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門口停了量公交車，一時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
    見狀的巫醫已經走去，道：
    “跟上。”
    眾人紛紛緊跟，挨個上了車。
    而當他們從火起身旁經過時，有人瞪眼道：
    “你就別上去了，省的讓人惡心。”
    “就開你那小綿羊跟著吧，識趣點。”
    “人類的氣味光是聞著就令人想吐。”
    偏見和厭惡在這群路過的妖魔眼中毫不掩飾。
    正如白雲說的那樣，人類的地位在組織向來是最底層。
    可悲的是，即便這些同事嘴裏沒什麽好詞。
    火起還是得全程露出謙卑的笑臉。
    ——
    當然，倒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在經過時損上兩句。
    也有那些個不屑一顧的。
    路過時連看都不想看火起一眼。
    全程上下似乎隻有一個人的態度還算不錯。
    那是個嬉皮笑臉的年輕男人。
    二十出頭，一頭黃毛。
    他隻是看著火起，嘿嘿笑道：
    “嘿嘿嘿，加油啊新來的。”
    隻是那表情多少有些賤，令人分不出是其發自內心還是陰陽怪氣。
    ——
    最終，所有人都上了車，巫醫很快便察覺到火起沒有跟上。
    她望了眼火起的方向，發現對方已戴上頭盔坐上小電瓶，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
    “這小子怎麽回事？”她眯縫著眼，極為不悅。
    旁邊一實習生道：
    “挺好的不是嗎，沒人喜歡和一個人類待在一起。”
    “要叫他上來嗎？”中年司機問。
    “沒那個必要。”但巫醫已懶得給機會。
    ——
    “嘟嘟……”
    最終，公交車出發了。
    火起騎著電瓶車跟在身後。
    抬頭，看到有人把手探出窗外。
    衝著自己豎著中指，表示鄙視。
    由於平時就對這類事有著足夠的心理準備和想象。
    所以火起內心毫無波瀾。
    還是那句話，隻要他們別上手打人，過過嘴癮什麽的就由他們去好了。
    好在公交車的速度也不是很快，所以電瓶車能勉強跟上。
    但也正因如此，在出了舊城區後，路過某些環境時，道路兩邊的情況令人印象深刻。
    街道兩邊是數不清的垃圾。
    時不時可以看到搭在路邊的帳篷。
    零零散散坐在路邊的流浪漢。
    以及一些如喪屍般渾渾噩噩的吸du者。
    遊蕩，鬥毆。
    很難想象在城這樣的大城市還會有這樣的場麵。
    然而，對於禁毒力度極小的國來說，這種情況在哪個城市都是有的。
    資本主義的國家高層隻管自己死活。
    至於底層人民？不過是消耗品。
    反正作為移民國家隻需講好故事，就有源源不斷的小白鼠前撲後續。
    ——
    沒人理會火起。
    而車上的人也開始了自己的行程。
    坐在前方的巫醫開口了，她道：
    “這次我們要去黑山，去找一個人。”
    “黑山？”
    有人問：
    “那不是禁地了嗎？”
    但隨後就被巫醫瞪了一眼，趕緊低下頭。
    “我在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好嗎？”
    巫醫不悅，眾人一時皆不再說話，見狀，巫醫才接著道：
    “我們要去黑山找一個人，他叫禿鷲，是你們的老前輩，已經失蹤好幾年了。”
    說著，打了個響指，其前方的半空便出現一道類似全息投影的影像。
    那是禿鷲的臉，一個長相清秀的年輕人。
    ——
    在將對方的照片放出來以後，巫醫才道：
    “現在你們可以問了，五分鍾。”
    “我，我想問一下……”
    有人舉起手來，道：
    “既然已經失蹤好幾年了，為什麽偏要今天去找？”
    “因為前段時間情報局發現了黑山的不對，據說是那邊的妖氣結構出了很大問題，所以希望我們去調查一下。”
    “這麽重要的任務，為什麽會找我們一群實習生？”
    “用老板的原話，反正你們也沒事做，就當是帶你們去見見世麵好了。”
    “算是……比較重視我們嗎？”
    “你可以這麽想。”
    很快，五分鍾過去，巫醫收回投屏，道：
    “時間到了，希望接下來你們不要發出半點聲音。”
    說罷，閉上雙眼，閉目養神。
    而整個公交車的內部氛圍也從這一刻變得徹底安靜。
    車子就這樣開出了城，前往城外的無人區黑山。
    ——
    在出城後，公交車便提了速，很快便將火起甩開一大截。
    但好在這城外的公路年久失修，並不順暢。
    所以公交車時不時又得減速，調整方向。
    而電瓶車輕巧方便，往往不會有這個問題。
    也是趁著公交車減速的時候，火起追了上來。
    ——
    因為巫醫的存在，整個公交車內部顯得格外安靜。
    眾人一時難免無聊，不讓發出聲音，有的人索性睡著了。
    但某人的睡相可一點都不好。
    這不，某人在睡著後還打起了呼嚕。
    “咕嚕嚕……”
    那呼聲賊大，如打雷。
    很快便驚擾了前麵的巫醫。
    就見她睜開雙眼，眼裏全是不悅。
    ——
    “砰！！！！”
    窗戶被砸碎了，一個東西從車裏扔了出來。
    就這樣結結實實的砸在火起車前，嚇了火起一跳。
    好在他及時停車，才沒有撞上去。
    隨後，定睛一看，卻見那是個人。
    是上車時對著自己嘿嘿壞笑的那個黃毛，此刻他一臉狼狽，正哎呦個不停的從地上爬起。
    ——
    “哎呦，哎呦喂……”
    他護著腰，站起身來。
    又望著前邊，卻見公交車已經開遠，並未停下。
    索性把目光投向錯愕的火起，道：
    “嘿嘿嘿，兄弟，搭個車唄？”
    “可以。”
    ——
    就這樣，黃毛坐在了火起的車後。
    他和別的妖怪不一樣，起碼他對火起的態度談不上惡劣。
    “嘿嘿，我認識你，你是白雲老大招進來的，前段時間還接了個b級任務。”
    黃毛開始搭話了。
    他這麽一說，火起便明白了。
    這個人之所以對自己客氣，估摸著是給白雲麵子。
    和其他妖怪不同，他多少了解一點自己的背景。
    “額，敢問前輩怎麽稱呼？”
    “黃狼，叫我阿黃就行。”
    “那黃哥，您這是……”
    “不小心睡著了，鼾聲太大，吵了巫醫，被她扔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