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書生留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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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續道長生!
第184章 書生留詩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一個青衣男子駐足半分,不知道看向何方。
“先生這麽了?”
自從先生從城隍廟出來以後神色就有些怪異,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好像先生有什麽心事似的。
許青山似乎沒有聽見,隻是皺著眉頭思考著什麽。
片刻後,他長長呼了一口氣出來。
京城!
這是一個他有些忌憚的地方,他隱約能夠察覺到一些東西,也就是在文判官說出京城兩字的一瞬間的時候,他的右眼狂跳。
右眼是天眼,可以查探因果的,在那一刻他感覺到王明和項前被送去京城並不是偶然的,似乎有人故意將這兩人接到了京城裏。
這會不會是一個對付自己的陷阱,可是人間有誰可以算計到自己身上?
可如果不是陷阱,那和自己用天眼推算的因果卻又不相符合。
許青山沉默良久忽然開口道“我要去趟京城!”
“是因為王明和項前?”嫦娥腳步微頓,有些不舍得,先生才來沒有多久,就又要離開了嗎?
許青山說道“不全是吧,隻是隱隱感覺京城有什麽在等著我!”
“那先生此去凶吉難料?何不先等上一些時日再去?”嫦娥有些擔憂道。
即使她明明知道先生很強,可是剛才先生神情那般凝重,她就知道這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早點晚點,都不會有太大區別,到了我這種程度,想要完全去躲避一個人的算計是很難的。”許青山搖頭道。
“對方也有元嬰修為?”嫦娥神色異常驚訝,本以為這天下元嬰修士應該隻有先生一人才對,沒想到……
許青山搖頭道“不知道,不過你呀,不要太小看了這個天下,這個世界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隨便掰扯下來,就不是一個元嬰能夠抗的住的。元嬰看似很強大,但是強弱都是相對而言的,我也不是無敵的存在,天下間比我強的並不是沒有,元嬰也遠遠不是大道盡頭。”
“那先生可以明天再走嗎?”嫦娥挽留道。
“早一天晚一天其實沒有什麽妨礙,回去和何大人說句抱歉,改日再來叨擾!”
許青山話落,不待她挽留,便化成一縷宏光消失在天際。
隻留下街道裏那道白色身影,孤零零的站著。
嫦娥張了張嘴,貝齒輕抿起紅唇,神色呆呆的看著那遠去的身影喃喃祝福道“希望先生一切順利!”
隨後嫦娥收拾那失落的情緒,轉身離去。
在某個街道轉角處,一個書生停止了潑墨揮毫,身前的看客忽然道“兄台,畫的挺好的呀,怎麽不畫了?”
“你再畫一副嘛,我給你十文銅錢!”
一幅畫十文,算是不少了,他今天畫了十幾副畫,卻沒有一副畫讓他滿意,那些畫全送給別人了。
他沒有收錢,因為他覺得收錢是對畫中仙女的侮辱,況且最關鍵的是他不缺錢。
他在這裏等了半天,隻是想要再等等看能不能再見到那個姑娘,不過如今看了怕是沒有機會了。
“不畫了,不畫了,各位散了吧,今日這畫沒有畫出那姑娘半分容顏,是在慚愧!”
說罷那個書生搖頭歎息,隻是今日在人群中的一個回眸,便見到了那個一笑傾人城的仙女,隻是有些可惜的是,他不知道仙女姓甚名誰。
那個看客看著書生手裏拿著的那股畫,不由嘲笑道
“有這麽誇張嗎?就這姿色已經人間絕色,還不及人家半分容顏,你就使勁吹吧你。”
豈料書生絲毫不爭執,隻是在手中那張畫紙上留下一首詩,然後將那張畫紙留在桌上,之後便背著竹簍轉身離去。
那個看客手疾眼快,將那張畫紙一把奪過來,然後對著遠去的書生大聲道“兄台,這畫就算送我了?”
那個書生頭也不回道“送你了!”
“嘿嘿!”那個看客笑得開心,白白省下十枚銅板。
之後他有心瞧瞧那個書生寫了什麽,隻是定睛一看,不自覺念了出來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注出自李延年歌)
那個看客不由看向那個書生,在這一刻他忽然有些愧疚,自己或許真不該省下那十枚銅板的。
那個才華橫溢的書生,僅僅憑此詩,其價值就遠遠不是十文銅錢可以比擬的。
“喂,兄台,你叫什麽名字!”
“寧言!”
遠處傳來書生的聲音,隻是在這街道上也不知道別人有沒有聽到。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那個看客轉身離去,不由為這首詩而讚歎不已,同時對於這畫上的女子更為好奇不已。
用這樣的畫技來潤色,用這樣的詩詞來烘托的女子,該是一副怎樣的盛世容顏?
然而寧言不知道他今日的一首詩為嫦娥帶來多大的麻煩。
書生背著竹簍,看起來很沉重,應當裝了不少書。
“哎呦,這裏好像就是他的故鄉吧,也不知道老裴有沒有回來?要是他知道我來了,絕對會嚇他一跳的吧!”寧言抖摟了一下背上的竹簍,穿過一條條青石小巷。
終於在一處風景秀麗的巷尾停了下來。
巷子尾一旁有一條小河,河道旁邊有三兩個婦人在洗著衣裳,一條小船在平靜的河麵駛過。
河上一座石拱橋,橋身倒映在綠色的水麵上,然後被行駛的小船撞的稀碎。
“啊,這裏風景真不錯,好山好水好人家。可惜了我沒出生在這種地方,反倒是那個不懂欣賞的書呆子在這種地方出生,簡直白瞎了這麽好的景色。”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把它畫下來。”
說著便將竹簍拋在地上,顯然打算開始作畫,不過偶然間一暼,某個白色身影從橋上走過。
這不正是方才見到的那個姑娘嗎?
寧言將筆墨一拋,便追了出去。
“喂!姑娘,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書生顧不上畫作,穿梭在川流不息的人群當中,隻是一個個人影從身邊閃過,他被撞的幾乎找不到方向。
追了半天,最終卻無功而返。
“唉,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天公不作美。兩次錯過,看來是有緣無分了,天哪,我苦命的愛情!”寧言右手高高抬起,好似要抓住什麽一樣,然後又哀嚎一句。
路過的行人被他忽然嚎的一嗓子嚇了一跳,然後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神經病!”
寧言隻好悻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