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高師授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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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好事者在設局,有意要將所知消息,及時與各位同窗分張成少年心性頓時一起,便懷揣著幾分好奇心,腳步快速移動間,隨之就往眾位同窗身後湊與此同時,耳朵也在用心聆聽著,每一位同窗之細小說話
    隻聞一略帶渾厚,且顯得有些稚嫩聲音道“周兄,那位袁大人,可是雲州府前任府他老人家身份地位,又是何等尊貴,怎會無緣無故,就願為我等小鎮學子傳授武術?”
    那位名叫周兄少年,隻是略微整理下思緒,便解釋道“此事,為兄也是聽鎮長府,其師爺之子所說,袁大人主動提出辭呈,卸任雲洲府府主一職後,即刻回歸故裏,準備在袁府怡養天年,不料回到家族後,就發現其十齡孫兒袁世雄,靈慧乖巧且生性好動,天賦出眾而又文武同修,在家族同齡小輩中,屬於一位如天驕般人物,由此而深得袁家眾人喜經幾翻考查,袁大人對其世雄孫兒,也是疼愛有袁世雄閑暇時,便求爺爺,講些外麵之奇聞趣事,且百聽不厭,時間一久,袁世雄覺得整天在家讀書練武,有些枯燥而又乏味,故苦求其爺爺帶領自己,到外麵去曆練一段時間
    稍停片刻,周姓少年便朝眾位同窗道“各位學弟,你等可否知道,袁大人老家,究竟位於何處?”
    “不知曉十幾位同窗異口同聲回答
    那位周姓少年,顯得有些得意地微微一笑,道“袁大人姓袁名明遠,老家就在離青雲鎮,兩百裏遠外之石橋袁大人從小天賦絕佳,二十三歲高中舉人,三十五歲時,武功修為就從紫府期後期境界,突破至武王期境據傳聞,袁大人現已臻至武王期後期圓滿境界,其修為,突破至武皇期境界,那隻不過是時間早晚之事而袁大人在任期間,為官清正廉明,且時常提攜一些品行優良,上進心強之青年,因而,袁大人此次攜孫兒外出遊曆,在途經青雲鎮時,前來為我等授業解惑,此事,也就不足為怪矣
    “哦,原來如此有幾位同窗有所釋然地一同回應
    張成所就讀學堂,名曰靜園,為當今朝廷官府所設,占地約五畝大設有初就、中成、及第三班,幾名夫子分層級而授之以學掌管靜園之主,姓劉名維,出生於青雲古鎮,二十歲時考中秀才,後被縣衙委任,負責管理幾位夫子授課,及靜園一應日常事
    張成因讀書肯用功,天賦又不差,再加上善於思考緣故,十一歲年紀,便已升入及第班,很受靜園授課夫子看
    當授課時間將至,張成跟隨在一眾同窗身後,一路快速來到授課室,在自己座位上剛一坐好,再往教台前仔細一查看,便發現在那張授課台桌旁,又新添置一張桌子,桌後,還擺放著兩把精製木
    見到如此這般情形,張成心想,難道剛才那位周學長所言,確有其事?未容張成再做他想,負責及弟班授課夫子莫先生,身著一身青色淨袍,麵容嚴肅地快步走至教台左側,隨即,便高聲道“請眾位學子全體起立,恭迎雲洲府袁大人,今日蒞臨吾靜園,前來為爾等授業解惑
    “唰,唰,唰”地幾聲響過,及第班三十五名學子,便已全部起身站立隨即,便懷著那無比激動心情,滿臉興奮地恭候著袁大人之到
    不到兩息間,一位身高七餘尺,身著紫色袍服,臉色紅潤老者,步履穩健間,就已走至教台
    靜園園主劉維,緊隨紫袍老者來到教台前,緊接著,便一臉激動地道“各位學子,袁大人官至府主,德高望重,學富五車,武功修為更是深不可今日遊曆途經吾青雲鎮時,特前來為靜園及弟班學子,授業解惑,爾等何其榮幸!為表謝忱,請爾等隨同吾一起,向袁大人鞠躬行上一禮,以謝大人那無限關愛之恩德
    “請諸位不必如此多禮,更不必有所拘老夫今日來此,隻是興之所至而此次在青雲鎮,老夫隻能停留月許,在此期間,眾多時候,都會攜孫兒遊曆青雲鎮周邊山水,但在靜園為爾等授業解惑時,如若遇到有可造之才,老夫也會多加悉心教導袁名遠隨手一擺手,製止眾人行禮同時,緊接著又予以解釋
    劉維仍然一臉激動地道“既然大人有所吩咐,那晚輩就在此,謹代表眾位學子及其家長,多謝袁大人這番關愛之情言罷,立即就朝袁名遠彎腰躬身,鄭重地行上一大
