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三九章(4.2k)雪莉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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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與伏特加跑路的路上。
這次是琴酒開的車,畢竟伏特加現在多少還有輕度的腦震蕩。
伏特加的電話又響了,他先扭頭看了看琴酒,確認大哥沒有製止他的意思,然後拿出電話接聽。
打完電話後,伏特加麵色複雜:“大哥,雪莉丟了。”
琴酒好懸沒踩一腳地板油,強行鎮靜下來:“怎麽丟的?”
“從禁閉室裏消失了。”
琴酒眉頭一皺:“怎麽跑禁閉室了?”
伏特加直撓頭:“不是和您說了嗎?今天中午前後,她突然拒絕繼續開發藥物,被安保鎖到禁閉室裏了。”
“你什麽時候和我說了?”
“我們從電視台附近回據點的路上啊。”
“被你拉走的是tmd那個冒牌貨!”
琴酒氣的七竅生煙,把牙齒咬的咯吱響,恨不得再給伏特加來一巴掌,把醬油鋪子也給他開上。但很快他又恢複正常,因為他突然把兩件事串在一起了:“原來如此……那家夥的目的是這個啊。”
“大哥?”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琴酒說道:“那家夥假扮成我的樣子激怒我,就是為了拖延我的時間,讓我無法得知和處理雪莉那邊的情況,給雪莉的逃脫爭取機會,也可能是他的同夥去營救了雪莉。”
而有能力和他打的不分上下、又有動機去救雪莉的,琴酒想到了一個名字。
“赤井秀一……”
原本琴酒都已經想要去調查自己有沒有一出生就被送進精神病院的雙胞胎兄弟了,聽到雪莉失蹤這件事才聯想到了赤井秀一。
倒不如說還是沒想象出赤井秀一是怎麽易容偽裝成自己的,但有能力又有動機的人就是赤井秀一了。
“赤井秀一?就是那個通過宮野明美和雪莉的關係,進入到組織裏的那個fbi臥底?”
“沒錯,這件事就是他做的!”琴酒愈發篤定,畢竟光從能力上就能篩掉太多人了。
這是琴酒的電話響了。
一隻手握著方向盤,琴酒騰出一隻手去拿電話。
伏特加伸出手,輕輕按住琴酒從衣兜裏抽出電話的手:“大哥,開車打電話不安全。”
琴酒的目光一點點移向了伏特加,冷如三月春寒,利似紫電青霜。
伏特加縮了縮脖子,察覺到自己再阻攔下去就要挨巴掌了,委屈巴巴的收回了手。
琴酒接通了電話。
“【琴酒……】”被機器扭曲過的聲音傳來,這是朗姆的聲音。
“朗姆,之前那個不是我……”琴酒要解釋的聲音被朗姆打斷了:“【不用說了,那位先生已經知道了。】”
琴酒的再次瞳孔縮小:“那位先生!?”
“【慶幸吧,那位先生願意相信你,並且對我們說‘那一定是假的琴酒’。】”朗姆告訴他:“【雖然我不知道那位先生是怎樣判斷的,但這是boss的意思,我就隻能接受了。】”
琴酒的心裏一塊大石頭落了地,這場冒牌貨風波中最嚴重的危機已然解除。
“【不過,這次可真的給組織添了不少麻煩,雖然那個假貨隻是在胡說八道,除了幾個組織成員的代號以外什麽真材實料都沒有,但是……政府那邊好像對他說的話很重視。】”
“就因為他上廁所不衝水?”琴酒都忍不住諷刺道。
“【不,防衛相家裏的馬桶真的堵過。】”黑衣組織在參議院裏是有安插眼線的,那些官員的動向都很清楚。
“誰家馬桶沒堵過?”
“【農業部長家裏的狗也真的禿頂了。】”
“……”
“【土地大臣的房頂也真的漏水了。】”
琴酒忍不住以嘲弄的口吻問道:“首相夫人的內褲也真的被人偷過?”
