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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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船泊處一家洋人開的小店。
這家店是遠航前來華夏交易香料,瓷器的歐洲人開的店,因為朝廷和歸元門都看到了航海貿易帶來的巨大利潤,除了最開始開放的泉州,福州,台州三處,目前已經擴展到了揚州,饒州地界。
這家叫做旅人咖啡館的店在這邊開了不到一年,所接待地客人大多是前來航海交易的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至於國民卻是不多,像寧休這般習慣喝咖啡的更不多。
天色明亮,但不見太陽,隻有發亮發亮的白雲,顯得有些靜好。
寧休坐在一處包間,前麵一張方形桌,上麵放著咖啡,外邊是忙碌不停的人流。
咚咚咚。
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請進。”寧休緩緩閉上眼,手放好似乎思索著什麽。
房門緩緩開了,一個金發碧眼的服務生端著兩杯咖啡和一些甜點走進來。
“先生,請允許我帶著真誠和尊敬,呈上您的咖啡,請慢用。”
“你會說漢語?”
聽到這個服務生竟然會說漢語,而且還算標準,寧休有些驚訝。
“我已經來到這裏三年了。”
服務生莞爾一笑:“先生,沒有漢語,世界就會停止轉動。”
寧休將一塊方糖加入咖啡,攪和攪和,笑道,“我的蛋糕做好了嗎?”
說罷,一些碎銀就已經放在了桌上。
“哦,慷慨的先生,您製定的蛋糕在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如此美麗的蛋糕,想必收到的那位女士一定會喜極而泣。”
寧休道:“是給我母親做的。”
“那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母親。”
服務生恭敬退下,隻留寧休獨自享受安靜的早點。
……
鳴玉坊。
劉通武和鳴玉坊的幕後老板陳知勤分賓主落坐,兩個嬌俏侍女退下,隻留下兩杯熱氣升騰的極品香茗。
“聽說劉長老要見我,不知有何事?”
陳知勤也不多和劉通武客套,直接開口相詢。
劉通武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口氣,抿了一口,笑道:“知道陳老板貴人事忙,隻是這件事情還真要你這個鳴玉坊大老板才做得了主。”
放下茶盞,劉通武道:“我要為秀秀贖身。”
陳知勤盡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聽見劉通武說出要為花魁贖身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眼中閃過一抹黯然之意。
秀秀是一棵搖錢樹,不管是誰,都不會願意將一個剛培養好的花魁輕易放手。
不願意放手是人之常情,可陳知勤也知道他不得不低頭。
連朝廷都不願與歸元門交惡,他一個小小的青樓,哪裏敢有二言。
沉默半晌,陳知勤咬牙道:“好。”
劉通武還沒說什麽,隻聽陳知勤繼續道:“秀秀姑娘隻是棲身在鳴玉坊,隻要她願意,隨時都可以離開。”
“不必,這是聖門首席的意思,陳老板請收下。”
劉通武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遝銀票,放在桌上。
“這是什麽意思……”
陳知勤瞥了一眼,心中一驚,劉通武隨手拿出來的那疊銀票至少有一萬兩,這可不是小數目,也算彌補了他們失去一個花魁的大半損失。
他委婉表示自己可以不要錢財就將花魁送給劉通武,但劉通武此時又拿出錢財,他把不準意思,卻不敢收了。
“我歸元聖門可不是什麽綠林強盜,自然不會強取豪奪。”
“既然已經說定,那某有事要先走了。”
劉通武站起身來,拱手作別,“陳老板,不用送了,告辭。”
“劉長老慢走。”
陳知勤看著劉通武漸行漸遠的背影,微微垂頭,看著手中銀票。
“首席,李門主收的那位?”
……
夜裏,夜涼如水,黑漆漆的天空上看不見一顆星星,隻有一輪慘白的殘月,冷冷清清的徘徊在濃厚的雲層之間。
寒風吹拂,湖水緩緩而無聲地流淌著,落光了樹葉的樹枝在凜冽的寒風中彎下了沉甸甸的腰,空氣中略略的帶上了清新的鄉土氣息。
幾艘裝飾華麗的船兒在背景如煙似幻的水上飄蕩著。
“外邊的世界怎麽樣?”
