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不知道許大茂心思，不過他現在確實被許大茂的話給鎮住了，心中都不由得懷疑他自己是不是真的得罪人了。
    回想著許大茂的話，傻柱頓時抑鬱起來，許大茂說的現在軋鋼廠食堂的現狀，還真不是刻意貶低他傻柱，確實是事實。
    別看他嘴上不認，可心裏卻不得不承認，南易跟何福的廚藝，都比他好，廠裏的人搞招待，開小灶什麽的，確實有部分人都選擇了南易或者何福。
    這般想著，傻柱頓時有些自閉了，不由得自顧自嘟囔道:“我記得也沒得罪人啊，最多就是嘴上不饒人而已。”
    腦海裏分析著自己把誰得罪狠了，傻柱一時之間還真沒理清楚什麽頭緒來。
    傻柱這邊陷入了琢磨的時候，另外一邊，秦淮茹跟梁拉娣也在流言蜚語中被牽扯到了。
    性格彪悍的，就拿這流言蜚語跟秦淮茹還有梁拉娣開玩笑，當然了，也有讓兩人各自注意著這問題的。
    紛紛擾擾中，秦淮茹是表麵惆悵，心中暗喜。
    她不得不承認，一大爺易中海是真的有手段。
    看看這流言蜚語下，傻柱陷入了麻煩不說，她秦淮茹還成了猜測下的“受害者”。
    越是這樣，秦淮茹就得替傻柱解釋著，因為她越是解釋，傻柱越是說不清楚。
    秦淮茹這邊表演著的時候，梁拉娣那邊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她發現越替傻柱解釋越越描越黑的時候，就及時閉嘴了。
    食堂裏，打好了飯菜，幾人圍坐著一起準備吃中午飯。
    “我怎麽覺得傻柱好像被人給針對了呢？”，吃著飯，梁拉娣就感歎起來，旁邊的丁秋楠大著肚子細嚼慢咽，將口中食物咽下去後笑道:“所以搞得你現在都不好意思去福哥負責的食堂吃飯了？”
    梁拉娣聞言有些無奈點頭，她是真怕了這種事，雖然覺得沒有什麽，可終究還是讓人不爽來著。
    “算了，這種事啊，誰知道是那個心黑的在背後使壞呢。”，丁秋楠搖了搖頭，她也覺得有人在背後搞事，不然這犀利的流言什麽時候不出現，偏偏在傻柱又一次相親順利的時候出現。
    這下子可好，傻柱就是幾張嘴也解釋不明白。
    人們喜歡的不就是這種調調嗎，越是解釋，懷疑的人越多，說不清楚的。
    兩人也沒在這話題多聊，人多嘴雜的，指不定傳出什麽來呢。
    吃好了飯，兩人去找個陰涼的地方休息，不一會兒，南易提著東西過來，將東西遞給丁秋楠。
    “給你做的，別喝太涼的。”，南易叮囑一聲，丁秋楠點了點頭接過東西。
    眼看四下無人，三人的話題就轉到流言上來，正分析起勁呢，廠裏的廣播通報了喜報。
    一份名單被挨個點名起來，三人聽了一會兒，就知道是各個車間考核提級成功的名單。
    待聽到於木的名字的時候，三人都精神集中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三人又聽到於小石的名字，莫名的，三人都鬆了一口氣一般。
    “嘖嘖嘖，就知道那小子會成為七級鉗工，不過考核成功後，我依然有覺得他很厲害的感覺。”
    南易感歎著，梁拉娣兩人微微點頭，幾人都跟於小石熟悉，也知道他的厲害，可就像南易說的，當得知結果的時候，也不得不感歎一聲那小子的厲害。