“【這點沒有人說過,但首相對這件事也很關注。】”
琴酒:“……”
“【當然,別以為你安然無恙了。】”朗姆又提醒道:“【‘不管怎麽說,對方會以琴酒為突破口下手,就說明是琴酒泄露了自身的情報,招來了多餘的目光,就讓他去把這個新的敵人揪出來,彌補自己的錯誤吧。’】”
“【‘還有,琴酒大概會認為這件事是赤井秀一做的,記得提醒他,不要被恩怨蒙蔽的雙眼,忽視了浮出水麵的新敵人。’那位先生是這樣說的。】”
“浮出水麵的新敵人……”琴酒的目光變了變,握著方向盤的手攥的更緊了:“我明白了……”
假扮自己的跳梁小醜是新的敵人嗎……不過無論如何,挨了兩顆子彈的他現在肯定不好過,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再出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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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不好過。
失火別墅不遠處,馬丁藏身在某個沒人的地方,齜牙咧嘴的處理自己的傷勢。
槍傷是一方麵,關鍵還以一個有些誇張的動作逃跑,無疑加重了傷勢和失血。也就是琴酒的體格健壯,如果馬丁是以本體受這樣的傷,還沒跑遠就得跪了。
不過這傷勢除了現在比較疼以外,對馬丁來說也不太值得在意,在變身之後身體狀態會刷新,這傷勢自己隻要忍到晚上睡覺就行了。
當然,傷勢還是要處理的,不然再這麽流血下去,在天黑之前自己就要長睡不醒了。
馬丁把傷勢處理到‘能活過這一天’的程度,然後喬裝打扮一番,兜了一個大圈子,確保不可能有人追蹤到自己的蹤跡,才進了米花町。
天空越來越陰沉,然後一聲悶雷,雨水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
“居然下雨了……也對,是有水廠人物出場必下雨的規律的。”
嗯,第一集琴酒出場時沒下雨,工藤新一變成柯南後反而下雨了,證明琴酒忠心耿耿,而柯南其實是水廠臥底。
馬丁沒有傘,也覺得沒必要——他發現琴酒的寬簷帽在雨中很好用,有效的防止了雨水流到臉上。
馬丁接起了電話。
“喂!情況怎麽樣?你還好嗎?”總算聯係上馬丁的柯南急切問道,但他沒有叫出馬丁的名字。
“情況不算好,挨了兩槍。好在警察來得及時,他們騰不出手追我。”馬丁悠哉的說道:“就是收獲很差,畢竟對方是個老練的犯罪分子,根本沒找到有用的情報或者證據。”
柯南的注意力在前一句上:“你受傷了?嚴重嗎?還能不能行動?”
“嚴重是有點嚴重,不過不影響行動,我已經快要到家了。”馬丁輕鬆的說道:“話說我扯了一把琴酒的頭發,你如果要的話就來一趟吧……”
當麵讓大偵探看看自己受的槍傷,最好再表現的有氣無力,狠狠收割大偵探的愧疚與感激,以後拿捏起來就更輕鬆了~馬丁陰惻惻的想到,此時的表情與琴酒的臉特別搭。
因為下雨的緣故,天色昏暗,街道上也空無一人,馬丁打電話也不怕被別人聽見。
離家越來越近,準確來說是阿笠博士家,這時馬丁看到,在前麵的街道盡頭,好像有一個白色的小身影。是個身披白大褂的小孩子,在越來越大的雨幕之中一步三晃,從對麵搖搖擺擺的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耳邊的大哥大裏還有柯南的聲音:“好,我這就過去……”
“誒等等——”馬丁又叫住柯南,改口了:“我仔細想了想,現在還不能確定我沒有暴露行蹤,萬一他們追上來了,我保護博士一個還沒問題,帶上你就危險了。”
“所以呢大偵探你今晚先別過來了,去學校接小蘭,然後哪都別去,直接回事務所待著,等到確認安全了之後再過來。”馬丁安排道,然後不給柯南反駁的機會直接掛掉了電話。
……
宮野誌保一步步走著,努力識別著路邊的建築,與記憶中的路線對照,想要找到她作為目的地的那棟房子。雨水打透了她的衣服,不斷奪走她的體溫,體力也已經流失殆盡,大腦一陣陣恍惚,思維有一種夢一樣的朦朧感。
二丁目15番地、二丁目16番地……快了,就快到了。
我現在真的還活著嗎?意識飄忽的時候,她的心裏不禁這樣詢問自己。
等等,前麵有個人影,而且是黑色的……黑色,是組織的顏色,組織成員通常會像烏鴉一樣穿上黑色的衣服。
他……他是誰?他走過來了。
雨越下越大,壓的宮野誌保直不起腰,她還是勉強的抬著頭,睜開眼睛看向對方。
“啊,雪莉。”隨著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被雨水模糊的視線清晰起來,漆黑的風衣、銀色的長發、還有那邪惡的猙獰麵容。
果然是琴酒。
沒想到都跑到這裏了,最終還是被發現了啊……心如死灰的宮野誌保閉上眼睛,噗嘰栽進了身前的水坑。
走近後,確認了對方確實是嶄新出爐的灰原哀,馬丁忍不住發出一句感歎。接著就看到小女孩瞪大了眼睛,一頭栽到了地上。
“啊這……”
……
“博士,我回來了!”馬丁一隻手脫掉水淋淋的帽子、風衣扔在玄關地上,另一隻手拎著一隻濕漉漉的小團子,一邊吆喝著一邊走進來。
明明家裏是開著燈的,沒人理他。
“博士!”“博士?”“博~士~”
一邊招呼著,馬丁溜達到了阿笠博士的機械工作間。
果然,阿笠博士正在裏麵埋頭工作,麵對著前幾天畫下的‘狗語翻譯器’圖紙。
但並不是說阿笠博士埋頭工作聽不到馬丁的招呼聲,而是在中午的電話裏遭到了‘肥仔、禿瓢、睜眼瞎’的三連暴擊,在跟馬丁鬧別扭。
就算你在攝像頭麵前不能跟我正常說話,可供選擇的回答也多得是,也沒必要非得提這三個詞啊,分明就是故意的!
