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多股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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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賓館,而是在車裏睡了一夜。
車門被人拉開,我睜開眼睛,龍一凱過來了。他一臉羨慕的對我說:“師父,昨晚你這英雄救美讓我羨慕無比。李我看到了,一眼看上去,給人一種初戀的感覺。”
我沒說話。
龍一凱接著說:“根據我的經驗,這娘們兒一定會再聯係你,走,去網吧。”
清晨的網吧冷冷清清,麵帶困倦的網管有氣無力地擦拭著鍵盤,我坐了下來,登陸上了qq,如果李不聯係我,我也要想辦法聯係她,一定要拿下南一華這塊茅房的石頭。
可一直到上午十一點,李都沒有加我的qq。
就在我要沉不住氣的時候,qq突然咳嗽了一聲,有個網名叫:雪月的女人加我,藍色頭發的頭像。聊了兩句之後,她要約我。
我剛要回。
龍一凱攔住了我,“師父,你直接回可不行,先拒絕,這叫欲擒故縱,不然她不拿你當回事。”
我問:“那怎麽回?”
龍一凱道:“看我的。”
他是個聊天高手,婉言拒絕,但每句話中都帶著一絲希望,我仔細地看著,如果我是女人,也會被吸引得欲罷不能。這種技巧就是天生的。
過了半個小時,龍一凱龍龍飛鳳舞的敲完最後一行字,對我說:“師父,搞定,電話都要出來了,她約你下午兩點到明珠大廈下麵見麵。”
我對明珠沒什麽好感。
上次和素顏就在明珠遇到她老公,花了十多萬買了身裙子,出門就給扔了。
臨走時,龍一凱還不忘叮囑我,不要太主動,給你買什麽東西,肯定不能要,最好要有視金錢如糞土的豪氣。
明珠裏麵到處都是奢侈品,李叫我出來想讓我陪她買東西。
但我知道,她是想給我買。
昨天穿著羽絨服是雜牌的,一看就不是高檔貨,全身加起來不超過三百。
我們先進了一家服裝奢侈品店,裏麵男裝比較多,李伸手就把一件五萬多塊錢的棉服,“拿下來,我看看。”
我說:“不太好吧。”
李說:“那有什麽不好的,昨天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葬送在那群王八蛋的手裏了。”
其實,我並喜歡奢侈品,人要低調,最後我以不喜歡為由沒收下。但李不死心,又來到一家手表店,就連限量款都有,貴得要幾十萬。
李說得天花亂墜,最後我收了她一塊表,九萬多塊錢買的,她抓起我的胳膊,解下我原來的手表,“這塊表才配得上你的氣質,你知道嗎?你的身上有一股殺氣,好比武俠電視裏的隱居俠客。”說完,她幫我把表帶好。
借機抓著我胳膊不放。
她不由地問:“你是做什麽工作的?肯定不是學生!”
我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一抬頭,就看到有個毛賊悄悄尾隨兩個有錢有老女人,腦袋跟抽風似的說了一句:“我是個扒手……”說完,我又後悔了。
李先是一愣,突然哈哈笑了起來,“就算你是扒手,我也喜歡,你把我的心給偷走了。”
我靠,這都什麽邏輯。
旁邊的營業員露出鄙夷的神情,她們肯定以為我是吃軟飯的小白臉。
我們整整逛了一個下午,累得我兩條腿都快邁不開了,她又帶著我去了一家酒店,又吃又喝的,酒量不行的她居然給喝多了。我隻能讓服務員給她找了個房間住下。進了房間,我抱起了她,她迷迷糊糊地說:“不要……”說著還做著推我的動作。
其實,這是欲拒還迎的意思。
安排好了她之後,龍一凱在外麵等我,我上了車,“師父,你怎麽出來了?到嘴的肥羊你都不吃!”
我說:“正事幹好了嗎?”
