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神明大佬她又在賣萌(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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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君修為提升這麽快作為前輩,你們不應該為本君高興嗎?怎麽師尊和大長老這麽生氣呢?”
    將手中的劍一轉,沈墨池鬆了一口氣,有了麵對長陵宗眾人的底氣,他立即打消了逃跑的想法。
    現在他要給小鮫人討回公道!
    “師祖曾說過,上天有好生之德,修真之人當心懷蒼生仁義為重。
    如今你們所作所為,可對得起當年師祖立下的訓誡?”
    “毛頭小子,滿口胡話,我等行的端做得正,有什麽愧對師祖的?
    倒是你,偷盜我長陵宗至寶,如今還敢對長輩不敬?
    我丹陽子可真是教出了個好徒弟!”
    偷盜?
    沈墨池簡直要被氣笑了,這小鮫人明明是他光明正大帶出禁地的,也是和丹陽子做了交易才留在清末峰的!
    堂堂一宗長老,汙蔑起人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怎麽?覺得本君大逆不道?那本君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大逆不道!”
    不是很擅長放血嗎?那就讓你也嚐嚐被放血的滋味!
    腦海中閃過小鮫人被丹陽子引血給清玉仙君的畫麵,沈墨池眼底發狠,蒼月劍向上一挑,一道劍氣逼向丹陽子。
    丹陽子掐訣想避開,手訣剛掐到一半,淩厲的劍氣就落在他胳膊上。
    他的胳膊立馬如同紮破的血袋,血液汩汩直冒,他不管是服用丹藥還是封住血脈都止不住。
    一番倒騰下來,丹陽子用手按住傷口,雙目赤紅著問:“你幹了什麽!你當真要對為師動手,與為師恩斷義絕嗎?!”
    “我們之間還有恩情嗎?”沈墨池冷笑。
    原主百年來看似待在醫穀,續命丹藥靈寶不斷,可丹陽子真的過問了原主的嗎?
    那些東西都是原主修仙路未被斷時,自己收集的修仙資源。
    丹陽子不過是把原主留在醫穀,給了個地方住而已,卻享受著別人對他的讚美。
    什麽寵愛徒弟?可笑!
    不會他自己被誇多了,都當真了吧?
    “本座教養你這麽多年,真是養了一隻白眼狼!”
    沈墨池冷眼聽著他罵,手中劍一動,閃過一道寒光,丹陽子以為他又要動手,連忙閉嘴。
    眼看兩方對峙不下,情況愈演愈烈。
    突然,一抹青色身影從天而降。
    來人頭戴羽冠,手中拿著一把折扇,仙風道骨的皮囊下暗藏幾分放蕩不羈。
    來人正是長陵宗的執法長老——青竹。
    落地之後,他並沒有對這番場麵多說什麽,反而搖晃著折扇,看戲似的調侃大長老和二長老。
    “呦,這不是清虛尊者和丹陽子嗎?二位趴在地上做什麽?莫不是被一個小輩打的爬不起來了?”
    “青竹仙尊,我們這個樣子你很開心嗎?”大長老清虛尊者咬牙暗恨,“你還不快拿著那小子,就這樣看著他在長陵宗撒野嗎?”
    “哎呀呀,大長老這是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了?”
    青竹仙尊輕笑,轉頭朝沈墨池看去,沈墨池立即繃緊神經。
    這修真界隻有兩人能擔得起仙尊這個稱號。
    一位是長陵宗七長老青竹,為人灑脫不羈,渡劫中期修為。
    另一位是天玄仙尊,渡劫後期修為,但他已經萬年不曾出現在修真界,甚至有人猜測天玄仙尊已經隕落。
    “就是你這小輩鬧得我長陵宗不得安寧啊,小小年紀膽子不小。”
    “你和他費什麽話,還不快抓住他把鮫人搶回來!那鮫人可是我們長陵宗的至寶!”清虛尊者催促。
    “哦?”青竹仙尊眉毛一挑,反問,“這鮫人什麽時候成了我長陵宗的至寶了?是那位前輩傳下來的?”
    “本尊怎麽記得鮫人應該是屬於深海的呢?”
    “青竹,你什麽意思?這鮫人明明就是我們長陵宗的,是宗主百年前好不容易才抓回來的!”
    “嗬,你還知道是抓回來的啊。”
    青竹漸漸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求仙問道的事本尊不和你們計較,如今這鮫人的鮫珠也讓你們挖了,做人得有底線,否則和畜生有什麽區別?”
    “你罵我們是畜生?!”清虛尊者瞪眼。
    “本尊可沒罵,是你自己應的。”
    “這孩子說的對,鮫人對你們來說已經沒什麽用處,何必在強硬留在長陵宗?
    不過我長陵宗弟子,沒有本尊親口下的命令,一日是我長陵宗弟子,那就終生是我長陵宗弟子。”
    說話時,青竹仙尊麵朝沈墨池,卻看著他懷裏的鮫人,表情似笑非笑。
    “因果業障,報應輪回,丹陽子,清虛,修道之人不會這點都不懂吧?為自己積點德。”
    被青竹仙尊點名,大長老同二長老齊齊變了臉色,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青竹仙尊雖然與他們同為長陵宗長老,但不管是實力和資曆,以及輩分都比他們高得多。
    “可那鮫人在我長陵宗數百年,豈是他一句想帶走就能帶走的?他還有把長陵宗放在眼裏嗎?”
    “貪心不足蛇吞象。”麵對大長老二人微弱的爭辯,青竹仙尊絲毫不理會,揮了揮衣袖,“該出發的出發吧,一個個還愣在這裏作甚。”
    “今日之事,本尊便替你做主,望他日,你能謹記今日所說。
    修者當以天下蒼生為己任,莫要因為一己私欲為禍蒼生。
    大長老清虛和二長老丹陽子之事,本尊將會按照門中規律處置,絕不輕饒。”
    “來人,清虛尊者與丹陽子殘害無辜,押入禁地麵壁思過,沒有本尊的命令不得離開思過崖。”
    “青竹!你憑什麽罰我們!”聞言丹陽子不可思議的怒吼。
    “憑本尊是執法長老。”
    “好一個執法者長老,竟然可以不經過本宗主的同意,擅自處置我門中長老。
    師叔,你如此先斬後奏,又算不算違背宗門規矩?”
    “是嗎?長陵宗可有立過執法長老無權處置宗門長老的規矩?”
    青竹仙尊眼底閃過一絲寒意,抬頭看向乘著靈獸趕來的水幕尊者。
    “當然宗主若是一定要袒護兩位長老,本尊也無話可說。”
    “並非袒護,長老們雖然有錯,但鮫人生性凶殘,像這種凶悍的妖物,怎麽能與師叔口中的蒼生相提並論?”落在青竹仙尊身邊,水幕尊者笑道,仿佛剛才咄咄逼人的不是他。
    “夭夭一點也不凶。”
    少女腦袋枕在沈墨池肩膀上,歪頭看著前方對峙的幾個大能,聽到有人說自己壞話小聲辯解。
    “哥哥知道,夭夭最聽話了。”
    “哦,宗主隨意。”青竹仙尊皮笑肉不笑的應了一句,對上藍夭夭無辜的眸子有些頭疼,“你們還不走,是沒事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