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你這是什麽事，又拖又拽的。”，傻柱笑著問了起來，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道:“柱子，這不是要過年了嗎，我想著這好久也沒回娘家了，年前我想回去看看。”
    “你也知道秦姐工資，這剛發到手呢，就儲備下個月的吃喝了。”
    “你手頭方便，先借我十塊錢，到時候我還你。”
    一聽是借錢，還要借十塊，傻柱都有些愣住了，回了神便道:“秦姐，我的祖宗哎，你這一開口就十塊錢，我那有啊。”
    “工資是發了，可這快要過年的，我總不能不用錢吧。”
    “大過年的我要是口袋空空，明年還不得受窮啊。”
    傻柱叫苦，他本來就沒什麽存款，這上兩個月的工資，可都借給秦淮茹不少了。
    也就是這個月還在手裏，不過這又是快要過年又不上班的，怎麽的也得留點在手裏才方便。
    “你這話說的，明年你不是上班的嗎，受什麽窮。”，秦淮茹嗔怪一聲，眨眼間又露出愁苦之色道:“柱子，你多少得借我點，不然我這回娘家，也不能空手吧。”
    “真要空手回去，我丟了麵不怕，就怕村裏人得把我爸媽編排成什麽樣子了。”
    “秦姐，咱們有講究可以，但也要實際情況而定吧。”，傻柱都有些無語了，這沒有錢又要講麵子裝逼，你娘家人那邊又不是不知道你情況。
    這人能回去多看看，比什麽逗強好吧！
    秦淮茹也被這句話給噎住了，有些尷尬道:“我這不是想著長長臉嗎，村裏人人家想著的就是我嫁到了城裏，還有工作，至於其他的，都會忽略過去的。”
    聽著這話，傻柱搖了搖頭，便道:“得，隨你怎麽想吧。”
    “你要借十塊，我沒有，最多給你五塊。”
    他一攤手，聳了聳肩道:“年貨我總得要買的，還得還於小石錢，年前賬清，這是規矩。”
    說到這裏，傻柱看著秦淮茹又道:“你要是真要借，找一大爺易中海還有於小石都可以。”
    “一大爺工資高，十塊二十的能夠拿得出來，於小石跟婁曉娥小兩口都上班，也能周轉出來一點。”
    聞言，秦淮茹嘴角都扯了一下，她倒是想跟於小石借錢，可有借有還的道理她還是懂的，那像傻柱這邊，時不時提上幾句有難處，又能借了又借。
    一大爺易中海那邊也還好，可人家時不時的又是白麵又是棒子麵的，真要再開口跟人家借錢，總覺得怎麽都開不了口，尤其是她現在要做的事，開口都顯得突兀。
    “行，五塊就五塊，不過說好了，等年後上班發了工資再還。”，秦淮茹說著，笑了笑道:“我情況可比不上你，你能有一年賬年終清的講究，我可辦不到。”
    “理解理解！”，傻柱笑了笑，隨後就去拿了五塊錢遞給秦淮茹，秦淮茹接過來揣進兜裏，又想到了什麽，便靠近傻柱些，對他道:“柱子，要不你以你的名義在一大爺或者於小石那邊幫我借點，到時候我還你就行。”
    傻柱:……
    好家夥，這辦法都有？
    “秦姐，你回娘家，五塊錢夠了吧。”，傻柱說著，又繼續道:“五塊錢都能買不少東西了，你這是回娘家，實際情況還是要考慮的。”
    “真要搞得場麵太大，到時候你娘家那邊的親朋好友認為你日子過得好，有困難想請你幫周轉一下，那你怎麽說？”
    他說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秦淮茹此時也愣住了，她還真沒想到這個問題。
    到時候真要有人開口，她怎麽回話？
    你要說日子都過得緊巴巴，那你還裝逼？
    你要說日子過得好，那人家有難處了，也得幫襯一把吧。
