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周三，路安之用了大半天時間來把《射雕英雄傳》的第一章小說寫完，然後通過郵箱發給了苦苦。
    苦苦回複了個“收到”，很快進入了審稿狀態。
    然後路安之又把這一章小說發給張素馨一份。
    上午睡醒的時候張素馨給路安之打來了電話，兩人煲了一會兒電話粥，中間當然少不了纖纖這個小家夥來湊熱鬧。
    “爸爸快來！爸爸快來！”
    小丫頭在電話裏跟路安之提了好幾遍“快來”，路安之沒辦法，隻好跟小丫頭解釋：“爸爸今天有事忙，等忙完了再去找纖纖玩好不好？”
    “好吧。”
    纖纖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現在這個小家夥已經能分清不情願但勉強同意時用“好吧”，很情願地答應時用“好的”了。當初路安之才見這小丫頭時，這小丫頭還什麽也不懂，對這類應答一律用“好吧”。
    答應了一聲以後，纖纖又問：“爸爸要忙什麽？”
    路安之給纖纖解釋：“爸爸在忙著寫小說呢。”
    “哦，寫小說呀。”
    纖纖應答了一聲，又問，“小說是什麽？”
    路安之又解釋：“小說就是故事。爸爸在寫故事呢。”
    “嗯嗯，我要聽故事！”
    纖纖的注意力終於被轉移走了。
    張素馨跟纖纖說等等和爸爸打完了電話，再給纖纖講故事，然後就在電話裏問路安之：“怎麽又寫小說了？你今年已經寫了好幾本了。”
    路安之笑說道：“這不是為了拿下咱爸嗎？你昨天說他喜歡武俠小說的。”
    “呸！那是我爸，不要亂說！”
    張素馨說著，驚訝道，“你竟然會寫武俠小說？！”
    路安之笑道：“這不是被伱爸逼出來的嗎？”
    張素馨道：“誰逼你了！我都跟你說了不寫也沒關係的，有《小王子》那本那麽優秀的小說，我爸不會低看你的。”
    路安之道：“我覺得還是慎重點好。多一本小說多一點保障。”
    張素馨一陣無語：“沒見過你這樣討好老丈……的，拿小說來討好人。”
    路安之問：“老丈什麽？”
    張素馨氣道：“去死啦你！”
    路安之跳過這一茬，接著張素馨剛剛的話題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誰讓你爸是語文老師呢，我那本《聖傳》的文字，說不定會成為我在你爸那裏的黑曆史。”
    大量無意義的辭藻堆砌，在有水平的語文老師那裏，絕對是減分項。但誰讓那樣的文字在當時的市場環境裏更能先聲奪人，吸引人的注意呢？
    張素馨道：“你自己也知道啊。那你明明能寫出很好的文字來，當時為什麽要寫那樣的小說呢？”她沒怎麽看過《聖傳》，但片段還是瞧過一些的。
    當初正是因為片段裏大量堆砌的華麗辭藻，把她給勸退了。
    路安之道：“沒辦法啊，我當時想賺錢。我研究過市場，當時就這麽寫容易火。”
    張素馨想起彩鈴來，這應該和那些彩鈴歌曲有異曲同工之妙吧。
    算了，這個話題不想說了。自己和這家夥一樣，都有黑曆史了。
    張素馨道：“那你新寫的武俠小說，我能不能先看看？我很好奇你要拿什麽樣的作品來麵對我爸。”
    路安之道：“行，等我寫完。不過我這個小說要連載著發，今天隻會有第一章。”
    “嗯。”
    張素馨答應道。
    ……
    於是下午寫完第一章後，路安之在給了編輯苦苦一份小說文檔的同時，又給了張素馨一份。
    苦苦在接到稿子以後，第一時間就審起稿來。看到路安之變化了風格的文字，苦苦心想：這武俠小說，還有模有樣的。
    而張素馨在看到這《射雕英雄傳》的第一章時，也跟編輯苦苦是一樣的想法。
    張素馨心裏其實是絕對相信路安之能夠寫出一部武俠小說的，但當正式看到小說的第一章，她還是略微驚訝了一下。
    受爸爸張宇之的影響，張素馨也看過不少武俠小說。因此對於武俠小說，張素馨也是有一定的品鑒能力的。
    看到那些簡約大氣的文字，把牛家村的往事娓娓道來，張素馨忽然感覺這小說單就文字上來說，也非同一般。
    第一章的故事，是很正統的武俠開局。張素馨覺得故事聚焦南宋，結合曆史，主要人物又是楊家後人，是個吸引人的點，但總體來說並沒有什麽讓人驚奇的地方。
    隻是路安之的文字極好，妙筆生花，讓這很尋常的故事，變得好看起來。
    《射雕英雄傳》敘事正統大氣，第一章沒有開局王炸，先聲奪人，隻是穩穩地講述，把故事展開。
    張素馨隻讀了第一章，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也是挺正常的。
    反而因為這第一章，她甚至生出了路安之為了麵對她爸爸，專門專注於文字，踏足不擅長的領域，寫了這樣一個傳統的武俠故事的想法，隻覺心中暖洋洋的，感覺這個剛剛和她領了證的人，如此可靠，能讓人放心依靠。
    “怎麽樣，能過你爸那一關嗎？”
    看完小說後，和路安之通電話的時候，張素馨聽到路安之在電話裏如是問。
    於是張素馨回答道：“能的，肯定能。”
    而編輯苦苦看完第一章小說以後，立刻去找了主編匯報。主編驚了一跳，沒想到路安之竟然又拿出一本武俠小說來。
    主編驚道：“這哆啦b夢今年是什麽情況？！母雞也沒他這麽能下蛋啊！”
    苦苦：“……”
    之後主編看過了第一章，確定了電子雜誌加塞一本武俠小說的事。
    苦苦回到工位上以後，就回複了路安之：b老大，主編那裏通過了。不過主編的意思是最好內容再多點，反正是電子雜誌，頁數再多一些也沒什麽。你這第一章雖然挺不錯，但也看不出什麽來。讀者會因為你的筆名來看書，如果內容上更豐富些，把讀者留在這本書裏的話，效果更好。
    路安之看到苦苦的話，回道：你們雜誌什麽時候截稿？
    苦苦：明天審核截稿，後天完成最終排版。
    路安之：行，那我再寫兩章，明天下午給你稿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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