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您說這二大爺折騰個什麽勁兒，他就沒那個命。”，傻柱吐槽起來，旁邊的一大爺易中海聽著這話也莞爾。
    “柱子，別摻合這事兒，你也在軋鋼廠上班，一些事情你也看到的，嘖嘖嘖，那楊副廠長這一次指不定被怎麽整呢。”
    一大爺易中海叮囑起傻柱來，傻柱點頭，他當然也看出來了一些東西。
    兩人聊了幾句，傻柱就回屋了，外麵天氣越發涼了。
    剛坐下來，秦淮茹走進來，把門給關上。
    她剛來到傻柱邊上，還沒坐下，傻柱伸手一把把她拉過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瘋了你！”，秦淮茹白了傻柱一眼，傻柱嘿嘿一笑，抱住秦淮茹不放。
    “秦姐，這天氣越發冷了，你可得給我暖被窩。”
    一邊說，一邊手開始不老實起來，秦淮茹有些好笑，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的。
    “別瞎摸。”，秦淮茹拍開了傻柱的手，哼哼一聲道:“也不看看時間，這個時候要是有人進來，說都說不清楚。”
    “我怕個屁。”，傻柱撇撇嘴道:“誰進屋不敲門啊，我的秦姐，你就放心吧。”
    話說著，他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秦淮茹感覺有些乏力，想到自己還有事，就又拍開了傻柱的手，起身做到對麵。
    “我找你有事呢，伱別不老實。”
    傻柱嘿嘿一笑，也知道適可而止，便道:“什麽事兒，說吧，反正今晚我給你留門，你要是不來我直接去你那屋。”
    秦淮茹被這無賴的話給逗笑了，便道:“說正事，你腦子裏都想什麽呢。”
    調情幾句，秦淮茹才道:“三大媽前幾天請我跟京茹給閻解成介紹對象，我們兩個那來的姑娘給他介紹。”
    “這事兒我可先給你說了，別以後嚷嚷著又說我不想著你，我知道你對三大爺閻埠貴記著呢。”
    一聽這話，傻柱頓時樂了，三大爺閻埠貴，也有著急的一天嗎。
    以前時不時的陰陽怪氣懟自己，現在自己找到機會也得懟懟他。
    “瞎樂什麽呢，我跟你說，不管怎麽樣，我可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秦淮茹直接表態，她知道怎麽跟傻柱相處，果不其然，傻柱又是樂嗬嗬道:“別說沒有了，就是有也不能介紹給他，京茹那邊你幫著提一嘴。”
    “早就說了，放心吧。”，秦淮茹一句話又讓傻柱覺得舒服不少，他站起來，幾步過來抱住秦淮茹。
    “秦姐，你都考慮著我的感受了，現在，我也好好“感受感受”你如何？”
    抱起秦淮茹，就往床邊去，秦淮茹一看天色，急忙讓傻柱放她下來。
    “柱子，別瘋！”，秦淮茹是真的急了，這家夥，這個時候荒唐起來，指不定被人聽牆腳呢。
    “秦姐，你忍著點就是了。”，都到了這個時候，傻柱又怎麽可能放手，秦淮茹聞言臉色通紅，又感覺莫名的刺激，索性也不掙紮了。
    屋裏，賈張氏看著秦淮茹的模樣，頓時臉黑得不行。
    “好啊，你是不怕被人說是吧。”，賈張氏膈應得不行，秦淮茹也臉色發燙，急忙解釋道:“媽，他非要強來，我能壓得過他？”
    “呸，我看你們是不知羞。”，賈張氏那邊一個不爽啊，若不是顧及這個家的日子，她非得好好教訓教訓秦淮茹不可。
    “媽，男歡女愛，這有什麽嗎。”，秦淮茹一聽賈張氏話說得難聽，也有些“叛逆”起來，來了這麽一句。
    賈張氏聽著這話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給悶暈過去，手指著秦淮茹，顫抖著媽道:“你還有理了，怎麽著，要不要我敲鑼打鼓讓院裏的人都知道你們的好事。”
