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樣做，會讓別人知道我們真的出了問題。”
    這便是永野和花給予羽生秀樹的回答。
    而麵對這個答案，羽生秀樹隻是微微一笑道，“今天天氣不錯，很適合去滑雪。”
    然後，他便起身朝餐廳外走去。
    離開這處豪宅之前，他不忘吩咐助理，“幫我把樓上那些女人打發了。”
    ……
    時間匆匆，很快便來到一九九零年的一月八號。
    中午時分，在雪場玩了兩天的羽生秀樹，總算回到了輕井澤南部神保英一的豪宅。
    此刻的豪宅餐廳裏，煙火繚繞，香氣騰騰，正在進行一場上等和牛燒烤家宴。
    一起陪羽生秀樹用餐的，還有同樣剛剛離開雪場的三個女人，吉永小百合，樋口可南子，以及永野和花。
    羽生秀樹大快朵頤的品嚐鮮嫩多汁的牛肉。
    而三個女人則身穿和服圍在周圍，或品嚐美食，或全心為他服務。
    當吉永小百合將一塊牛肉從烤盤裏夾起，小心的放到羽生秀樹麵前的盤子裏。
    羽生秀樹沒有第一時間動筷子，而是看著女人，想到對方這幾天殷勤服侍，他開口道。
    “永吉小姐，你最近的表現我很滿意，所以你可以說說，你想求我答應的是什麽事了嗎？”
    吉永小百合回答道，“關於堤義明社長轉售給您的百分之九東寶股份，有位先生想要找您麵談。”
    “誰？”
    羽生秀樹對吉永小百合口中的那個人非常感興趣。
    吉永小百合回答，“圓穀皋，圓穀株式會社的社長先生。”
    聽到這個名字，羽生秀樹多少有些意外。
    圓穀皋，是現任圓穀株式會社的社長，也是圓穀株式會社的第三代掌門人。
    而圓穀株式會社，就是拍攝奧特曼的那家會社。
    他沒想到，從事特攝片製作的圓穀株式會社，是怎麽說動吉永小百合的，畢竟兩者並不在一個領域。
    不過拋棄這些細節不說，圓穀株式會社為了他手上百分之九的東寶股份來找他，確實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
    想到這裏，羽生秀樹問吉永小百合，“我倒是沒想到，圓穀皋社長會請動你做說客。”
    吉永小百合擺出霓虹人特有的客套回答，“可能是因為堤桑的關係，畢竟我隻是幫圓穀皋社長帶話而已。”
    “嗬嗬，你過來。”
    羽生秀樹輕笑一聲，衝吉永小百合勾勾手指。
    女人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坐到了羽生秀樹身邊。
    而旁邊的樋口可南子，則很懂事的接替吉永小百合，繼續幫羽生秀樹開始準備食物。
    至於那位永野和花，怎麽說也是銀行家族的大小姐，隻是默默坐在旁邊品嚐美食。
    而羽生秀樹則在吉永小百合坐到他身邊之後，抬手便捏住了女人的臉道，“你剛才的回答我不喜歡，難道你覺得我會相信，隻是幫忙你就甘心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吉永小百合聲音驚慌，掙紮的解釋，“對不起，圓穀皋社長答應……”
    接下來，吉永小百合說了不少，說服羽生秀樹之後，圓穀皋給予她的承諾。
    “嘖嘖！圓穀皋為了找你做說客，還真是下了血本啊。”
    羽生秀樹嘖嘖嘴，感慨道。
    言罷，他把手鬆開，靠在背後的墊子上，伸直腿對吉永小百合吩咐，“幫我捏捏，滑雪滑的有些不舒服。”
    吉永小百合聞言，趕忙跪在地上，開始為羽生秀樹按捏起雙腿來。
    渣男享受的同時，若有深意的問，“圓穀皋社長自從接任以來，日子似乎過的很不好啊。”
    圓穀株式會社上一任社長圓穀一，作為圓穀株式會社的第二代掌門人，在其手中圓穀株式會社的事業可謂是達到了巔峰。
    因為重視人才，與電視台保持良好的關係，所以在圓穀一的任內，奧特曼係列取得了長足的發展。
    不過在圓穀一的任職末期，圓穀株式會社的財政便出現了嚴重的問題，與母公司東寶株式會社的矛盾，也到了激發的邊緣。