    袁名遠臉色有些不喜地搖了搖頭,道“唉,劉維啊劉維,你好歹也是一園之主,何須如此多禮,難道就不怕因此,而教壞了你靜園學子
    “學生在此,多受教益了劉維連忙恭維謙遜著回應
    袁名遠略微一頜首,道“劉維,既然已替老夫引見過,你這就忙其他事情去吧
    “學生謹遵大人吩咐,晚輩這就離開劉維立即恭聲回應著語罷,便後退著迅速離開授課室而
    待劉維一走,袁大人先是為及第班學子,詳盡講授一番,雲洲府地域分布情況,及各地風土人然後,便正聲道“據老夫近日耳聞目睹,青雲鎮靈氣很是稀薄,修煉仙道一途,亦難有所作然而,青雲鎮四周環境較為惡劣,爾等須有一定武功修為,與防身技法,才可在自己家園更好地生故而,在這一個月期間,每隔五日,老夫就會為爾等授課一次,以盡微薄之力相助好了,老夫今日授課到此為止,爾等都散了去吧
    五日後,旭日初升時分,靜園操場上三十五名及第班學子,已整齊地站在操場正中心位置,靜靜地等待著袁大人,前來傳授自己等人武未待多時,袁名遠大人便攜領著一位少年,一路健步如飛般,出現在眾人麵
    張成朝袁大人身旁,那位少年仔細打量幾眼,見其長相眉目清秀,身高與自己相若,身材顯得頗為壯碩,但在其臉上,卻不時地露出幾分倨傲神
    袁大人來到隊伍前,其兩丈遠處站定,朝及第班眾位學子掃視一眼後,便道“嗯,很好!爾等均非常守時,老夫今日所授武術,名曰開山拳,屬玄階頂級功此拳共有三招,修煉至大成境界時,一拳可開山裂石
    稍微一停頓,才接聲道“老夫與爾等,並非師徒關係,不會對每個人,都予以悉心教導,或詳加指故而,袁某隻將此拳法演示三遍,爾等能領略多少,就隻能憑各自之造化了
    緊接著,袁大人便開始演示那三招開山第一遍,在場一眾學子,都能看清楚其手腳部動作,以及身型擺動姿演示第二遍時,各位學子所見到其手腳部位動作,及身型擺動姿勢,已覺得有幾分模當袁大人演示第三次時,一眾學子,已然隻能見到其前後左右,騰挪閃轉身影,卻見不到其拳拳開合,勇進猛轟之形
    袁大人收身一站立,緩緩舒出幾口濁氣後,便道“開門見山,見山轟山,開山裂石,這三招開山拳拳法,老夫已演示過三遍,爾等現在便開始慢慢感悟,或擇地練習去吧
    尚未等到一眾學子,從拳法精深和玄奧中清醒過來,袁大人便帶領著那位少年,已轉身離而站在一旁之靜園園主劉維,與及第班授課夫子莫先生兩人,也趕緊跟隨著爺孫倆,一路快速離開而
    操場上,一片寂靜中,十幾息時間過去後,及第班大部分學子,才各自尋找練習之地,伸拳邁腿展開身法,便逐漸練將開但其中,也有那麽幾人,此時還站在原地,仍然在默默地思索
    張成此刻,也站在原地暗自思索,自己雖然練習過虎拳,但袁大人所授開山拳,乃屬於玄階頂級功法,比那黃階虎拳,整整高出一個大等開山拳其精深玄奧處,自己在一時半刻內,根本就不可能領悟到多
    擯除雜念不再做他想,張成來到操場一邊緣位置,隨之就席地盤腿而坐,待激動心緒逐漸平穩後,這才開始仔細回憶著,袁大人在演示開山拳時,那一招一式,一眼一形,以及其神韻之所
    默默地回想數遍,待確認無誤後,緊接著,就在腦海中,開始一招一式地演練初時,感到拳形很是生澀,在接連演練數次過後,這才變得有幾分順隨之又暗自想到,開山拳精深玄奧,憑自身還算不差天賦,拳法之精髓,在這一時半會間,肯定難以全部領悟通徹,以後還須多悟多練方
    慢慢睜開眼睛,見暮色將至,操場上,已是空無一人,張成頓感無奈時,隻得在心中苦笑幾未曾想到時間過得如此之快,自己隻是盤腿而坐著,稍稍練習下袁大人所授拳法,好幾個時辰,便已流失過可想到此時,反正天色已晚,不如就在此地,再練習一番拳法也
    想到便做,起身舒展一下手腳與身子,三式開山拳法,隨即便就練將開初時,開門見山,見山轟山,開山裂石,三式拳法還顯得有幾分生疏,待接連練習幾次過後,便感覺到這三式開山拳,已變得越練越順張成心中頓時間,就為之而感覺到有幾分痛快,恨不得大聲呼喊出幾聲,用以平緩一下,那種興奮與激動之心
    稍稍收拾好心緒,突然間又想起,天色已如此之晚,自己仍未歸返家中,父母親肯定會有所擔目光趕緊朝操場上及其附近掃視幾眼,見四周依然毫無人旋即,便趕緊離開操場,走出靜園後,一路小跑著朝自己返
    五日過後之清晨,靜園操場上其中心位置,三十五位少年,又整齊站成一此時,袁明遠大人正背負著雙手,逐一觀看及第班每一位學子,其開山拳之演不時間,袁大人眉頭在緊皺,偶爾間,也會露出幾分笑一個多時辰過去,餘下便隻剩包括張成在內,與其他四位同窗學子,還未上場去演