    “真不知道他怎麽學的，七級鉗工啊，就他那年紀，估計要不了一兩年又是八級鉗工了。”，丁秋楠感歎起來，這時，南易笑了笑道:“人跟人不一樣的，人家大學生一上班起點還跟很多人不一樣呢。”
    “對比一下那些大學生，小石好像也差點的意思。”
    聞言，梁拉娣跟丁秋楠都翻白眼，就連正走過來聽到這話的何福也嘴角一抽道:“有這麽對比的嗎，我到覺得小石厲害多了。”
    話音落下，四人都笑了起來，南易玩笑道:“這不是想著那小子顯得牛皮，刻意貶低一下，讓我們也覺得舒心些嗎。”
    “哈哈哈……”
    幾人哈哈笑著，何福笑嗬嗬道:“最好是讓他請客，好好敲他一頓再說。”
    “對的對的。”，南易附和點頭，梁拉娣跟丁秋楠搖頭失笑，這兩個家夥，算是盯上於小石了。
    幾人這邊玩笑著的時候，其他地方，有的人可就覺得心裏不得勁了。
    就像南易說的，明明有心理準備的，可當這一刻到來的時候，不管是一大爺易中海還是二大爺劉海中，都覺得心裏堵得慌。
    想想於小石的年紀，再看看他現在意氣風發的等級，不管是一大爺易中海還是二大爺劉海中，仿佛是麵對著即將挑釁的權威有種警惕的感覺。
    “老易，軋鋼廠這邊我們沒有辦法，可回到院裏就得注意著點了。”，二大爺劉海中接連抽著煙，然後才意味深長說著。
    一大爺易中海聽懂了，就是不想讓於小石在院裏也風頭無兩，壓下他們院裏三位大爺的氣勢唄。
    這一點易中海是同意劉海中的想法的，占據著院裏的三位大爺位置，都方便各自做一些事，易中海是不允許被挑釁的。
    “放心吧，後輩小子而已。”，易中海給了確定的回答，聽著這話，劉海中鬆了一口氣，誰讓他跟於小石都住在後院呢。
    按照院裏前中後三個院各一個主事者的思路，於小石若是真要在院裏搶班奪權，他劉海中就得直麵威脅。
    兩人達成了默契後，就各自離開了，誰讓這個時候聊著於小石的話題就覺得心悶氣短呢。
    走了走了，先各自回去緩口氣再說。
    培訓車間，麵對大家的恭喜聲，於小石都客氣回應著。
    等大家散去，於小石才笑著對徒弟於木道:“真正的壓力來了，以前你是學徒工，所以挑戰都刻意壓著，現在你考核成功成為一級鉗工，想要拿你當踏腳石的可不少哦。”
    於木看著師傅調皮眨眨眼睛，一副我很期待的模樣，頓時有些無語。
    師傅啊，你到底是想用這種方式激勵我，還是想看熱鬧呢？
    想到師傅於小石的性子，隻怕是兩種都有。
    “師傅，我不怕被挑戰。”，於木擲地有聲，他是不慫的。
    成了一級鉗工的他工資提升了，他會繼續努力，然後一步一步像師傅於小石一樣快速考核提級。..
    不就是硬肝嗎，他於木不缺的就是這種意誌力。
    “伱心裏有數就行。”，於小石點了點頭微微笑著，他不會讓於木鬆懈下來的，畢竟這般天賦，真要讓他懶惰下來就太浪費了。
    他於小石這邊一批又一批培訓著，真要自己的親傳弟子沒成事，那不是啪啪打他於小石的臉嗎。
    於木點頭表示明白，隨後有些不好意思道:“師傅，我這考核成功了，想請您跟師娘她們吃頓飯，我……”
    他說著摸了摸頭，於小石笑了笑道:“行了行了，別搞那些繁文縟節。”
    “找個時間，去拜訪一下你師爺還有師伯他們，畢竟你也相當於出師了，讓他們心裏有個數。”
    “師傅，我知道了”，於木點頭表示明白，師徒兩人說了一會兒，這才各自去工作。
    “準備把於木安排到那個車間？”劉靜走過來笑著詢問起來，於木雖然是於小石徒弟，可不屬於培訓學員。
