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洪荒時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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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續道長生!
在一片漆黑而又虛無的世界裏,一個少年目光呆滯,猶如孤魂野鬼,遊蕩在這片黑暗的世界當中。
忽然,一縷微弱的光融入少年體內,那空洞的眼神忽然一動,似乎多了一縷色彩。
隨後少年繼續漫無目的地遊蕩,又有一縷微弱的光自那虛無黑暗之中飄來,再次融入少年體內。
就這樣,少年飄蕩著,那微光每落下一縷,少年身上的靈性就濃一分。
過了很久很久,少年像是穿越了時光長河,身上沾染了歲月的氣息。
也正在這一刻少年的雙眼不再空洞,像是活了過來。
“我是誰?”少年輕聲地自言自語道。
忽然黑暗之中,一個個光球襲來,融入他的腦袋裏,隨後一股洶湧的記憶襲來,少年感覺頭痛欲裂,他抱住頭,跌跌撞撞的走著。
“我……我叫許青山。”往事一幕幕重現在眼前,少年總算記起來了。
不過許青山雖然恢複了記憶,卻又發現自己好像被困在了這個地方。
這是什麽地方?自己該如何出去?
正當他疑惑之際,遠處一縷亮光向著自己這邊擴散開來。
接著他驚奇的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戰場上。
這裏漫天神佛,氣勢磅礴,法力如汪洋一般深不可測,威力極大的道術神通隨處可見。
他們從高高在上的九重天外,一直打到了地麵,天地也承受不住這股法力的動蕩,如泡沫一般破碎開來。
山脈被諸神大戰給打斷了脊梁,有些變成了幽穀,有些被砸成了天坑。
天地失去了本身的顏色而在悲鳴著,萬物在凋敝著,毀滅著。
這裏弱者的性命比那草芥還要輕,一個不慎波及,幾十萬的人口頃刻之間消失於人間。
許青山就像螻蟻一樣,有些驚懼的看著這場戰爭。
因為這場戰爭就像是無情的絞肉機器,將眾生的生命收割殆盡。
這是誰在向後世之人傳遞的什麽消息嗎?
許青山感覺有些心神不寧。
很快這場戰爭的畫麵如潮水一般退去。
“前輩,請問那些怪異的生靈是什麽?”許青山覺得對方既然會給自己留下信息,就應該會給自己解答。
可是並沒有,四周一片寂然,隻留下許青山一人焦急而又迫切的等待著。
正當許青山想要再次追問的時候,又有一個畫麵傳來。
這是一個樸素而簡單的道場,道場上除了一張石床之外,就剩一個演功場。
這道場上一個男人手中持著一把長刀,這刀有些怪異,有三個刀尖,露出一股鋒銳的寒芒。
刃有雙麵,冷如秋霜。
隻要見過這把兵器,沒人會否認它的鋒利和那濃濃的刀芒。
再看男人,高大魁梧,氣宇軒昂。眉眼之間如有攝魂奪魄的力量,颯颯英姿隻往那裏一站,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要向他低頭。
男子身前一個渾身散發著濃鬱魔氣,臉上也布滿了奇怪的符號。
他的肩上生長著四隻手臂,每一隻手臂都有一件武器。
或刀槍劍戟,或棍棒武器。
他帶著一縷貪婪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突然那個男人額頭長出第三隻眼來,裏麵射出一道無形的力量,這是…
這人難道是清源妙道真君楊戩?!!
