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欲與天公試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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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到底在何處?”
天龍僧再次俯瞰東方大地。
卻怎麽都感覺不到天地之間有什麽新的元神高手的氣機。
元神高手,溝通天命,一舉一動,在彼此的眼中,都像是漆黑夜裏的螢火一般亮眼。
就像是現在。
天龍僧朝著玉京城看去。
那拜天教主的氣機,就宛若整片天地之間最大的一顆白色太陽,炙人的元神陽氣,即便是讓天龍僧隔著千萬裏,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元神發燙。
“拜天,他又變強了!”
天龍僧心中悠悠喟歎。
拜天教主,天下第一人,不僅已經成為元神,還已經登天,是以其元神天命便如同黑夜裏的太陽一般,在其他元神高手的感知之下,那樣的刺目,不可避過。
反之。
再看向與他相當的天下其他元神高手,如首陽劍門的天眉真人。
同樣刺目。
同樣顯眼。
就好似千萬裏外的首陽山上的一顆星辰。
清晰可見。
這就是元神高手彼此之間的感知,元神出竅之後,能夠清晰的看到天下間的元神級數的彼此。
這樣的人。
在整個天下之間,若把拜天教主也算上,有十一尊。
若不算拜天教主。
則天下元神有十人。
這十人,全都是天龍僧心中有數的人。
而這十人當中,絕對不包括引起了東方浩土那些山川格局變化的那個人。
“難道說……他成的不是元神?”
天龍僧心中思索。
他已經基本鎖定,那人十有就是在大佛寺那夜一拳擊退了自己顯聖的人,拳中沒有法力,隻有勢……
既然找不到。
天龍僧也便不去想。
而是眸光專心的看向了玉京城。
心頭閃過兩個字。
“天心!”
這四個字,不僅是拜天教主更強於當世所有元神的證明,同樣,也是登天一境的象征。
知命、開竅、元神、登天。
最後一重登天。
是已經登臨了天命本體的已經,站在了天命的肩膀上,從天命身上得到了天心印記,即意味著,從此,你便是那一條天命的化身,可以借用天命的全部力量。
是祂在人間的象征。
是天命的另一種形式存在。
長生不死。
天命不滅我不滅。
更別提,拜天教主得到的還不是一般天命的印記。
而是……
玄天。
…………
玄當山上。
鬆溪道人睜開眼睛。
不遠處,赫然是站在那裏的陸崖。
他驚慌失措的道“大仙。”
“你不錯。”
陸崖看著在鬆溪道人的體內,已經有武道築基的痕跡了。
竟是,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完成了四次築基了。
這主要得益於玄當山已經被他打造成為了天下第一武道聖地。
有人若依著他目前所走的這條武道之路,從武道築基,借助天地格局凝練肉身開始,再到凝聚武道意誌,凝聚武道真力。
在天下其他地方,尋一如那大佛寺“月照端門局”之所在。
借助那裏的格局,普通人至少要一年,才能完成第一次築基。
此後,又要尋找其他格局,每築基一次,根腳底蘊肉身便多深厚一分。
一次築基,便可相當於知命一階。
九次築基之後,便可開始凝聚武道意誌,武道意誌,又要經曆極限蛻變,這個數,大抵也需要經曆九次,便可以將意誌凝聚為武道真力……
一般來說,一個普通人,就算沒有天賦,隻要找到一個寶地格局,就可以在一年之內完成築基。
而若想到達鬆溪道人現在這樣的四次築基。
一個普通人,若是在一普通寶地,至少需要十年。
鬆溪道人卻在短短半年之內完成了,因為他所在的這裏不是普通寶地,而是被陸崖凝聚了東方浩土百萬裏所有山河格局拱衛的“天下第一寶地”。
在這裏修煉武道,半年就可以讓人築基四次,三年便可九次築基,堪比知命九階。
至於陸崖。
他的修行速度則不能以常理貫之。
準確來說。
陸崖並不是在修行。
而是以天仙的道行在進行創法。
創一個可以在這個世界,讓眾生能不借助天命,肉身成仙的法子,為天下再起一峰。
百日築基,兩年凝聚武道意誌,四年真力大成,心中出現一式武道神通。
這個速度其實還算慢的了。
畢竟,是天仙降世,三年才將自己的身軀實力恢複到了‘化神’階段,若不是因為這個世界上的靈氣有毒,再加上需要創法。
在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陸崖隻需要一個吐納,就可一息結丹、三息元嬰、半日內就可凝聚元神。
現在四年時間,創出了武道第三步。
隻剩下第四步。
武道心神。
這一步,需要以己心壓天心,才算是真正大成,同時,也意味著陸崖可以完成第一個儀式了。
而這一步。
已經不是枯坐可以創出來的了。
需要,
鎮壓一次天心,才能有領悟。
……
“我不錯?”鬆溪道人驚喜,聽到了陸崖的誇讚,道“那前輩,是否可以收我為徒,我能拜您為師了?”
這位前輩來此已有三年。
雖說,他足足是在兩年半的時候,才從陸崖的身上,領悟到了東西。
可僅僅半年而已。
他雖不能清楚知道自己在陸崖的這一條路上走到哪裏,卻可以清楚感知到,現在的自己,可以輕鬆鎮壓三年前的一百個自己。
這得益於半年之內,跟著陸崖站樁聚集吞吐而來的“玄當山”的格局氣場。
這種氣場,已經凝聚在他體內。
不是法力。
卻擁有直接能夠撼動山河的氣勢。
“你說呢?”陸崖微笑。
“弟子張鬆溪,拜見師父!”鬆溪道人大喜,連忙拜倒。
“莫急著稱師父,我隻是記下伱名。”陸崖緩緩道“可算個記名弟子,稱呼老師便夠了,若想真正入門,隻憑你有些天賦還不夠,尚需要其他一些東西……”
“記名弟子?其他東西?”
鬆溪道人既喜又愁,喜的是,終於算拜在膝下了,愁的卻是,怎才是個記名弟子
“師……老師還有什麽考驗,盡管吩咐,弟子一定盡力表現。”
“三年了。”
陸崖望著玄當山外,自語道
“三年前,為師曾與一人約定,教他在世上做些大事業,做成了,三年後可來玄當山找我,我收他為弟子,如今還不見他來,不知何故,你代我去找一找此人吧,看看他是死是活。”
“原來是位師兄。”
鬆溪道人連忙道
“卻不知這位師兄姓什麽叫什麽?”
“其姓為元,名巨陽。”
陸崖說罷
“你帶著我的‘名諱’去吧,若是他真做了一番事業,就讓他對著我的名諱拜上三拜,我亦收他,若是他沒有,你便回轉玄當。”
一指在虛空畫了一個字。
正是他的諱。
落在了鬆溪道人的掌心當中。
鬆溪道人低頭一看這個字,心頭一震,破有一股“如朕親臨”的感覺,隻覺這個字就是老師本人,連忙道
“弟子定不辱使命。”
“那,弟子下山這段時間,就讓武吉侍奉您左右了。”鬆溪道人說道。
他還記掛著他那個徒弟呢。
“把那孩子也帶上去吧。”
陸崖轉身看向山外,道
“我也要下山一趟了。”
“老師也要離開?”
鬆溪道人驚問道
“老師要去何處?”
陸崖看向玄當山外的一個方向。
沒有回答。
隻是一步踏出。
身上的一股心氣,便浮現出來了。
以人心壓天心。
欲與天公試比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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