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好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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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崔博陵難看的臉,蕭憐這才回神,也對,蕭鳶兒嫁給崔博陵時,全都沒有發生關係,她一小配角想什麽啊。
    她忽然放寬心。實際上若崔博陵不約束她,她做好份內事兒,跟小妮子相處融洽,崔博陵也不會將她怎樣。
    可是,她就是慌。
    他記的崔博陵對蕭鳶兒可是大方的很,雖然不入蕭鳶兒的屋,可那一些精美首飾是一櫃一櫃往中抬。
    生活也是需要希望的,崔博陵這個人她不貪,她就貪錢。
    可是她才要笑,他聽到男人輕嘲:“你覺的呢?”
    蕭憐:?
    忽然就不確定了。
    她也不知哪裏勇氣,居然伸去勾住崔博陵頎長如玉的手。
    手溫熱,男人的手微涼,覆上時二人全都一驚。
    崔博陵反應非常大,忽的抽回手,他眼色微微一沉,臉麵上終究叫蕭憐捕捉到一絲惱羞成怒。
    崔閻王生氣了。
    蕭憐卻是將不安放到肚皮中,碰他一下,全都受不了的。崔博陵不管怎樣都不會近她身。
    她收回手,忍住笑。她低著頭裝著傷心欲絕:“你我都要成婚了,連親密你都不願意。”
    崔博陵卻從裏麵讀透她那小心眼兒。
    蕭憐剛才是畏縮伸出頭來試探?
    仿佛試探他那方麵可不可以。
    嗬!
    崔博陵腦裏卻傳來這樣一句話來:你碰都不碰我,是想叫我守活寡麽?
    他原本尋思著,隻須蕭憐聽話他能保證她的身份跟富貴,可蕭憐卻獨獨主動送上門……
    他垂眼去看蕭憐那瑩白的脖頸,目光冷不丁下滑,止於衣領。
    心裏生出無名火。
    蕭憐耳邊突兀傳來一身喑啞低笑,正困惑,她聽到男人漫不經心說著叫她全身發抖的話。
    “蕭憐,你覺的我是柳下惠?”
    蕭憐抬起頭去看崔博陵,忽然便磕巴了:“應該……不是。”
    蕭憐覺的她要廢了。
    好在有人搭救,用懵懂的口氣問:“大哥,柳下惠是什麽。”
    當著妹子在開車!男主不要臉啊。
    崔博陵就是一愣,好快回複往日的安靜:“渴了麽?”
    崔小蠻一下給他帶跑偏,她砸嘴,本本分分:“有點渴了。”
    “那多吃幾杯水。”
    “好的。”
    就這樣,將崔小蠻搞定了。
    蕭憐看著崔小蠻捧著杯子灌水,一時想笑,卻笑不出。她覺的,跟崔小蠻相比,她才是一個笑話。
    至於崔博陵的話,她可沒有當真。男人,要臉麵,能理解。
    好在他知道公務要去料理,不久後留下話:“小蠻就交給你,我晚點回來接。”
    蕭憐見他提步要走,體貼入微的說:“你如果趕不來,叫旺兒來接就是。”
    你就不必來了!
    男人踏過門檻的身體一頓!
    送走了崔博陵,蕭憐整個人全都放鬆,看著小妮子沒有心沒有肺的吃著第6杯水,她趕忙製止住。
    “你又不是老黃牛。”
    崔小蠻見過老黃牛,之前家中也有塊地,可是大哥要溫書,她又不會種地,家裏買不起老黃牛耕田,就賣給了別人。
    她那些時間抹著淚,一度羨慕不要家有老黃牛的。
    到底香噴噴的米飯就是田地中長出的,那一些有田的人家,起碼不會吃不飽。
    她眼睛亮亮的:“嫂子,我們去買老黃牛。”
    蕭憐困惑:“想吃肉了?”
    崔小蠻搖晃著腦袋:“買來種地。”
    蕭憐抬手搓了將小姑娘肉臉:“你有田麽?”
    小姑娘悵然若失:“沒了。”
    “你會種糧?”
    “不會。”
    “你知道去誰手中買地?”
    “不知道。”
    “那你買老黃牛幹嘛?”
    崔小蠻陷入深思,隨即不糾結了:“對噢。”
    ……
    崔博陵一走,孫氏得到通知,倉促拿尺而來,給她量尺。
    蕭憐任憑她折騰,孫氏一邊量邊說著數字,一旁的侯婆娘一一記下。
    “府中有繡花女,何必娘自量體裁衣?”
    孫氏輕輕擰了蕭憐蓮藕一般手臂,她沒有舍得使勁兒,力度便像撓癢癢一樣。
    “你還好意思說?也怪我不舍得你吃苦,見你給繡花針刺破手,就不叫你學了,這新娘子嫁衣哪個不是自個親自繡的,現在時間又趕,我就不指望你了。”
    她的憐兒嫁人,當然不可以去店鋪中買嫁衣,惟有自家人繡著才可以踏實。
    一輩子的事兒,絕對不可以馬虎。
    她記數據,見蕭憐胸前將衣服撐的鼓鼓,隻覺的這些時間叫蕭憐每天一碗木瓜燉奶起了作用。
    她心中滿意又轉頭對侯婆娘吩咐:“你去繡花女那跑一趟,姑娘近日的衣服都緊了。”
    侯婆娘趕忙道是。
    “娘親隨意繡幾朵花上去意思意思就行,沒有必要花太多心思。”
    嫁衣可是嫁娘親的門麵,孫氏斥說:“哪裏有像你這樣對婚事這樣不上心,還隨意幾朵花?虧你說的出口,你舍得叫博陵的同僚笑話?自家男人不疼,你想叫誰幫你痛?”
