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二嬸撇撇嘴冷笑一聲：“呦，我說小毛孩……你是不是出來得早，忘記喝奶，智商沒上線？”
    指指菜攤：“這三塊五的菜，已經給你打了五折，一塊錢……擱正常時間你也就買些爛菜葉子，你家裏要是經濟緊張，姐姐大方一次，施舍你點爛菜葉，青椒不當季，不適合”
    “大姐，開開門做生意，你滿天開價，我就地還錢，何必人身攻”黑白並不退縮：“來……咱們慢慢說，慢慢講價講道”
    “我呸，”鹿二嬸直接啐地：“跟明白人我說人話，跟胡攪蠻纏，不尊重勞動的小屁孩，姐姐我隻有鬥大唾沫星子啐你，呸，呸，呸……淹死你信不”
    這本來就不是一場公平比鬥，黑白先挑事，先命題，注定輸在起
    鹿二嬸占著理，得理不饒人，連挖苦帶嘲諷……字字不帶髒，卻髒得讓人頭
    五分鍾之後，黑白雙手低垂，手指顫抖，掉頭就
    “乳臭未幹的小毛頭，不值一”鹿二娘一臉得色，舉目四顧，笑納了一眾菜飯的崇拜，哼了一聲：“這樣的貨色一年中總會遇到幾十次，小試牛刀不要太簡”
    王大爺一旁附和：“年輕人就該碰個頭破血流，才知道天高地”
    瘦子攤販有些同情黑白，衝著黑白高高瘦瘦的背影叫道：“孩子，鹿二嬸舞文論墨不能行，砍價吵架認了第二號，南市場沒人敢稱第嘴快舌毒是她的特點，下次沒準備好千萬別來送”
    “呸！瘦猴，你怎麽說話”鹿二嬸不樂意
    黑白沒有回頭，揮了揮手示意明
    另一個菜販是鹿二娘鐵粉，鄙視瘦攤販：“切，你們剛才怎麽會說幾句貫口了不起，嗬嗬……歡迎來到成年人世界，二娘教子，分分鍾教他重新投胎做”
    出了南店菜市場，黑白慢悠悠走著，又走了一會兒才站
    黑白終於知道老道為什麽一定讓自己挑戰鹿二娘，“小黑，剛才的過程可以複盤嗎？”
    小黑：
    腦海嘩嘩出現一大堆
    “呦，孩子……您是不是出來得早，忘記喝奶，智商沒上線呐！”
    “這三塊五的菜，已經給你打了五折，一塊錢……擱正常時間你也就買些爛菜葉子，您家裏要是經濟拮據，姐大方一次施舍你點爛菜葉，這青椒不當季，不適合”
    黑白：“大姐，大家開開門做生意，您滿天開價，我就地還錢，何必人身攻擊來……咱們慢慢說，慢慢講講道
    ……
    小黑一句句重現，黑白一句句看，良久：“小黑，你模擬鹿二娘，咱們再過過”
    意識之中一秒千年，遠比現實節省時
    瞬息之間黑白與小黑模擬的鹿二娘交手十次，唇槍舌劍，有來有回，遠不像剛才兵敗如山倒，瞬間潰不成
    小黑：我隻能模擬出鹿二娘五成實力，老黑你想接近鹿二娘實力，需要建立更加詳細的數據鏈，最好多多收集一些“口戰”經
    小黑現在對於各種科學詞匯駕輕就熟，儼然就是一部小電
    “走，去北街菜市”
    黑白可不是半途而廢的人，失敗激起旺盛鬥誌，想先逐個拜會一下這東閑，西賤，北吼，等實力提高再回來南市找場
    這時候身後忽有一個女孩低吟聲傳來：“虹銷雨霽，彩徹雲衢，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哎……後麵是什麽呢？”
    聲音不大，可是黑白耳聰目明，聽得清清楚
    這裏毗鄰小梁河，已經遠離了人較多的南市場，早晨更是見不到幾個
    小黑：唐朝王勃《滕王閣序魚歌唱晚，響窮彭蠡之賓；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
    黑白也是嘴欠，順口搭道：“魚歌唱晚，響窮彭蠡之賓；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
    回過頭登然呆住
    自己身後不遠處，站著一位眉黛細彎，唇紅齒白，眼含秋水的十六七歲少
    少女一身雪白古裝長裙，一頭如雲秀發輕輕披垂下來，白是白，黑是黑，宛如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女一
    少女本來麵向小梁河，側臉對著他，聞聲完全轉向黑
    黑白呼吸一滯，他當然沒見過仙女，但假如世上有仙女，一定是這個樣子的
    小黑突然提醒：第十一代祖“青山流水，步履乘”
    因為要應對六字輔門來襲，老道特意給黑白開放了本門藏書，黑白剛混了個眼熟，小黑很不客氣一窩全
    兩千五百多年，符靈斬魂劍氣一脈三十七位嫡傳先祖，尤其以七代祖、十代祖、十一代祖，十七代祖、二十六代祖最為天姿橫溢，號稱斬魂劍脈五聖，強到可以稱聖，得意之作自然非常多，“青山流水，步履乘”就是十一代祖最得意的一套身
    黑白一怔，目光自然向
    女孩整個人包括衣擺裙裾，竟然未與地麵接觸，虛懸於地麵上一兩毫米，距離微乎其微，平常人幾乎無法察
    “青山流水，步履乘”有人傻到練這門功法，黑白驚呆
    “青山流水，步履乘”聽起來詩情畫意，練法可就太變態，吃力不討好，吃喝拉撒睡覺時時刻刻保持懸浮狀態，堅持一口陰柔氣在胸中不散，一旦主動散氣落地，便要重頭再
    黑白想一下就頭大，這個女孩怎麽能堅持下來，而且修煉到了翩若驚鴻的小成境
    ……
    “嗯？”
    古裝少女取出手機，低頭看了幾眼，又抬頭看看黑
    黑白突然感覺不大對勁
    古裝少女試探著問：“黑白？”
    黑白：“啊？！！”
    古裝女孩抱拳：“六字輔門莫若雨向主宗嫡傳請”
    黑白處於夢遊狀態，逆戰之事老道沒當回事，黑白早忘得幹幹淨
    說罷女孩深深一福，行的是古
    黑白臉紅了，因為女孩彎腰瞬間，分明看到女孩素白抹胸下兩團雪白豐潤，血氣方剛的他哪經得起這考驗，慌忙轉
    小黑提醒：小
    陡地勁風襲來，黑白一驚慌忙轉臉，一條纖長腿影飛
    黑白匆忙忙伸手臂格擋，嘴裏大叫：“住手……你為什麽要打人？”
    香風頓止，女孩竟然不穿鞋襪的，一條雪白小腿在長裙半遮半掩下抵在他手臂
    肌膚相觸之處，宛如凝脂般溫潤滑
    更要命的是女孩五根晶瑩剔透的白嫩腳趾，幾乎伸到了黑白臉
    黑白一個小童子雞，哪經曆過這種陣
    “六字輔門莫若雨向主宗……
    女孩保持踢腿動作慢聲細語說，聲音突然一滯，“啊……你流鼻血了？”
    “我說最近有點上火……你信不信？”黑白臉紅得燒耳朵，慌張張抹了一把鼻
    這一手鮮血，欲蓋彌彰，太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