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我叫真室史(感謝甌夜大佬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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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個沒媽的孩子,哈哈哈!”
    “我們不要和真室史玩了,他總是喜歡偷我們的東西。”
    “讓他自己玩!”
    小學時的真室史長得也算得上粉粉嫩嫩,小正太一枚,遠沒有長大後的光頭一臉橫肉彪悍模樣。
    小真室史一個人站在樹蔭下,看著在陽光中遠去的小夥伴身影,一臉傷心難過表情。
    為什麽他們都不和我玩?
    同學的孤立,父親的不作為,母親跟別人跑了,老師不重視,永遠坐在角落裏的真室史內心越發渴望得到別人的認可。
    同學們開始隔三差五不見橡皮擦、心愛漂亮的圓珠筆,當看到那些不和自己玩的人傷心的樣子,真室史仿佛找到了新的玩具。
    “是他!就是他!”
    “一定是他!”
    “真室史!”
    偷盜的事情敗露,真室史被拉上講台,點名批評,老師怒其不爭,還把家長叫來了學校。
    酗酒的父親,醉醺醺來到學校,聽到自己的兒子偷東西還被抓到,當場就給了小真室史一巴掌。
    小真室史半邊臉紅腫了起來,哭得很大聲。
    直到真室史長大後,他依稀記得當時父親說的話。
    “有本事偷東西,就不要被抓”
    後來,因為酗酒的父親喝醉酒失足從樓梯上摔下來,失去了父親的真室史也沒能從小學畢業,被送去了孤兒院。
    但此時的真室史,孤僻的性格已經養成,在孤兒院裏經常被別人欺負。
    慢慢地,真室史變了,變得更加孤僻,就像一頭受傷的幼狼,誰來欺負他都會被咬上一口。
    偷盜的習慣也烙印入了真室史的骨髓裏,孤兒院經常不見食物、玩具。
    一次護理工清理衛生時,發現了被真室史藏起來的玩具、零食,孤兒院的偷盜元凶終於抓到了。
    就這樣,真室史的處境越發惡劣,護工們也不討厭這個喜歡偷盜的小孩,而那些被偷過東西的小孩,一旦有東西不見就會對真室史拳打腳踢。
    最後,忍受不了孤兒院生活的真室史,偷跑出了孤兒院,流浪街頭。
    與野狗搶食、偷拿麵包店麵包、到後麵入室盜竊
    第一次鈴鐺入獄。
    再次出來的真室史,已經完全看不到小孩時的粉嫩天真,臉上寫滿了對社會的不滿與憤恨。
    他的父親死了,母親和別人跑了,孤零零一個人,真室史滿腔無處發泄的怨恨,全發泄在那些幸福美滿的人身上。
    為什麽你們可以笑得這麽開心?為什麽你們家庭美滿?為什麽你們這麽多朋友?
    偷竊!偷竊!偷竊!
    把那些人認為寶貴的東西,無論是值錢,或者不值錢,他都會盜竊走。
    每次偷竊完後,真室史都會在事發地附近逗留一陣子,他知道這樣很危險,但他想看到被偷竊者臉上的憤怒、不開心。
    隻有這樣,他才會覺得,這些人的快樂已經被他盜走了。
    其實那些該死的治安管理局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偷的到底是什麽,他自認為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他隻會偷取那些幸福的人的快樂。
    他想要人們體會到他的不幸,他要人們明白他的痛苦。
    但慢慢地,真室史發現了這個世界的真諦。
    他發現,有錢人每天都笑容滿麵,衛星城的窮人們滿臉麻木。
    這一刻,真室史明白,錯的不是他,是這個世界!
    心裏越發扭曲的真室史覺得,如果當初他父親有錢,母親就不會和別人跑,父親也不會因此長期酗酒,他就有錢買很多玩具,那些小孩就不會不和他玩,這樣他就有美滿幸福的家庭和一群圍在身邊的朋友。
    而這個世界上最值錢的東西是什麽?
    鑽石?
    黃金?
    不不不!!!
    都不是,是一張張卡片,一張張稀有卡片!
    真室史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意義,他要偷很多很多的卡,他要成為億萬富翁!
    後來的真室史,成為了一位榜上有名的卡片大盜。
    一直以來,他都順風順水,直到他從國際幻象社偷了一張惡魔族的,一切都變了。
    偷盜被發現,慌亂逃跑,走投無路的他,最後想劫持一名人質,借此逃出生天。
    而這一切,都被一個叫做六花遊野的人破壞了。
    他恨!
    他恨這個叫做六花遊野的男人,因為按照他身上的案件量,足以讓他在牢獄中度過十幾年。
    他不想十幾年都在暗無天日的牢獄中度過。
    但很快,他發現了比坐牢還恐怖的事情。
    一群神秘人把他才治安管理局帶了出來,帶到了一處奇怪的山洞裏,被昏黃燈火照亮的山洞,刻滿了蝌蚪一樣的符文。
    他害怕了,他知道一些邪教會將活人當做祭品,獻祭給所謂的神明。
    突然間,他發現坐十幾年牢也沒什麽大不了,起碼他還能活著,還有出來的一天。
    儀式啟動了,無數惡心的蠕蟲鑽進了真室史的嘴裏,真室史連發出淒厲叫聲的機會都沒有,因為嘴巴被塞滿了。
    最後一刻,他想到了六花遊野,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男人!
    黑夜裏。
    月亮被雲層遮擋,海島的樹林裏越發陰暗,隻有一處處補給點亮起文明的燈火。
    隻有島嶼中央的活火山,山頂映紅,煙柱直入雲天。
    帶著銀色麵具的真室史,裸露在外麵的下半部分臉,麵色鐵青僵硬,一雙在麵具後的眼睛毫無生氣,漆黑的眼珠子沒有一絲雜色。
    一身漆黑風衣,走在樹林裏,與夜色完全融為了一體,隻有不斷踩下的腳步與斷裂的枝葉發出細小清脆的聲響。
    但在夏天海島昆蟲的噪音下,一切細小聲音被遮掩。
    “哈哈,遊戲,我厲害吧,我已經有十五積分了。”
    “切,城之內,你這算什麽?遊戲從厲害!”
    “就是,城之內,人家遊戲已經三十積分了。”
    “是另一個我的功勞啦!”
    成功在入夜前找到一處補給點的遊戲、城之內、杏子和本田四人,在圍坐在一起,吃著熱氣騰騰的食物,一邊說著這幾天來的收獲。
    “唉!也不知道遊野他們怎麽樣了?沒想到和我一起做漢堡店打工的遊野打牌這麽厲害!”杏子咬住吸管,無意識吸起一口飲料,想到提前溜走的遊野,一陣感慨。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城之內頓時叫嚷起來,“等著吧,我城之內大爺已經獲得新的力量,下一次一定可以打得遊野落花流水的。”
    本田不信,“你就吹牛吧!”
    正當四人繼續說話時,一陣黑霧突然從外麵黑夜裏湧了進來,很快整個補給點被黑霧籠罩,漆黑一片。
    “怎麽回事?”
    “啊!!!”
    “杏子!”
    聽到杏子的驚恐尖叫聲,遊戲與暗遊戲瞬間完成的轉換,胸前的千年積木金光湧現,所有的黑暗瞬間被驅散。
    但暗遊戲、城之內和本田三人臉色卻都不好看,他們發現杏子不見。
    另一邊,已經完全成為黑暗傀儡的真室史,扛著昏迷過去的真崎杏子,往一個方向趕去,嘴裏還不斷念著什麽。
    “六花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