    舍得呀!最好給笑話死!
    痛不起!
    蕭憐卻沒有敢說出口。
    孫氏沒有再久留,倉促離去,還喚家奴去崔府要崔博陵尺寸,她做蕭憐的嫁衣,另一件當然來不急,好在孫夫人一口應下。
    時間趕,有的忙了,她也就沒有時間約束蕭憐。
    她一走,蕭憐便拉著崔小蠻出。
    才出屋子,就聽小紅眉飛色舞的對芸豆跟梅花講著今天八卦所聞。
    “賢安伯府的二公子王建濤,就那饞女色的敗家子兒,他上回給我們表公子打的臥病在床不好動,今天又給打的鼻青臉腫。”
    蕭憐挑眉,這事她是知道的。
    賢安伯府掌家長子身體常年不好,對庶子王建濤呈放養政策。
    賢安伯府在他養病期間,越發沒有落,他仍舊不過問世事兒,隨庶子在外麵怎麽樣亂搞,左右出事他從不插手。
    王嗣文娘親就是因為王建濤生母得寵而鬱鬱而終,王嗣文當然對王建濤不上心。
    如王建濤給孫弼時所打,王嗣文知道了,就是叫人找了大夫。
    至於這回,也是王建濤運氣不好,在屋裏大罵王嗣文不顧伯府顏麵,就叫他這樣給一個芝麻官兒子打,叫人笑掉大牙。
    王嗣文聽下人匯報,如往常般沒有放心上,一個庶子,他從沒放在眼中。他可以忍可不表示竺西楨可以忍。
    竺西楨跟王嗣文交好,當然覺的兄弟不可以受這氣。
    【他一腳踹開王建濤的門,看著床榻上的人,一陣火大。】
    【“你一庶子哪來的傲氣?王嗣文也是你可以說的的?王嗣文大方,不跟你這東西計較,可我就不一樣,我看啥不順眼便想搞死他,包含你這畜牲。”】
    而後,一頓拳打腳踹。
    王建濤乃至來不及哀嚎幾聲,就痛昏去,上次孫弼時打的傷還沒完全痊愈,這會子新傷加舊傷。
    小紅手舞足蹈說:“是華陰世子打的,據說那王建濤沒有個一年半載是別想下榻了。”
    芸豆早就看不慣王建濤那狂妄的樣子,聞言鼓掌:“華陰世子幹的好,真男人。”
    小紅就不願意聽了,華陰世子……男人?
    是男人就不會將她跟姑娘壓入刑獄。現在姑娘要嫁跟別人,且叫他悔恨去罷。
    今早帝京便沸沸揚揚兩件事兒,一是姑娘跟崔博陵的婚事叫下賭約的諸人大跌眼境。二就是華陰世子怒打王建濤,差點將人送走。
    小紅想想,也覺的華陰世子蠻慘的。此生跟姑娘無緣也就算了,還要跟姑娘站在帝京話題榜首。
    蕭憐向前嗔說:“我說一大早沒有看到你的影子,敢情去看熱鬧?”
    竺西楨打人有啥稀奇的,他那屁股才有意思。
    小紅吃吃的笑:“我去食齋排隊,還買了新品桃花酥。”
    蕭憐見她兩手空空:“糕點呢?”
    崔小蠻扯了扯蕭憐那蹂躪不成樣的袖擺,不好意思說:“給我吃了。”
    食齋也摳的要命,糕點一嘴一個。
    崔小蠻今天沒有用早膳,來了孫府吃整整一盒小紅給的桃花酥,也沒有飽,好在又吃了孫夫人做的糕點。
    蕭憐笑問:“好吃麽?”
    “好吃!”
    “好吃下次還買。”蕭憐也縱著她,軟軟的小姑娘,誰不喜歡?
    即便知道崔博陵是因為崔小挺的原因才將新娘換成她,蕭憐也對崔小蠻討厭不起。
    ……
    芸豆輕聲說:“上回食齋賣的是豌豆糕,這回是桃花酥,也不知明天賣什麽?”
    梅花曆來沒有存在感,她耐心的在一邊聽,沒開口。
    蕭憐想到食齋對一道點心的描寫,不禁說:“我倒蠻想吃櫻桃酒。”
    不料有人接話:“想吃便叫他做。”
    熟悉聲音,蕭憐回過身看到來人,就想到蝴蝶胎記。
    她知道竺西楨坐不住,想不到定力這樣差,想來他已抓耳撓腮許久,終究憋不住找上門。
    竺西楨神態憂鬱,沒精打采,他背後跟著白鷺。
    小紅一個激靈,果真,華陰世子要來橫刀奪愛。
    竺西楨心情不好,將王建濤打的半死不活都沒好轉一分。
    打從蕭憐提起胎記,連著他夜夢都是惡魔聲,一遍一遍的回放:你的屁股,你的屁股……
    白鷺向蕭憐請安。
    白鷺帶著竺西楨進,定是孫弼時受命。因而蕭憐見二人背後再無別人,不禁出聲尋問:“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