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利益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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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叫聲大作,瘋狂地撞擊著鐵欄杆。
院子的北麵是間農村的破磚房,亮著燈,聽到外麵的動靜,有人拎著酒瓶子出來。唐刀沒有猶豫,油門加大,直接撞向門口出來的人。
他們跑得比兔子還快,紛紛避讓。
鋁合金的門被撞飛,玻璃濺得到處都是,飯菜灑了一地。
唐刀倒車,剛剛衝過的人再次紛紛避讓,有個倒黴的家夥被撞飛。
我手裏提著匕首,不管是誰,上來就紮,下手絕不留情,唐刀揮著手裏的刀,所到之處,血肉飛濺。有人手裏提著棍子搶向我,我側身閃過,跳起來,膝蓋撞到了他的下巴,整張臉都變形了,接著有刀砍向我,我用匕首擋住,我一掃他的腿,他慘叫一聲,來了一個馬。
叫聲,喊殺聲交織在一起。
短短兩分鍾,這裏的人全部被放倒。
素顏和初畫從裏麵出來,衣服破了,頭發淩亂,我憤怒到了極點,跑到素顏的前麵,大聲問:“誰幹的!”
奇怪的是,素顏沒有哭。
她安慰我說:“沒事,你們撞破門救了我!”
“誰!”
素顏看向旁邊倒下的那個人,我立刻明白了,他捂著腿上的傷,連連蹬地,苦苦哀求:“大哥,大哥,我錯了,我錯了……”
話還沒有說完,我一腳踩在受傷的腿上,他疼得哇哇大叫!
我甩出手裏的匕首,紮在他的褲襠處,“王八蛋!”
唐刀把車開了過來。
素顏剛上了車,突然道:“裏邊還有人……”
我走到最西麵的房間,一腳踹開門,隻見鐵床上躺著一個人,雙手雙腳被鐵絲穿過,綁在床上,左眼纏著紗布,已經被血染紅,應該被人打的。我拿起地上的工具,剪斷鐵絲,他麻木地看著我,想必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救人一命,也是功德一件。
唐刀衝著我喊:“快上車,有人來了!”
我架著人上了車。
唐刀猛地倒車,撞上狗圈,一整麵牆倒塌,百十條狗跑了出來,加大油門,有幾隻狗被撞飛,有的被軋在車輪下,剛才倒在地上的人,也難逃被紮的命運。兩輛車一錯車,拐了彎,再掉頭已經來不及,一院子的狗圍著車子亂叫亂抓。
院子裏的慘叫聲一陣接著一陣,受傷的人被獵犬圍著撕咬。
槍聲傳了出來,想必是有人對狗開槍。
唐刀下了公路,走在鄉間小路上,經過不斷的顛簸,那個被綁的家夥漸漸蘇醒過來,驚恐地看著我們,問我們是誰。
我說:“我們是黑子的仇家,你是誰?”
受傷的人叫魏東南,是省城的一名企業家,今年受人欺騙來門頭投資,自從廠房建造好,不是公家來要錢,就是道上的人來找麻煩,最後他實在忍不了,叫人把黑子的人打了。奈何強龍鬥不過地頭蛇,結果被黑子給綁了,要一千萬。
魏東南不給,起初隻是威脅。後來直接動手,他也是條漢子,硬是不交。前幾天,被人一拳打壞了眼,送醫院後保住命,但也沒有放了。他借了我們的手機,撥通了電話,叫人過來,“謝謝幾位,大恩不言謝,如果有需要的地方,盡管開口。”
我也是臨時相救,至於以後見不見麵,那是後話,最後隻是留了個電話。
等賀安紅的人過來,他上了賀安紅的車,被送到醫院救治。
我靠在座椅上,疲憊地抽了口煙,這次門頭之行付出代價有些大,弄不好真會折在這裏,雖然擺平了馮世朋,但馮誌向關係在,很可再派劉世朋,王世朋過來,那時候腹背受敵。我給玉春樓發了信息,讓她帶著素顏回海瑞,並把手裏的相片還有視頻仔細地看看,說不定就有我想要的。
回到農家院,發現農家院被砸了個稀爛。
想必是黑子的狗場被我們破壞,找不到我們到農家院撒氣。
我們停車看了一下,有一輛車也停了下來,看上去是看熱鬧的,從車上下來一個人,走到我們車前,我放下車玻璃。
那個人開口道:“我們大哥有請。”
唐刀看了看我,我淡淡地說:“帶路。”
我們跟著前麵的車來到門頭北麵山上的別墅區,車輛進入後,從屋裏走出兩個人,一個穿著白色西裝,一個穿著紅色羽絨服,胳膊上還打著繃帶。
唐刀和我下了車。
沒有電影裏立刻被人圍住的場景,白西裝主動開口,“童先生,想找你還真不容易,請。”
我笑了笑道:“你們為了找我也是費勁心思,隻是我的運氣好點兒,恐怕讓您失望了。”
進了大廳,有妙齡少子給我們兩個上了茶。
少女剛退下,馮誌向穿著睡衣慢悠悠地走了下來。
他坐到對麵的沙發上,點著雪茄道:“我還以為童先生不會來。”
我說:“您這又不是刀山火海,就算您是孫悟空,我有緊箍咒在手。”
馮誌向笑了笑,“昨天是你們把黑子的狗場鬧翻了天,重傷了十幾個人,還死了兩個。”
“我覺得我下手已經很輕了,如果素家的人來,恐怕一個活口都不會流下。”
“所以啊,我叫童先生來,是想請你代我向素家解釋一下,人不是我綁的,跟我沒有關係,素家要尋仇,別算到我的頭上。我並不是怕素家,隻是我已經退了下來,不想招惹麻煩。”
我暗暗冷笑,不怕。
白道上馮誌向是不怕,但說不定哪天睡著的時候被人一刀紮進胸口。
我說:“原來是誤會。”
馮誌向點頭,“當然是誤會,這些都是李加太幹的,與我無關。不過我想說一句,童先生的胃口很大,我怕你吞得太多,胃口裝不下,還得吐出來,這種感覺不太好受。”
我喜歡他這樣的人,開門見山。
想要錢!
