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布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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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闌哽住,“何故要尋這麽多東西?”
“我好不容易下山一趟,當然要大賺一筆。”
雲闌接過月榕手中的紙條,低頭掃了一眼,上麵的東西五花八門,雜七雜八什麽都有。
“你若有短缺,和我說一聲就是。”
難道小師妹已經這麽窮了嗎?等他回宗再尋理由給小師妹送點東西。
月榕捏著手裏的紙條,水汪汪的大眼睛期盼的看著雲闌,說,“可是我這次來就是想要把這些東西都找到帶回去。”
月榕伸手輕拉雲闌的袖角,“師兄,你幫幫我好不好?”
“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師兄。”
“我人美心善,貌比潘安,修為高深,品性高潔,人中龍鳳,玉樹蘭芝的好師兄,你幫幫我。”
雲闌輕歎,慢條斯理的將紙條卷起,問,“你想我怎麽幫你?”
月榕見雲闌答應,燦然一笑,“兩張紙條,我和師兄一人找一個,十天時間肯定來得及。”
帶隊弟子在正常情況下不得幹預新弟子們的曆練,隻有遇見危機時刻方會出現救下新弟子的性命。
新弟子每人身上都有一塊符籙,捏碎它即可召來雲闌等人。
月榕見雲闌又不說話,拿不準他會不會幫她。
畢竟,在原著中雲闌還要去護著祝星眠。
“師兄,你別擔心。”
雲闌:???
“擔心什麽?”
“祝師妹啊。”月榕把她手上卷好的紙條放回乾坤袋,“你放心,我會去保護祝師妹。”
月榕為了順利支開雲闌,撒了一個小謊,“我和祝師妹都商量好了,我們倆的路線很多都有重複,我們會一路互相照顧。”
雲闌緊捏著手裏的紙條,黝黑深邃的眼眸盯著月榕不語。
師妹是當真看不出他的心意,還是故意為之?
他幾次三番與師妹說過,他對祝星眠無意,可師妹卻像是豬油蒙了心,總是把他和祝星眠牽扯到一起。
雲闌眼底劃過一抹痛色,還是說師妹其實也明白他的心意,隻是不願意接受他,借故婉拒而已?
這事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早就直接了當的詢問。
可偏偏是內心小九九可繞青雲宗九圈的雲闌,他心思細膩,想的又多,上一次沒說完的表白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他怕,他怕他一說出口,他和師妹現在的關係都無法維持下去。
罷了,修仙之途漫長悠久,以他和師妹的資質,可與天地同壽,他有足夠的時間等著師妹開竅。
月榕見雲闌久久不言,揚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困惑的問道,“師兄?”
雲闌回神,將一件防護法器戴在她身上,“我幫你去找,保護好自己,有事隨時喚我,莫要逞強。”
月榕低頭看掛在脖子上的吊墜,問,“師兄,這個防護法器是讓我給祝師妹嗎?”
雲闌麵色一沉,咬牙道,“給你的。”
“哦。”月榕似有所悟的點點頭,雲闌早不拿晚不拿,等她說完跟祝師妹一起方把法器拿出來給她。
這是什麽意思?
有些話,領導不能說的直白。
可你做為下屬不能不會悟啊。
雲闌一定是不好意思直接通過她把東西給祝星眠,而是讓她拿著法器好好保護祝師妹。
“師兄,我明白了。”
雲闌看著月榕大聰明的眼神,無奈扶額,不用想就知道,這家夥腦子裏沒想好事。
月榕和雲闌分開以後,立馬踏上尋找祝星眠的旅程。
她要代替雲闌救下祝星眠,如此既不會損害劇情線,雲闌也不會在這裏落得道心受損的下場。
月榕在廣闊無垠的靈幻鏡到處亂竄,也沒找到祝星眠的蹤跡。
倒是遇見過好幾次其他的新弟子以及夏澤。
中途還遇見了金烏宗的人,金烏宗知她是青雲宗的人,且又是雲闌師妹,也不敢對她如何。
月榕假裝沒看見他們,連招呼都不打一聲,轉身便走。
她是半點也不想和金烏宗的人打交道。
月榕轉了將近一天的時間,也沒找到祝星眠的身影。
「累死我,我還是傳音問問眠眠在哪。」
靈幻鏡這麽大,要想和另一個遇見,可太不容易了。
「不行!」月榕腦海中的係統連忙出聲製止,「原著中雲闌一直是默默守護祝星眠,並未讓祝星眠知曉他的存在,你也不能讓祝星眠發現。」
她懂了,這個狗係統,幹啥啥不行,提要求第一名。
要不是需要靠它回家,鬼才搭理她。
「行,我知道了。」
月榕又回顧了一遍劇情,決定提前去蜃魔之境,守株待兔。
蜃魔是上古時期便存在的魔物,不知被何人所傷在靈幻鏡中沉睡千年,這麽多年都沒醒,偏偏女主去了,蜃魔醒了。
原著中蜃魔毀了雲闌的道心,但雲闌也毫不手軟,抬手間就讓剛剛蘇醒的蜃魔徹底領了盒飯。
以她的修為,想要徹底殺了蜃魔,並不容易,她得提前布下陣法,以陣殺之。
月榕說幹就幹,禦劍朝蜃魔老巢的方向飛去,等她趕到時,並未有人來過的痕跡。
看來女主還沒有來。
月榕按照原文中的地方,找準陣眼,從乾坤袋中拿出一件又一件法器做為布陣道具。
一般的陣法,隻需陣師用靈氣畫,但蜃魔畢竟是上古魔物,連大師兄都付出極大的代價將其降服,她更不能掉以輕心了。
她自己的靈氣不足以支撐絞殺蜃魔的大陣,隻能借助這些極品法器的靈氣。
幸虧她在青雲宗多年,別的東西不多,法器是積攢了一堆,擺在乾坤袋中能堆成一座山。
其中,雲闌送的最多,次之則是師父以及各峰長老。
此處,除了山林茂密以外和靈幻鏡其他地方並無不同,仿佛隻是一個在平常不過的樹林,沒有巧奪天工的石拱,沒有稀奇古怪的古樹,沒有毒氣,沒有天材地寶。
它在整個靈幻鏡地圖上平平無奇。
如果硬說哪裏不同,那麽便是此處終年不散的薄霧。
頭頂明明是豔陽天,但陽光卻穿不過頭頂的樹枝和霧氣。
月榕在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中,不停歇的畫陣,終於趕在祝星眠之前成功布完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