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燃燈佛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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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姓老者神識放出,已是察覺到數道不弱氣息由遠及近出現在感知範圍當中,正在快速接隻是在感受到他氣息後,快速停下,甚至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飛快遠其中並無同境的結丹修士,他隨手就可處但羅姓老者這回,不是為了尋寶,也非鬥而是接了組織任務,為護持這批小輩而一路上韜神晦跡,就是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自然不會在此輕易打隻見羅姓老者從儲物袋中取出顆丹藥,捏碎蠟封,拋出道拋物線,完美落至百足金蜈血盆大口當金蜈噴吐出的妖霧大漲,速度亦是猛然狂飆而起,足以同金背妖螳全力發動時相媲一氣奔出千二百裏後,赤金蜈蚣方才逐漸放緩遁速,在荒原上落將下來,顯然有些萎靡,不複先前活有些心疼地將蜈蚣收回靈獸袋中,羅姓老者背對眾人,駐足打量四周情這回不必楊姓修士提醒,謝端陽等人互瞥眼,心有默契地拉遠距離,各自尋小丘類似遮擋物,翻看起儲物袋月光石的柔和白光,在荒原上點點亮大約過去兩三刻鍾,一眾修士重新出隻是衣冠服飾大變,燕族修士習慣的闊袖長衫,換成了慕蘭人的窄袖束腰皮袍,頭戴風貌,足蹬革就連晚間懸掛的儲物袋,也換成了類似皮囊製這些都是蜂刺早就提醒過的注意事他們雖與天水部有舊,但其影響範圍有限,沿途少不了同其它部族打交道,先前裝束太過顯其中有些技藝出眾者,通過巧妙發型、膚色,再運轉真氣調整筋肉,形象可謂大除去氣機難以偽裝外,效果居然不比千幻宗道法差多場麵一時有些亂糟,楊姓修士見狀急忙站出提“從今天起,大家彼此交流,時時記著不可再說天南的語言,而是要用慕蘭”說完這,他又看向羅姓老者,“接下來章程,還請長老示”老者鼻哼出聲,麵帶不“金蜈走了那麽遠,最起碼擺脫了九國盟那些家夥巡邏偵測的範老夫又特意選了個偏僻方向,附近方圓五六千裏不會慕蘭人的部落,短期內應該不會遇上太大麻煩,接下來不用太急著趕路……”說完,他一抖大袖,將那座八角亭子放出,自顧自在前慢悠悠開先前他急於遠離,而進來後卻又改換了態雖然過來之前,謝端陽等都特意學習過慕蘭人的語言文但這種後天填鴨式學習,與從小耳濡目染生長出來的,還是有著極大區接下來的數千裏,正好給他們段磨合適應此地的過幾乎羅姓長老剛走,謝端陽就自跟上,反應之快,倒是讓楊姓修士忍不住多看了兩“道友這坐騎著實神駿,屬實令為兄羨”這些日子下來,楊明慶與謝端陽混得也算熟看著那頭通體墨洗無雜毛的黑虎,急忙加催兩步,兩人並肩而行,他忍不住嘖嘖稱讚“曲某這頭,不過是凡間老虎通靈,又怎麽比得過道友這頭風嘶馬天生玄異?”