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田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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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田氏兄弟

    聚義廳內,首座上除卻那身穿虎皮衣的漢子,下麵三名身材各異的漢子也是吃酒啃肉的,此時正笑盈盈的轉首看向進來的劉克讓與孫安。

    “劉兄弟回來了,適才才與李兄弟說起你,這話音未落你就進來了。”說話的身形,頭發亂糟糟的隨意用塊布裹了,穿著黑色冬衣,外麵罩著猩紅大氅,正一手拎著酒壇,斜過身來,眸子裏帶著一股子懶散勁兒:“這位兄弟是誰?”

    “該不會是那肥羊吧?你劉克讓也有同情肥羊的時候?”下首處,哈哈大笑的人長著一張麻臉,一雙招子一大一小,甚是滑稽。

    劉克讓揮了揮手:“說的甚屁話,這位好漢是屠龍手孫安兄弟,俺和他放對可是一點便宜沒占著。”

    “哦?”上首穿著虎皮大衣的寨主坐直了身體,打量孫安一眼,一伸手:“原來是孫兄弟,坐。”

    轉頭招呼一聲:“來人,上好酒!”

    當下有嘍囉轉身而去,孫安也不客氣,在一空位上坐了,有嘍囉拿來燙好的酒,孫安連吃三大碗,一抹嘴巴:“酒不錯。”

    “好!”那邊披著猩紅大氅的男子一拍手:“兄弟豪氣,俺田彪最喜歡你這種喝酒痛快的。”

    “不是個矯情的。”虎皮衣的寨主也是點點頭,抬手吃了口酒:“我乃李天錫,兄弟們抬愛坐了個寨主。”

    那邊田彪眯著眼睛,拿手摩挲著酒壇,似是漫不經心的道:“江湖傳聞兄弟為父報仇,清晨間連傷二命,又在汾州殺了個欺壓良善的撮鳥,田某聞聽甚是敬仰。”

    李天錫在上方皺了下眉頭:“三郎,這位孫安兄弟可是克讓請上來的。”

    田彪哈哈一笑:“咱們兄弟都在威勝軍廝混,早已談好的事情,分什麽你我。”

    那李天錫聽了也未說話,隻是眉宇間不再皺著,似乎被這一句話給撫平了。

    孫安見此卻是微微皺眉,江湖混久了,本能覺得這夥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古怪,給人一種似合非合之感,不像是什麽好路數。

    田彪轉首看來,繼續方才話題:“孫兄弟聽聞被官府追的甚急?”

    “確是如此。”孫安點點頭,也沒否認,這人將自己的經曆說的準確,再矢口否認就有些侮辱人了,索性認了。

    那邊田彪嗬嗬笑出聲:“若是孫安兄弟沒地方去不妨在此小住幾日,讓我等略盡地主之誼。”

    “不錯。”上方李天錫也是點頭:“在這裏兄弟也不必擔心有官府的鷹爪孫前來撩撥,況且如今天寒地凍的,兄弟一人在外也不甚方便,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是惱人。”

    孫安心知這夥人想要拉攏自己,隻是一來卻如他二人所言,二來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這夥人如此好言好語的勸著,自己又一時沒個去處,在此幾日也無妨,倒是正好看看他等想要作甚,思慮已定,自己篩了酒吃了:“承蒙各位看的起我孫安,那就在此叨擾了。”

    田彪、李天錫大喜,忙不迭的連聲勸酒,那邊劉克讓亦是高興,拿酒和孫安碰了:“俺劉克讓最是好武,可惜哥哥是個憊懶性子,田三哥又忙的天天不見人影,沒個人陪俺過招,兄弟在此最好,終是有人能同俺練練手。”

    孫安卻是心中一動,瞟了上方李天錫與對麵田彪一眼,倒是未料到這兩人武藝也是不讓眼前之人,這小小山寨也算是藏龍臥虎了。

    當下與幾人吃酒聊天,知道那大小眼的漢子名叫徐威,一直未說話的中年男人乃是範權,據說是那田彪大哥的丈人。

    是夜,李天錫喚人殺了兩隻黃羊烤了招待孫安,又命人安排一房間給他,讓這奔跑多日的漢子終是能好生歇息一下。

    ……

    稍早之時,威勝軍與隆德府之間的路上。

    “駕——駕——”

    一麵貌儒雅的男子架著車正在快速的奔逃,就見他不停地回首望著身後十數騎馬追趕的大漢,一邊不停地揮著馬鞭催促馬車快行。

    “夫君,他們快追上來了。”

    馬車簾子掀起,一張宜嗔宜喜的臉龐帶著緊張的神情頻頻朝後觀望著,口中本如黃鶯般的聲音此時因恐慌變了聲調,聽在耳中讓人更添了幾分衝動。

    “我知道。”男子也是急躁,吼了一聲又道:“坐穩了!駕——”

    那美貌女子聽了也連忙緊緊抓著車內把手,木輪在土路上滾動、顛簸,晃的車裏女子頭暈腦脹、胸口發悶,隻是她亦知此時乃是要命時刻,不敢再出言打擾自己的夫君。

    “站住!直娘賊,老子讓你停下聽到沒!”

