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賈克斯的質問，元辰並沒有說話，就隻是沉默的搖了搖頭道：“不知。”
    說完，頓了頓，元辰補充道：“至少現在的我是不知道的。”
    畢竟還有一層先知的身份，雖然元辰本身很少在意，隻會在有必要的時候拿出來顯擺一下鎮鎮場子，但為了以後考慮，還是需要維護以下的。
    想著，元辰將目光望向了麵前的眾人，說道：
    “事已至此，那麽再說多少廢話都沒有意義……卑爾維斯自誕生的那一刻起便承載了湮滅現世，帶領世界進入下一個時代的使命。簡單地說，和談之類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我們沒有退路。就像上賈克斯說的那樣，這場戰鬥的目的很純粹，就是為了生存……讓我們做好最後的準備吧。”
    元辰的聲音並沒有過多的波動，有的，就隻是沉寂與冷漠：
    “如果一切都將伴隨虛空湮滅是最後的答案，那麽至少要讓命運知曉我們的決意。”
    聞言，一旁的奇亞娜歪了歪頭，隨後忍不住的吐槽道：
    “很難想象這是從一個先知嘴裏說出來的話。”
    而在後續的時間中，以緒奧肯的人們也便放下了所有的幻想，轉而開始準備最後的一場戰爭。
    大量的平民在護路人們的疏導下通過大型傳送術式抵達了以緒塔爾東部的沿海一帶。
    得益於元素魔法的便利，大量的木質艦船迅速的完成了構造。
    這種艦船想要應用於戰爭是不可能的是因為，因為無論是結構還是強度，都無法承受火炮的轟擊。而用於製造的木料也沒有進行額外的元初公理附魔，這導致其本身的強度十分有限。
    但畢竟隻是難民船，至少航行到相較之下比較安全的區域是沒什麽問題的——
    比如蟒行群島，比如比爾吉沃特，或是幹脆的前往皮爾特沃夫。
    當然，他們等上船的時候也都是徹底戰敗的時候了。
    在戰鬥並沒有徹底結束之前，他們都會在後方不斷的製造藥劑以及在守城戰中會用到的必需品。
    戰爭總是殘酷的，尤其是在如今這種情況下，即便是最天真的人也能夠感受到這近在咫尺的壓力。
    尤其是到了最後的幾天，當虛空徹底的穿過了瘴蔭叢林，留下了一地廢土如同深紫色的海洋出現在以緒奧肯的遠方的時候，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屏住了呼吸。
    維達利安織機封閉了以緒奧肯的物質領域，這令位於其中的虛空獸們無法在像是位於西南邊境那樣通過憎惡獸來瓦解物質領域的空間結構達到爆兵的目的。
    在這種情況下，殘存的虛空本能的召集了最大的規模的獸潮，並在橫穿瘴蔭叢林的過程中吞噬了沿途的一切生命與植被。
    在這種情況下，伴隨著不斷的進食，一具具屍體也成為了虛空的養料，也成為了虛空的一部分。
    “那是……風暴亞龍。”
    站在城頭，奈德麗眯著眼睛的說道：
    “還有裂地亞龍，海洋亞龍，蠻靈巨蟒，流光鷲……
    他們是第一批與虛空進行戰鬥的叢林霸主，在他們被虛空吞噬之後，其他的叢林霸主也便離開了虛空的前進路線，前往了恕瑞瑪東部以北進行大規模遷徙。”
    生物往往對環境有著極大依賴。
    在這種情況下，當瘴蔭叢林已經因為虛空的入侵而變的不適合居住，而他們也無力進行抵抗後，他們便會本能的進行遷徙。而和瘴蔭叢林環境最像的地方，便是恕瑞瑪東部的庫莽古山脈。
    而望著天空中那即便是被虛空腐化了，依舊在飛行的過程中留下五色流光的鷹鷲，育恩王也是有些感慨的搖了搖頭：
    “流光鷲……
    就是這位聖獸為以緒塔爾帶來了光之公理，折射之公理，以及鏡之公理最初的啟迪的元素聖獸。沒想到，居然……”
    “放寬心。”
    聽到了育恩王的話語，同樣位於城牆上，占據了一個死者身軀的耐祖克養著那暗紅色的鷺鷥腦袋一臉不屑的說道：
    “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們也便會成為其中的一員……”
    別人的不屑都是針對敵人的。隻有耐祖克，將所有的絕望與布滿都投向了自己，連帶著朝向周圍人不斷的傳染。
    但是好在，在這段時間的準備下，人們對於耐祖克的性格都已經逐漸摸清。
    就好似現在這般，在聽到了耐祖克的話語後，一旁的大師們既沒有感到生氣，也沒有感到不滿，就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慨了一下自己這位先祖所經曆的恐怖。
    他們知道，這並不能怪耐祖克的意誌脆弱……又或者，能夠成為飛升者，甚至被稱之為元素聖王，這本就證明了耐祖克那強韌的精神。
    像是現在這般，隻是被知識與真理所詛咒——或者說，即便是窮盡自己所有的思緒與智慧，也無法找到虛空所揭示的，萬物湮滅的終局。
    最終，被這份無力感所擊潰。
    耐祖克這樣還是單純的絕望和自毀還算是好的。
    沒看卑爾維斯說嗎？上一個看到了虛空未來的馬爾紮哈直接變成了虛空帶路黨，還不如絕望和自毀呢。
    在看到了這些被初步腐化的虛空生物後，元辰也是蹙起了眉頭。但是伴隨著偵察術的訊息回饋，元辰也是不由得鬆了口氣。
    “這些被腐化的魔獸隻是被操控了身軀……嗯，應該就像是賈克斯說的那樣，虛空的目的是以緒奧肯。”
    “就像是曾經的恕瑞瑪對虛空發起的戰爭一樣，那時的虛空沒有時間在戰爭中浪費時間腐化飛升者的屍體，隻能任其腐爛。
    而現在，這也魔獸也是一樣……
    雖然有著史詩級生命的水準，但是無法調動魔力，充其量也就是大型的攻城器械罷了。”
    想著，元辰將目光望向了身後的尼菈：
    “做好準備了嗎？”
    聽到了元辰的詢問，尼菈的臉上罕見的沒有露出任何笑容。又或是，奧希列許主動的讓尼菈傳遞出自己的意誌。
    “準備好了。”
    聞言，元辰也是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沉聲吼道：
    “準備戰鬥！”
    鍵盤壞了，z鍵，c鍵，逗號，句號不回彈，所以打字一塊就容易錯字漏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