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風1樣的老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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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雁醉開著全球限量的純銀騎士重裝摩托車,穿著一襲迎風鼓動的大白衣,衣袍的前胸與後背上寫著四個歪歪斜斜的血色大字:
“夜露死苦”
他沒戴頭盔,耳朵上打著耳釘,任由一頭放蕩不羈的黃毛隨風亂
感受著迎麵狂風,忍不住再次用力轉了轉油門,讓摩托車速度又往上提升了一
唯有速度與激情帶來的刺激感,才能稍微緩解他心中的煩
家裏煩人的老頭子,一點也不顧忌他的感受,一天到晚就想逼著他回去繼承億萬家
可我這一生所向往的,是無拘束的自由!
更令他煩躁的是,身邊沒人能理解他的感
哪怕是與狐朋狗友們傾述,他們也都一幅“你在逗我?”,或是“關愛智障”的表
隻不過見自己情緒不好,為了討好自己才順著話往下
陳雁醉很清楚,這群天天跟他鬼混的都是些什麽人,也明白自己在那些家夥眼裏,無非是個人傻錢多的凱
無論男女,總想從自己身上榨取錢財,或是覬覦自己作為老頭子繼承人的身份,想謀求點什麽好
陳雁醉雖然很清楚,可他不在意,任由別人把他當凱
畢竟,錢這玩意對他來說隻是一個數字,多點少點都一
不過,對陳雁醉自己而言,他很厭惡這種感
他也渴望有一個純潔善良的女朋友,一個哪怕沒錢也永遠站自己的拜把子兄
隻可惜,他的家世注定了他與普通生活無
最後,實在受不了繼續給老頭子打
老頭子整天唧唧歪歪不說,自己哪怕做得再好,也會被那些人用來和老頭子進行比
一不小心做錯點什麽,就開始搖頭歎息,說自己果然還是不如老頭
一群混蛋!
我才不是老頭子二世,我隻是我自己!
於是,他染上一頭醒目的黃毛,打一個叛逆的耳釘,騎上心愛的大摩托,來一場說走就走的飆車之
原諒我一生放蕩不羈,隻愛自由~
嘴裏哼著歌,仿佛才剛出籠的小
一口氣跑到老頭子轄區以外的範圍,才終於感受到一點久違的自
天地之大,任我去得!
心情逐漸好轉之時,看到前方公路旁有一個行
陳雁醉一開始沒在意,隻當對方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等摩托車靠近,萬萬沒想到,那名路人甲居然堂而皇之的,從半空中以滿分體操姿勢跳上了高速行駛中的摩托
喂喂!
你們其他轄區的,都是這樣搭順風車的嗎?
風馳電掣的摩托車,你問都不問一句就跳上來?
作為飆車黨,我不要麵子的嗎?
硬上就算了,不坐後座,非得站著?
站著也不說,還如此騷氣站在摩托車的後備箱上?
陳雁醉雖然不懂,可他大受震
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扭頭,去看這個跳車的
這小子上車之後,十分囂張地雙手抱胸,高高在上地俯瞰自己,甚至不屑於睜眼多瞅自己一
哎喲,這麽狂的嗎?
陳雁醉懵了,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
畢竟,一切發生得太突
走神了的陳雁醉,沒注意到路上的一團石
高速行駛的摩托車直接碾上去,被石塊破壞平衡,顛飛到半空,筆直地朝著公路護欄外飛
完了!
陳雁醉還在半空就開始懊悔,為什麽自己為了吹風而沒戴頭盔?
眼看摩托車距離地麵越來越
陳雁醉來不及做出反應,隻能等待死亡降
這時,一直站在後備箱上的玄遠,順著這股顛簸的上衝力起身前
恰好落在陳雁醉身前,嫻熟無比地將陳雁醉擠到後座
玄遠依然雙目緊閉,他雙手握住摩托車把手,調整下落角度,將油門一口氣轉到底
隨著尾管的劇烈轟鳴聲,飛躍公路圍欄的摩托車重重落地,輪胎在山地上猛烈摩
摩托車公路旁邊的緩衝波上,徑直滑出一段距離之後,竟在30度以上的陡峭斜坡上,堂而皇之的行駛起
落地時的劇烈顛簸,讓陳雁醉後半身騰空而起,變成半空中的一隻風箏,隻剩下雙手像風箏線一樣,死死抓住摩托車後
陳雁醉剛想開口,迎麵灌入口鼻的狂風,讓他連呼吸都有些困
玄遠駕駛著他的摩托,看也不回頭看他一眼,直接油門轉到底,調整角度朝著山頂衝
陳雁醉在半空中,好不容易才調整好角度,讓自己勉強坐回摩托車後
“這位大哥,多謝救命之”
“但是,你知不知道剛才差點就把我甩下去了?”
“話說,大哥你要開車去哪?”
“公路在那邊,咱們是不是開錯方向了?”
玄遠依然閉眼,恍若未聞般,一言不
陳雁醉沒來得及再開口詢問,摩托車就已經衝到山
前方是一條十幾米寬度的天塹,下方則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幽
“喂!喂!”
“前麵是懸崖!要掉下去”
“大哥,我知道你很勇哦~”
“算我求你了,睜開眼瞅瞅路,行不行?”
玄遠一言不發,隻是再次用力轉了轉油門,筆直地朝著斷崖衝
陳雁醉快被嚇瘋
伸手想搶駕駛位,被對方用背包頂了他兩下,一下子感覺有力也無處
眼看深淵越來越
陳雁醉幾度想要跳車,又悲哀的發現,如果這時候跳下去,隻憑地上翻滾的慣性,就已足夠將他甩下萬丈深
他有點想
外麵的人,這麽勇的嗎?
強行搭車就算了,硬搶我車也算
為什麽要閉著眼開車!?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那輛通向地獄的直通車吧?
如果自己剛才早一點死在公路邊,是不是還能留個全屍?
這人會不會是老頭子仇家派來的殺手,準備讓自己死無全屍?
當陳雁醉因為生存危機,導致思維瘋狂加速,不停胡思亂想的時
玄遠速度不降,直接將摩托車開到懸崖
車頭翹起,沿著樹杆衝上一顆小樹,小樹被重量壓彎了
摩托車卻趕在樹木徹底斷裂之前,順著其提供的坡度,朝對麵的懸崖騰空而
狂風,在懸崖之上呼
玄遠騎著摩托車,雙目緊閉,麵無表情,仿若已經駕馭狂風,正在禦車飛
陳雁醉雙手死死扒住摩托車後座不放,像是斷了線風箏一樣掛在車後,嘴裏發出絕望的喊叫: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