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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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是?”馬洲表情變得凝重。
“不要答應他的任何要求,直接以重刑處之,我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任甲冷聲道。
“不可,既然李煜鋒已經答應老實交代,就不要再橫生枝節,以免生出變故。”馬洲搖頭。
“大人,李煜鋒收集這些無用的東西,明顯是在拖延時間。”任甲變得有些焦急。
“這……”馬洲有些猶豫。
“大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任甲繼續鼓動。
馬洲立刻陷入猶豫,似乎相信了任甲的話。
看到馬洲的表情,李煜鋒不由擔憂起來。
如果這些要求被拒絕,那麽一切就真的完了。
“如此說來,你對案發情形很清楚?”李煜鋒冷笑。
“真是豈有此理,我又不是殺人凶手,怎麽知道案發情形?”任甲臉上浮現怒容。
“既然你什麽都不知,又何必信口雌黃,說我要的東西無用,是在拖延時間呢?”李煜鋒反問。
“這……”任甲張口結舌,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好了,任甲,既然已經答應了李煜鋒,就不要阻撓了。”馬洲也覺得有道理。
“是。”任甲一臉無奈。
“還請大人放心,我要的這些東西,每樣都能用到,如果我敢欺瞞大人,大人可當堂杖斃我。”李煜鋒斬釘截鐵地道。
“好,去準備吧。”馬洲吩咐皂隸們。
半個時辰後,李煜鋒點到的所有東西,都被皂隸們收集到了,一樣都沒有落下。
不光如此,縣衙內的雜役,也全部被召集到廣場前。
這些雜役們左顧右盼,不明白為何被召集到這裏。
“東西都準備好了,你現在要如何做?”馬洲問道。
“多謝大人,請命人將那盆水端到外麵,然後將那個漏鬥插在水裏,然後再請外麵的衙役兄弟,以及剛剛召集來的雜役,分別坐在漏鬥口上,往裏麵放屁。”李煜鋒指著一盆水吩咐道。
“大膽,這成何體統,簡直是有辱斯文。”馬洲怒道。
“可是大人,這是破案必須要用到的東西。”李煜鋒開口。
馬洲皺起眉頭,都已經準備了這麽多,如果現在拒絕李煜鋒,那一切可就前功盡棄。
“放多少就可以了?”馬洲繼續問道。
“放半個時辰,不要停,一定要把泡吹起來。”李煜鋒道。
“胡鬧。”馬洲怒道,但依然同意了:“照他說的做。”
砰!砰!砰!
不多時,公堂的外麵,就傳來一陣砰砰聲。
噗呲!
一名皂隸最先忍不住,直接笑出了聲。
接著是一連串的笑聲,聽到下麵的笑聲,馬洲的臉瞬間變黑,但是事情都已經開始了,現在似乎也不好再叫停了。
李煜鋒沒有管這些,而是繼續指導其他皂隸。
隨著火爐被架起,架在火爐上的水也被燒熱了,一個裝著煤油的罐子,被放在了熱水當中。
煤油的罐子上,還倒扣著一個水壺,水壺的壺嘴很長,在這個壺嘴處,還放著另一個罐子。
隨著時間的流動,那個倒扣的壺嘴處,一滴滴透明的液體,正從壺嘴中流到罐子裏。
李煜鋒一步步地指揮著,皂隸們也是有條不紊,始終按照李煜鋒的指示在行動。
很快,李煜鋒製出來的苯,就裝在了罐子中。
接下來是硝酸,硫酸等等,都被成功製取出來。
接下來就是更重要的步驟,利用這些苯製造出硝基苯,以及最後的二苯胺。
經過半個時辰的努力,二苯胺終於製取成功。
最後就是氨水了,這些衙役們放了半個時辰屁,雖然不知道生成多少氨水,不過放了這麽久了,應該也差不了多少了。
於是李煜鋒又吩咐皂隸,外麵的氨水端進來。
隻見那名皂隸端來氨水時,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李煜鋒心裏就有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整整一小盆清水,都被他們給幹黃了。
嘔!
看著那盆黃色的氨水,李煜鋒差點給吐了。
“給我端遠點。”
皂隸瞥了一眼李煜鋒,最終將氨水端到遠處。
接下來李煜鋒遠程指揮,將二苯胺溶液製作出來。
“李煜鋒,都按你的要求做了,你的行凶細節,究竟是什麽?”馬洲已經不耐煩了。
“大人,我不是凶手。”李煜鋒搖頭道。
“什麽,你在戲弄本官?”馬洲也有些怒了。
“大人,卑職不敢,卑職做這些東西,其實隻是為了找到真凶。”李煜鋒趕緊匯報道。
“什麽真凶?你不就是真凶嗎,證據確鑿,你有什麽可抵賴的。”馬洲皺眉道。
“大人,此子一直在拖延時間妄圖脫罪,請大人不要再相信他的鬼話,直接動用大刑逼問。”任甲上前一步建議道。
“大人明鑒,我現在已經插翅難逃,就算拖延片刻時間,對我又有什麽好處,請大人相信我,我隻是為了找出真凶。”李煜鋒道。
馬洲皺眉思索片刻,覺得李煜鋒說的有理。
“你說你能找到真凶,那麽真凶到底是誰?他現在何處?”馬洲隻得詢問李煜鋒。
“大人,真凶到底是誰,我還需要驗證,待會誰是真凶,大人一看便知。”李煜鋒解釋道。
“好,你還需要什麽?”馬洲問道。
“請任甲過來幫忙。”李煜鋒笑道。
“任甲,你過去吧。”馬洲下令道。
任甲麵色微變,但是所有人都望著他,他也不得不走上前來,站在公堂的中央。
“李煜鋒,你搞什麽鬼?”任甲臉色難看。
“蠟燭融化了嗎?”
李煜鋒沒有搭理他,而是詢問旁邊的皂隸。
“剛剛融化。”皂隸答道。
“任甲,現在請你將手伸進這蠟液中,然後將手拿出來。”李煜鋒這次看向陳陽。
“哪隻手?”任甲問道。
“右手。”李煜鋒開口。
任甲也沒有拒絕,將右手都伸進蠟液中,等手上沾上蠟液後,他又把手拿了出來。
右手暴露在空氣中,很快就凝結成白色。
“把他手上的蠟模取下來,尤其是手背的蠟模,一定要盡可能的保存完整。”
李煜鋒趕緊轉過頭,吩咐他身邊的皂隸。
那名皂隸立即上前,小心翼翼取下蠟模,尤其是手背部分,基本沒有多少缺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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