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也沒有搞懂，自己的紫電青霜怎麽沒了？
    拳頭已經擊出，結果果然不出所料，沈天的重拳直接砸了個空。
    不僅如此，這一番重擊反倒是讓沈天重心不穩，險些摔個跟頭。
    沈天轉過身，不出意外，那老家夥果然在拍手鼓掌，這無情的嘲笑讓沈天顏麵盡失但又沒有任何辦法。
    “我最喜歡看你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想不到這句話竟然有一天會被用到自己身上，沈天不僅帶著怒氣，更帶著剛才殺戮的戾氣。
    “去死吧，你這心魔！”
    沈天將龍魂附於拳上，再次施展攻擊，這一次，那老家夥終於躲閃了一下，雖然很輕鬆，但沈天已經知道，附加龍魂的攻擊，或許對他是有效的。
    “好小子，竟然還叫我心魔，我都說了我不是什麽心魔，還要我解釋多少次？”
    輕鬆多快沈天攻擊的老家夥攤了攤手，非常無奈。
    “在我意識最差之時，對我進行精神入侵，你不是心魔又是什麽？”
    老家夥歎息一聲，把手放在嘴巴下麵，若有所思。
    “可我好像沒做過什麽對你不利的事情，相反，我還教給你一招飛龍劍，你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沈天想起在桃源義莊的夜晚，那招飛龍劍的確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瞠目結舌，而且不僅是飛龍劍，在禦龍軍營的時候，自己暴走之後好像也有過什麽招式，不過自己卻記不清楚了。
    “哼，什麽飛龍劍，那他媽是需要龍魂七十級以後才能用的劍招，我教給我有個卵用。還有，還有個什麽鬼劍招，讓我飛到天上，老子體質根本承受不了，差點死了……”
    “咦？飛到天上的劍招？萬劍誅心嗎？可我並沒有教給你啊，難道是他在作怪？”
    沈天皺著眉頭，絲毫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裝神弄鬼，哼，若不是我福大命大，被她人所救，你這老東西就再也見不到我了，不過，那樣倒也挺好，省的出來煩我。”
    看沈天一口一個老家夥，一口一個老東西的稱呼自己，那老者卻一點也不生氣，不僅對於沈天這種沒禮貌的稱謂並不在意，反而笑出了聲。
    “嘿嘿，我知道了，救你的那位，應該就是你的心上人吧，嘖嘖，你小子，豔福可真不淺……”
    聽到老家夥說武惜雨，沈天有點氣急敗壞。
    “什……什麽心上人，別跟我提她，我煩她！”
    老家夥又噗嗤一笑。
    “嘿嘿，我問你個問題啊，如果在雙兒，武惜雨之間，必須選一個，你選誰？”
    “我……”
    沒等沈天說話，老家夥繼續道“哦對了，你先不要著急回答，還有夏沫姑娘，芷仙姑娘，嗯，還有再娜姑娘，還有……”
    看這老東西越說越離譜沈天連忙打住他。
    “別瞎扯，那再娜姑娘長什麽樣子我都還沒見過呢，我選什麽鬼，老家夥你可別瞎說。”
    老家夥擺擺手，一副心知肚明的姿態。
    “嗬嗬，反正早晚會見的嘛。”
    看這老家夥故意逗自己，沈天略帶著急的問。
    “你……你怎麽什麽都知道？還說你不是心魔？”
    沈天突然有些慌，眼前這個人可以對自己了如指掌，這樣的人如果是自己的敵人，恐怕自己根本沒有勝算。
    老家夥似乎看透了沈天的心思，他忽然憑空盤膝坐在了空中，白色的長衫和他修長的白發一起垂落地麵，好一個鶴骨仙風。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其實並不是你的心魔，而是……心……神！”
    “心……心神又是什麽鬼？你又要騙老子！”
    看著沈天略帶忌憚的樣子，老家夥長舒一口氣道“前世今生，時空交錯，兩個世界，穿越，這應該不用我多講，你該信了吧。”
    沈天緩緩點頭。
    “那又怎樣？”
    “沒怎樣，我是想再告訴你一些離譜的事情，怕你會不信。”
    “什麽事，有多離譜，你說。”
    穿越異世界這種事情已經足夠離譜了，還有什麽比這更離譜的？
    老家夥思量片刻，扶須後道“我，應該是一個意識，或者說，是意念，我並非之前就有，而是生自遙遠的未來，就是這樣，多餘的，我就不能說了，也沒辦法說。”
    沈天皺著眉頭，用盡腦筋想要參透他話語的意思，可想了半天還是不解。
    看沈天苦惱的樣子，老家夥嗬嗬一笑。
    “《禦龍決》你總該知道吧。”
    “那是自然，不就是禦龍大陸修武者人盡皆知的修行法門？”
    “不錯，不過，這禦龍決的奧秘並非強身健體，修武參道這麽簡單。”
    “那是？”
    “古今多少人才，修的一身本領，超凡入聖，引領時代，可最終，都逃不開一個死字。”
    “那是自然，生老病死，本就自然之事，除了敵人以外，疾病，意外，渺小的人類無論麵對哪一個，都是十分脆弱的。”
    老東西點點頭，對於沈天此時豁達的認知顯得很滿意。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所謂自然，亦可稱之為天地，人皆在天地造化之內，所以才有生老病死。修真煉道之術，說白了，乃是脫離自然法則，追求永生罷了。”
    沈天忽然感覺有點疲憊，自己怎麽也不明白，怎麽就跟這老家夥談經論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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