龍一凱道:“當然,她家保姆出去的後,我用自行車撞了她一下,把她送醫院了。玉春樓趁機潛入她家,把監控裝到對著床頭的插座裏,在臥室廚房廁所還有客廳都裝了竊聽器,保證他們說什麽都聽得到。”
我問:“布朗那裏查清了嗎?”
龍一凱道:“也查清了。”
我點頭,“那就好,等過些日子,他傷得好得差不多了,讓賀安紅獅子大張嘴,狠狠敲他一筆,然後把他放了。”
龍一凱有些為難道:“可是現在我們人手不夠,網撒得太大了,到時候可能連一條魚都摸不著。”
我說:“還有一句話,廣撒網,能抓一條是一條。”
因為監控靠著無線信號發射,兩千年的時候一些高科技不好買,距離一遠就收不到,刮風下雨的對信號的幹擾非常強。
所以我們換了一輛車,賄賂保安,把一輛金杯車開了進去,停在了李的樓下,打開電腦,視頻信號能夠接收,不過畫麵有些模糊,不過竊聽器信號非常好,就連腳步聲都聽得很清楚。
天亮後。
一輛出租車停在小區門口,李戴著一副大個的黑色眼鏡下了車,上了樓。
屋裏的保姆正在做飯。
李冷冷問:“張姨,我昨晚沒回來,你沒有告訴別人吧。”
“沒有。”
“南哥來了嗎?”
“也沒有。”
“嗯。”
李進了臥室,坐到了鏡子前,生氣地把東西摔到地上,連連跺腳,“你個大笨蛋!笨蛋!我都假裝喝多了,拒絕一下,你就跑了,沒見過你這麽笨的男人……”
龍一凱聽了,哈哈大笑,“師父,她是在說你吧?”
我繃起臉,頓時覺得尷尬,臉好像被火烤著,“小點兒聲,別讓人聽到了。”
李的電話響了起來,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麽,她生氣地說:“你現在打電話還有什麽用?我差點兒被人剁死,你當時不來,昨天又沒來,你心裏要是沒我,就不要來了……沒空,我就是倒垃圾桶也不留給你!我不聽……”說著,她掛了電話。
我的神情嚴肅起來,電話應該是南一華打來的。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聽到有開門的聲音,立刻來了精神,保姆跟男的說了兩句,就借故離開了。果然是南一華,他推開臥室的門,手裏提著一個包,他看到李還在熟睡,又輕輕地走了出去。
但我知道,李是在假睡。
接著,我聽到廁所馬桶蓋的聲音,沒有解褲帶的聲音,應該沒解褲子直接坐了上去,有拉開拉鏈的聲音,然後就沒了聲音。
龍一凱見沒了聲音,低聲道:“早知道在廁所裏裝上監控了……”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仔細地聽。
細小的聲音再次傳來,有“咚咚”的敲擊聲,這南一華在搞什麽鬼,很快聲音就停止了,傳來拍手的聲音,就像抓到了什麽髒東西,雙手拍了一下。
接著又進了臥室,猛地撲到床上,就開始撕扯李的衣服。
畫麵太過辣眼。
李推著南一華,“你別碰我!都現在了,你再來這套沒意思,我差點兒被給強了。”
南一華停止了動作,但依然按著李,“到底發生了什麽?哪個王八蛋給對你動粗!”
李打開電腦,裏麵是汽車被砸的相片,“你看看,你看看!要不是有人救了我,我早就死了!”
南一華立刻問:“誰救了你……”
李還算聰明,“應該是酒吧的保安,我跑出來的時候,是他開車救的我。”
南一華沉思片刻道:“哦!好。我現在就叫人去查,是哪個眼瞎的東西欺負我的女人,我一定要了他的命……”說著,就吻向李的嘴。
……
兩分鍾的翻雲覆雨……
龍一凱瞪大眼睛,“師父,就這……時間不夠啊!”