    學徒工的時候跟著於小石學習可以，現在出師了，繼續待在培訓車間就讓人有話說了，這一點劉靜必須提醒著點。
    真要被人惦記了，不管是對於小石還是對於木來說都是很膈應人的。
    “讓他跟著我師兄方為民吧。”，於小石已經注意到這個問題的，笑道:“現在我們培訓車間已經沒有生產任務，他得多實踐，反正培訓車間就在這兒，他有不懂的隨時可以過來問我。”
    劉靜點頭表示明白了，她也猜到了於小石會這樣安排，兩人說了一會兒，劉靜就知會於木一聲，帶著他去三車間跟方為民交接去了。
    “師叔，讓於木留在培訓車間不好嗎？”，看到於木走了，高鵬有些不樂意起來，這段時間他們相處得挺好的，這突然的於木就走了，挺不習慣的。
    “對啊師叔，您是他師傅呢，這點權利還是有的吧。”，劉紅星也附和起來，這時，於小石搖了搖頭笑道:“行了行了，於木隻是去了三車間，不是飛了。”
    “他跟你們不一樣，這第一呢，他需要大量的生產任務來促進他的技術，不然待在培訓車間會讓他的技術難以沉澱下來。”
    於小石說著指了指自己，解釋道:“就像我，雖然培訓車間沒了生產任務，可依然要領著屬於我的生產配額，為的就是生產加工的同時，讓我的技術沉澱下來。”
    幾人這下子懂了點，於小石隨即又道:“這第二呢，就是不讓人說閑話。”
    “你們四個是師兄他們用各自的廠利益交換才能讓你們在我這裏進行一年三個培訓期的，而於木不一樣，他本身就是軋鋼廠的人，就算是我是他師傅，也得講規矩。”
    說著，於小石神色變得認真起來，對四人叮囑道:“你們培訓期結束後也會各自回到自己的廠上班，師叔現在教你們一個道理，那就是規矩。”
    “你們記住，人情往來是不可避免的，可必須有個限度。”
    “而若是規矩被你們各自破壞了，次數多了，會失人心，最後少不了被群起而攻之。”
    四人這個時候神色也凝重起來，回味著師叔於小石的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人跟人或許際遇不一樣，天賦不一樣，條件不一樣，可隻要是人，就會跟人接觸，或交流，或工作。
    規矩就是一個框，各行各業都有規則，就像師叔說的，破壞了規矩，少不了被人指責的。
    “師叔，我們明白了！”
    幾人聽懂了，同時心裏也警惕起來，他們各自都有一個好師傅，培訓結束後回去上班，是得注意這方麵的問題了。
    “懂了就好。”，於小石轉而微微一笑道:“就像是於木，我確實可以讓他繼續呆在培訓車間，可對他有什麽好處呢？”
    “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會被人陰陽怪氣說些什麽。”
    “而一旦我跟他都守了規矩，到時候於木就算來到培訓車間請教，也不會被人指指點點。”
    說到這裏，於小石對四人笑了笑道:“行了，都各自去忙吧，於木現在是一級鉗工了，你們想要打擊打擊你們師弟，這個時候可以盡情出手了。”
    四人聞言都嘿嘿一笑，按說於木的天賦確實厲害，不過現在他們還是能夠摩擦摩擦一下那小子的。
    真要等那小子技術趕上來，他們估計就沒有機會了。
    雖然這樣的想法有種惡劣的意味，可他們都心裏有逼數得很，那就是以後少不了要被於木摩擦摩擦的，現在先欺負欺負那小子的新手期好了。.