我點著了煙,“我不知道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想必我是什麽人,你也打聽清楚了,我來這就是為了錢,都是我用手千來的,您輸了多少是那您的事,我贏來的就是我的。”
馮誌向說:“看來童先生不是個聰明人。我叫你來是想我們以誠相待,而不是拐彎抹角。你們搶了電梯場的錢莊,嚴重影響我們產業的正常運作,我不好交代,所以童先生要做兩件事,一,把李加太引出來,隻要露麵就好,二,把錢交出來,當然你也付出的也不少,二成給你。我還要說明,李加太身上的東西你要原封不動地送回來,大家都好過。”
他雖然說得很淡,但這是命令,還有威脅的味道。
我不太高興,“我既然敢做,就不怕!”我說完,我盯著馮誌向,觀察他的麵部表情,心裏同樣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麽辦?錢是搶來的,交出來也可以,但不能憑著幾句話我就得乖乖送上,那樣的話,他肯定以為我是個軟柿子,想怎麽捏就怎麽捏。
他見我不說話,提醒道:“不要以為你做得幹淨,還是那句話,我不想惹麻煩。我給你指條路,把你手裏的東西交出來,一切都好說,那些東西留在你手裏根本沒什麽價值。看到李加太現在的下場了嗎?黑白兩道,都在盯著他,而你,如果像他一樣,相信我,你的下場還不如他。”
我知道,他也在試探我。
我手裏的照片和u盤,絕對是要命的東西,“你不用威脅我,我要是怕威脅,就不來了。想要東西可以,我混藍道,有我的原則,你混什麽道,我管不著,想要談,就得拿出誠意,就是閻王來了,也得給規矩的坐好,不要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江湖上混,我還會怕死嗎?”
白西裝突然插話道:“姓童的,別給臉不要臉。要是不答應,我不保證男的都活著,女的都是清白的。”
我聽完白西裝的話,臉色陡變,冷冷道:“事可以做絕,做絕了人就死了,話不能說絕,說絕了,得付出代價!”
白西裝站了起來,“你有種……”
我不再看他,在這種情況下跟他理論,有失身份,“我向來有種,都是混的,沒有什麽是不能交換的。”
馮誌向朝著白西裝擺擺手,示意他坐下。
我看著馮誌向道:“我要怎麽做,還得看您,是朋友是敵人,您說了算了,交上朋友固然好,如果成為敵人那我也有對付敵人的辦法。”
馮誌向緩緩道:“你不配跟我做朋友,甚至你都不配做我的敵人。你是什麽東西……你要知道後果。”
我冷哼一聲,“我來是換利益的,不是來聽你威脅的,既然不能換來利益,我們走著瞧!”我站了起來。
白西裝擋在我的前麵,“你是什麽東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既然來了,就走不了!”說完這句話,突然從樓上下了一群人,手裏拿著噴子刀。
我不屑地看著這些人。
馮誌向冷漠看著,把雪茄放進嘴裏,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慫。
我突然甩出手裏的鋼牌,鋼牌一下切斷了馮誌向手裏的煙頭,再次回到我的手裏,“想動粗,就是你們能殺了我們,相信我,你們都得死!”
馮誌向先是一愣,突然又哈哈大笑起來,“好功夫!我就喜歡有本事的人。童先生,剛才我所說就是為了激怒你,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本事。我交你這個朋友!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李加太大概藏在哪裏?他的錢莊的東西我都不要,隻有一點,你手裏的u盤要交出來。”
我深呼吸一口。
危險暫時解除!
我看著馮誌向,拱起雙手,“馮大哥!”
“童老弟!”
接著我們哈哈大笑。
朋友就是如此簡單。
“拿酒來!”
有人拿起酒櫃上酒,倒了兩杯,遞給我和馮誌向,我們各自舉杯,“朋友,幹杯!”
說完,我們同時飲盡。
但我知道,此時,我們的右手都握著一把隱形的鋼刀,都想一刀紮進對方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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