    “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這個問題。”，秦淮茹有些尷尬訕訕一笑，幸好被傻柱提醒了，這不然後續事情又是一團糟。
    “量力而行！”，傻柱聳了聳肩道:“你娘家人看到你回去就都是歡喜的，還會計較你帶什麽回去？”
    “得得得，我說不過你。”，秦淮茹不想說這事了，笑著感謝一句後，就出了屋回家去了。
    傻柱搖了搖頭，被這事一提醒，出了屋，也先去後院還錢去了。
    後院，傻柱進了屋，見梁拉娣跟妹妹何雨水都在，打了招呼。
    跟於小石聊了一會兒，這才把十塊錢遞給於小石。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傻柱笑著說了一句，於小石也是一笑，沒有多說什麽客套話，把錢接過來收下。
    於小石又遞煙給傻柱，傻柱點燃抽了一口後笑道:“要不要跟我去逛逛，這快過年了，怎麽著也得搞點好酒。”
    “我有點路子的，那老爺子的小酒窖都是好東西，要不要去搞點？”
    一聽這話，於小石有些興趣了，問道:“就是上一次你拿出來的那種？”
    “對！”，傻柱點頭，笑嘻嘻道:“那老爺子跟我是忘年交，每年都能從他小酒窖裏買點酒的。”
    “你跟我過去，要是跟老爺子聊得來，指不定能淘到好東西呢。”
    “行，那就走著。”，於小石聽傻柱說得這般有意思，就想去見識見識，如果能搞到好酒，得給童老爺子送去一些，自己可是答應過的。
    兩人起身就要走，傻柱又想到了什麽，從兜裏拿了錢遞給何雨水，笑道:“你們要是去逛街呢，順道也把一些年貨買了，免得我又要多跑一趟。”
    何雨水把錢收好，笑嘻嘻點頭表示明白。
    傻柱跟於小石離開後，婁曉娥三人聊了一會兒，想著買年貨的事，也就一起出去了。
    於小石這邊，跟傻柱坐上了公交車，中途又換了另外一條線，都記不得坐了幾站，待到傻柱說準備下車，兩人到下一站的時候就下了車。
    “老爺子姓胡名三義，大家要麽叫他胡大爺，要麽叫胡三爺。”，傻柱邊走邊介紹起來，繼續道:“這老爺子解放前在酒廠幹，解放後幹了五六年就退休了。”
    “他那小酒窖裏的酒都是好東西，那是喝一壇就少一壇。”
    說到這裏，傻柱笑了笑道:“老爺子是不送酒，一定要花錢買，他說這不是貪錢，而是不能糟踐自己的手藝。”
    “更重要的是你要買他的酒，得他看你順眼才行，不然就是幾倍甚至是十倍百倍的價錢，他也不賣。”
    “挺講究！”，於小石也笑了起來，這些老爺子活到一定歲數，那是放飛自我了。
    說話間，兩人就來到稍微偏僻的區域，又過了兩道彎，這才來到一不大的院子這邊。
    “胡大爺，在家嗎？我來給你做下酒菜了。”，傻柱吆喝一聲，推開院門就走了進去。
    進了院子，看著院子幹幹淨淨的，於小石問道:“老爺子獨居？”
    “嗯，他一個人住，孩子都分房有工作去各自生活去了，老爺子也就是時不時的去看孫子孫女，其他時候都在這院守著他的小酒窖呢。”
    正說著呢，房門打開，走出來一個頭發全白，精神頭不錯兒的老頭，一看到是傻柱，他笑道:“聽著就是你的聲音，來了剛好，去廚房把那雞給燉了，我接下來幾天的下酒菜就是它了。”
    “得嘞！”，傻柱笑著應了一聲，進了屋，就直奔廚房去了。
    “老爺子好，我叫於小石，初次登門，給您問個好。”，於小石客氣道了好，又介紹了自己後，拿出煙遞給老爺子。
    “大冷天的，先進屋。”，老爺子笑了笑接過煙，招呼於小石進屋坐，門關上後，屋裏的溫度都高了一些。
    傻柱在廚房忙碌，於小石這邊兩人聊著，聊了一會兒，胡老爺子眼睛眯了眯，笑問道:“估計你也是為買酒來的，這大過年的，想要改善生活？”
