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具體要問哪些方麵呢？”
    “巫醫說，你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哈？”
    火起心裏一顫，關於這方麵的事，巫醫可從未問過自己。
    “別這麽緊張嘛，嚴格意義來說，是禿鷲以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跟她說的。
    禿鷲說你可能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隻是出於某些原因，不能把預測過程告訴他人。
    我想問問，有這回事嗎？
    這到底是真的，還隻是禿鷲的一個玩笑。”
    “我……”
    火起一時不知該作何回答。
    但這樣的反應已等同是給出答案。
    “看來是真的了。”
    老板的眼睛微眯了起來，看著火起：
    “那麽，能預知多久之後，代價是什麽？”
    “我不能說……”
    “說了會怎麽樣？”
    “會……”
    說了會死。
    當這句話即將脫口而出的瞬間，腦海裏的那種劇痛預感又一次發出了警告。
    火起隻得連忙改口，道：
    “我不能說……”
    “你的臉色很難看啊，雖說不知那代價是什麽，但我想一定不是什麽好事對嗎？”
    “是的……”
    “辛苦了。”
    “不敢當。”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大概……月底的時候……”
    “那個麵具嗎？”
    “我不敢肯定。”
    “還是說，是因為穿越發現了什麽？說起來還真有趣，你來公司不過一月。
    也就出了兩次任務。
    可偏偏每次都能撞見穿越那檔子事。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專屬的穿越體質呢。”
    “我不認為這是什麽好事。”火起苦笑。
    “所以，和穿越有關嗎？”
    “我不知道，我隻是個人類。”
    “沒關係，把你知道的，且能說的告訴我便是。”
    “能說的我都說的，至少就目前而言，我想不起來別的。”
    “好吧……”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有些失望，拉開抽屜，取出一瓶藥。
    倒出一粒，放桌上，推火起跟前。
    “吃了它。”
    “這是什麽？”
    “毒藥。”
    “……”
    “怎麽？不敢吃？”
    “沒，作為公司的員工，理應服從安排。”
    說著，拿起那片藥，毫不猶豫的噻入口中。
    下一刻，大腦一陣暈眩，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癱倒在地。
    在即將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
    火起看到，老板正衝著自己微笑。
    ——
    “吱拉……”
    前腳剛失去意識，後腳，房間的門便開了。
    一個精神萎靡的帥氣小夥走進屋。
    像是沒睡醒，整個人都很精神。
    是貓頭鷹，情報局局長。
    老板問：
    “怎麽樣？”
    貓頭鷹搖頭：
    “他沒撒謊。”
    “這樣啊……”
    聞聲，老板犯起了愁。
    因為若是這樣，那值得疑惑的事反而更多了。
    “還有事嗎？”貓頭鷹問。
    “沒了，下去吧。”
    貓頭鷹走了，回了自己的領地。
    隨後老板又給巫醫打了個電話，道：
    “把人弄去檢查一下吧，這次徹底一點。”
    那之後不久，幾個研究所的工作人員來了。
    他們將火起帶到地下研究所的手術台。
    開刀，檢查，試圖在火起的上找出什麽毛病。
    然而現實很骨感，火起的身體結構和普通人並沒區別。
    ——無論怎麽看都是個普通人類。
    “會不會是靈魂出了問題？”
    研究所副所長，同時作為巫醫副手的女人推測著。
    巫醫點頭：
    “試試看吧。”
    於是副手搬來檢查靈魂的儀器測試。
    那是個類似於體溫表的產物。
    副手用儀器在火起身上測試了好幾圈。
    卻也隻是發出“嗯？”的疑惑音。
    “怎麽了？”
    “儀器沒反應，可能是壞了。”
    “你不能換一個嗎？”
    “哦哦，馬上。”
    她離開，兩分鍾帶著新儀器回來。
    可一連測試了好幾次，還是沒有反應。
    “所長，還是沒用……”
    “td你打算做什麽都讓我安排是嗎？”
    “馬上，我馬上再換。”
    副所急吼吼的離開，回來時，手裏抱了一大堆儀器。
    “這麽多儀器總不可能全都是壞的。”
    她嘀咕著，開始測試。
    然而和前兩個一樣，接下來的所有檢測，儀器都沒有反應。
    “所，所長……”
    副手吞了口唾沫：
    “全，全壞了，我們，肯定是我們內部出了奸細……奸細破壞了我們的設備……”
    然聞聲的巫醫隻是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罵道：
    “你有病啊？”
    是的，在巫醫的印象裏，副手的腦子本就不太好使。
    要不是禿鷲無了，這研究所副所長的位置根本落不到她頭上。
    副所長是個腦子有點毛病的家夥。
    不會人情世故，情商低，屬於那種五穀不分的溫室大小姐。
    可偏偏在某些研究領域是個天才。
    屬於典型的工作天才生活白癡。
    當然，前提是她工作的時候不要犯病。
    ——
    “我，我沒病……本來就是儀器壞了嘛，除了內奸，我想不通誰會做這種事……”
    “讓你平時少看點狗血電視劇你不聽，現在好了，本來就不聰明的腦子越發蠢了。”
    “這跟電視劇有啥關係……”
    “還敢頂嘴？！！！”
    “嗚……”
    “呼……”
    望著一臉委屈的副所，巫醫隻是歎氣。
    他指著手術台上的火起，道：
    “問題不在機器，在小白鼠這。”
    “小白鼠？可他，可他不就是個普通人類嗎？”
    “剛才是，現在不是了。”
    “嗯？”
    “他沒有靈魂。”
    “這，這樣嗎？如果是這樣，倒是說的清了……”
    她一臉恍然，又道：
    “可是所長……沒有靈魂的生物，那不是惡魔嗎？還有，前段時間我給他開過刀，當時的他靈魂可是好好的，為什麽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這是黑衣該考慮的事，我們把結果報上去就行。”
    話落，給老板打了個電話，說了下大致情況。
    ——
    火起再次蘇醒，已是黃昏時間。
    睜眼，發現自己正躺辦公室的沙發上。
    他坐起身來，見辦公桌前的老板正盯著自己。
    見自己醒了，笑笑：
    “醒啦？”
    “額，是的。”
    “那就回去吧，好好休息，另外，今天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明白。”
    起身，來到門前，打開，卻又在即將出去的時候回頭，問：
    “那個老板……前輩家的那條狗不安排一下嗎？”
    “你不說這事我都差點忘了，話說你喜歡狗嗎？”
    “還好。”
    “那就交給你了，還有，那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