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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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在老人的眼裏看到些許驚訝,裏邊還夾雜著讚賞,老人從山毛櫸樹的陰影中走向他,他的長袍發出幹澀的沙沙聲。
“你說的很對,年輕的禦劍士,但你過分太注重結果了,”
他邊走邊說,“巫術是引導人類認知宇宙本質的一個途徑,我們環顧四周,被形形色色的事物所吸引,所有一切看似毫無章法,實際上在多元宇宙的背後,必然有著規律、有著邏輯、有著原理在支撐,這才是巫術的意義——去尋找答案。”
鄧布利多停了下來,皇家花園裏隻剩下山毛櫸樹樹葉婆娑的聲音,見沒有人說話,鄧布利多的手穿過胡子上的蝴蝶結,笑眯眯地說道:“很抱歉你們得聽我這個老頭瞎扯,我從來樂於當一位老師,而不是國會的議員。”
西裏斯突然開口道:“看來我多了個同窗。”。
劉飛有些跟不上:“什……麽……”
“若是你願意學習,劉飛,我會教你巫術的原理,。”
劉飛張口結舌,【他好高啊!】他瞪著鄧布利多。
“你願意麽?”
劉飛感到手臂上汗毛直豎,他舉棋不定地看向西裏斯,王子正用迫切的眼神看著他,【你當然要答應他啊!劉飛,他可是阿不思·鄧布利多啊!】
劉飛溫順地低下頭:“我的榮幸,閣下。”
西裏斯用劉飛聽不懂的語言發出了一陣歡呼,他快步走到劉飛身旁,用一隻帶光暈的手抓住了禦劍士的肩膀,鄧布利多朝他點了點頭。
“鄧布利多老師教我曆史、幾何、邏輯、語言,還有哲學,最近他熱衷於用微積分折磨我,那倒是不難——因為最折磨人的永遠是哲學。”西裏斯做了個鬼臉,“劉飛,瞧,我得找個人陪我受罪啊。”
劉飛發現自己在微笑,最近隻要和王子在一起,他經常微笑。
“你加入我們之前,我和王子在討論一個問題,兩天後他就要結婚,貴族們蜂擁而至,我們正在討論參加婚禮的賓客,想聽聽麽?”鄧布利多問道。
劉飛點點頭,表示自己願意傾聽,但不會發表意見。
“我們說到誰了?啊,詹姆·波特,南方封地領主波特的兒子,波特們和布萊克家族常年劍拔弩張,關於他,你一定比我有更多的可以聊。”鄧布利多狡黠地對西裏斯眨了眨眼。
“呃……”劉飛從沒見過西裏斯真正尊敬誰,他桀驁不馴,不買任何人的賬,但麵對鄧布利多的調侃,他並沒有反唇相譏,而是轉移話題道。“還有誰沒有說到?”
“盧修斯·馬爾福,岡特的封地領主,裏德爾公爵的寵臣。”
西裏斯露出了譏誚的笑容:“湯姆·裏德爾寵愛他?不,巫師老大隻是在忍受他,因為岡特的國庫要靠馬爾福家族來填滿,我們何必花功夫談論一個飯桶?”
“是麽?馬爾福並不愚蠢,禦劍士由你父親賜予他想賜予的人,鐵堂不接受買賣,他國的封臣當然沒有權力被賜予禦劍士,但盧修斯·馬爾福用一條船的金子打動國王的心。威爾特的主人在斂財方麵頗有見識。”
“是啊,馬爾福的話語藏著見識,就像大便裏藏著玉米粒一樣。”
西裏斯並不容易被說服,而鄧布利多也沒有再嚐試,劉飛有種感覺,似乎鄧布利多本人對盧修斯·馬爾福也無多少尊敬。
話題繼續著:“隻剩下一個人,最重要的人。所有受到邀請的權貴都如約而至,但隻有他,他不買布萊克的賬,更不買裏德爾的賬——他連使臣都沒有派來,你知道我在說誰——另一位巫師君王,德姆斯特朗的蓋勒特·格林德沃。”
鄧布利多輕聲說,“他看著我們所有人,就像在是在打量牲口。”
西裏斯有些詫異的看著鄧布利多,他的老師喜歡闡述事實,話語中並不摻雜多少評論。這是第一次,鄧布利多審慎智慧的麵孔破裂了一個縫,他真實的情感流露了出來。
“我們和德姆斯特朗的關係不好吧?”劉飛問道,禦劍士對局勢從來不甚了解,但所有人都知道德姆斯特朗對霍格莫得城磨刀霍霍。“人們都在說,總有一天,格林德沃會和我們開戰?”
“誰知道呢。”西裏斯吐出了一口氣。
“議員們都認為格林德沃的態度是一種信號,”鄧布利多說。“他要戰爭,或者是歸順。”
西裏斯哼了一聲:“那還用說,他想要戰爭,我們就給他戰爭。”
幾個女仆從他們麵前走過,好奇地看了他們幾眼。
西裏斯非常緩慢地低下頭,然後又抬了起來,仿佛跑了很遠的路,早已精疲力竭,但他說話的語氣卻如鋼鐵般堅定。
“是麽?鄧布利多,你曾給我講過這個故事——高地上刮起暴風雨,大樹抬頭,被連根拔起;蒲葦彎腰,躲過了大風。聰明人會做那蒲葦,但我寧可是那大樹。暴風將摧毀一切,卻能昭示了一切——因為毀滅難道不是令一種創造麽?投降是聰明的做法,但總會有東西被踩碎的——我的尊嚴、我的驕傲,我從哪裏再去修補它們?讓暴風雨刮吧,我寧可被連根拔起,也不彎腰!我寧可死,也不下跪!”
他輕輕地說,宛若歎息,“我永不妥協。”
皇家花園裏隻能聽見山毛櫸樹樹葉婆娑的聲音。
鄧布利多露出了憂傷的微笑,他微彎腰鞠躬,他的麵孔融入到了大樹的陰影裏,讓人難以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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