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是我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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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祝星眠要來了?我的老天爺!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月榕已經進入這本小說世界近百年的時間了,她從一個奶娃娃長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變得是容顏,不變的是她那顆一直期待女主上線的心!
女主上線,劇情也就開始了!
她隻要改變幫扶目標雲闌——也就是她的大師兄頂級戀愛腦的腦子,成功改寫他為女主而死的結局,便能通關回家。
「你這麽開心?你不怕雲闌又一次愛上祝星眠嗎?」
現在和她說話的是她半死不活的統子,除了和她吹水聊天還時不時掉線以外,沒有任何作用。
她都懷疑,當初是怎麽被這智障玩意弄到這麽個世界來?
「怕什麽?」月榕自信心十足的拍了拍胸脯,「難道我這數十年的努力都是白幹的嗎?雲闌這一次肯定不會戀愛腦。」
「。。。」
「憑你每天給雲闌講的狗血小故事?」
「什麽叫狗血小故事?!我每一個故事都是經過我細心編排的好嗎?!都富含著豐富的人生哲理!」
「你一個人工智障哪裏懂得人類的大智慧!」
「。。。」
“雲闌仙君來啦!”
“哇,雲闌小仙君真好看!!不愧是吾輩楷模!”
“哦,你們看他,修行不過百年已有仙人之姿!雲闌師兄飛升指日可待啊!”
月榕回神,抬眸看了眼天空,無語凝噎,這家夥每次出場都搞得衣訣翩躚,花枝招展,難道這就是書中重要人物出場獨有的方式嗎?
別人隻當雲闌小仙君清冷出塵,謫仙之姿。
實則這家夥私下裏內心戲賊多,是一位極其注重外表和別人看法的頂級戀愛腦。
她尤記得她剛拜入宗門時,也短暫的被雲闌粉雕玉琢的外表迷惑,直到有一次她不小心聽見雲闌的碎碎念。
“要選這件衣服嗎?不行,上次穿過了。”
“這一件?這個飄帶太花俏,不符合我的氣質。”
“對了,上次師妹看了兩眼我的玉簪,她是覺得我戴這個玉簪好看嗎?”
月榕透過門縫看著攬鏡自顧的雲闌,簡直不敢相信他就是白天正襟危坐,清逸絕塵的大師兄,這真的是一個人嗎?!
她通過多年觀察,終於確定她的大師兄確實如係統所說,也難怪看著好好的一個人,背地裏居然是要挖野菜的戀愛腦。
“師妹。”雲闌潔白勝雪的錦靴停在她麵前,“你的課業可否完成?”
宗門弟子的目光紛紛看向她。
靠北啦!這麽多人,為什麽單單隻問她?
他果然很看不慣她!
小氣!不就是上次練劍,把他衣服弄髒了嗎?
至於這麽小心眼嗎?
“我。。我完成了!”
“拿出來看看!”
月榕哀怨的盯著他,你一定要在每周一次的宗門大課上讓她出糗嗎?怎麽說,我也是你嫡親的小師妹啊!
“師兄,我沒寫。”
天呐,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為什麽修仙還要寫作業啊?!
“伸手!”
“師兄,可以不打嗎?”月榕把手藏在背後,麵露哀戚,“我好歹是你嫡親的師妹啊。”
“既是我師妹,更該罰。”雲闌冷著臉嚇她,“你若是把寫話本的心思移半分用在修行一事,修為也不會如此不長進。”
我每天辛辛苦苦寫話本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
你倒是天賦好,修為高,可惜長了個戀愛腦,結果英年早逝,有什麽用?
月榕在心裏不斷的吐槽雲闌,麵上卻愈發楚楚可憐。
“師兄。。。”
“伸手。”
月榕見雲闌絲毫不給她麵子,氣呼呼的把手伸出來,冷血無情的老狗逼!
雲闌麵不改色,手持戒尺在她粉嫩的手心上打了三下,“下次記得按時完成課業。”
其實雲闌打她時用的勁並不大,打在手上隻有輕微的痛感,但月榕在意的不是痛不痛,而是大庭廣眾之下打她手心,真的很丟臉哎。
雲闌背身收回戒尺,無悲無喜的麵容端的是君子端方,謫仙之姿,舉手抬足間盡顯優雅。
他代掌門站在高台,主持一周一次的早課。
清晨第一縷陽光斜照在他身上,淡紫色的衣衫顯出細閃的銀點,如同藏在雲朵後的星星,你要仔細認真的看,方能發現雲後的玄機。
他長眉入鬢,麵似白玉,殷紅的薄唇輕啟,沉聲道,“引咎責己,聞過則喜,三醒吾身,修身至極。”
隨著這句話的開始,每周一次的早課正式開始,早課的內容非常簡單-念誦心經。
心經是青雲宗前輩先賢寫下的修心養性的經法,是每位青雲宗弟子必學科目。
月榕與雲闌同為青雲宗掌門之徒,她的位置在最顯眼的第一排,所以她想混在人群中偷懶都不行。
隻能強打起精神與大家一起念誦冗長無趣的心經,直至結束。
心經全文共有一萬七千八百一二十個字,大約要念誦一個時辰的時間。
早課結束,弟子們四散離開,還未辟穀的弟子前往食齋用早飯,而早已辟穀的弟子則各自回峰修行。
“師妹。”
雲闌叫住準備抬腳跑路的月榕。
月榕表情痛苦的回頭,“師兄,有事快說,我還要趕著去食齋幹飯呢。晚了,菜都被其他師弟師妹們搶走了!”
雲闌微微蹙眉,“師妹,其他與你同入宗門的弟子早已辟穀。你天賦優越,卻實在懶散,如此怎能飛升大道?”
月榕垂著頭,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嗚嗚嗚,她皮薄餡多的蘿卜豬肉包子要沒了啊!
“手還疼嗎?”
月榕抬眸,輕輕搖搖頭,“不疼了。”
“我看看。”
月榕伸手露出粉嫩的掌心,掌心中間有一道清淺的痕跡,很淺很淡。
“看吧,我說沒事了。”
她雖然菜雞,好歹也是修仙之人哎。
雲闌眸光微動,從儲物袋中拿出兩樣物品,一樣是熱騰騰的包子,一樣是一個小小的白玉瓶。
“給。”雲闌把熱包子遞給月榕的另一隻手,然後打開白玉瓶,清幽的藥香散開。
“你吃吧,我給你上藥。”
月榕習以為常的伸著手,說,“你要是剛剛不打我,現在也不用給我上藥了。”
月榕說完咬了一口包子,嗚嗚,是她最喜歡的蘿卜豬肉餡!
好吧,原諒他了。
老狗逼有時候還是很不錯的。
“剛剛打你是為你不按時完成課業。”
“那麽多人,你偏偏盯我一個!”
“你是我師妹。”
“他們不都是你的師弟師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