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一場小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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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市戲台上,此處正在公開表演戲劇,台上戲子盡力表演,一眾觀眾時不時的紛紛叫好,時不時地往戲台上扔錢以示支持。
張淋與洪澤這邊也正在津津有味的觀看戲劇,就在兩人閑聊間,一群人擋在了張淋與洪澤前麵。
其中一名青年男子上前打量了二人一眼,笑嘻嘻道:“哎呦,兩位可是來此看百戲的?”
張淋一看此人一臉邪笑,不停地打量她的容貌身材,她立刻就明白了,嗔怒道:“我們看戲管你什麽事?”
青年男子正是綏都令張二河之子張江,他瞧了一眼跟在身邊化名張熊的張道靈,隻見他微微點頭,便企圖上前調戲張淋。
張江笑嘻嘻的上前輕薄張淋,說道:“小娘子,今日……”
不待張江說完,張淋冷笑一聲與洪澤對視一眼,兩人顯然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二人再也不多廢話,當著一眾嘍囉的麵前拳腳並用直接對張江痛下毒手。
東市群眾見有好戲看,紛紛前來強勢圍觀,甚至搶了百戲演員的場子,眾人見被打的是橫行全城的官二代張二少,圍觀群眾紛紛對動手的張淋洪澤二人麵露讚許之色,卻不敢高聲喝彩,可見此人橫行霸道多年,老百姓皆是對他敢怒不敢言。
張江一時間被打懵了,他從沒想過有人居然敢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他還沒幹什麽呢就莫名其妙挨一頓暴揍。
張道靈見狀,抽出劍來剛要動手製止張洪二人施暴,忽然一道無形之炁穿過人群直接精準的擊落了他手中之劍,他臉色微變,知道有高人在鎮場子。
張江被打的慘叫連連,還沒發現什麽異常,趕忙回頭喊道:“張天師救我啊啊!…啊……哎呦…我快死了…”
此刻張淋與洪澤二人身後站著一名笑眯眯的青年男子,正是穆晟及時趕到,他已經放出界域之力將張道靈與張江麾下一眾嘍囉給壓製住了,絲毫動彈不得,一眾嘍囉也是麵色蒼白,他們都知道遇到高人了,這下就呈現出一副詭異情景,全程隻有張江在挨打,其他人似乎都在圍觀無動於衷。
張淋與洪澤二人是打的正起勁,特別是洪澤下手最重,他似乎把這幾日從張淋師姐那裏受的氣都往張江身上撒。
最後張江被打的奄奄一息,連叫都叫不出來,穆晟見有可能出人命,便出聲阻止道:“好了,此等紈絝子弟,給點教訓就行了。”
張,洪二人這才滿意收手。
洪澤更是一臉滿足,說道:“舒坦,真舒坦,這人肉沙包打起來就是爽……”
張道靈見到青年真麵目時,心中更加驚濤駭浪,他是見過穆晟的,他不確定眼前這人是否是當今皇帝,當今皇帝才二十出頭,怎麽可能有四相歸一境的實力?難道有人跟皇帝長得很像?
張道靈想了想,還是拱手行禮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敢問前輩何門何派?”
穆晟語氣淡然道:“玉真宗。”
張淋傲然道:“他是我師哥,敢打我的主意,真是活膩了,還有你們記住了,我叫張淋,如果不服,盡管來玉真宗尋本姑娘,哼!”
張道靈一聽是玉真宗的人,再次拱手行禮,便命人抬著被打成重傷的張江回府去也。
穆晟盯著遠去的張道靈等人,心中有些疑惑,此人氣息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但他可以確定,此人是他頭一次見……
綏都張府中,綏都令張二河見眾人把其小兒子給抬了回來,見其口鼻流血受傷嚴重,頓時火冒三丈,怒斥道:“是誰?是誰把我兒子打成這樣?”
張江麾下一眾嘍囉見張道靈不搭話,隻好上前解釋了一番。
張二河聞言是玉真宗的人,頓時冷靜下來,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麽貨色,玉真宗對門下弟子管束嚴格,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是張江先招惹了是非。
張大人見張熊麵色凝重,上前問道:“張天師,當真有天尊修士在現場?”
張道靈頷首道:“嗯,錯不了,應該是玉真宗的老怪修士,在下保護二公子不周,還望大人見諒。”
張二河歎了一口氣,擺手道:“無妨,都怪孽子招惹是非,與天師無關。”
這時張江的母親見兒子被打成重傷,跑來到大堂中哭天搶地,哭喊道:“老爺,您可得為江兒做主,他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被人打成這樣可不能輕饒這些歹人…老爺啊……”
張二河雖然心中憤懣兒子被打成這樣,但為官多年,他心裏很清楚什麽人能招惹,什麽人惹不起,再說自己這邊也不占理。
這時主簿上前來出主意道:“大人,我們家二公子隻是言語調戲了玉真宗弟子,也真沒把他們怎麽樣,他們打人在先,正好陛下在綏都,我們可上書參奏玉真宗弟子當街行凶,他玉真宗在怎麽囂張也不敢招惹朝廷,大人您看……”
張道靈見張二河有些意動,又想起穆晟的容貌,心中尤自驚疑不定,上前勸說道:“張大人,萬萬不可上奏朝廷,我聽說當今天子可是玉真宗的高徒,如果上奏朝廷,陛下肯定會派百狩前來翔實調查,到時候恐怕張大人您……”
張二河久潤官場,瞬間就明白了其中關鍵,當今天子是玉真宗的弟子,那立場天然就傾向於玉真宗,再者自己這邊也確實不占理,百狩那幫鷹犬可是忠心與皇帝的,萬一事情被查明白了,那幫人可不會給他這個小小地方官一點麵子,真來個惡人先告狀,偷雞不成蝕把米,這點小事也被搞成了天大的禍事,自己這仕途也就真的到頭了。
張二河對張道靈躬身一禮道:“多謝先生提點,張某一念之差險些釀成大禍。”
此時張夫人還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哭鬧不休,張二河怒從心頭起,回身就甩了一個巴掌將張夫人抽倒在地,可見用力之猛。
張二河指著張夫人怒罵道:“都是你這個蠢婦平日裏慣壞了江兒,惹了這許多禍患,從今日起,將二公子禁足府中,不得出門一步。”
張夫人心中委屈,還想辯解一番,直接迎上了張二河那冰冷的眼神。
張二河怒道:“給我滾!”
