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阿爾斯塔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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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沒有的維持原有治安水平的能力,奧斯本宰相卻還是一力取締了遊擊士協會在帝國的活動嗎?我以為能鐵路憲兵隊能作為替代,結果他的眼中,完全沒有這些小型城鎮的居民嗎?”
    看著眼前被擊倒的獵兵,琳恩頗為不滿地說
    在抵達阿爾斯塔之前,他們居然遭遇了獵兵的襲
    托瓦爾認出對方是傑斯塔獵兵團,一年前被結社所利用,襲擊了帝國遊擊士協會,然後在卡西烏斯的支援指揮下被清
    對於琳恩的說法,弗裏德隻是點了點頭,然後皺著眉頭開口道:“不對勁,他們太強了……沒有一個都比西風那個小姑娘弱的,這怎麽可能?他們隻是卡西烏斯清剿後的殘黨而已,而且作為獵兵,戰術素養居然是缺陷?他們甚至連火藥都不”
    托瓦爾讚同道:“確實很奇怪,我當初也有幸在卡西烏斯先生手下跟他們交過手,他們的實力絕對沒有這麽強才對,事實上,莎拉也說當初纏住她的人並不是獵兵,現在想來應該是你們說的‘結社’中的執行者,卡西烏斯先生也是因為傑斯塔獵兵團的實力弱的不對勁才抓緊時間趕回國”
    約修亞看著倒下的獵兵,直覺感到有一絲怪異,他走了過去,探了探每一個人的鼻息,抬頭凝重地對眾人說道:“他們都死”
    艾絲蒂爾詫異地驚呼:“難道說,我們下手太重了嗎?”
    尤西斯搖了搖頭:“不對,我從剛才就一直有在觀察,他們都是突然斷氣”
    琳恩忽然意識到什麽:“弗裏德!你對付的那些?”
    “約修亞不是說了嗎?都死”說是這麽說,但弗裏德還是走了過去,再次確認了一遍,“他們在此之前就死了,我們在和屍體之類的東西戰鬥,這麽考慮比較合”
    “雖然無法理解你為什麽得出了這個結論,但也不能說一定是錯的,總之……我們遭遇了某種神秘的力量,這應該是我們遊擊士的委托內容,諸位還要參與進來嗎?”
    琳恩肯定地點了點頭:“這還用說嗎?”
    尤西斯雙手抱胸:“哼,這點危險也想嚇退我們?”
    “這是奧利巴特的故”已經自顧自地往阿爾斯塔走去的弗裏德回頭看了眾人一眼,“這也是我的國”
    …………
    “真是一個平和的小鎮”
    弗裏德點了點頭:“是啊,雞和羊都是散養在鎮子裏的,財富的分配與城鎮的清理都很讓人難以想象,親自到了這裏,才能明白為什麽奧利巴特會長成那個樣”
    托瓦爾笑道:“據說是個很有趣的人對吧?有機會真想和他見一麵”
    “兄長也說過,奧利巴特殿下是他的摯”尤西斯也是才想起來還有這一出,暗示弗裏德他們和自己其實是平
    但沒有人理
    想到協會分部已經沒有了,奧利巴特的舊宅是不錯的借住的地方,艾絲蒂爾問道:“說起來,朗海姆家還有人在嗎?他有給你鑰匙嗎?”
    “沒有了,好像奧利巴特的母親還有一個表姐妹,但已經嫁出去了……所以有鑰”
    約修亞敏銳地察覺到這番話語中的問題:“嗯?這個‘所以’是什麽意思?”
    弗裏德並沒有任何解釋,他隻是領著眾人來到了朗海姆家的門前,然後正大光明地遞給了琳恩一根撬條和一根鋼針:“我在利貝爾教過你怎麽撬鎖對吧?現在時間充裕也沒有危險,你先試試唄,別把撬條折在鎖孔裏就”
    艾絲蒂爾歎了口氣:“你果然是想撬鎖”
    還不熟悉弗裏德的尤西斯有些手足無措:“這……這合適嗎?”
