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護我們知錯了，是我們錯了當了幾天的兵就飄了，這輩子跟你一場沒啥後悔的，下輩子還當你的”
    對著李山說完話後，林姓士兵把頭轉向了下麵的人群，看了一眼後大聲吼
    “弟兄們，我今天做錯事了，愧對教習的教導啊，咱們都是苦命人可咱們現在做的事是要讓更多的苦命人過得更
    可我讓豬油蒙了心，一心想著這醃臢弟兄們，你們一定不能像我這樣，一定要記得咱們的念想啊！”說完就轉過了身，看向了李
    “都護，我說完”
    “嗯，你呢？”李山應了一聲接著，看向了一邊的另一個
    “李山，你少說啥理想不理想的，說到底你不也是為了升官發財嗎？老子就拿一點咋了！啊！”
    聽到這李山揮揮手讓人他這兩個拉了下去，“老子不服，老子不服……”
    不一會，兩顆還帶著熱氣的人頭就拿了上李山看著下麵的隊伍，大聲吼
    “抬起頭！看著這！”
    一群人看向了李
    “他們的死，是為你們做了一個榜樣，記住他們，他們用生命告訴了你們什麽是軍紀，什麽是必須遵守原則！我們要做的是讓更多的人過上好日子，不是成為以前那樣的兵匪，是讓這個亂世改變，不是讓它變得更壞！
    告訴我，你們知道了嗎！”
    下麵的士兵聽了李山的話，陷入了思看著下麵的樣子李山發話道“給你們一天時間去想清明天早上我們要拿下綏州城！”
    …………
    晚上，王開柱來到李山的住
    “來了，正要找明天你帶人換上庫房裏那些盔甲進入綏州城，之後一定要把城門奪下”
    “我知道了！”王開柱聽完後認真的回答
    這時李山又問了一
    “對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白天你那樣說話，會不會影響到我們攻城！我是說就算是有錯不能等到拿下城池後再處理嗎？”
    李山抬起處理事物的頭說
    “我也知道那時候就這麽直接處理會影響士氣，可我必須這麽”
    “為什麽？”
    “因為軍紀！這是一個軍隊的基礎，如果那時候我不處理了這兩個人，不把這個苗頭扼殺在搖籃
    那麽，你應該可以想到今晚他們兩個所在的營帳裏，他們就會炫耀自己這次得到了多少錢財！
    之後和他們在一起的士兵就會覺得，既然他們可以拿到錢，那麽明天破城後他們的第一目標就是城裏百姓的錢
    然後一個人帶動十個，十個帶動一百個，很快我們的部隊就會在整個城裏劫”
    聽了李山的描述王開柱暗暗吃驚！“真的會這樣嗎！”
    “你可能會覺得，隻要在拿下城池的第一課馬上約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是吧！”
    王開柱不解的說“難道不行嗎？”
    “你忘了，咱們在開封遇到的事！一個已經是都城的城市，那些人還都是那
    更何況是現在他們親手攻破的一座城呢，我可以想象，如果不現在就加以約束那麽之後他們隻會比我們想的更糟糕！
    他們都是一群被欺負夠了的人，受盡了世間的委屈，就算在我們手下過了幾天好日子，可心裏的痛是沒有那麽容易好
    所以我完全可以相信他們為了報複心裏的不公，他們會做出什麽樣的事！”
    李山停了一會兒接著講“柱子，永遠不要相信人性，雖然先生們說的是人之初，性本但荀子也說過人之性惡，其善者偽
    所以不要去相信他們會有自己的底他們的底線早就在一次次的生死邊緣，被突破而我們要做的就是重塑他們的底
    這也是荀子裏說故必將有師法之化，禮義之道，然後出於辭讓，合於文理，而歸於治的原”
    王開柱在旁邊坐著思考了很李山走到王開柱身邊坐遞給他一杯水“不要煩惱了，我其實也想相信他們但是現在還不是時至少目前還不”
    王開柱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嗯，我知道了明天我會親自看著他”
    “也不用看的那麽緊，張弛有度才行要不明天攻城後龐大的壓力會逼瘋他們”李山又囑咐了一
    王開柱轉過頭一臉便秘的看著李山“你確定你說的沒有問題？一邊是要看嚴實，一邊又不能太嚴實，你是在逗我開心嗎！”
    李山狠狠的拍了王開柱後腦勺一下恨鐵不成鋼的說著“你看我像開玩笑嘛，我的意思是你就不會攻城後，找個戲班子給他們唱兩天戲啥的，放鬆放鬆啊！”
    “知道了，知道我這榆木嘎達不開竅行了吧！”王開柱揉著後腦勺抱怨的說
    …………
    “你們說今天都護做的事，是不是有點太過”
    “我覺得不會，你想想咱們以前可都是佃戶，那家夥每天就是拚了命的幹，好不容易有了都護，我家裏分了又六十幾畝地今年除了一成的稅收，其他的可都是我自己家的那麽多糧食我這輩子沒看見過！
    這日子是見天的好了，你說咱們當初不就是為了這日子嘛！”
    聽了同伴的話一旁的人說道“老林這人就是貪，就忘了咱們當初為啥當著兵，老哥幾個可不能在幹這買良心的事！”
    “沒錯，沒”
    …………
    另一處流民組成的軍營裏
    “唉，你們說那倆家夥也是，倒黴剛好就讓抓到了，要是我一定不會！”
    “老馬，你可別吹了，就你當年要不是因為遇到了來綏縣的隊伍，你都餓死”
    “我勸你啊別動歪心思，都護說的沒錯，咱們能過上好日子是因為大家都隻是想著怎麽把綏縣弄得更
    要都是你這樣想著去哪偷啊，搶啊啥的早晚有一天也要完”
    “行了，行了我不就是提一嘴嗎，至於”馬姓士兵擺擺手就躺了下
    …………
    王開柱離開後，李山一人獨自走到院子裏，仰望星空，晴朗的夜空裏北鬥七星在西北方向閃爍，其他的也一如既他沒有不良帥那等觀星的絕
    他做的隻是看看明天的天氣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