    經過這漫長之逐一觀看,張成發現這三十位同窗,均隻施展出前兩式開山其中,有三人,還隻能完整地演練出第一式開門見山,而能演示出第二式見山轟山者,全力施展開時,大部分人之拳法,還隻略具雛形,根本就毫無一絲該拳法,所應有之神韻可
    正當張成還在想著自己上場時,應該施展幾式拳法,才較為妥當合適時,又有一名學子上場開始在演此人名叫王學明,十三歲多年齡,比自己大上兩歲多,十幾息時間過後,三式開山拳法,就已全部施展袁大人看罷,其臉上,也終於露出幾分開懷笑
    隨後,當又有兩名學子上場演練完畢,此時,也終於傳來靜園之主劉維,叫張成上場演練之爽朗
    張成朝前緊走上數步,在距離袁明遠兩丈遠處站定,感覺到自己心情,此時還顯得有些緊張,隻好深深地呼吸一口氣,待緊張情緒稍微一緩解,立即就開始那開山拳法之演十息間不到,開門見山,見山轟山兩招拳法,就已連續施展完收身一站好,恭恭敬敬地朝袁明遠大人,彎腰躬身行上一大禮,用以表達自己心中之謝意後,轉身便朝原先所在位置,小跑著快速返
    見張成一氣嗬成間,卻隻演練出前兩招拳法,行上一禮後,便就迅速離開而袁大人眉頭為之略微一皺,倒是並未出聲攔阻,或詢問其中有何原
    待及第班最後一位學子,拳法演練完畢,袁大人開始點評時,隻說些勉勵話語,隨即,便叫王學明與張成兩人留下,其他在場之人,便可盡快散
    見袁大人竟然會有如此安排,及第班另外三十三位少年,為此感到有些失落時,剛剛走出十幾丈遠,有人便在忿忿不平地道“各位不妨說說看,袁大人叫王學明留下,你我均能理解,畢竟這小子,已能演練出三招開山拳,可張成這小子,還隻能演示出前兩招,卻也被同時留此事,著實讓本人感到十分之不服
    “也是,你我大部分同窗,均演練出前兩招開山拳,可未能有一人被留下,難道是說,張成與袁大人之間,還有何特殊關係不成有人在立即附和著而隨著眾位同窗快速遠離而去,其更多非議聲,再也未能傳入張成耳
    懷著幾分忐忑不安心情,張成跟隨在王學明身後,一路慢慢走至袁名遠跟前,隨即,便低下頭來,靜靜地等待著袁大人之訓斥或教
    見王學明與張成兩人,在自己麵前,其模樣均顯得十分拘謹,袁明遠臉上立刻流露出幾分慈祥笑容,用溫和聲音道“何必如此緊張,老夫叫爾等留下,其中並無一絲歹意,隻是想要知道一下,你倆姓名與年齡,以前,可曾練習過拳法而已
    “稟告袁大人,小子名叫王學明,今年十三歲,六歲時開始練武,曾練習過蠻牛拳與虎拳見袁明遠大人說話時語氣,竟然顯得如此親切,王學明立即搶先回答語罷,還不忘用不屑目光,朝張成看了一
    王學明這一回答完畢,張成立刻知道,接下來就該輪到自己,隨即,便朗聲道“稟告袁大人,小可姓張名成,今年十一歲,六歲開始習武,曾跟隨兄長練習過虎拳
    袁大人微微一笑,道“你倆有誰知道,老夫將你兩人留下,其中究竟有何用意
    王學明與張成兩人,雖然早就猜測到其中之原因所在,但為表達心中對袁大人之恭敬,還是連忙搖了搖頭,一同表示自己並不知
    袁名遠其目光,在王學明與張成兩人身上,來回掃視幾眼過後,這才道“嗯,老夫觀你倆天賦與悟性,均還算不錯,也肯下功夫去苦王學明剛才演練出三招開山拳,前兩招,已有些許開山拳之神韻,但第三式,卻還顯得很是生張成雖然隻演練出前兩招開山拳,但這兩式拳法,皆已進入初成境由此可見,你倆均為可堪造就之才,也正因為如此,老夫便生出些許惜才之意,這才叫爾等留好啦,老夫這就演示一遍開山拳,你倆可要多加留心觀之
    未等王學明,與張成兩人出聲回答,袁大人拳風一出,接連就將那三式開山拳,一一演示一遍,收身站立好,轉身便又迅速離開而隻不過,就在袁名遠大人,即將要離開操場之際,張成其耳朵中,已傳入袁大人那鄭重吩咐
    其後,每隔五日,袁大人又分別傳授奔雷掌法,遊龍步法與流雲劍每次對及第班學子,其上場演練時所作點評,均隻褒獎表現出色者,而從不用那不屑話語,去貶低那些領悟能力較差學
    一月之期悄然而過,袁大人依約攜其孫兒,便飄然而他走時,雖未曾留下隻言片語,但在靜園及第班一眾學子心目中,卻已深深烙印下,對袁大人那無比眷戀之意,與無限思念之情懷,以及感念其無私授藝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