    “怎麽,你覺得不合適可以讓戶主來找我麻煩啊,綁架公爵之子我們都幹了,還在乎撬我父親的妻子家的鎖?”
    “這個說法是否有些……”
    琳恩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接過了撬鎖工具,回想起弗裏德教的撬鎖方法,一點點地慢慢對鎖
    跟弗裏德在一起這麽久,她的法律底線早已消退,隻剩下道德底線了,闖入施密特家的時候她還擔心禮儀方麵是否有些冒犯,但綁架庫爾特和尤西斯的時候她一句反對的話也沒有說
    不過你要說她完全不慌,那倒也沒有熟練到那一步,她暫時還沒有變成弗裏德那樣的法外狂
    “你們在幹什麽!”一個聲音傳來,把琳恩嚇得手猛地一
    是一個紅發的小女孩,大約十三四歲的樣
    弗裏德迅速地回複道:“回家忘記帶鑰匙”
    “騙人!那是奧利巴特皇子的家!”
    “嗯,我和他是親兄”
    “騙人!奧利巴特皇子的弟弟明明是……誒?”
    “那個,弗裏德……”琳恩拉了拉弗裏德的衣角,向他出示了自己手中的撬條——半截撬
    撬條斷在鎖孔裏
    弗裏德嚴肅地對琳恩說道:“你的心理素質還是不”
    …………
    “沒想到,剛好會能碰到奧利巴特殿下的親戚”
    小女孩名為桑蒂,是酒館家的女兒,關鍵問題在於……她算是奧利巴特的表
    她的母親齊妲,和奧利巴特的生母愛麗兒·朗海姆是表姐妹,雖然並不算近,但確實是奧利巴特母係少有的親
    “正因為是親戚,所以才會在那個時間出現在空無一人朗海姆家”
    齊妲笑著說道:“奧利巴特殿下小時候也很頑皮呢,弗裏德裏希殿下和他不愧是親兄弟”
    “你的女兒膽子才是最大的,看到我們六個大人在撬門,居然敢獨自喊住我們,萬一真是壞人他這麽辦?”
    “確實,得好好教訓她才是……她一直很崇拜奧利巴特殿下,但再怎麽說,空無一人的宅子也沒有活著的人重要,說起來,這孩子的發色和瞳色,剛好和愛麗兒姐姐一樣”
    “居然有這回事嗎?”桑蒂一樣很驚訝,此前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和奧利巴特有血脈上的聯
    “說起愛麗兒·朗海姆,你們對她的死因不在意嗎?我的母親可是踩著她的屍體上位”
    弗裏德一如既往地,用最冰冷的言辭挑起了最敏感的話
    “……陛下在愛麗兒姐姐死後那麽多年才生下了您,他們之間的感情哪裏是我能置喙的,奧利巴特殿下自己也從沒有怨言,我們這些小民又能說什麽呢?愛麗兒姐姐的孩子好好地活著,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也很好,愛麗兒姐姐在天有靈,也一定會很安心”
    弗裏德沉默了片刻,他辨認出對方並不是迫於尤肯特的權勢不敢有怨言,而是真的隻有這個程度的願望:“我不否認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不”
    托瓦爾歎了口氣:“樹欲靜而風不止啊,這個鎮子如此渴求平靜,但紛擾總是向這裏襲”
    他想起了剛來到鎮子跟鎮長見麵時,對方說的
    “其實……昨晚鎮上的工房被獵兵團襲擊了,令人遺憾的是有一位少年被……
    當晚工房裏隻有他一個人,因為他父母身亡,也沒有親戚,和年幼的妹妹相依為命,雖然我們一直都有在幫他,但他想自食其力,總是加班到很晚掙他和妹妹的生活費,我們還沒有公開這個消息,現在我們正在討論誰來收養蒂莉雅……
    拜托你們了,把那個獵兵團——為那個少年,為凱報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