張夫人見夫君真發怒了,再也不敢胡鬧,一聲不吭,隻得小心翼翼的退出大堂。
張二河又瞄了一眼兒子麾下的這幫狐朋狗友,冷哼一聲,小兒子變成如今這副模樣,這幫流氓地痞也居功至偉。
張二河冷聲道:“來人呐,將這些個遊手好閑的流氓全部打入大牢,聽候本官發落。”
眾人一聽紛紛嚇得腿軟,他們知道晉法嚴酷,進了大牢那基本這條命就丟了一半,齊聲下跪告饒道:“張大人,張青天,繞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您老家人就當我們是個屁,放了我們吧……”
張二河冷笑道:“爾等為禍鄉裏,魚肉百姓,百姓皆對爾等怨聲載道,如今我張某就做個青天大老爺為百姓們除了你們這幫禍害,來人,都拉下去……”
眾兵卒齊聲應諾,不顧這些地痞流氓拚命求饒,都被拉了下去……
此時,綏都城大街上,穆晟三人就當從沒發生過什麽事情一般,依舊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逛街到天色漸暗。
穆晟見天色已晚,說道:“師妹,馬上就要宵禁了,我們回去吧。”
張淋道:“嗯。”
張淋想起穆晟剛才回來以後似乎心情有些鬱悶,逛街的時候興致也不高。
張淋疑惑道:“師哥,剛才你去見什麽人了?怎麽回來以後一直悶悶不樂?”
穆晟並未正麵回應,隻是說道:“哦,是很久未見的故人,今日居然在這裏偶遇。”
張淋仔細端詳了穆晟半天,猜測道:“難道是一個女人?”
穆晟轉首驚訝道:“你怎麽知道的?”
張淋有些嫉妒道:“當然是女人的第六感了,我倒是有些好奇是那個女人讓師哥如此牽腸掛肚?”
穆晟索性直接坦言道:“就是過去我還在長平君府上的時候,她做過我府上一段時間的保鏢,對了,你好像見過她,就是那個鳳九。”
張淋恍然道:“哦!我想起來了,原來是當初跟在師哥身邊的那個實力強橫的大姐姐?”
穆晟道:“嗯,是她,隻是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她。”
張淋見穆晟承認,緊鎖眉頭,嘟著嘴說道:“師哥,你是不是早就和她好上了?”
穆晟也沒否認,說道:“嗯,算是我的老情人吧,現在我登上了皇位,她過去是複興會的人,就不適合留在我身邊了。”
張淋見穆晟承認的如此幹脆,冷哼一聲,扭過頭就向前快步跑去。
穆晟當然知道小師妹吃醋了,歎了一口氣上前準備去安撫她。
這時洪澤冒忽然出來,說道:“師兄,瞧好了,我馬上替您把師姐追回來……”
穆晟聞言,失笑道:“好吧!”
洪澤快步跟上張淋,跟了一段時間見她氣息逐漸平複,上前道:“師姐,你怎麽了?”
張淋怒道:“明知故問。”
洪澤訕訕一笑道:“師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聽了您老可別生氣啊!”
張淋寒聲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洪澤見狀有些無奈,對師哥,對自己,師姐完全就是兩個態度,臉變來變去的。
洪澤道:“師姐,師兄在你心中是何等人?”
張淋聞言愣住了,想了想臉色微紅,輕聲道:“他…他玉樹臨風,還是玉真宗的親傳弟子,我…我不知道該如何說。”
洪澤道:“師姐你喜歡師哥,瞎子都能看得出來,是也不是?”
張淋麵露害羞之色,說道:“嗯,每次見到師哥,不知為何心跳就會加速,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洪澤道:“我的好師姐啊,你都這樣了,你覺得其它女子有誰能拒絕得了師兄?”
張淋還是嘟著嘴,說道:“可是……”
洪澤直接打斷道:“師姐啊,師兄不僅僅是師兄,他還是天子,是這個天下的最大的王,他身邊的女人能少了嗎?你連那個已經不在師兄身邊女人的醋都吃,未來師兄若是迎你入宮,那三宮六院的,你豈不是天天的泡醋缸裏?”
張淋依舊嘴硬道:“哼!誰說要嫁給他了?”
洪澤呦!呦!呦!了幾聲,怪聲怪氣道:“當初是誰聽聞師兄來了,高興的都快飛起來了……”
張淋臉色一寒,怒道:“臭小子討打!”
洪澤一縮腦袋道:“師姐,你要是不願意嫁給師兄,那我就直接尋師哥挑明了講?”
張淋一急直接抽劍威脅道:“你敢!”
洪澤見狀,趕緊告饒道:“開玩笑的,我知道了,師姐你想嫁給師兄。”
張淋默不作聲,算是默認了。
跟在後麵的穆晟見前方兩人又開始打打鬧鬧,大概也知道張淋消氣了。
穆晟一想到小美人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還真覺得可愛的緊,心中暗自點頭,巡遊回去就正式向張家提親,迎娶張淋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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