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琳恩的情聖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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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力停止現象”,拉塞爾博士是這麽解釋的,博士不打算給黑色導力器換個稱呼,但他顯然被它激發起了興
弗裏德正相反,他對這個裝置失去了興
“如果那個利貝爾的英雄對這東西有任何了解,是不會讓它進蔡斯”
弗裏德感興趣的是卡西烏斯,他在意的是人類,而不是機械,所以在意識到這個裝置不是真正的關鍵,至少不是他能順著這個線索追索下去的關鍵時,他立刻就對這個裝置失去了興
琳恩以為施密特博士說弗裏德“注定不可能為導力科技投入全部精力”指的是他未來要繼承皇位,但其實並不是這樣,真正的原因,是施密特比她更早地洞察了弗裏德的內
拉塞爾博士是理論上的先驅,他始終都熱衷於探索未知,但施密特博士與他相反,是一個絕對的實用主義者,他追求的是最實用的作於是拉塞爾發明了夢幻般的飛空艇,在理論研究領域領袖群倫,施密特發明了導力鐵道,使帝國日漸強
但弗裏德與他們二人都不相同,他對導力科技的態度,與對待劍術的態度別無二致——遊戲罷
在雷神看來,將劍術練至如斯境界的人,即使此時仍遠不如自己,也必然有著值得他去尊重的武人之心,他看不懂弗裏德,但他選擇相信,選擇尊
但施密特博士不同,他始終都對旁人對導力科技的虔誠保持懷疑,這可能是因為他的貴族出身,長年接觸了不少無知且自大的貴族,讓他對旁人失去了基礎的信任,即使對自己的徒弟他也有一樣保持著極高的要求,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弗裏德的態度很成問
可同樣是因為施密特看過太多漠視導力科技的人,他已經習慣了,他很快就平複了自己的心態,他沒怎麽猶豫就放棄了弗裏德,相比於拉塞爾,他經曆的失去與妥協要更
施密特的內心是充實的,他有夥伴,有徒弟,有值得他投身的研究,他的功勳鋪滿了整個帝國,千百年後依然會有人記得他,他也自豪地確信著這一點,功成名就的老人不需要也不會因為一個少年而煩惱,十五歲的迷茫少女才
琳恩是無法放棄弗裏德的那個人,弗裏德對她來說,不隻是一位符合少女幻想的皇子,不隻是一個感情深厚的青梅竹馬,更不隻是一個笑容很迷人的少
弗裏德是她的太陽,她的希如果說艾絲蒂爾是熱烈的暖陽,融化了約修亞心中的堅冰,那麽弗裏德就是耀眼的冰冷太陽,驅散了琳恩心中的迷
用不成熟的小女孩手段作無用功,什麽都不做地當個花瓶陪在一邊?琳恩才不滿足於此,她知道肢體接觸對弗裏德沒什麽意義,她隻是想讓她們兩人都習慣這樣,然後默默地觀察,靜下來,細細地品讀名為“弗裏德裏希”的這本心
已經教出兩位理境劍聖的“劍仙”雲·卡法伊,曾盛讚琳恩這位關門弟子的劍術天賦,認為她一定能成為劍聖,但他看不出的是,琳恩在感情方麵,一樣有能成為“情聖”的天
有些人在感情上的天賦是無意的,這類人以純粹的善意奪取芳心的時候沒有任何意識,比如艾絲蒂爾,又或者隻是單純的魅力非凡所以容易讓人喜歡上,例如約修
但琳恩不是,她不止有善意和魅力,她在感情方麵還有意識、有理論、有體係,具備可複現
她不會像艾絲蒂爾一樣騙自己,更不會像約修亞那樣盲目等待,想要的沒等出結果,反而一路惹了不少花花草如果她願意,同時讓兩位數的少年少女癡心於她都不成問題,好在她本人倒不花心,總不至於罪孽深
在意識到弗裏德不隻是“有點怪”的時候,琳恩意識到自己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拋開舊有的認知,去深入弗裏德的內心世界,她默默陪在弗裏德身邊,為的是不錯過任何能讓她洞徹對方的蛛絲馬
第二天早上,艾約打算給博士研究黑色導力器的工作幫忙,但弗裏德並沒有跟著他
艾約二人並沒有意識到利貝爾的暗流湧動,卡西烏斯也沒有給他們明確的任務,這是弗裏德的判斷,事件圍繞著他們發生,但帷幕並非由他們親手揭開,待在一個城市就夠了,他沒興趣跟著遊擊士整天找
他對這座城市各種各樣的導力器械也沒有興趣,他無法對什麽新發明感到任何驚奇,他曾經在地球待過,那個能收容他的組織,科技水平不會比創造古代遺物的古塞姆利亞文明
至於拉塞爾博士,那是個很純粹,很好懂的人,在看了半日之後,弗裏德覺得自己已經沒必要再看下去了——這人不是自己感興趣的類型,那個可能存在的,百日戰役的幕後黑手才是,但現在沒有線索去找這個
這次琳恩察覺到了弗裏德的心情,她直截了當地問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無聊,但又什麽都不想做?”
“你有什麽提議嗎?事先聲明,我沒興趣去當什麽無償遊擊”
“那倒不必,遊擊士的委托遊擊士們自己能完成的啦……”
“你嘴上這麽說,但在你那顆過分謙虛的內心深處,卻又自負地相信某些了不起的事情隻能由你去做,然後當仁不讓地站出來,結果在失敗之後又要進行自我譴”弗裏德感到無聊的時候,嘴會異常地狠,會以更高的頻率開始對一切人和事進行批判嘲
更要命的是,他的這些近乎辱罵的評價往往讓人難以反駁,他說的都是事實,隻是故意用了難聽的說法來表述罷
饒是琳恩,也一時被嗆地不知道說什麽好,最終隻能選擇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土裏,就當沒聽見這句
琳恩的這個毛病她自己都意識不到,琳恩清楚地認識到了,在了解對方這個方麵,自己處於絕對的劣
“我忽然對導力科技有些興趣了,能跟我講講嗎?”
“你不像有興趣的樣子啊……”弗裏德疑惑地看了琳恩一眼,但也沒有怎麽糾結,“不過你打算去托爾茲的話,提前多了解一點也沒什麽問”
琳恩對導力科技還是有敬畏之心的,在她看來這是讓世人過的更好的偉大創造,她是最討施密特博士喜歡的外行人,但要說自己學,她確實天分一般,雖說不會怎麽抗拒,可要說喜歡、對科學有熱情,那就是謊言
琳恩會這樣提議,是因為她覺得很奇怪,弗裏德在導力科技方麵有著不俗的知識,之前在隧道動手時也頗有興致,按理說應該是有這方麵興趣的,可他又對這樣一座城市卻冷漠至極,對立於導力研究巔峰的拉塞爾博士和神秘的黑色導力器也沒怎麽關注,這是太矛盾
琳恩相信,如果能通過學習了解弗裏德對導力科技的態度,搞清楚這種矛盾到底是什麽情況,她對弗裏德的理解就能邁出一大
至於為什麽不從琳恩更熟悉的武道入手,很簡單,琳恩完全沒有意識到弗裏德對劍術的態度一樣有問題,她的水平不如弗裏德,心態還大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