我說:“這有什麽奇怪的……”
……
李躺在南一華的懷裏。
南一華聞了聞她的頭發,道:“這些日子我是太忙,一直抽不開身。放心,那群地痞流氓我一定給你擺平。”
裏麵沒了動靜。
龍一凱突然捅捅我,指指外麵。
一輛麵包車停到我們旁邊,一直也沒見有人下來,副駕駛隱約的可以看到有人在抽著煙,沒過一會兒,車門拉,有人跳下了車,拿著電子鎖打開了南一華開來的車,鑽到副駕駛的位置,在安裝什麽東西。
我很吃驚,看到盯著南一華的人不止我們,還有其他人。
因為這夥人什麽都沒有拿走,然後又鎖上了車,把車開走。
龍一凱道:“他們有專業的鑰匙。南一華有自己專門的車,這次出來,換了車,就是不想讓人看到。媽的,這夥人比我們更專業,而且盯著他們盯著南一華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不由地問:“為什麽?”
龍一凱解釋說:“像這種秘密座駕,接觸的人並不多。大眾車,公路上成堆,不會引人注目。他們手裏有專門開鎖的電子鎖,就這說明,他們在這之前已經截獲了電子鎖的信號,找高手解密,又做了一把鑰匙。南一華是人精,如果找人撬鎖,肯定留下痕跡。”
玉春樓給我打來電話,說金鏈子已經找到了。
在這裏繼續監控下去已經沒有意義,在半路上接上玉春樓,龍一凱把剛才的事情跟玉春樓說了一遍,玉春樓麵無表情,不過當說到廁所的時候,玉春樓卻說:“四爺,我想南一華來這裏,不是為了見李,而是藏東西來了。”
我問:“何以見得?”
玉春樓問:“有錄音嗎?”
龍一凱道:“當然有,你聽聽!”
玉春樓接過耳機,仔細地聽了聽,邊聽邊說:“南一華進了廁所,沒有解開褲子,他掀開馬桶蓋兒,直接坐了上去,眼睛在不停地打量著。他抬頭看到了天花板,因為較高,他夠不著。又踩在馬桶上,捅開了一塊天花板,把手裏的東西放到天花板上,又把天花板小心合上,他下來了,拿起衛生紙擦了馬桶上的痕跡,他拍拍手上的塵土,拉開門,朝外小心地看了一眼……”
我和龍一凱聽得目瞪口呆!
正月十五,海瑞掛了燈。
人民廣場甚至有人玩兒起了尋人解謎的遊戲,解開燈迷,就能得到一百塊錢的獎勵。
我和玉春樓穿梭在燈林裏,手電震動起來,我看了一眼短信,然後刪除。
玉春樓對我說:“你要查的那個金鏈子我已經查出來了,是南一華最近請的救兵。”
我不解地問:“救兵?南一華手下有幾大金剛,還有四大護法,小弟不下百人,他還能怕誰?”
玉春樓道:“這個我也說不清楚,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南一華深居簡出,出行都搞得跟特工似的,好像在防備著什麽人?原來他每天都會到南家走走,要麽見南旗瑞,要麽見南旗航,這些天他是一趟都不去了。”
聽到這裏,我不由地說:“這好像是防備的南家的人。”
玉春樓點頭,“我也覺得是。這些天,南一華派人一直暗中保護著李,家裏又多了一個保姆,一直沒離開過人,我沒有機會再次潛入李的家,不知道他在廁所藏了什麽?也許這就是關鍵所在。我想,南一華派人暗中保護,不讓李知道,恰恰證明一點,他要保護的不是人,而是東西。”
我說:“南一華勢力已經非常大了,能讓他害怕的,對方肯定也不簡單。他不能大,越大對我們越沒有好處。上次贏了斷指軒轅,他一直想把我除掉,所以他叫來的外援一定不能幫上忙。怪不得,南一華對李遇襲的事不上心上,原來是自己人。這種事,隻要說一聲就行。那個大金鏈子到底什麽來頭?”
