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蜈鬆之毒 取來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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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一會
    瑜恒便將雲羽與魔棋兩個人帶進了大殿之中。他低身行禮道:“師傅,殿外還有寒墨師弟求見。”
    妙媛頭連忙抬了起來,心裏一喜,大蛇來了?
    畫長老眼皮子一跳,臉上的神情立馬便冷沉了下去,周圍的氣息瞬間冷寒。寒、墨!!他要是敢為這個小鬼求情來的,他回去必不會放過他。
    暝瀾神情有些不耐煩,“他來做什麽?沒有告訴他,此刻大殿正有急事處理嗎?”
    瑜恒低身回道:“弟子已經回絕了,可是寒墨師弟表示他有重要的事,必須要求見畫長老,所以特意讓弟子進來通稟一聲。”
    “見我?”畫溱顏一聽是來找自己的,不是為這個小鬼求情的,眉頭的怒火便散去了一分。
    瑜恒轉過身去,低身行禮,“是,好像事關祭祀大典一事,不知畫長老作何安排?”
    暝瀾越發不耐煩,言辭都加重了起來,“祭祀大典之事,事關重大,你沒有與他講個明白?”
    竟還讓他找到風菱軒大殿門前來了,他這個師傅是怎麽當的。
    畫溱顏站起身來,低身行了一禮,“或許有些遺漏之事,我沒有說的清楚明白,我這便出去見他一麵。”
    暝瀾煩躁的擺手,“不必了,讓他進來。”
    瑜恒低身退去,“是。”
    畫溱顏微微拂了拂袖子,一時之間,也不知該不該生氣了。
    這該死的寒墨,收了他,就是專門來討債的。
    妙媛跪的腿都快麻了,懷中的糯洺方才被嚇了一下,此刻正打著盹想睡覺呢,她當著師傅與眾位長的麵又不好將它收回乾坤袋中,隻好讓它再堅持一下了。
    寒墨走進大殿,一眼便看到了那跪在大殿中央的兩個人。一個跪的身量筆直,風姿綽約,極具大師兄風範。一個屁股都快坐到後腳跟上了,想必是跪的時間長了,一點形象都不顧了。
    他心裏好笑的搖了搖頭,麵上一派正經的走過去行禮,“見過宗主大人,四位長老——”
    暝瀾揮了揮手,“不必多禮,你退到一旁去吧。”
    “是。”寒墨直起身子,從妙媛的身後穩穩的走過。妙媛後脊背一下便挺直了起來,莫名的就有了一種氣場在支撐著她,讓她放心極了。
    太好了,有大蛇與師兄在,她還怕什麽呢。
    寒墨走過去,低身又給畫溱顏行了一禮,“師傅——”
    畫溱顏重重的冷哼一聲,揮袖坐了下去,“你倒是會挑時候。”
    竟然敢在這個時候過來問問題,不知道他的腦子是不是給驢踢了,還是真的閑的慌。
    寒墨低著頭,往他的身後站去,低聲回道:“弟子是真的有急事,所以才想求見您的。”
    “行了行了,有什麽急事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再說。”
    他現在哪有什麽閑心管他的什麽急事啊。哪怕是再著急的祭祀大典一事,此刻的情況,也輪不到他們師徒此刻在這大殿上議論。
    寒墨低著頭,唇角輕勾。正如他所料,他也不想問他什麽問題,隻不過是想過來替曼珠說話罷了。
    那邊的雲羽與魔棋看著他大大方方的走進來,又十分坦然自在的留在了大殿之上,便恨得咬牙切齒。
    該死的蛇族人,別以為他現在與鬼族的小殿下攪合在一塊,他就奈何不得他了。
    等家姐過來,他與鬼族的小殿下,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瑜恒重新走進大殿中央,往主位一旁的位置站去,轉身看著雲羽與魔棋二人命令道:“你們二人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快行禮?”