    “你敢嗎？”，秦淮茹索性也放開了，又故意刺激一句道:“媽，我知道守寡的滋味，你也知道，估計你也沒少想過這種事，就是你沒有機會而已。”
    賈張氏:……
    她黑著臉，渾身都顫抖著，今天的秦淮茹，太過分了，居然說這樣的話來調侃她。
    “秦淮茹，你再胡說八道，我就算沒臉也要讓你們好看。”
    秦淮茹也知道差不多了，又好聲安撫起來，賈張氏依然氣呼呼的，不過還是沒膽子去跟人說這事兒。
    “媽，你要是覺得不舒服，那就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那個時候，我跟傻柱正式在一起，我們怎麽幹，你總沒話說了吧。”
    話說完，秦淮茹去休息了，留下賈張氏一臉呆滯模樣。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賈張氏臉色難看起來，秦淮茹是越發不把她放在眼裏了，這讓她心裏有些發慌。
    院裏的人對二大爺劉海中想要再撲騰幾下那是當做看好戲，至於幫忙，還是算了。
    且不說自己有沒有能力，就算有能力，也不打算幫。
    畢竟誰還不知道二大爺劉海中什麽性子啊，那拿捏起人來，是一套一套的，能忍你膈應死。
    大家當看戲，二大爺劉海中卻是認真的，積極摻合目前軋鋼廠內部的爭鬥中。
    “你們那院的劉海中有病吧，好好的一個七級工不幹，去折騰那些幹什麽。”
    焊工車間裏，曾麗表揚了於小石技術的進步後，聊到軋鋼廠的一些事情，她忍不住吐槽起來。
    “曾姨，這叫人各有誌，您可得注意著點，萬一人家以後成了管著您的領導，到時候有您苦頭吃。”
    於小石玩笑一句，曾麗樂嗬一笑道:“不是我吹，其中一些道道，那個劉海中還不一定比我知道的多，就他？得了吧。”
    曾麗是一點不相信劉海中能升上去，於小石莞爾一笑道:“曾姨，這話要是讓他聽到，估計能把你記一輩子，就我們院的二大爺劉海中，最在乎的就是這方麵的事情了。”
    兩人都笑了起來，又聊了一會兒，曾麗才先去忙，於小石繼續學習焊工技術。
    “於師傅，先別忙了，你們培訓車間有人找你呢。”
    有人過來拍了拍於小石的肩膀，把事說了。
    於小石放下焊鉗，又關了焊機，感謝這人一句後，才出了這邊車間。
    “小劉，什麽事情？”，看到來人，於小石問了一句，小劉道:“於師傅，劉靜主任找你呢，說是楊副廠長待會兒要在培訓車間開個會。”
    於小石眉頭一皺，這“火”燒到培訓車間這邊了？
    “走！”，兩人離開這邊，來到培訓車間這邊。
    辦公室裏，劉靜把事說了:“楊副廠長想把李主任給換掉，換成他的人，小石，這是有人盯上了培訓車間的穩定，想當做後路啊。”
    “不是說了要上麵的領導同意才能進行調動嗎？”，於小石眉頭一皺問了一句，培訓車間也不是任由別人拿捏的，隻要成績在，那麽不管這些人怎麽鬥，都不會找這邊的麻煩。
    “萬一楊副廠長說動了領導呢？”，劉靜說了一句，隨即又壓低聲音道:“楊副廠長現在的日子可不好過，他一定會想辦法保住一點“根據地”的，而培訓車間就是軋鋼廠所有部門中的最好選擇。”
    “你也知道培訓車間一旦運轉不順利，領導都會關注，這裏看著又顯眼又安全，能不是好地方嗎。”
    於小石發現他不想摻合一些事，可形勢逼得他必須摻合一些事情，真要培訓車間被搞得一團亂，他也不舒服。
    拿出一根煙點燃，於小石抽著煙想著法子。
    “小石，我跟李主任還有你師兄都商量好了，真要被強行插手，你以後就少來軋鋼廠吧，畢竟你也有麻煩，到時候人家指不定怎麽找你麻煩呢。”
