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一切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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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元宵喂的很小心翼翼,就怕嗆到簫霽。
    她喝水嗆到過,會很難受。
    簫霽喝夠了後,抬手示意她停下來。
    傅元宵見狀停下來,再將水杯移開,然後從懷裏掏出手帕擦拭著簫霽嘴角的水漬。
    她的動作輕柔,像是在擦拭著易碎的瓷器。
    傅元宵不會照顧人,不過看了夫妻日常學了一些。
    例如病患昏迷醒來,先喂水。
    簫霽察覺到傅元宵小心翼翼的動作,抬眸瞧著她,距離近的能看見她卷翹的眉睫,根根分明,像把小扇子似的。
    粉唇緊抿著,神情十分認真。
    傅元宵擦拭完後,起身把水杯放在桌上,很快又回到床前,好看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夫君要吃桃花酥嗎?聽說吃甜食,可以緩解疼痛,夫君傷的這麽重,肯定很疼。”
    簫霽看著她那清澈明亮的眼眸,沒有利益、,也沒有算計、心機,也許是見過太多利益,算計心機的眼睛,突然看見清澈無暇的眼眸,才會人不最多瞧了幾眼。
    他收回視線,不過是一個小傻子本能而已。
    “不用了。”
    傅元宵聞言依舊從懷裏掏出一包東西,她緩緩打開絹布,在打開裏麵的一層油紙,露出一塊精致的桃花酥,她把桃花酥遞到簫霽的嘴巴,用哄孩子的語氣道:
    “夫君,試試又不要錢,你先嚐一口,萬一不疼了呢?”
    簫霽垂眸就看見一塊桃花酥,粉粉的,像一朵剛盛開的桃花。
    好似能聞見淡淡的桃花香味。
    傅元宵見他隻是看著卻不吃,又把桃花酥往他嘴邊送了送,“嚐嚐吧。”
    簫霽感覺桃花酥抵著自己的嘴巴,再看傅元宵水色瀲灩桃花眼裏滿是期待。
    扭不過她這麽主動,他遲疑一會,張開寡淡的薄唇,咬了一口桃花酥。
    與上次吃的水果味甜點不同,桃花酥的味道偏甜,卻不膩。
    傅元宵見他吃了,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桃花酥是大姐做給我吃的,她做的桃花酥特別酥,咬一口會掉渣渣,是我最喜歡吃的一款桃花酥。”
    簫霽咀嚼的動作一頓,又是傅吟霜,這麽努力討好傅元宵是想做什麽?
    等等,掉渣……
    簫霽想到剛剛咬了一小口桃花酥,可能掉了不少渣渣在床上,有潔癖的他,頓時不舒服起來。
    傅元宵並沒有發現簫霽不舒服的表情,把桃花酥又遞到簫霽嘴邊,“夫君,還有。”
    簫霽可能了一眼傅元宵手上的桃花酥,還有大半塊,頓時頭疼不已。
    最後,在傅元宵不停投喂下,簫霽還是把最後大半塊桃花酥吃完。
    他發現傅元宵用一隻手接著碎屑,暗鬆一口氣,還好小傻子不笨。
    傅元宵又拿出手帕認真的擦拭著簫霽唇上的糕點碎屑。
    簫霽看見傅元宵坐在圓凳上沒有走的意思,他低聲道:“你回去吧。”
    “夫君,我還要照顧你呢。”
    簫霽聞言怔了怔,“有婢女流風他們,你不用擔心。”
    傅元宵坐著沒動,道:“我是你的妻子,應該留下來照顧你。”
    簫就瞧著她小臉上寫滿了認真,也不知道是誰告訴她,著是她應該做的。
    “你還小,照顧人的活,讓他們來做就好,不睡好,小心以後不長個。”
    傅元宵一聽不長個,就有些猶豫了。
    簫霽見她不吭聲,就知道她動搖了,繼續哄道:“等日後你長大了,再照顧也不遲。”
    傅元宵聞言認真想了想自己的身高有些矮,再不長就是小矮子了,覺得簫霽說的很有道理。
    “那夫君好好歇息,明日我再來看望夫君。”
    簫霽:“嗯。”
    傅元宵剛離開不久,許岩就走進來,視線望向床上的簫霽,“王爺,消息已經散布出去了。”
    簫霽確實傷的很重,隻不過,是故意讓簫祺刺中他的胸口,連位置也是在他的控製之內。
    看起來傷的很重,危及性命,其實不然,不會有生命危險。
    大皇子被下毒之事,皇後不依不饒,即便皇帝寵苓妃,也不能輕罰。
    簫祺因憤怒刺殺兄長,無疑是火上澆油,擴大這件事的嚴重性,不是罰那麽簡單。
    許岩辦事,簫霽放心。
    “簫澈呢?”
    許岩道:“辰王很是憤怒,應該會指證瑞王。”
    簫霽要的就是簫澈當眾指證簫祺,父皇疼愛簫澈,他說的話,父皇也會相信。
    簫祺囂張跋扈,得知苓妃被降位份被罰,來找他算賬是他預料之中的事。
    簫澈也是他叫過來的。
    一切都剛剛好。
    簫霽鳳目陰冷銳利,宛如黑暗中的獵殺者。
    次日,朝堂之上。
    簫祺被言官參了一本。
    “瑞王囂張跋扈,殘害親兄弟,望皇上重罰。”
    皇帝最近還在煩苓妃的事,皇後步步緊逼,即便他有心想罰輕一點也不行。
    現在簫祺又在風口浪尖上刺殺親兄弟,明先是在添亂。
    “此事當真?”
    “回皇上,瑜王昨日遇刺,危及性命,據說辰當是在場。”
    皇帝聞言側頭望向李公公,“去讓辰王與瑞王來禦書房。”
    “諾。”李公公躬身退下去。
    雨後的皇宮,像是被清洗過一般,沐浴在春光裏。
    簫澈邁著均勻的步子走在磚石路上,看見另一側走來的簫祺,他咳了幾聲:“八弟。”
    簫祺掃了一眼簫澈,見他咳嗽不止,嗤笑一聲:“五哥身子不好,還是好好待在家裏,萬一又暈了,可不好。”
    簫澈清潤的眸子淡淡地看著簫祺,“這次你犯了錯,父皇不會輕饒了你。”
    簫祺不在意地道:“上次我也刺傷了他,父皇有罰我嗎?”
    簫澈怒道:“四哥差點死了。”
    “我還巴不得他死了,敢陷害我母妃,他死一萬次都不夠。”簫祺哼了一聲,闊步率先離開。
    簫澈一氣之下,猛烈的咳嗽起來,待緩過來後才繼續走。
    禦書房內
    皇帝端坐在龍案前,視線望向下馬的瑞王,冷聲質問:“瑞王,你持劍去瑜王府刺殺瑜王,可屬實?”
    簫祺拱手到:“回父皇,兒臣冤枉,兒臣持劍去瑜王府不假,但沒有刺殺四哥,是四哥自己不小心撞上來的,與兒臣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