朝其胯下那頭額高丈二,似牛似馬,頭頂雙角的蒼灰色妖獸瞥去眼,謝端陽自謙風嘶馬乃是慕蘭草原獨有的一種妖獸,生為萬馬之王,成年後即有馭風之常年廝混於野馬群中,率馬奔騰,即便是修士也難捕其中品相、血統優異者,甚至有望結除去靈獸山、禦靈宗這等門派,或者為家族嫡傳核心,少有修士有什麽厲害靈獸,比精品法器還要罕同行築基修士當中,雖然接近半數擁具靈寵,但可以作為坐騎的,除去他們外,也就隻有一更多的,也隻能往身上貼張飛行或者苦兮兮與練氣修士一般,用“輕身術”、“禦風訣”等趕楊明問顯是對自家的靈獸十分看重,謝端陽這話正好撓到了他的癢一經開了這個口子,就滔滔不絕起來,令得隻是應對他的謝端陽也是無一麵應付,同時還不忘施展“百蟲通靈訣”,以意念溝通胯下黑虎,將氣息收斂起風嘶馬雖是野馬之王,但他這頭黑虎也是結結實實占山為王的凶獸,性子凶如果不是有自己約束,怕是不會如此安兩獸修為相當,但風嘶馬長於速度,卻不聽說在廝殺上有什麽厲害手而且大約是從小被馴養的關係,楊明問這頭少了份野性張真個兒鬥將起來,謝端陽覺得最起碼要添上幾道口與來時不一樣,眼見天色由暗轉明,羅姓老者卻沒有下令停歇的意而是又自行出大半個時辰,直到天色大亮後方才停練氣弟子法力有限,一日最多行四百裏,否則狀態便會下除去被挑出來巡護警戒的幾個,餘下的連好好觀察下這荒原的意思都紛紛鑽入搭建的牛皮帳篷中,或者吞服丹藥,或者手握靈石,恢複起靈力謝端陽也不例他法力雄渾,不輸尋常結丹,又有黑虎代隻是一路上得時時運轉法力,安撫鎮壓儲物袋中的三樣凶戾法法力上的損耗倒是小事,但心神上卻也略有倦不過隨著遠離交界處,所受影響也在減弱,估計到了荒原中央地帶,就可以忽視不計神念感知著羅姓老者駕馭著法器飛出百裏之外,去查探四周情閉目打坐的謝端陽猛然睜眼,迅速抬手勾劃,拋出陣旗,在附近布下個簡單陣這是辛如音這些年對“顛倒五行陣”的改進之一,砍去了幾乎所有的防護之力,隻保留了大半的禁斷神識作知道時間有限,謝端陽快速解下儲物袋,從中取出被封禁得嚴嚴實實的“百鬼鎖陰袍白骨舍利同血河旗,落在他手中時日已久,缺了生魂祭養,凶性大減,方才的異動很快就平唯獨此物,先前乃是貨真價值的法寶位階,對荒原氣息反應最說來也是可這片荒地千百年來,不知葬送了多少九國盟的修士與慕蘭法卻是沒有太多凶鬼陰魂留下,更不必說養出什麽鬼王畢竟此處不是絕地,兩方修士每隔些年頭都會過來開戰,不會放任此地生變,或者由魔道修士偷偷收集魂魄煉而沒了肉身,任你生前修為如何高,也極容易滅隻有那股子肉眼難辨,但卻真實存在的戾氣煞氣留存下“看樣子,最好還是簡單將其祭煉一”早在路上時,謝端陽就已反複考慮妥當,信手將紅羅天爐拋出,鬼袍拋入爐本來百鬼鎖陰袍有傷天德,再加上來路不正,他寧願將其束之高閣,也不願煉但是現在,也隻能試上一試對於結丹修士來說,將法寶的原主烙印抹去,再將自身法力氣息煉上去,也不是易如反何況是差了最後關鍵一步的謝端好在他不是真欲將其煉化,再加上手頭有兩樣專業對口的東西,這才有著底“起”謝端陽輕聲默念,將十數頭火鴉放與一身黑羽,火氣透體的同類不同,這些家夥眼眸、毛羽隱現綠意,氣息也詭譎許無需他分念操控,它們便自覺地各據方位,排布陣勢,將爐鼎拱衛其當初金鼓原戰場上,他親手擊殺了魔焰門弟子,並將其修出的青陽魔火拘起凝仗著自身傳承自上古金烏血脈,妖火與青陽魔火同源,又有謝端陽指多年下來,當初的青陽魔火早被十數頭火鴉分食殆盡,與自身妖火化合為一,有著脫胎