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章微服私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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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續道長生!
    金鑾殿內,一個老人欲要保全自己的徒兒,可是這一次,他再次體會到了當年的那種無奈,保不住了。
    人生起起落落,他隻想要在這晚年看著自己這個弟子門人於這朝堂施展滿腔抱負。
    可是為何他就這麽倔呢,再開一司,這豈是兒戲,難道不應該好好琢磨,昨晚他就和他說過,今天不要在早朝裏再提這事。
    可他偏偏不聽。
    龍椅之上,老皇帝震怒,心緒震蕩之下,劇烈咳嗽起來“豈有此理,朝堂之上豈容臣子胡言亂語。”
    這一刻群臣皆拜“皇上息怒,保重龍體。”
    “令,曹少卿因在朝堂胡言亂語,下放京師,貶為縣丞。”
    老皇帝擺了擺手“退朝,此事不得再議。”
    早朝一過,官員散去。
    曹本末孤身一人,行走在宮殿之中,紅牆綠瓦,卻是如此陌生。一月之內先遷後降,滿腹經綸和抱負,全部消磨在這朝堂之上。
    這一刻他再無仕途之心,或許流連山水之間,也好過眼睜睜看著國破家亡。
    “唉,文清啊,你不要自責,這事怪師父,師父太過急切了,希望你能出人頭地,施展抱負,忘記教你怎麽為官了。”
    文清,是曹本末的表字,而會如此親切稱呼自己的,朝堂之上也就隻有自己的恩師儒子墨了。
    此刻身後這個白發長髯的老人,臉上的皺紋是這樣的醒目。
    是恩師啊,他猛然驚醒,恩師什麽時候這麽老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紅了眼眶,師父這般年紀還為自己舍下麵子奔波,他最對不起的是師父啊,這一刻他有那麽一瞬間有些後悔在朝堂之上的衝動了。
    “師父,弟子給您丟臉了!或許,或許我真的不適合當官,隻是還連累了您。”
    曹本末羞愧難當,伏地一拜,隻是心中愧疚不曾消減半分。
    “起來,文清,為師不允許你這樣輕鄙自己,為官者,總有低穀之際,隻要過了這一段時間,就會迎來自己的輝煌。”
    儒子墨將他這個最受器重的弟子扶起來,他才華有,能力有,但是獨獨不懂得如何低頭,如何察言觀色。
    明明知道大勢所趨之下,順流而下,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可他這個弟子偏偏要激流勇進,徒呼奈何?
    在這朝堂之上,這一刻是中飽私囊的時候,任何阻擋之人都會被群臣所攻訐,老皇帝真的不明白這裏的道理?
    未必吧!
    隻是這個皇帝是一個什麽性格,他太清楚了,在群臣麵前,他要穩定,所以他讓步了。
    “恩師,此行,此行或許我……”他喉嚨湧動之間,似要將心事傾吐,可是他說不出口,師父將所有的期望都壓在了自己身上啊。
    其實早在很久以前他就不想為官,可是為了報答恩師的授業之恩,他在那偏遠的清河縣裏一待就是十幾年。
    熬啊,一直在熬著,連帶著自己的抱負,本以為這次來京城必能一展宏圖,可是……
    唉,這一刻他眯著眼睛,微微低語“恩師,我想辭官了!”
    這一刻的他感覺前所未有的落魄失意。
    “文清,你糊塗啊!”
    儒子墨也隻能怒其不爭,奈何?一縣之承官居九品,小的不能再小,落到這個地步,哪怕儒子墨手段通天也沒有辦法將他這個寶貝弟子撈上來。
    他注定了這輩子沒法再踏上那座為蒼生開創盛世的朝堂了,這讓他如何不能絕望,寒窗苦讀十載,一朝跌落,再無翻身之機。
    “學生拜別恩師!”
    曹本末躬身毅然決然踏出皇宮,隻是身形有些孤單。
    儒子墨看著心裏極為難受,微微佝僂著腰,曾經被他視為江山社稷的脊梁,今日被打斷了。
    所以他佝僂著腰,默默退場,這個朝堂,沒有多少值得留戀的,第二天他就向老皇帝遞交了辭呈,可是不知為何,久久沒有回應。
    而在曹本末告別恩師之際,宮殿裏的某一座偏殿裏,幾隻信鴿帶來遠方的消息,幾個太監輕手輕腳的將幾張紙條畢恭畢敬的呈到了老皇帝手中。
    看完之後,老皇帝喃喃自語“長生觀,斬鬼少年?”
    他記得夜幽林鬧鬼之事,也正是那個叫許青山的少年解決的。而曹本末也是因為那件鬼禍平息了才得以入驚為官的,隻是到底是曇花一現,有些可惜了。
    要是他懂的迎合,懂的察言觀色就好了,今日他將整個朝堂的人罵了一遍,哪怕他想要偏袒對方都辦不到,得罪了群臣,他已經失去了入朝為官的資格了,甚至是整個仕途。
    接著看向第二張紙條。
    “陽和縣,斬殺魚妖?”
    他看著這個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詞妖,而那個少年的名字再次出現在紙條上。
    “有些本事,看來對方或許真是仙也不一定。”
    老皇帝滿臉笑意,不過有些可惜的是這些消息已經時隔多年了,那些地方官員怎麽回事,這樣的事情竟然未曾在奏折上提過一句,真是該死。
    老皇帝心裏有些不悅。
    要是早知道那偏遠之地有神仙的話,他早就動身前往了,可惜憑白錯過,不知道仙人如今在何方?
    他歎了一口氣。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當時縣城裏的縣太爺,將這事描述的繪聲繪色,這讓上麵的官員徹底懷疑起來,生怕是謠言,所以那些奏折還沒呈交到京城,就在半道被人攔截下來。
    隨後他繼續向下翻看,下一刻這個年邁的老皇帝眼睛裏露出一抹精光。
    “蘭陵縣,有枯樹逢春,引為祥瑞,聽竹樓疑似有仙!”
    更重要的是,這個聽竹樓的主人也叫許青山。
    這讓他如何能不激動,聽說這聽竹樓的主人還在那裏,想來短時間內不會離開,這一刻他的心躁動起來,再也按耐不住了。
    後麵還有幾張紙條,他來不及看,反正一會兒路上再看也不遲。
    “來人,備車出宮。”
    他喚來自己的心腹手下,匆匆收拾一番,沒有大張旗鼓,悄悄從這座威嚴的宮殿裏鑽了出去。
    這一次他要微服私訪。
    沒有帶上太多人,人多眼雜,反而會暴露自己行蹤。
    他隻帶上了三個護衛。
    一個叫蒙源,是大將軍蒙恩的長子,官居正四品的帶刀侍衛,武道豐碑榜上排名第十的強者。
    一個叫餘方中,是蒙源的下屬,武道豐碑榜排名三十三。
    一個叫齊木青,武道豐碑榜上排名五十六。
    這三人算是傾盡朝廷篩選出來的強者,有他們傍身,絕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