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護著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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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珠昨夜與翠兒輪流守夜,王爺自離開後就沒有回來過。
    傅元宵一覺好眠,辰王有沒有回來也不知道。
    “我待會問問他吧。”
    寶珠知道姑娘癡傻,對這些事都不懂,隻希望姑娘早日好起來。
    即便得不到王爺全部寵愛,也不能受了冷落,不然以後的日子更難熬。
    待梳好妝容後,傅元宵在寶珠的陪同下走出來。
    許岩上前幾步,“王妃,王爺有事耽擱了,讓王妃去花園等著。”
    傅元宵道:“我知道了。”
    “屬下告退。”許岩退出去。
    寒冬臘月,百花凋零。
    唯獨花園裏的兩顆紅梅,在瑟瑟寒風中盛開。
    傅元宵抬起頭,看著含苞欲放的紅梅。
    “你就是王爺娶的王妃?”
    傅元宵聞聲望去,距離她不到一丈的地方,站著一位身穿玫紅狐裘的女人,妝容精致豔麗,卻被一團黑色陰影籠罩,黑影漸漸聚攏,隱約變成人的形狀。
    在傅元宵打量對方時,女人已經走到近前,上下打量著傅元宵,確實與傳言中一樣貌美。
    不過是空有美貌的花瓶而已。
    若不是首富的女兒,一個傻子怎麽會有機會嫁給王爺?
    “昨晚獨守婚房的滋味不好受吧?”女人說完又掩嘴笑起來,“差點忘了,你一個傻子哪裏知道獨守婚房是什麽意思?”
    蕭霽來時,便聽見這句話,眸色陰沉。
    女人見蕭霽來了,扶了扶鬢間的步搖,福身行禮,“王爺。”
    傅元宵看見辰王來了,好看的桃花眼一彎,“夫君。”
    蕭霽垂眸看了一眼傅元宵,隻見她桃花眼彎彎,身上係著紅色狐裘,雪白色的狐狸毛領襯的她高貴的幾分。
    這狐狸毛是難得一見的雪山狐,皮毛雪白,比綢緞還要光滑細膩。
    再珍貴的狐狸毛,對傅家來說,算不得什麽。
    傅元宵伸手挽著他的手臂,在現代時,看過多男女朋友以及夫妻,都是這樣挽著的。
    蕭霽身子一僵,垂眸看著被她挽著的手臂,眉頭皺了皺。
    再看她,桃花眼微彎,看上去很高興。
    昨夜獨守婚房,還這麽高興?
    真是個小傻子。
    女人望向傅元宵時,一副看看戲的姿態,昨晚獨守婚房,這會又巴巴的貼上來,王爺可是最討厭愚蠢卻不自知的女人。
    肯定會被王爺推開。
    左等右等也不見蕭霽推開傅元宵,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傅元宵疑惑的問:“夫君,她是誰?”
    女人勾起唇角,我是誰?自然是你這個傻子比不上的。
    蕭霽淡淡地道:“府裏的婢女。”
    女人聞言愣在當場。
    蕭霽吩咐道:“許岩,婢女衝撞王妃,拖下去受罰。”
    女人不敢置信的看著蕭霽,她替他做了這麽多事,居然為了一個傻子罰她?
    “王爺?”
    許岩大步上來將其拖下去。
    蕭霽看也沒看女人,垂眸望向傅元宵,“走吧。”
    傅元宵點點頭,“嗯。”
    新婚第一天要進宮給皇帝皇後以及瑜王的生母請安。
    馬車內,傅元宵看著坐在對麵的辰王,他一手抵著額角,視線望向窗外,像是在想事情,她也沒出聲打擾。
    進宮後,路上遇見了辰王。
    辰王忍著咳嗽,看了一眼傅元宵溫聲道:“四哥四嫂,新婚大喜。”
    蕭霽語氣淡淡,“五弟身子不好,這麽冷的天怎麽還出來?”
    “多謝四哥關心,我現在就回去。”辰王連咳兩聲,側眸瞧了一眼傅元宵,這才緩步離開。
    傅元宵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她選的夫君不是五皇子辰王,而是四皇子。
    她抬起頭望向辰王,隻見他臉色比那次還要白,眉眼與四皇子有幾分相似。
    雖然選錯了,她選的四皇子也不錯。
    蕭霽發現傅元宵正盯著辰王看,當初小傻子把他當成了辰王。
    不難猜出小傻子一開始想選的是辰王,陰差陽錯選了他。
    傻子懂什麽?
    無非是傅家人教唆的。
    蕭霽舔舐著後槽牙,眼底閃過一抹陰翳。
    蕭霽帶著傅元宵先去給皇帝與皇後請安,完了去給妤妃請安。
    宮殿內,寶座上坐著一個身穿華服的女人,女人麵容清冷,一雙美眸看著走進來的兩人。
    蕭霽與傅元宵跪在正中央,向妤妃行禮。
    “兒臣給母妃請安。”
    妤妃道:“起來吧。”
    蕭霽與傅元宵站起身。
    妤妃的視線望向蕭霽身邊的傅元宵,早在兒子成親前,她就知道兒子要娶的是一個傻子。
    宮裏那些女人動不動拿這件事來暗諷她。
    “本宮聽說她是個傻子,太醫說日後生了孩子極有可能是個傻子。”
    蕭霽看了一眼傅元宵,“母妃,宵兒並非傻子,隻是單純了一些。”
    傅元宵抬起頭望向蕭霽,好看的桃花眼裏,閃過異樣的光芒。
    穿回來這些日子,她沒有瘋也沒有鬧,可大家依舊認為她是個傻子。
    蕭霽從未說過她是傻子。
    妤妃也沒在說什麽,揮揮手,便讓他們退出去。
    從宮殿出來後,傅元宵快走兩步,牽著蕭霽的手,發現他的手,真的很大,也很暖和。
    蕭霽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直軟軟的手握住,他先是一怔,隨即本能的甩開那隻手。
    傅元宵看著被甩開的手,疑惑的望向蕭霽,“夫君?”
    蕭霽低頭就看見傅元宵那雙桃花眼看著他,他可是聽說傻子受刺激會哭鬧,還有可能會瘋癲。
    “本王從未與女人牽手過,有些不習慣。”
    傅元宵聞言立馬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蕭霽沒牽過別的女人。
    她笑著道:“夫君,我也沒有牽過別的男子,習慣就好了。”
    蕭霽怔了一會,“嗯。”像是從鼻子裏發出來的。
    回到瑜王府,蕭霽直接去了密室。
    密室內,潮濕陰冷,隻有頭頂的天窗有一絲光亮透進來。
    隨著開門的聲響傳來,女人抬起頭,看見蕭霽走進來,她掙紮著想爬起來,奈何傷勢太重,動一下就會渾身劇痛。
    她看向蕭霽的眼神帶著祈求,“瑜王,救我。”
    蕭霽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不堪的女人,嗓音冰冷;“擺不正自己的位置,留著也是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