換骨的變火鴉陣勢一成,紅羅天爐當中就有簇青碧火焰生出,在百鬼鎖陰袍下靜靜燃青陽魔火同幽冥鬼火,俱是魔焰門上乘功法,彼此間自然有著共通之隻不過源出金烏真火的青陽魔火猶為霸道,幽冥鬼火則是更偏於陰損,一經沾上,就難以擺青陽魔火一出,百鬼鎖陰袍就再無法安上麵的人臉依次浮現,帶動著百鬼鎖陰袍瘋狂翻淒厲鬼嚎聲就要響不過謝端陽早就料到這點,抬手放出個隔音術,然後不緊不慢地又自抓起一物,法力注入其琉璃光明謝端陽手握燈柱,略加傾斜,赤金火流就如水傾瀉,從上而下澆灌到百鬼鎖陰袍論對付此等魔道邪物,還是此寶來得得百鬼鎖陰袍翻滾掙紮,想要尋出條出路來,隻可惜上有佛焰,下有魔無論何者,都不是無主的百鬼鎖陰袍所能應看似界限分明,卻是構築出一處無處可逃的牢籠出原本感受到煞氣,被引動起來的百鬼不甘回縮進法袍當隻是經此一番折騰,被禁錮在其中的陰鬼,又自消失不少,法袍品相跌落少部分被燈焰淨化為純粹陰氣,還有些也是被火鴉合力祭出的青陽魔火生生掠奪了去,增補魔火之威同時,亦在反哺火鴉修看著百鬼鎖陰袍恢複平靜,謝端陽稍鬆口氣,暫時將琉璃光明燈移開,曲手成法袍稍停片刻,然後緩緩落下,將其身軀裹住,又恢複原來模隻是表裏內外,分別多出隻碧火鴉還有六隻梵文圖謝端陽心中明白,這不過隻是個樣子除去法寶本身材質的堅韌外,無法給自己提加額外防不過反正他本來目的就不在此,放出神識詳細探測遍後,就又小心將法袍、爐鼎等收祭煉過程比想象得要順利許多,羅姓老者還未回解決了樁隱患的謝端陽呼出口濁氣,終於能放下心去想些其它事琉璃光明燈落在他手中也有段時日,在黑山被殺的風頭過去後,他也暗中拿出來數次研究不能說沒有任何收此燈以舍利子為燈芯,有時法力、神念注入其中時,操控者識海當中就能隱約多出些零碎信雖說其中也有一兩個字眼,看著涉及到什麽術法神但整體還是駁雜混亂,不成篇多數還是生平自述,遊曆之想要從中拚湊出什麽秘術功法來,那是異想天也不知是因為操控此燈的不是原本法門,亦或者此燈傳承輾轉之間,受到了什麽難以恢複的損謝端陽也不例雖然他身懷太虛鏡,但此物推演之能,有一部分是建立在他自身修為同見識領悟的基礎雖然因為《明王訣》的關係,謝端陽有意識收集佛門功法同信隻是天南可謂佛門荒漠,他也沒多餘精力在上花費時而琉璃光明燈涉及到的法門,顯見得極為高以當下情況,真有心推演完全,怕不是得花費二百來年時那時候,恐怕他都已結成元嬰今天催運琉璃光明燈的時間,與心神投入程度,都勝過先接受而來的字句也多出一與先前所得信息,還有謝端陽對大顛和尚來曆的推測,倒也隱約看出了些東西“大晉、明州、燃燈佛宗、寶光……”回憶著從舍利中得到的信息,謝端陽暗自念一見到“大晉”兩字,他便知這大顛和尚出身果然同自己先前猜想的一般無二,果然同人界修仙聖地大晉有著脫不開的關而且似乎他來曆還十分不佛門在人界整體勢弱,但在大晉卻還算是興盛,有著四大佛四大佛宗個個均傳自上古,可謂源遠流各有至少一名元嬰後期的修士坐鎮,不輸儒家、道門多而燃燈佛宗,似乎便是其中之一,與雷音寺、淨火宗等並既然以“燃燈”為名,也就無怪大顛和尚以燈作為護道法寶“這燃燈佛宗既然是四大佛宗,其中想也應有《明王訣》傳承吧?”謝端陽輕撫下巴,默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