    偏偏圓穀一又在四十一歲，還沒有解決問題的時候，因為身體原因早早去世，把爛攤子全都丟給了弟弟，也就是現任社長圓穀皋身上。
    第二期奧特曼係列失敗，以及接連爆發的周邊玩具事件，徹底將圓穀株式會社推向了事業的穀底。
    雖說在圓穀皋當家圓穀株式會社的過程中，開啟了奧特曼版權國際化推廣，為了奧特曼複興打下了基礎。
    但此時此刻，圓穀株式會社的情況依舊糟糕。
    奧特曼版權扯皮，更是和東寶矛盾不斷，一直鬧著要獨立。
    這也是為什麽，羽生秀樹會問出方才那句話的原因了。
    隻不過，這種調侃業內大佬的話，羽生秀樹敢說，可吉永小百合卻不敢接。
    因此女人隻是謹慎的回答，“我對此也不是很清楚了。”
    “是嗎……”
    羽生秀樹故意問了句嗎，但很快又語氣一轉，“既然美人不清楚就算了，不過既然美人最近這麽讓我滿意，那我就給美人一個麵子。
    我今天返回東京，明天恰好有時間，你可以將這些告訴圓穀皋社長。”
    渣男嘴裏雖然這樣說，但心裏肯定在打別的主意。
    無利不起早的他，在知道接下來圓穀皋要開啟奧特曼國際化推廣的情況下，又怎麽可能不參與其中呢。
    畢竟奧特曼係列，未來在海外的價值，即便是他都相當眼紅。
    再說了，比起單純的賺錢，如果能借助這次機會，插手奧特曼的海外版權，才是他最感興趣的事情。
    畢竟他手上還有精靈娛樂這個大殺器，奧特曼的海外版權要是由他主導，那可操作的空間可比圓穀株式會社要大多了。
    正所謂走一步看三步。
    當初他答應堤義明投資，在條件中要求買下東寶的股份，為的就是引東寶上鉤。
    結果東寶沒有釣來，卻把圓穀株式會社給釣出來。
    正所謂錯打錯著，隻要能拿到他想要的，和誰談都一樣。
    至於最終能談到什麽程度，那就要等明天見麵之後才知道了。
    想完這些，羽生秀樹目光又看向幫他烤肉的樋口可南子。
    （樋口可南子·圖）
    這位麗人為了抓住他這根救命稻草，這幾天對他可謂是百依百順，讓他嚐足了成熟美人的魅力。
    現在，也是他該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隻不過該如何解決，還要看對方具體的債務情況。
    所以羽生秀樹直接問樋口可南子。
    “樋口小姐，告訴我你現在的債務還有多少？”
    正在幫忙烤肉的樋口可南子神情一滯，隨即語氣緊張的回答道，“在我想辦法籌集還款了一部分後，如今大概還剩五億三千萬円。”
    樋口可南子此言一出，羽生秀樹雖依舊麵色如常。
    但他身邊的兩個女人，卻都不約而同的變了臉色。
    吉永小百合知道樋口可南子背負了債務，但卻沒想到會是這麽巨大的數字。
    即便是作為銀行家族大小姐的永野和花，也同樣為這個數字感到驚訝。
    畢竟她接觸的客戶裏也有藝人，因此對於藝人的收入情況也大概知曉。
    霓虹的藝人收入中，就屬創作歌手的收入最高。
    可即便是這些人中最頂尖的，每年看似入賬兩三億，但扣除各種花銷以及稅款，真實落入口袋裏的其實也沒有多少。
    他們想要還清如此巨款，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是樋口可南子這種演員了。
    要是沒有人幫助，對方怕是連還利息都困難。
    此時，永野和花也終於明白，為什麽對方會心甘情願的討羽生秀樹歡心了。
    不過永野和花心中一股看熱鬧的心情才剛剛升起，緊跟著便想起她和家族所麵對的困境，似乎比樋口可南子更加糟糕。
    頃刻間，永野和花看熱鬧的心情就沒有了。
    不過她還是想看看，羽生秀樹準備如何解決樋口可南子的債務問題，這也方便她猜測，羽生秀樹對她和家族是怎麽樣的態度。
    而羽生秀樹在聽到這麽一筆巨款後，雖然心中不以為意，但也不可能因為有過幾次關係，就真的幫樋口可南子還賬。