    於小石搖了搖頭，他還是不想讓這培訓車間垮了，要說沒感情，那是屁話。
    煙抽完了一根，於小石剛要再拿出一根，這個時候，有人帶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讓兩人前去會議室，楊副廠長來了。
    會議室裏，楊副廠長目光看著於小石幾人，滿是期待。
    他現在被廠長還有李副廠長聯手擠壓，眼看形勢搖搖欲墜，他不得不盯上培訓車間。
    盡管想要說服領導那邊同意要耗費巨大的代價，可他還是決定了要幹。
    一旦敗走軋鋼廠，他將再無起勢的可能，連“陣地”都丟了，背後的人怎麽可能再重用他。
    而隻要拿住了培訓車間，他就有了跟廠長還有李副廠長周旋的可能，而要穩住培訓車間，於小石，劉靜，方為民很重要，尤其是於小石，他才是中心。
    想要穩住於小石，楊副廠長卻不準備一上來就開口招納他，必須先壓一壓他，讓他知道靠攏自己才是好路，到時候又展現出重視他的態度，一壓一抬，輕鬆拿捏。
    這般想著，楊副廠長就神色一整，開始挑李主任的錯處，然後又是劉靜跟方為民的錯處，最後才輪到於小石。
    “於小石同誌，我知道你要分心其他廠的培訓工作，可你也要兼顧軋鋼廠這邊的培訓車間。”
    “你看看你現在的工作方式，重心都不在培訓車間上了，多學技術是好的，可你的本職工作，也不能忘了吧。”
    又是挑錯處，又是訓斥於小石分心，最後一句培訓車間成績受影響了，都是你於小石不專心導致的。
    李主任三人想要替於小石解釋幾句，都被楊副廠長訓斥了，於小石剛開始還挺憋屈的，可被訓著訓著的同時，他頓時就有了主意。
    楊副廠長走了，今天過來是壓一壓於小石，至於接管培訓車間，還得背後的人跟領導那邊達成默契再說。
    對於楊副廠長的動作，廠長跟李副廠長也知道了，兩人看出了楊副廠長的目的，可卻知道決定權不在兩人身上。
    兩人一邊匯報給背後的領導，一邊又敲打李主任還有劉靜兩人，讓兩人不要輕易就靠向楊副廠長那邊。
    至於於小石，兩人沒有搞什麽敲打動作，真要惹得於小石毛了，人家大不了不待在軋鋼廠，不就是一個培訓車間嗎，其他廠可都盯著軋鋼廠呢，隻要有機會，他們不介意把於小石給調走。
    看著李主任跟劉靜麻爪的模樣，於小石樂得不行。
    “你笑個屁，我算是倒了黴了。”，李主任跟於小石說話很隨意，兩人之間的關係，沒必要去搞得太過客套。
    “
    .M主任，我要說我有辦法了，您信嗎？”
    於小石遞煙給李主任，李主任聞言都愣了愣，看著於小石，他都忘了接煙。
    回了神，他接了煙，點燃後，他道:“你要如何解決？”
    於小石讓人去把方為民跟劉靜找來，兩人過來後，於小石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
    “主任，人家楊副廠長不是訓斥了我們工作不認真嗎，那我們就認真起來好了。”
    這話讓三人一愣，劉靜道:“具體怎麽認真？”
    “當然是很認真的那種了。”，於小石吐了一口煙，嗬嗬一笑道:“接下來我們會製定一份培訓成果提升計劃，將工作量提升。”
    “楊副廠長不是訓斥我們嗎，我們做出反應是正常的應對。”
    “這份培訓成果提升計劃我們四個負責，我於小石會放出話去，要是搞不出成績，我離開軋鋼廠，畢竟我愧對軋鋼廠領導的培養啊。”
    三人聽到這兒，頓時就懂了，所謂的培訓成果提升計劃，唯有於小石才能完成。
    而隻要於小石將計劃交給自己三人一起負責，這個時候誰插手進來，於小石都有借口離開，而於小石離開了，培訓車間還是培訓車間嗎？
    “秒啊！”，李主任眼睛放光，這樣幹雖然會讓自己三人工作量提升，可總比陷入軋鋼廠內部的爭鬥好多了。
