不過我有些擔心,生怕一會兒這幾個打起來,牌局就結束了,茶眼鏡一直贏,有可能也被人盯上。
    出來酒樓。
    我和素顏手拉手走在公路上,影子被拉得很長,大街上冷冷清清。
    素顏小聲問:“老弟,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我點頭,“我們被姓劉的騙了……”我把我的發現跟素顏說了。
    她也有些為難。
    如果叫開茶眼鏡,去他手是不可能,我們都是綠林人,不跟官鬥。而且叫開,牌局肯定要散,輸了的錢也就撈不回來了。
    如果不叫開,他認識牌,最後我們都輸。
    這又不是普通麻將的打法,可以換牌,閑家連摸牌的機會都沒有,想到這裏,一時還真沒有好辦法,素顏有些失望,無論怎麽賭,最後輸的都是我們。
    我說:“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跟姓劉的攤牌,想贏就必須帶上我們,一起千瘦猴的錢,而且他最有錢。”
    素顏的胃口不僅僅盯著普通的百十萬,“每個人就一百萬……”
    這也是我最失望的,錢太少。
    我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不如我們把他們的錢全都騙過來,那個瘦猴是什麽人?”
    素顏有些驚訝,“你不知道?”
    我點頭。
    她說:“他就是酒樓的老板。因為他手裏有很多領導的黑料,不然門頭怎麽會連一家像樣的酒店都沒有,接待多在這。有把柄就有生意。”
    我沉思了一下,“手裏握著別人的黑料,似乎已經想好了退路。不過看他的行為舉止,就是一個靠鬥狠的主,沒什麽可怕的,我給他想好了一條退路。”
    素顏道:“你是說……”
    我連夜給龍一凱打電話,並把一直不在身邊的初畫也叫到門頭,我之所以不叫玉春樓,是怕有人認出來,運輸劉故意露出破綻給我,似乎知道我是誰。
    素顏白天又出去聯係鋼鐵。
    而我和龍一凱還有初畫在小旅館裏密謀了很久。龍一凱有些興奮,摩拳擦掌道:“師父,我跟著你跟對了,這麽喪盡天良的辦法你都想的到……”說完,他又覺得用詞不當,“是驚天地泣鬼神的辦法……”
    我問:“有問題嗎?”
    龍一凱拍著胸脯道,“沒問題。”
    我有些擔心道:“如果失敗,我們可就慘了!”
    “師父,放心吧。如果出一點兒差錯,我龍字倒著寫。”
    “好,我相信你!”
    “師父,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為什麽這麽有把握。”
    我不由笑了,龍一凱在我麵前還賣起了關子,開完會後,龍一凱著手準備,初畫跟著一起離開。我把計劃從頭到尾想了一下,幾乎沒有問題,最擔心的就是龍一凱,他是最關鍵的一步。我再次給紀石清打了電話。
    紀石清在電話裏頭問:“童老弟……”
    我說:“紀大哥想不想發財?”
    “想啊!”
    “財路有一條,就是有些危險,不知道紀大哥敢不敢?”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再說,要發財,就沒有不抱老虎腿的好事,有什麽事你就說吧,隻要是我能做到的,絕不含糊!”
    我把計劃在電話裏跟他仔細說了一遍。
    等到把所有一切安排好後,我讓素顏給運輸劉打了電話,約他在農家院見麵。
    運輸劉不來也得來。
    如果我把他打火機的事情說出來,瘦猴真敢鍘了他的手。
    房間裏沒有了攝像頭,我們說話開門見山,我把昨天發現的都對他說了一遍,他聽了之後,震驚不已,我說:“劉大哥上局,也是求財,不如我們聯手,一起贏酒樓老板的錢,他最有錢。”
    運輸劉知道我是想分一杯羹,勉強答應。
    但他不知道的是,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運輸劉還真入不了我的眼,他不過是給我傳遞消息的一個工具。
    晚上,我們又聚在一起。
    素顏邊走邊說:“今天我有個朋友的兒子要來,知道我們這裏有局,大家不介意吧。”
    瘦猴有些謹慎地問:“誰?”
    素顏神秘一笑,“來了,你們就知道了。”
    走進包間,賭局還沒有開始,素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掛了電話後,說:“我去樓下接個人。”
    不多時,龍一凱跟著素顏上了樓。
    他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像極了大集團的公子,身後還跟著三個身材高大的保鏢,兩個金發碧眼,一個滿臉黃色大胡子的外國人。
    看上去就不簡單。
    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瘦猴知道來人不簡單。
    龍一凱那種傲視一切的舉止氣質不是一般人能夠模仿的。
    素顏介紹道:“這位就是泰爾森公司的二公子,龍一凱!”
    其他人倒不沒什麽。
    但是瘦猴和茶眼鏡聽了明顯一怔。
    我也驚呆了,怎麽臨時改了台詞。
    泰爾森公司普通人不知道,但在江湖道上,那是大名鼎鼎公司,總部在國外。
    主要有股票,古董,房產,珠寶,黃金。
    有很多人或者公司往往賺來的錢不那麽幹淨,就會通過泰爾森這樣的公司。
    在國內賭城,有一家泰爾森的分公司,利用博彩業達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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