許青山有些震驚的猜測著,不過他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
正當許青山想要繼續看下去的時候,畫麵戛然而止。
天地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待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要在這裏待多久,可他現在完全沒有辦法離開這裏。
他隻好等著。
外麵。
“真是奇了怪了,他竟然還活著?”湯正權摸著下巴,另一隻手把著脈有些驚訝道。
呂岩輕輕捅了一下師兄,這時湯正權也反應過來了,隻是有些遲了。
楚軒一臉怒意的瞪著湯正權。
呂岩微微嘀咕道“真是記仇的小家夥,你們還是我和師兄救回來的,不然你們的屍骨都要被豺狼吃了。”
不過他沒有說得太大聲,不然這個小家夥肯定又要氣鼓鼓的咒罵自己是個壞道士。
“他體內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維持著他的性命,這股力量並不霸道而暴烈,反而是出奇的溫順而渾厚。”
湯正權喃喃自語,臉上露出一股驚訝的神色。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時間,每一次湯正權說他活不過今晚的時候,第二天許青山總還是有一些微弱的脈搏。
被打了幾次臉後,他總算是學聰明了,每次說話都留下餘地。
“他能不能活就看今晚的了,活過了今晚,那就還有希望,活不過……”
呂岩神色複雜的看了醫術向來不錯的師兄,如今竟然喪失了往日的信心和榮光。
這一天,一個有著一綹山羊胡子的老人,身上一襲黑袍,有些破舊和窮酸,右手持著一麵旗幟,上麵寫著
“金牙玉口神算子,天機莫測判生死。”
一看就是一個江湖老騙子。
破舊道觀門前,楚軒坐在門檻前的一塊平石上,雙手支撐著小腦瓜子,看著那一線崖的方向發著呆。
忽然看見這個老人,楚軒有些驚訝的說道“老騙子……啊,不是,老爺爺,這裏沒人算命,你還是走吧!”
楚軒以前聽爹爹說過,像這樣的一般都是江湖騙子,不要去理會他。
不過楚軒現在很煩悶,神仙師父一直沒有醒過來,所以出聲驅趕著。
這算命先生先一愣,道觀什麽時候找到了一個孩子!接著又欣慰起來,自己這破道觀總算後繼有人了!
他作為道觀的大師兄,這些年來兢兢業業,如履薄冰,生怕自己死後道觀後繼無人,那自己有何顏麵去麵對祖師爺呢?
“娃娃,我是你們的觀主嘞,你師父是哪個啊?”
他名叫馮朝文,白雲觀的當代觀主。
馮朝文盡量讓自己顯得和藹可親。
“我師父就是我師父啊!老爺爺你問得真奇怪!”楚軒白了這個老道士一眼。
馮朝文臉上笑容凝固,但是他仍然保持冷靜。
“你師父是呂岩師弟,還是正權師弟?”
楚軒搖搖頭,顯然都不是。
這一下子馮朝文徹底愣了,這是怎麽回事?
他看到楚軒就下意識的認為這是新收的弟子,卻沒想到鬧了個烏龍。
這時呂岩聽到外麵的動靜以後趕出來,果然是自己師兄回來了。
“師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雖然明明知道結果,他還是期待的問道。
馮朝文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灰心喪氣地說道“白雲觀怕是要斷在我們這一代手上了!愧對了列祖列宗啊!”
說著神情激動,似乎有著很多的心事被翻開來,擺在烈日下燒灼。
呂岩一臉苦笑,但還是將大師兄請進去,接著又將這幾天的事情和馮朝文說了一遍。
馮朝文聽到後才知道原來剛剛的孩子竟然是有師父了。
有些可惜了,他看了對方的根骨十分不錯,是塊璞玉,好好打磨一番會有很大的成就。
不過他對於那個少年也來了一些興趣,這少年聽起來好像充滿了神秘,維持他性命的那股力量是什麽力量?
當他給許青山把完脈後,沉吟片刻後“這脈象真是奇怪!”
之後他又看了看他的麵相,想要幫他測測命。
他雙手不停的掐算著什麽,隨後雙手算的越來越快,在空中隻能看到一串串虛影,讓人眼花繚亂。
呂岩知道大師兄的本事,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大師兄的卦術從來沒有失算過。
隻是這一次似乎出了意外,馮朝文越算越心驚,臉色越算越難看。
不好!測動了天機!
馮朝文臉色大變,趕快停下卜算,一口殷紅的逆血被他強行按壓下去。
“師兄,怎麽了?”
馮朝文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隻說再過兩天他要還沒醒來,就把那七星燈給點了,反正留著也沒用,點了也沒損失。
隨後馮朝文就回房間去了,不過讓呂岩奇怪的是這幾天大師兄對於那個少年的算命結果隻字不提,就好像是故意遺忘了一樣。
這和以前的大師兄完全不一樣,若是以往大師兄肯定會將自己算得的天機以一種晦澀的方式告訴別人。
現在自己一提少年命數的事,大師兄就猶如見鬼了一樣,要麽裝死,要麽就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