玉春樓道:“這家夥來頭可不簡單。風城來的,外號‘黑旋風’,跟劉大強有一拚。殺人不眨眼的貨,到了海瑞就到處亂轉。他的到底來應該是為了對付某些人。”
我想了想,道:“能查到這個人現在在哪裏嗎?”
玉春樓道:“上次被你打得很慘,骨頭斷了,還在醫院裏!”
我點點頭,決定給南一華一點顏色看看,要讓他知道海瑞不是他一家的。
當天晚上我就隻身來到醫院,還戴了個口罩。到了病房門口,有幾個小弟在外麵坐著,裏麵什麽情況我不知道。
不過現在是深夜,人應該睡著了。
我知道硬闖肯定不行,走了過去,來到醫生辦公室,辦公室的門開著,裏麵沒人,牆上掛著一件白大褂,我走了進去,抓起大褂塞在腋下就走了出來。到了廁所,我換好了出來,來到金鏈子的病房門口。
因為是深夜。
幾個人正抽著煙,這裏的醫生護士看見有人抽煙,也不敢管。
老江湖怕新江湖。
因為老江湖考慮得多,新江湖是一群不想後果的熱血青年,真敢要人命。警察帶走了交點兒錢也隻能放出來。
我走到病房門口,看了看他們幾個人,道:“這裏不能抽煙?”
有個小青年兩眼一瞪,“你他媽誰,再他媽多說一句,我弄死你!”
我裝出不敢再說話的樣子,推門進了病房,他現在身上還打著石膏,旁邊坐著一個女人。
金鏈子呼嚕聲震天。
女人自然睡不好,她聽到有動靜,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我一個手刀打昏。手刀是種技術活,不單單是靠力量,打對位置,力量適中,人就會昏過去,如果力量過大,人就會過於疼痛,反而昏不過去。對付金鏈子我有的是辦法,掏出一個小小的瓶子,擰開蓋子,在他的鼻子下麵放了一下。
十幾秒後,人就徹底昏了過去。
高級病房都有洗手間,我努力地把人扛了起來,來到洗手間,打開窗戶,因為是二樓,下麵還有一層藍色的彩鋼棚,停的多是自行車。我咬著牙把人舉到窗戶處,“走你!”
“砰”的一聲悶響。
人重重地掉到了彩鋼棚上,我也跟著跳了下去。
有保安聞聲過來,看到有人,大喊一聲,“有賊!”
玉春樓把車開了過來,我把金鏈子扔進車裏,飛快地把車開走,到了收費處,直接撞杆……
車停在一家廢棄的化工廠,我拿出繩子,把金鏈子死死綁在兩輛孩子玩兒的滑車上麵,坐下來等著他醒,天快亮了,他慢慢醒了過來,下意識地想動動身體,發現被綁得死死的,使勁兒掙紮了兩下,一眼就看到了我,一時沒認出我,威脅道:“你他媽的是誰?”
我一口煙吐到他的臉上,“還認識我嗎?”
金鏈子停止了掙紮,仔細地看了看我,“是你!”
我站直了身體,踢了他一腳,“現在擺在你麵前的有兩條路,一條是死,另外一條就是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金鏈子顯然沒把我放在眼裏,威脅道:“小子,你狠!有種你就弄死我!隻要給我留一口氣,我保證你弄死你!”
我不以為然,“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要威脅人,你的命在我手裏攥著。”
金鏈子瞪著眼睛衝著我大喊大叫:“來啊!來啊!”
“好,我成全你!”說完,我一腳踢在滑車上,“走起!”
滑車“咕嚕咕嚕”地朝著外麵滑去,因為落地窗已經脫落,沒有任何障礙,樓房有十七八米,金鏈子大叫著掙紮著朝著窗戶處滑下,“嗖”的一聲就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