“博士~,你看我撿到個什麽回來了?”馬丁拎起手裏的濕漉漉的小不點,在阿笠博士身後晃了晃,水珠從宮野誌保的頭發與身上流下,落在地板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這無疑激起了阿笠博士的好奇心,過了一會,阿笠博士緩慢而遲疑的回過了頭。
害,是個小孩子啊,而且是淋了雨的小孩子……等下啊馬丁你怎麽這麽拎小孩啊!
馬丁單手掂著宮野誌保的腰,讓她的上半身下半身都隨著重力自然下垂,像一件沒有擰過更沒有甩幹就掛上晾衣杆的衣服一樣,嘩啦啦的滴水。
阿笠博士顧不上和馬丁賭氣,趕緊走過來接過小宮野誌保:“這個孩子怎麽了?感冒了?還是受傷?為什麽昏迷了?”
“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她站在咱家附近,剛巧一見到麵她就暈倒了。”馬丁擺擺手:“她就交給博士伱照顧了,我先去衝個澡咯。”
博士的目光從小孩子轉移到今天變成琴酒的馬丁身上,又是一驚:“馬丁,你受傷了!?”
馬丁脫掉黑色的大風衣之後,裏麵的白襯衫赫然被血染紅了一半,下半還被撕掉用做臨時繃帶,露出還沾著幹涸血漬的腹肌。
“小傷啦小傷。”馬丁隻是擺擺手,示意阿笠博士別擔心:“等我明天再次變身,這傷一般就消失不見了。”
等到馬丁簡單衝洗一下身體,再拿阿笠博士這裏的醫藥箱給傷口消消毒,重新包紮一遍之後,阿笠博士已經把宮野誌保擦幹,換了件衣服先放置在沙發上。
一個冰袋被放在她的頭頂,嘴裏還塞了根溫度計。
“博士果然很喜歡小孩子呢。”馬丁站在沙發後麵,雙手搭在沙發靠背上支撐身體,腦袋伸到了宮野誌保的正上方。
忙的團團轉的阿笠博士,麵對馬丁的打趣隻是搖搖頭,聲音有些困擾:“還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誰家的呢。”
準確來說,阿笠博士已經注意到了宮野誌保身上穿著大了不止一號的衣服,這讓他聯想到,這個女孩是不是和新一一樣遭了那群壞人。
這時,額頭傳來的涼意與周圍人的說話聲喚醒了宮野誌保,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畫麵由模糊開始聚焦,然後看清了自己眼前,琴酒俯視著自己的冰冷麵龐,咧著殘忍的獰笑:“哦,你醒了。”
宮野誌保的眼球向上一翻,再度閉上眼睛昏死過去。
“怎、怎麽又暈過去了!?”阿笠博士看到小女孩醒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到小女孩再度暈倒,頓時擔心她的身體是否除了感冒還有其他症狀。
然後阿笠博士意識到了真相,抬起頭把懷疑的目光落在馬丁的身上:“馬丁,她該不會是被你嚇得吧?”
而作為嚇暈宮野誌保的元凶,馬丁這個時候早已經嗤嗤笑出了聲,越笑越開懷,越笑越大聲,最後成了捧腹大笑。
居然還會再度被嚇暈,這也太好玩了吧?馬丁覺得這孩子他能這麽玩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