    “還得您老開口不是。”，於小石笑著道:“我是聽何哥說了您老的酒好，想著能從您這裏買一些回去，我還欠著一個老爺子的酒呢，這聽到您的手裏有，就過來了。”
    “送禮啊！”，胡老爺子笑容都斂去些，於小石就懵了，這送禮，有什麽不對嗎？
    “於小子，你這是要求人辦事？”，老爺子語氣悠悠，於小石都聽不出他的喜怒了，就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不是求人辦事，要是能從您老這裏買一壇，那得送給童老爺子，要是能買兩壇，有一壇給我師傅。”
    “當然了，如果能買三壇，我自然是要留一壇大過年喝的。”
    胡老爺子聽著這話就暈乎，嘴張了張不知道要怎麽說了。
    好家夥，別人過來買酒那是一壇都樂，你小子到好，有一有二，還想著三。
    此時，廚房裏聽到於小石這話的傻柱也捂頭，剛剛居然忘了跟這家夥說這事，得，現在怎麽有點獅子大開口的意思呢。
    “柱子沒告訴你，我這一壇一賣的規矩嗎？”，胡老爺子悠悠而言，於小石愣住，隨即搖了搖頭道:“他沒跟我說呢！”
    一句話又讓胡老爺子愣了愣，合著你小子到現在還是稀裏糊塗的唄。
    “哈哈哈……”
    老爺子哈哈大笑起來，他突然覺得這小子有意思了，來他這裏買酒的，誰不先打聽好規矩。
    這小家夥倒好，規矩沒打聽全，稀裏糊塗的就開口了。
    “老爺子，我這……”，於小石也尷尬得不行，剛想解釋幾句，老爺子揮了揮手笑道:“行了行了，你小子合著就是抱著行就行，不行就當白跑一趟的心態唄。”
    於小石有些尷尬笑了笑，還是點頭承認，他就是這想法。
    “老爺子，就您這規矩，來找您買酒的，估計都跟我是一個心態了。”，於小石笑道:“我就喜歡奇人奇事，您老若是不允，我就當過來見識見識。”
    “到時候跟別人吹牛的時候，我也多點話頭。”
    聞言，胡老爺子又哈哈笑了起來，這小子是真有意思。
    笑聲停歇，老爺子看著於小石問道:“你剛剛口中的童老爺子，不會是叫童新甲吧？”
    “嗯！”，於小石點頭，然後問道:“您認識？”
    “哈哈哈，何止是認識啊。”，老爺子笑道:“就那個老無賴時不時的提著他封刀前刻的小玩意兒要換我的酒，我跟他都掰扯不少回了。”
    “那老家夥為了我酒窖裏的那三壇酒，那是臉都不要了，說我要是不給他，他一定要比我活得長，到時候在我墳頭喝那三壇酒。”
    “你說說，這是什麽混蛋想法，還雕刻大師呢，為了酒那是臉都不要了。”
    於小石聽著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這兩老爺子也是莫逆之交了，不然也說不出這種話來。
    兩人聊著這事，時不時的哈哈大笑起來，等到傻柱把雞燉上，走過來道:“老爺子，我是老規矩，您買我一壇就行。”
    “行！”，老爺子點頭，笑嗬嗬道:“手藝多長進點，怎麽說也是譚家菜傳人，拿不出手就丟臉了。”
    傻柱嘿嘿一笑點頭應是，老爺子又看向於小石，微微一笑道:“你也有一壇，不過你既然是童新甲那老家夥的小酒友，今天破例讓你多買一壇。”
    於小石感謝出聲，老爺子起身，讓兩人等著，他去了酒窖。
    不一會兒，老爺子提了三壇酒過來放在桌上笑道:“錢付了，拿酒滾蛋，我這裏就不招待你們了。”
    傻柱嘿嘿一笑拿了錢遞給老爺子，於小石一看，按著傻柱的錢給了雙倍。
    錢一付，老爺子是真不留人了，於小石跟傻柱提著酒離開。
    半路上，於小石讓傻柱幫他把一壇酒帶回去，他提著一壇酒，就去童老爺子家了。