    雲羽壓下心裏的憤怒和不甘心,與魔棋二人一起,走到大殿中央,低聲行禮,“見過宗主大人,見過四位長老——”
    “行了,不必多禮。”暝瀾一揮手,底下行禮的二人便感覺到有一股十分強大的氣場在強壓著他們。
    “今日之期快到了,你們可有什麽想說的?”
    魔棋剛彎下的腰還沒有抬起來,雙腿一彎便又跪了下去,“宗主大人!求您相信弟子,弟子與師兄可什麽都沒做啊。明明是她閻妙媛誤食昏眠草昏了過去,與弟子,與師兄又有何幹係啊?”
    妙媛憤怒的抬頭看他,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允許,她都想放糯洺咬死他了。他怎麽這麽會撇清關係呢。
    慕容灃也十分不喜他們這種做了卻不敢承擔的作為,枉為大丈夫。事實與證據都擺在眼前,他們還在混淆是非,顛倒黑白,簡直是玷汙了若麟長老的門楣。
    暝瀾不想聽他廢話下去,厲聲的打斷他道:“竟然你們是冤枉的,那就把證據拿出來,至於閻妙媛是不是誤食昏眠草,那就等你們拿出證據之後再說。”
    “是,宗主大人。”魔棋抬頭看向雲羽,隻見他點了點頭。魔棋這才站起身來,將自己的衣袖拉開,露出那一道不大不小的傷疤來。
    “宗主大人請看,這是我前幾日所受蜈鬆之毒留下的傷口。”
    “什麽?”整個大殿的人都驚了。他竟中了蜈鬆之毒。
    妙媛有些不理解他們為什麽會這麽驚訝。她不由得低下頭去,一隻手抱著糯洺,一隻手扯著慕容灃的衣角小聲問他:“什麽是蜈蚣之毒?”
    慕容灃聽著魔棋說完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們竟然來這一手,偷梁換柱?倒真的對自己下得去手啊。
    妙媛見他沒反應,不由得又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師兄?”
    慕容灃回過神來,忙轉頭看向她,眼裏透著幾分心疼之意,“師…師妹……”
    妙媛抬頭看他,“嗯?”
    高座之上
    瑜恒的聲音緩緩傳來,“那蜈鬆之毒,苦寒無比,得之痛不欲生,恍若寒冰之劍,劍劍割寸皮膚。”
    “魔棋師弟是怎麽受得了這等苦楚的,又是怎麽得了這蜈鬆之毒?”
    魔棋將衣袖小心的遮了回去,低下頭,神色有些自責,“弟子是在後山修煉時,無意被蜈鬆咬到的。當時弟子受了此毒之後,十分的疼痛難忍,苦寒交加,無奈之下,便想求著師兄幫忙,看看有何可解之法?”
    “師兄便告訴弟子,禁藥昏眠草,或許可以壓製此毒帶來的疼痛之感,陷入昏迷之中,無痛無感。”
    “所以,我便求著師兄替我去求了昏眠草,因此這才讓宗主大人與各位長老們誤會了。”
    “嗬,”一道輕嘲之聲,從下首位傳來,十分的清晰可聞,似乎還帶著點故意的意味。
    眾人聞聲看去,隻見畫溱顏低著頭,神色不屑的擺弄著自己的衣袍袖子,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瑜恒看了一眼之後,便收回了視線,繼續追問著魔棋道:“那你取了耀苓珠花,是為何用?”
    魔棋連忙回道:“那自然是為了我自己解昏眠草啊!”
    妙媛待不住了,立刻抱著糯洺起身駁斥他,“你胡說八道!”
    “師妹?!”慕容灃嚇得連忙起身將她給拉了回來,用隻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勸她,“這可是大殿,不可胡來。”
    妙媛不高興的拂開他的手臂,與魔棋麵對麵的對峙道:“你敢再說一遍,你取了耀苓珠花是給你自己用的嗎?”
    魔棋輕笑一聲,不慌不忙的看著她,“是,取來自己用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