    對方又不是他的女人，若是換成之前被送到仙台市的那些美人，區區幾億日元他隨手就解決了。
    但樋口可南子，隨便打打友誼賽，集郵罷了，即便是著名的昭和美人又如何，根本不值這個價錢。
    想到這裏，羽生秀樹也不拐彎抹角，張口便道。
    “五億三千萬円還隻是本金吧，每年的利息也不是一個小數字，以樋口桑的收入，想要還利恐怕都有些困難。
    不過既然你最近表現這麽讓我滿意，那我就給你一個解決辦法，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聽？”
    從年前發愁到現在的樋口可南子，期間為了還賬，不但和男友鬧翻，每天連睡覺都睡不好。
    現在總算看到一絲希望，心情瞬間便激動起來，放下烤肉便撲到羽生秀樹麵前。
    “羽生會長請說，不管您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羽生秀樹挑起美人的下巴，語氣故作輕佻的問，“真的嗎？不管讓你做什麽都願意？”
    樋口可南子故意討巧的說，“隻要是羽生會長的話，做什麽都願意。”
    “嗬嗬，你確定不是在占我的便宜？”
    羽生秀樹調侃一句後，眼看女人表情窘迫，便沒有再故意為難，其實也是不想再耽誤時間。
    便直接道，“我需要你配合我的人，從現在的事務所移籍到雲上藝能，債務我也會想辦法轉嫁到事務所。
    雖然你接下來依舊要想辦法還債，但卻可以打消兩個顧慮。
    首先利息方麵不需要擔心，事務所不是高利貸會社，肯定會在合理的範圍。
    再者給事務所還錢，短時間就算緊張，事務所也不會催債，更不會逼你做什麽可怕的事情。
    不知道這個條件，樋口小姐願意接受嗎？”
    對於已經走投無路的樋口可南子來說，雲上藝能願意幫她抗下債務，還願意減免利息，並且不會惡意催收，簡直就是雪中送炭的好消息。
    樋口可南子自然沒有不願意的可能。
    女人當下就跪伏在地上感謝道，“非常感謝羽生會長的幫助，以後若是需要我做什麽，請直接吩咐，我一定不會拒絕。”
    “我知道了。”
    羽生秀樹淡淡回了一句，緊跟著一把按住吉永小百合的手，明明要求是捏腿，結果卻越來越上的作怪。
    “歐巴桑，就這麽迫不及待嗎？”
    吉永小百合不言不語，羽生秀樹卻壞笑著，隔著和服捏了對方一把道。
    “歐巴桑和樋口桑先出去，我和永野小姐有事要談。”
    羽生秀樹此言一出，吉永小百合和樋口可南子知道，接下來羽生秀樹和永野和花要說的話，她們不方便聽，便很是聽話的離開了。
    接下來，隻剩兩人的餐廳裏。
    羽生秀樹緩緩開口，“永野小姐，幾天前你曾經回答我，東洋崇光銀行不向我催收貸款的原因，是想要隱藏自身的問題。
    因為向那些本就信用不好的人催收貸款，外界會覺得是那些貸款方出現問題。
    可如果向我催收貸款，外界卻不會懷疑我，而是懷疑銀行出了問題。
    所以不管在什麽時候，不管是人還是企業，都會麵對各式各樣的選擇，也都會在這些選擇中，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一個。
    而據我了解，如今的東洋崇光銀行已經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即便是我也無能為力。
    所以永野小姐，你以及你的家族，如今也麵臨一個選擇。
    是選擇和東洋崇光銀行同生共死，還是選擇保全自身呢。”
    永野和花似是聽懂了，似是又沒有聽懂。
    她疑惑的問，“如果東洋崇光銀行都沒有了，我和家族又怎麽可能保全呢？”
    “嗬嗬！”
    羽生秀樹自信一笑，“當然是因為我了，幫助東洋崇光銀行我或許做不到，但隻要你們願意配合，我也不介意幫助你們。”
    “你想……！！”
    永野和花突然麵露震驚，隱隱猜出羽生秀樹想要做什麽。