    幾人商量著要怎麽幹了，於小石搖頭失笑，都卷起來吧，我就不信等於木一步一步追上來你們會不急。
    你們以為自己在第三層，而我卻在大氣層。
    下午，下了班的於小石慢悠悠往家走，來到胡同這邊，先去供銷社買了幾包煙。
    四合院這邊，先回來的婁曉娥已經在院裏人的恭喜中連連謙虛著了。
    於小石回來後，麵對大家的恭賀聲，也挨個發煙感謝。
    知道這個時候不是高調的時候，於小石小兩口跟大家聊了一會兒就先回了後院。
    回到屋裏，於小石逗了逗兩個小家夥，這才哈哈笑了起來。
    “我說過要給他們這份遲到的禮物的，這下總算沒說白話。”
    婁曉娥看到於小石很開心，也開心笑了起來，走過去在櫃子裏拿了一些東西，然後對於小石道:“怎麽著也要去師傅家一趟，雖然師傅師娘不在意，不過怎麽著也不要讓人覺得我們得意忘形。”
    老太太此時也附和起來，於小石點了點頭，放下孩子，拿著婁曉娥遞過來的東西，就出了屋。
    來到師傅雷定山這邊，師娘這一次到沒拒絕於小石提來的東西，她知道這是規矩，收下反而更好些。
    “現在我不擔心你走不穩了。”，雷定山笑嗬嗬說著，自己這小徒弟是真的給他長臉了。
    七級鉗工加上培訓車間主任，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對了，於木那邊你也多注意著點，基礎紮實，然後厚積薄發最好，就像你一樣。”
    聽著雷定山的叮囑，於小石重重點頭，他當然明白這一點的重要性。
    師徒兩人聊了一會兒，於小石這才離開，回到四合院，就看到於木也在，他頓時一愣。
    “師傅！”
    於木恭敬叫了一聲，於小石莞爾一笑道:“你速度倒是快，走吧，進屋。”
    進了屋，於木麵對梁拉娣幾人的恭喜都客氣回應著，不一會兒，幾人就起哄著要給於木介紹對象，搞得於木麵紅耳赤的。
    於小石也哈哈笑著，聊了一會兒，於木準備離開。
    “你這孩子，吃了晚飯再走，搞得火急火燎的。”，老太太看到於木被逗得麵色通紅，也樂嗬得不行。
    “太奶奶，晚飯我就不吃了，我去師爺家一趟。”，於木說著，像是被火燒了屁股一般，跟大家道別後快速離開了。
    他這般表現讓幾人哈哈笑了起來，於小石有些莞爾，對幾人道:“你們也真是的，人家小年輕都怕了。”
    梁拉娣幾人笑嘻嘻的，於木的表現才讓她們覺得那小子是個正常的小年輕了。
    後院這邊笑聲不斷，許大茂這屋，聽著笑聲傳來，就覺得手裏的冰啤酒也不好喝，不解渴了。
    “哎”，一聲長歎，許大茂都覺得自己像個怨婦了。
    心酸又無奈啊，就算跟於小石沒矛盾，他也不想看到於小石壓過一頭，更何況兩人之間有矛盾了。
    一想到於小石這個時候的工資，許大茂就覺得肝疼，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酒，轉而想到傻柱現在的情況，許大茂莫名的覺得舒服不少。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許大茂現在隻能暫時這般安慰自己了，最起碼傻柱還沒壓過他一頭，不然他非得憋屈死不可。
    他這邊想到傻柱的時候，傻柱這邊，也覺得膈應得不行。
    雖然跟於小石關係不錯，可今天他就是很不舒服。
    誰讓他這邊處處是坑，而於小石那邊卻有春風得意呢。
    煩躁著抽著煙，傻柱想到了昨天梁拉娣跟他說的話。
    對於他陷入“寡婦門”這流言中，梁拉娣給他的建議就是暫時不要幫襯誰了，先穩定下來再說。
    他覺得梁拉娣的建議不錯，就準備這樣幹的，今天下班的時候跟秦淮茹說了一下，讓兩人接下來避嫌。
    秦淮茹也點頭答應了，傻柱此時也暗恨搞事的人，這尼瑪一折騰，誰知道什麽時候他才能順利相親呢。
    他這邊惆悵的時候，另外一邊，秦淮茹找了個空當就跟一大爺易中海說了事。
    “放心吧，我來說服他。”，一大爺易中海安撫了秦淮茹一聲，眼中精光閃爍。
    他搞出的這“寡婦門”流言，就是要讓傻柱一直背著的，要等到他的目的達成，那個時候，流言自然消散。
    “你這邊也要配合，不要太過刻意。”，一大爺易中海叮囑一聲，兩人就各自離開。
    隨後，一大爺易中海招呼棒梗一聲，讓他去幫忙買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