“寧公子,奴家從未如此高興過。”
秀秀展顏一笑,百花失色,接著悠揚動人的琴音響起,聞者無不為之側目。
她有一副婀娜多姿,如魔鬼般的曼妙身段,胸前那一雙傲人令每一個見到她的男人都咋舌不已,完全不像是一個二八之年的姑娘所擁有的。
而腰身又完全符合她的年齡,極為纖細,與上半身形成了一個幅度很大的弧線,令人驚歎。
仙女般的麵孔加上魔鬼般的身材,再配上她那副純情卻又隱含著一絲蕩意的麵孔,知性卻又夾雜著一絲媚惑的氣質,使她成為了名動揚州的花魁。
音樂漸漸到了尾聲,最後如小溪嗚咽,清清淺淺的愈來愈短,更像美女的低聲喃語,傾吐著千古來的相思。
琴音終於停歇,所有的人都愣愣傻傻的,好像還處在剛才琴音的情境之中。
船上琴音漸歇,秀秀垂下臻首,一副羞怯的表情,柔軟的發絲輕輕的垂在她自皙如玉的頸項,這樣的姿態十分撩人。
聽完這一曲的寧休,已然沉醉在琴音,就像醉了似的,怔怔的將目光投注在她身上,沒有說話,隻怕發出聲音,就會破壞這美如詩畫的景象。
“寧郎……”
秀秀一直垂著頭,指甲輕輕按在琴麵上,低聲輕語,念著寧休的名字,那溫柔的聲音簡直能夠融化人心。
“漫漫長夜,我們來玩猜字謎如何?”說著,秀秀給寧休倒茶。
寧休頷首道:“正好無聊,有何不可。”
接著他便吩咐人取來筆墨。
秀秀展顏一笑,在紙上寫好後,輕聲念道:“明月照紗窗,格格個個)孔明逐個亮諸葛亮)”
諸葛亮,字孔明。
因此,此聯的後三字必須是複姓人名,而且與孔明相對的位置為必須同一人的字或者號。
此聯的最大難處首先必須找一個複姓的人名。
首字的明與孔明的明同字,明與亮同義。
紗與葛同為絲,按束數的不同區別之,紗窗有孔,月照後個個孔明,紗與葛可通稱,因此諸葛又是諸紗的意思。
所以,不僅孔字要扣紗窗,而葛字也必須扣紗字,諸為數詞,也就是個個的意思。
寧休埋頭想了一會兒,微微一笑,在紙上寫道:“唐風盈水袖,人人刃刃)媚娘舞者天武則天)”
“公子好才學,不知公子能否對出下一聯,這上聯是:煙鎖池塘柳。”
“煙鎖池塘柳”簡直可以堪稱為絕對,上聯五字,字字嵌五行為偏旁,且暗含金木水火土五行,偏又意境很妙。
看似簡單好對,其實極難。
但寧休前世知識與現在的聰穎結合,對上這些對聯並不困難。
“有了。”
寧休輕聲細語的兩字出口,隻見他不緊不慢地端起酒杯,輕聲笑道:“不過秀秀得先陪我喝一杯酒,我再告訴你我對的下聯是什麽。”
“好。”
袖口輕掩,芳唇觸杯,含著杯沿,冰冷地液體順著秀秀的柔唇一點一點艱難地抿下。
酒入芳腸,她的俏臉上頓時飛起了一片紅霞,分外嬌豔。
“秀秀,這是我的下聯,你看可對的工整。”
寧休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她看桌麵,不知何時,他用手指沾著酒液,寫下“炮鎮海城樓”五字。
“公子下聯的確工整。”
他舉步走去,來到還在看字跡的秀秀身前一尺許處。
站在她身邊,寧休便聞到一陣淡淡的香草芬芳,雖然若有似無,卻怎麽也不會消失,仿佛那微帶透明的肌膚就近在鼻端,每一刻都換上一處新部位,令人聞嗅不倦。
這是因為她每次沐浴都用上了花瓣,香草,時間久了身上就帶著淡淡清香。
秀秀俏目閃爍著狡黠之意,“噗哧”一聲嬌笑出聲,用她獨有地有些低沉地悅耳女聲道:“寧公子,你在江湖中廝殺時,是否像現在看人家般專心呢?”
寧休忍俊不禁,“當然是同樣專心,生死之間安敢大意?”
秀秀蹙起黛眉,又是另外一番動人韻味,輕輕道:“你是否每次看漂亮的女人都用這種方式去看的?”
寧休毫不感窘迫,瀟灑一笑道:“秀秀太低估自己了,除了你外,誰能令在下失態?”
“寧公子的話真讓秀秀無從招架哩!”
寧休伸手摟著她柔軟纖細階的腰肢,嗅著她的香,享受著那令人魂銷的醉人感覺,壞笑道:“我做事最喜歡取巧使詐了,今次當然也不會破例。”
秀秀湊上香唇,在寧休臉上吻了一口,神情嬌嗲無限。
寧休大手猛的一緊,秀秀嬌呼一聲,整個嬌軀倒入他懷裏。
秋玉溫香抱滿懷,寧休看著她,眼神霸逸而深邃,就像幽深的大海,浩瀚的星宇,“你若知道我的身份,肯定會怕我。”
秀秀歡喜地雙手纏上寧休的頸項,輕聲喚道:“一見公子不可一世的氣魄,秀秀便情難自禁,怎麽會怕。”
“未必。”
寧休猛地吻在她淡粉色的潤韻朱唇上,當他低頭將嘴巴吻住她的時候,秀秀閉上美眸,像是認命一般。
親嘴接吻是男女最原始的本能,由生澀到熟練也許並不需要太多次數的練習。
窒息,發麻。
求追讀求投資啊各位,投不了吃虧投不了上當。
又是懷疑自我拉誇文筆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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