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應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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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霽並不打算這麽輕易地放過李盈盈,傻子也是她能喊的?
    流雲繼續道“辰王正在調查傅側妃感染天花一事,好像與辰妃妃有關。”
    蕭霽想到傅元宵說過一句話,不出三日,辰王妃便會倒黴。
    那他就再添點油。
    蕭霽低聲吩咐幾句。
    “是王爺。”流雲領命退出去。
    蕭霽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食指上的銀戒,宛若深潭的眸子裏浮現一抹狠厲。
    傅吟霜養了兩日,身體以及精神狀況好了很多,隻是一直沒見到蕭澈。
    不過想想也,她得的是天花,傳染性那麽強,沒死都是命大。
    府裏誰不躲著沁園裏的人?
    蕭澈更不回來了。
    不來正好,免得動不動就想與她圓房。
    病秧子一個,腦子裏盡是黃色廢料。
    燕紅端著藥走進來,“姑娘,喝藥了。”
    傅吟霜聞見藥味,當即感覺喉嚨裏彌漫著苦澀的藥味,這幾日,不是喝藥就是喝藥。
    “又喝藥!我都快成藥桶了。”
    傅吟霜生無可戀地看著燕紅,眼裏滿是嫌棄。
    “姑娘,隻有喝了藥病才能好,忍忍就過去了,等病好了,就不用喝藥了。”燕紅溫聲哄著,把藥端到她麵前。
    傅吟霜一臉嫌棄地看著麵前的藥,濃黑的藥汁看著像毒藥,別說喝,聞一下都會吐。
    “姑娘,奴婢給您備下了蜜餞,喝完藥吃蜜餞蓋蓋苦味。”
    燕紅早就備好了蜜餞,這會拿出來遞到傅吟霜麵前。
    傅吟霜看了一眼蜜餞,再甜的蜜餞也掩蓋不了藥的苦味。
    為了病早日好,她還是忍著苦澀,端著藥碗一口氣喝完。
    等喝完後,她撚起兩個蜜餞丟進嘴裏咬碎,好掩蓋一些苦澀的味道。
    燕紅收拾好碟碗又回到床邊,瞧著姑娘氣色不錯,笑著提議“姑娘,要出去走走嗎?”
    傅吟霜在床上躺了三天,人都躺傻了,植物還要曬太陽補充能量呢,她這個人不嗮嗮太陽,怕是要發黴了。
    “嗯。”
    在燕紅的侍候下,傅吟霜換了一身衣服,湖綠色,很清新的素色衣裳。
    踏出房門的那刻,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
    不過三日未踏出房門,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後,感覺像是三個月未出門。
    院子裏的植物陳設陌生又很熟悉。
    傅吟霜緩緩走在青石板路上,抬頭瞧著四四方方的天,不經心地問“王爺這幾日在忙什麽?”
    “奴婢不知,聽說王爺身體不好,一直在屋裏待著沒出來過。”燕紅道。
    傅吟霜知道蕭澈身體不好,偏偏在她感染天花的時候躲著不出門。
    分明就是怕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也怕。
    剛得知早就得天花時,不亞於被判了死刑。
    而她躺在床上,就好像在等死一般。
    是人都怕的,所以,蕭澈的舉動很正常。
    府裏肯定都知道她得天花了,李盈盈也會偷著樂,巴不得她早點死。
    這樣,蕭澈就是她一個人的。
    李盈盈一直把她當假想敵,而蕭澈從來不解釋。
    那感覺就像把她當做擋箭牌一樣。
    她明明什麽都沒有擁有,卻要承受李的盈盈的嫉妒與猜忌,以及是是非非。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好像也默認了。
    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傅吟霜感覺自己都虧死了。
    她又不靠蕭澈養活,為什麽要低頭?
    就在傅吟霜憤憤不平時,就聽見婢女子在外頭喊“王妃來了。”
    今日一早,門口的侍衛就撤了,也說明,傅吟霜的天花好了。
    傅吟霜聞聲望去,就看見身穿華服的李盈盈朝這邊走過來,那氣勢淩人的樣子,就知道她來沒好事。
    隻是,今日陽光明媚,她穿這麽厚實,不熱嗎?
    李盈盈走到傅吟霜麵前停下來,冷著臉道“見到我怎麽不行禮?”
    傅吟霜站的筆直,望向李盈盈時,絲毫不懼,“府裏皆傳王妃端莊識大體,待府裏的人愛護有加,我還在病中,若是行禮了,讓外人知道了,豈不是要說王妃空有名頭,實則是一個尖酸刻薄之人?”