    來到童老爺子家，於小石把酒壇遞給老爺子，笑道:“老爺子，您老還真是故事多多，這酒喝一半，大新年的我要來給您拜年，怎麽說也得給我留點。”
    童老爺子一看酒壇子就知道於小石話中的“故事多多”是什麽意思了，笑嗬嗬道:“從胡三義那買的吧！胡老三那個家夥就是扣，他那三壇酒留著幹嘛呢。”
    “要我說，就得先喝了，不然等到喝不了的時候，不是便宜了其他人嗎。”
    於小石莞爾，這時，童老爺子又道:“算了，不跟你掰扯這些，那個家夥就是個老頑固，總有一天我會說服他的。”
    幾人都笑，於小石聊了一會兒，就先離開。
    回到四合院，於小石又把這壇酒給師傅雷定山送去，他是打定主意了，新年的時候拜年就蹭酒喝。
    第二天，起來的於小石準備去買年貨，問了老婆婁曉娥家裏還差什麽後，他就出了四合院去街上。
    東西買了不少，買好了後，於小石就準備回家，這一個人逛街都沒那興致。
    “喲，你小子這是大采購啊！”，肩膀被拍了一下，聽見這話，於小石回頭看去，見是南易，旁邊還有一個漂亮的女生。
    笑著跟兩人打了招呼，南易介紹道:“於小石，我搬家後那個院的鄰居。”
    “丁秋楠，我對象！”
    “你好！”
    “你好！”
    於小石跟丁秋楠互相道了好，聊了一會兒，兩人繼續逛街，於小石準備離開。
    “看來還真要有變化了！”，看著兩人的背影，於小石笑了笑呢喃出聲。
    其實南易跟丁秋楠真的很般配的，原軌跡要不是那個崔大可搞事，兩人也不至於最後沒成。
    梁拉娣可不是秦淮茹，她可沒有做出什麽破壞之舉，也就是後來南易跟丁秋楠矛盾隔閡多，而她又對南易動了情，這才下手了。
    如今兩人都搬家了，軌跡不一樣，想必那個崔大可應該不會出現在兩人的生活中了。
    提著東西回了四合院，院裏的人都笑嗬嗬問著年貨的事，於小石應付兩句後就回屋。
    剛把東西放好坐在火爐子邊，門被推開，何雨水氣呼呼的走了進來。
    “石頭哥，娥姐，我哥他就是個大傻子。”
    何雨水氣呼呼坐下說著，於小石跟婁曉娥都有些懵，婁曉娥問道:“他又怎麽惹你生氣了？”
    “娥姐，你說他怎麽就像個傻子一樣被人忽悠呢。”，何雨水憤憤不平道:“昨天我哥不是又借了五塊錢給秦淮茹回娘家嗎。”
    “秦淮茹一直說難難難，我哥也信了。”
    “可我剛剛溜達回來的時候，看到賈張氏在飯館改善生活了。”
    “要是難，還進館子？”
    說到這裏，何雨水顯得更氣道:“我跟我哥說這事，我哥那家夥，居然還替秦淮茹解釋幾句，說她從賈張氏哪裏拿不來錢。”
    “你們聽聽，這是什麽意思，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於小石跟婁曉娥對視一眼，得，這傻柱，到底是被秦淮茹給喂了什麽迷魂湯？
    “行了行了，別生氣了！”，於小石安慰起來，對何雨水道:“你生氣也沒用啊，你哥借的是自己的錢。”.
    “我就是氣不過！”，何雨水哼哼一聲，很是不滿道:“這秦淮茹說一套，賈張氏又做一套，這不就是把人當傻子玩嗎。”
    於小石跟婁曉娥都沉默了，確實是把人當傻子忽悠了，這秦淮茹剛帶著三個孩子回娘家一趟，賈張氏就放飛自我了。
    還進館子，看來手裏確實有點錢的，不然也不會懶得做飯，去吃一頓好的。
    “別多想了，氣呼呼的也沒多大用，你哥自己不明白，你說再多有什麽用？”
    婁曉娥安慰起來，何雨水聽著這話就有些喪氣道:“也不知道他平時口無遮攔的毒舌言語怎麽就不噴噴賈張氏呢，秦淮茹說什麽他都信，當爹都不是這個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