    安安心心工作不舒服嗎，累點也舒心，真要陷入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中，那更心累。
    “小石，這樣幹會不會讓楊副廠長記恨上你？”，劉靜關心問了起來，畢竟於小石這樣幹有威逼的意思。
    “肯定會的。”，方為民出聲，吐了一口煙後道:“他今天過來敲打，就是為了過段時間收攏我們做準備的嗎，要是壞了他的事情，肯定會記恨的。”
    “記恨就記恨吧。”，於小石抽著煙，神色堅決道:“這一次會是楊副廠長，下一次又會是誰？”
    “我不想開了這個口子，讓培訓車間以後成了人家爭鬥轉圜的“戰場”。”
    “要是培訓車間被搞得亂七八糟的，我還不如離開軋鋼廠呢。”
    三人聽出了於小石的堅決，李主任遞煙給兩人，便道:“其實這一點不用擔心，隻要我們裝糊塗就好了。”
    “等小石把培訓成果提升計劃製定好，我們立即大造聲勢，到時候我們三個可以分擔小石被記恨的壓力，而小石隻要咬定讓我們三個負責這個計劃，後麵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劉靜跟方為民明白李主任的意思了，他們三個裝糊塗，“誤認為”楊副廠長是對他們工作的不滿，所以幾人才製定了培訓成果提升計劃。
    如此一來，楊副廠長隻能吃啞巴虧，而作為中心點的於小石隻要一副愧對領導培養的模樣做出表態，就可以反過來扯著他們三個，讓大家看著幾人就像是一個要奮進的團體。
    威逼？那來的威逼，難道努力工作也有錯誤？那可真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那就開始吧。”，於小石很快做了決斷，四人又是一番商議後，就開始各自忙碌起來。
    接下來幾天，先是李主任主持開了會議，自我批評的同時，也批評培訓車間一些人工作懈怠。
    然後是劉靜開始主持後勤檢查工作，也訓斥了一批人，方為民也在培訓學員的時候多了罵人的頻率。
    很快，培訓車間的事就傳遍了軋鋼廠，大家都知道了是楊副廠長對培訓車間工作不滿，現在培訓車間的人正“整風”呢。
    楊副廠長這個時候是懵逼的，培訓車間這般聲勢要幹嘛，我批評你們，那是展示我的權威，對接下來的動作進行鋪墊，你們這麽認真幹嘛。
    廠長跟李副廠長也有些看不懂，不過兩人沒有動作，想看看培訓車間的人這樣幹到底為了什麽。
    培訓車間工作出了問題？兩人可沒覺得培訓車間的工作出了問題，難道是楊副廠長的動作讓培訓車間的人誤判了？
    就在軋鋼廠的領導們看不明白的時候，李主任帶著於小石製定好的培訓成果提升計劃找到了領導們。
    一開口就表示自己工作上懈怠了，所以接下來必須按照這個成果提升計劃進行工作。
    同時還替於小石表明態度，這個培訓成果提升計劃要是完不成，於小石沒臉呆在軋鋼廠了。
    會議室裏，廠長以及李副廠長幾人是回過味來了，人家培訓車間確實是有大動作，也是真幹事，可這份培訓成果提升計劃，離了於小石，成功的可能性基本沒有。
    “楊副廠長，你看如何？”，廠長明白過來，故意問了黑臉的楊副廠長一句。
    此時，楊副廠長是憋著一口老血在胸膛的，他沒有想到，培訓車間的人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來保持他們的“獨立”。
    人家這是告訴他還有其他人，你們鬥你們的，別拉上我們，逼急了大不了於小石拍拍屁股走人，到時候培訓車間就是軋鋼廠的一個普通車間。
    李副廠長也似笑非笑看著楊副廠長，他沒有想到，居然是培訓車間的人自己破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