    想要她的家族在東洋崇光銀行最危急的時候，為了成就羽生秀樹的野心，從內部狠狠捅上一刀。
    可那樣的話，她和家族或許能從“災難”中存活，但卻會徹底淪為叛徒，隻能依靠羽生秀樹，乖乖成為羽生秀樹的附庸。
    對於這個想法，永野和花本等產生了抗拒。
    可還沒等她說什麽呢，羽生秀樹卻直接開口。
    “這件事，你沒有做選擇的資格，回去告訴你的家人吧。”
    羽生秀樹說完，吃完麵前最後一塊烤肉，起身便朝餐廳外走去。
    對待永野和花，他的態度始終如一。
    女人雖然漂亮，但除了第一天時對方主動動手動腳以外，這幾天下來羽生秀樹沒有再碰分毫。
    渣男雖然喜好美人，但卻始終分得清孰輕孰重。
    自從得知永野和花身份信息之時起，對方就成為了他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作為棋子的利用價值，可不是樋口可南子、吉永小百合這種玩物能比擬的。
    畢竟在如今的霓虹，能成為他羽生秀樹的棋子，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
    傍晚，羽生秀樹返回霓虹。
    這次並未搭乘直升飛機，而是坐車返回。
    一個多小時的行駛後，眼見已經進入東京市區，加長豪車的沙發座椅上，羽生秀樹對身邊的樋口可南子和吉永小百合說。
    “我這個人做事，一向公私分明，這幾天你們的表現讓我很滿意，所以除了答應你們的事情以外，自然也有我個人的獎勵。”
    說完，他先將一份文件丟給吉永小百合。
    “歐巴桑，你應該聽說過雲上娛樂在好萊塢的分部雲上影業吧，今年雲上影業有部新電影，需要一個成熟的亞洲女性角色。
    去試試吧，肯定比圓穀皋社長給你的承諾要好。”
    聽到羽生秀樹的話，吉永小百合難掩激動神色，畢竟雲上影業在好萊塢的大名，即便她在霓虹都如雷貫耳。
    霓虹不知道有多少藝人，想要借助雲上影業的關係闖美。
    可即便是雲上藝能的藝人，都少有能得到機會。
    誰曾想這樣的蛋糕，竟然掉到了她的頭上。
    她雙手恭敬的接過文件，發現果然是一份劇本。
    當即鄭重道，“多謝羽生會長！”
    羽生秀樹不在意的擺擺手。
    這部新電影是彼得·傑克遜執導萬《血屍夜3》之後，自己搗鼓出的一個新劇本。
    其中有一個對演技邀請比較高，又必須是成熟亞洲女性的重要角色。
    雲上藝能自己沒有合適人選，因此給誰都無所謂，正好丟給吉永小百合當獎勵了。
    見吉永小百合迫不及待的翻看劇本，旁邊樋口可南子不禁露出豔羨之色。
    畢竟去好萊塢，除了能增長知名度以外，收入也遠比霓虹要高的多。
    霓虹的電影片酬，即便是吉永小百合也就幾百萬円。
    可在好萊塢，哪怕雲上影業給吉永小百合開出五十萬美元的新人價格，那換算成日元也有六千多萬呢。
    對於現在非常缺錢的樋口可南子而言，這種酬勞簡直太有誘惑力了。
    因此羨慕完吉永小百合以後，她便眼巴巴的看向了羽生秀樹。
    羽生秀樹見狀，取出一個信封給對方。
    “你的表現我也很滿意，不過工作沒有，卻有你最需要的東西。”
    樋口可南子打開信封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是張支票。
    再看到上麵的數字後，樋口可南子立刻開口。
    “先生，今晚我可以繼續陪你嗎？我還想好好表現。”
    而樋口可南子話音剛落，旁邊的吉永小百合立刻附和道，“我也想繼續讓羽生會長滿意。”
    渣男聞言，當即哈哈大笑一聲，對於這些能在鏡頭前寬衣解帶的女人，果然不能抱有太高的底線期待。
    不過這樣也好，你情我願，各取所需，毫無負擔。
    他當即衝開車的馬爾科吩咐。
    “晚上不回家了，去世穀臻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