    後方粗俗的言語傳來,引得駕車男子更加焦躁,恨不得一把將鞭子抽斷,讓馬車瞬間跑到安全的地方,隻這鞭子也沒這般能力,反而身後的追騎越來越近,讓他的心髒砰砰直跳。

    “給臉不要!”

    那說著粗俗言語的嗓音再次響起,隨即“嗖”的一聲,一根箭矢從側旁一米處飛過眼前,嚇的男子一個哆嗦,車廂裏的女人更是發出一聲尖叫。

    嘭——

    又一隻箭矢釘在車廂側旁,尾羽嗡嗡的輕顫。

    “啊——”

    又是一聲刺耳的叫聲,男子卻沒心思抱怨,隻是快速的抽著馬鞭,抽空瞥了眼後方,見頭前那人正手持木弓,正滿臉凶惡的看著自己,不由嚇得一個哆嗦。

    “入娘的。”那射箭的男子嘴中罵罵咧咧的抱怨一句,也不射箭了,這在地上射箭,他能指哪射哪,上了馬就成了射哪全都隨緣,這他哪受得了。

    當下收了弓,也不叫喊了,瘋狂打馬上前,那馬車到底累贅了些,逐漸被他靠近,當下綽了樸刀在手,一刀拍在車廂側麵:“停下,停下!”

    “啊——啊——啊——”

    女子尖銳的嗓音讓拍刀的手一停,齜牙咧嘴的歪著頭半晌,又是一刀剁在車窗處:“閉嘴!再喊宰了你!”

    那女子嚇得連忙縮在角落,一雙秋水剪瞳啜著淚水,玉手抬起死死捂住嘴巴不敢出聲。

    前方駕車男子看著大急,一甩馬鞭就想抽那漢子,不想被那漢一把揪住鞭稍,猛的一拉,當即驚叫一聲跌落下馬車,慘嚎一聲在路上滾了幾番,趴在地上不動。

    那騎馬的漢子隨即大喜,連忙上前拉住駕車的韁繩,緩緩將其勒停。

    “哥哥,終於是追上了。”

    “嗬嗬,果然是個美豔女子。”

    “費了這半天勁,沒想到還挺能跑。”

    身後跟上的眾人紛紛叫嚷著,讓車內的女子更是驚慌,一雙杏眼四處亂瞧,雙臂緊護胸前,整個人縮成一團不知該如何是好。

    “行了。”那漢子一揮手,示意眾人閉嘴,粗獷的臉上笑意盈盈:“莫要驚嚇了夫人。”

    “嗬嗬嗬嗬——”

    一眾匪徒笑出了聲,卻是聽話的沒有再說什麽。

    “哥哥,這撮鳥還活著。”

    後方一漢子拎著先前跌下馬車的男子走了過來,那男子原本一張尚算俊朗的臉,如今滿是被石子劃破的血跡,一隻胳膊垂著來回晃動,整個人摔得五迷三道的,車內女人見了心中一疼,躥過來扒著車窗喊道:“夫君——”

    那邊騎馬的粗獷大漢促馬過來,看著還在微微喘息的男子,見他嘴唇蠕動,歪了歪頭:“這撮鳥在說甚?”

    拎著的那漢子連忙將耳朵湊過去,半晌抬起頭道:“哥哥,他說放了他夫人,否則仇家不與恁算完。”

    那女子聽了也是連忙叫嚷:“沒錯,我仇家也是汾州有名之家,快快放了我們。”

    “嗬——”大漢回頭看了那美豔女子一眼,突然一樸刀搠進男人胸膛,那男子嗯啊兩聲,垂下頭沒了聲響,後麵拎著他的大漢見此,一把扔到地上。

    “夫君——夫君——”仇氏驚恐的睜大眼睛,身子朝前探著想要伸手去夠自家夫君,卻被粗獷男子一把從車窗拎到馬上,低著頭冷冷對著女人道:“今後你就是俺田虎的壓寨夫人,別叫錯人了。”

    仇氏轉頭恨恨的盯著田虎,雙眼流淚,卻什麽也沒說。

    田虎也不在意,一捋連著鬢角的絡腮胡,哈哈一笑:“走,回去。”