    李盈盈聞言握緊裏的手帕,強忍著不悅道“側妃身體抱恙,禮自然可免了。隻是,還是當心些好,這次沒事,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傅吟霜自然明白李盈盈話裏的意思,這次沒死算命大,下次肯定死。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傅吟霜很想知道自己的福氣什麽時候來。
    她的要求不高,不求財不求權,給幾個美男就行。
    小奶狗小狼狗,禁欲係等等,她都愛。
    “多謝王妃關心,都說風水輪流轉,我運氣好得了天花,下次就不怕了,這麽好的事怎麽著也得去王妃那裏轉轉,不能讓王妃白等了。”
    李盈盈以為傅吟霜經曆這次事後,會有所收斂,沒想到越來越囂張。
    “我用不著這麽好的運氣,還是你自個留著吧。”
    傅吟霜笑了兩聲,“王妃有沒有聽過這句話,這運氣來了,擋都不擋不住。”
    李盈盈這兩天都沒睡好,不僅是寵物死了,爹爹幫她報仇,結果蕭澈卻幫瑜王妃。
    還有一點就是,總感覺周著冷颼颼的。
    晚上睡覺,喘氣都不順,總感覺胸口被什麽東西壓著。
    這會聽傅吟霜這句話,頓時有些害怕。
    不會真的轉到她這裏吧?
    李盈盈心裏慌慌的,也沒精力與傅吟霜耍嘴皮子,丟下兩句狠話就回去了。
    傅吟霜冷哼一聲,“還真把我當軟柿子捏?”
    午時未到,李盈盈正坐在屋裏喝茶,婢女急匆匆跑進來。
    “王妃,不好了,齊欽帶著人闖進來了。”
    話音剛落,嘩啦啦進來一群人。
    為首身穿玄色勁裝的男子就是蕭澈身邊的總管齊欽。
    李盈盈放下手裏的茶盞,不悅地掃了一眼麵前一群侍衛。
    “我可是王妃,你們膽敢闖進我的院子,不要命了嗎?”
    齊欽嘴角噙著似有似無的笑,“王妃,屬下是王爺派來的,王妃心如蛇蠍,善妒成性,為了除掉傅側妃把感染天花者的用品給傅側妃用,導致傅側妃感染天花。”
    “來人,把王妃關進落雲閣。”
    李盈盈一聽落雲閣震驚在當場,這不是,……傻子說過不出三日,她就會被關進落雲閣。
    今日正好第三日。
    這怎麽可能。
    李盈盈猛地抬起頭望向齊欽,“你們胡說,我沒有做過這些事,你們血口噴人。”
    齊欽依舊一臉笑意地道“王妃,證據都在王爺那裏,而且證據確鑿。”
    李盈盈怔住。
    侍衛不顧李盈盈的叫喊,將她關進落雲閣。
    落雲閣是辰王府最偏的地方,說是暖閣,比冷宮還要蕭條。
    雜草叢生,蜘蛛網遍布都是。
    四周的樹木比牆還要高出一大截,將日光擋去大半,顯得暖閣有些昏暗潮濕。
    李盈盈看著破百度院子,依舊不敢相信被傻子說中了。
    “蕭澈怎麽會知道是她做的?”
    “我可是左相之女,蕭澈不敢拿我怎麽樣。”
    “傻子怎麽會說的這麽準?”
    李盈盈想起傻子還說過,被關進落雲閣,離和離就不遠了。
    “不會的,蕭澈不敢休我,我也不會和離的。”
    腦子裏又忽然想起傻子說,有隻青麵獠牙的鬼跟著她,吃飯陪著她,睡覺壓著她。
    隻要一想,她就感覺渾身冷颼颼的。
    傅吟霜剛用完午膳,正想睡一會,還沒等她躺下去,就看見燕紅匆匆跑進來,火急火燎的。
    “這麽急做什麽?難道王妃又來找茬了?”
    燕紅喘了兩口氣,“不是的,姑娘,是王妃被王爺關進落雲閣了。”
    傅吟霜聽過落雲閣,和冷宮沒什麽差別。
    “王爺怎麽好好的把王妃關進落雲閣了?”
    “聽說,姑娘之所以感染天花,是王妃拿感染過天花者的用品給姑娘用才導致的。”
    燕紅又道“前幾日廚房那邊送來的糕點,那個擺盤就是,也是奴婢粗心,沒好好詢問。”
    傅吟霜聞言想起來了,那日廚房送來的糕點,糕點很精致,她也沒在意,吃了幾塊。
    原來是李盈盈搞的鬼,最毒婦人心,這話一點也不假。
    “王爺隻是把她關起來了嗎?”
    “目前是被關起來了,不知王爺會作何打算。”燕紅說到這裏頓了頓,“王妃畢竟是左相的女兒,背後有強大娘家撐著,王爺怕是不會重罰。”
    傅吟霜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之色有些不甘心,“太便宜她了,還好我沒事,不然做鬼都不放過她。”
    燕紅也憤憤不平遞道“奴婢也不放過她。”
    兩日後,傅吟霜好的差不多了,隻是依舊沒見到蕭澈。
    燕紅也念叨“王爺怎麽不來瞧瞧姑娘?都過去好幾天了。”
    傅吟霜沒好氣地道“管他做什麽?準備一下,我要去瑜王府。”
    她生病的時候都沒來瞧瞧,現在即便來了,也是假惺惺的。
    她才不稀罕。
    燕紅並不知傅吟霜心裏所想,也不知那日晚,傅吟霜被蕭澈當成了她,以為徹夜照顧的是她。
    更不知,傅吟霜這會已經誤會蕭澈了。
    好些日子沒來瑜王府,這會大病初愈,頗有幾分感慨。
    傅吟霜是瑜王府的常客,由下人領著去儲玉宛,到門口就撤了。
    寶寶們晚安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