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劉挺來到朝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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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李友升戰死在碧蹄館戰場後,鄧駒就成為了李如鬆的家丁兼伺候人員,鄧駒對於這個差事並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高興而是充滿了對未來的期
    能夠成為遼東寧遠伯大兒子李如鬆的貼身家丁,這換成誰,誰不高興?誰不歡喜?
    李如鬆的房間裏,燭火昏暗的照在李如鬆的高級明甲上,鄧駒拿著抹布正在仔細的擦著修複後的鎧甲,鄧駒的頭發從網巾裏冒出一些小發絲,輕輕的撫摸著高級鎧
    擦了一下午,終於擦幹淨了,鄧駒長出了一口,他走到遠處拿過板凳仔細的看了起
    鎧甲身體部位是密密麻麻的魚鱗甲片,魚鱗甲片嚴絲合縫到讓針都插不進腿的部位也是密密麻麻的魚鱗甲片,而腿部魚鱗甲片旁邊是暴露出來的貂皮毛,與身體不同的是這些甲麵是可以移動的,為了方便騎馬,襠部位的地方沒有可以移動的甲鎧甲的胳膊接口處是厚重的貂皮毛,這些貂皮毛是單獨為李如鬆準備的,李如鬆打仗若不是親自上場是不會穿臂鎧甲
    鎧甲的脖子上下兩處,胳膊接口處,身體前麵的中間長處,腿部甲麵處,都有漂亮的花紋修飾著這套鎧
    當屬最漂亮的乃是鎧甲的頭盔,頭盔兩旁有魚鱗甲麵,裏麵有竄出來的貂皮毛,在遼東的冰天雪地裏這是最保暖的頭盔了,頭盔處雕滿了各種各樣的花高聳入雲的避雷針被繩櫻給包裹
    鄧駒看著不知耗費多少人力物力的鎧甲入了迷,他多麽想有一天可以穿著這鎧甲戰鬥,穿著這鎧甲耀武揚
    多年以後,成為遼東一柱的鄧駒穿著八十多斤的高級明甲在關外和皇太極對戰時,他被凶悍異常的拔牙喇營闖入中軍射成刺蝟,他會不會想到這一天的夜晚,那個天真的自己?
    “終於把這些來檢查的瘟神給送跑”李如鬆砰的一聲打開大門
    沉入精神世界的鄧駒還在呆呆的看著鎧甲,完全沒有聽見李如鬆的聲
    “你小子在幹嘛?給我端洗腳水,快”
    這個年輕的遼東邊軍,反應過來即可起身,把早就燒好的洗腳水給拿了出鄧駒把李如鬆的鞋子脫掉,衣服鞋子放在衣架上,就去廚房拿點宵夜,在李如鬆身邊這幾天,他知道李如鬆十分喜愛晚上喝點小酒吃點東
    “大人,卑職進來”敲門聲在李如鬆房屋外響
    “我不是說過嗎,你進來不用敲門,大晚上的誰來這裏?”李如鬆不快的說
    “這是二爺吩咐我”鄧駒把三層飯盒裏的東西陸陸續續的放在桌子
    “你聽李如柏的還是聽我的?去把擦腳布給我拿”李如鬆
    “大公子的,聽大公子”鄧駒立刻回
    “陪我喝一”李如鬆走到桌子旁喝了幾杯溫酒後
    “我坐大公子旁,這不合適吧?”這是李如鬆第一次邀請鄧駒和他喝酒,鄧駒如同受寵若驚的小
    “讓你坐你就坐,哪有這麽多的廢話?”李如鬆夾起一塊鹿肉放在嘴裏含糊不清的說
    “是是”鄧駒坐下接過李如鬆遞過來的
    這酒溫潤如玉,沒有辣嗓子的火燒感,一杯下肚,身體頓時感覺暖和起鄧駒在心裏不停的感歎:
    哎呀,這李如鬆這麽舒服,就算不出來打仗別也可以享受生活?有這麽好的生活幹嘛出來拚命?
    三瓶酒被喝光後,李如鬆麵色紅潤,絮絮叨叨了一些事
    “天不再與,時不久留,能不兩工,事在當”
    “這一次碧蹄館戰敗,宋應昌不會給我們運戰馬了,下一次的大規模進攻,已經沒有現在宋應昌為了稀釋我的軍權,他已派劉挺到我這裏來,劉挺今天已經來”
    李如鬆迷迷糊糊的更嚴重了,他爬在桌子上繼續說:
    “我今天終於送走袁黃,又來一個瘟這劉挺都是什麽江湖上耍猴的?朝廷就算希望我用南兵打仗,可也不能派這些人啊!這些人都是什麽人啊?哪有說一個軍官渾身上下這麽多暗器的,這是來打仗的還是來刺殺的?你看看他拿什麽家丁,李老二,怎麽還有人戴那麽奇怪的帽子啊?這在邊關如何保護自己的生命啊?這劉挺還擱我麵前耍他那大刀,他的家丁不會騎馬結陣,有什麽用?人家韃子來去如這朝鮮的王公大臣有瘋狂的催我出戰,李老二,你猜我是怎麽說的?我呀,還是一如既往的脾氣,把那些王公大臣給臭罵了一頓,把他們罵的灰頭土臉一句話不敢我來到朝鮮之初,為了和這些人交好,我還說我要把自己的兒子放在這裏當人質,現在一看這麽拉垮,根本不用兒子放在這裏,他們拖累了我李友升!我要喝酒吟詩,不想處理這些公務!”
    “李友升你快快的吟詩一首!”
    鄧駒被嚇了一跳,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李如鬆喝醉後發酒瘋的樣子,他絞盡腦汁相出了一首詩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李如鬆沒有聽到鄧駒的心聲,他在鄧駒吟詩淺唱中昏睡了過
    鄧駒扛起虎背熊腰的李如鬆,把他放在暖洋洋的炕上,把錦繡被子給李如鬆蓋上,他自己本要去隔壁屋休息卻被門外麵天空中掛著的一輪明月給吸
    自從鄧駒跟隨李如鬆入朝鮮以來,他都已經忘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看過天空中的明月,他都已經忘記了自己以前的那種雅
    這個來自現代的年輕人把手給伸出來看著月亮的光芒照在他的手上,他用力一抓想抓住這光芒,可都是:“竹籃打水——一場”
    “每當我在夜晚騎馬時,那就是要開始夜襲敵營,我不在有士大夫那種吟詩作賦的情懷,隻有刀槍箭這樣活著圖什麽?真的是人生如夢,為歡幾何?罷了睡覺明天還要伺候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