    一眾強人皆是嗬嗬笑著,也不管那扔在地上的死屍,當下紛紛打馬一鞭,朝著威勝軍而回。

    ……

    安靜的林間,寒冷的天氣就連小鳥也沒一隻,積雪雜亂的鋪在土地上,望去滿是白色的世界。一條小溪結了冰,薄薄的冰層結於上,下方溪水卻依然流動,有人過來鑿開薄冰,打了水放到鍋裏,開始燒熱湯。

    周圍,有戰馬低下頭,拱開積雪,兩瓣馬唇開合,輕輕啃食下方的青苔,隨後抬起頭咀嚼著,四周,數百匹戰馬擠在一起,甩著馬尾享受自家騎士喂來的草料,有身影則是在清理這積雪,架起幹柴點燃,一簇簇篝火燃起,青煙升上天空,木柴劈啪的燃燒中,似乎周圍也沒那麽冷了,然後有人將凍硬的肉塊架到火上,抹上油,撒上料,不多時烤肉的香氣彌漫在人的鼻中。

    此處已是過了朝城,距離大名府不遠處,托繳獲宋軍甲胄服飾的因素,這一路雖是有人好奇為何會有當兵的大爺在寒冷天氣而行,卻也沒人敢來盤查,是以行軍倒是頗為順利。

    有人端來烤製好的肉,呂布伸手接了,拿過來咬了一口,緩慢咀嚼之時,喬冽這道人端著熱湯走了過來:“哥哥,吃些熱湯暖暖身子吧,都是從郎中那得的禦寒方子所做,效果不錯。”

    “哦?某嚐嚐。”呂布笑了下,伸手接過吹吹熱氣喝了一口,一股熱流下肚,使人打了個寒蟬,隨即胃裏有暖意升起:“用的薑不少。”

    “到底是禦寒的好東西。”喬冽笑了下,找幹淨地方坐下,也是一口湯下肚打了個冷顫:“過癮。”

    放下碗,咬了口肉,嘴裏含糊不清道:“哥哥,前方乃是大名府,不若去看看?”

    “嗯?有何值得看的?”呂布歪了歪頭,有些疑惑的看向喬冽。

    “哥哥敢是忘了堪輿圖之事?”

    喬冽笑著道,呂布恍然大悟:“敢是那個畫圖者就在這大名府?”

    “哥哥和牛鼻子說甚呢?”

    喬冽尚未說話,旁邊卞祥偕同杜壆兩人走了過來,兩個大漢給地上投上一片陰影,呂布轉頭看了下二人,比劃一下:“坐,在說大名府的賢才。”

    喬冽也不以為意,隻是笑吟吟的看著兩人坐下,卞祥摸了摸胡須:“可是在說河北玉麒麟?”

    呂布怔了下,搖搖頭道:“那是誰?”

    卞祥也怔了下,看了看笑而不語的喬冽,心知不是,卻還是解釋了下:“此人名喚盧俊義,乃河北有名的好漢,號稱河北三絕,若不是俺犯了事怕在大名府被認出來,早就前來挑戰一番了。”

    杜壆聽聞也來了點興趣:“如何稱作河北三絕?”

    “武功絕、財富絕、相貌絕。”卞祥聳了聳肩道:“因為這個,也沒少有人去找他切磋。”

    “原是這般三絕。”杜壆點點頭:“若是我早先聽聞,遮莫也是要去切磋一番。”

    “等從河東回來吧。”呂布將肉塞入口裏,三兩下咽下肚:“某二人適才說的那是一叫許貫忠的人,書房內你等看過的那堪輿圖就是他所製,此人據喬冽兄弟講,是個有才能的,回轉之時某去找尋一下。”

    “恁地好。”卞祥有些興奮道:“到時哥哥尋了大才,俺們一起去找那盧俊義耍耍。”

    “你這水牛看來不服那玉麒麟啊。”

    喬冽調笑一句,卞祥摸摸腦袋,獰笑一聲:“都是河北的漢子,偏他還是個富家員外,這等蜜罐裏長大的人物,怎生他就是第一?”

    杜壆臉上也是意動:“若哥哥回轉時要去的話,我也跟著一起吧,讓我看看號稱北方第一的豪傑是個甚樣。”

    呂布自無不可,伸手又拿起烤好的餅撕咬一口,用力咀嚼著:“看各位兄弟興致吧,願意跟著一起的就同來,若是不願也不強求。”

    “自是有興致。”

    卞祥、杜壆二人都是精神一振,呂布見了也是一笑,隻是同旁邊喬冽說著些趣事。

    天色逐漸暗淡,燒過篝火的土地冒著蒸騰的熱氣,一頂頂營帳建立起來,稍後,夜色沉寂。

    繁本老田家太拉胯了,還是用簡本的戰力吧,簡本田彪和關勝打了五十合不分勝負,也是員虎將,李天錫在簡本也是奢遮的很。

    另,簡本裏,李天錫是讓卞祥自認不如的人。

    ps:(‘)好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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