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水中生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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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續道長生!
第189章 水中生蓮
看著眼前這個似乎扔不服輸的鐵塔,許青山冷冷道“不見棺材不落淚!”
正當他的長劍要往前遞時。
哞!
天地之間忽然一陣沉悶的聲音響起,許青山瞳孔一縮,頓時感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來,然後他毫不猶豫往後退去。
而在他剛剛退出去的一瞬間,水牢頓時應聲而裂,而那個魁梧的男子則是重重的從天上砸了下來,如果不是許青山及時避開,結結實實挨那一下,隻怕也會立即喪失戰鬥力。
之後落地的鐵塔身軀不斷膨脹,等到幾十丈高時,才堪堪停下身形。
許青山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個男子“原來本體是頭牛妖!”
看著橫亙在天地之間的那頭金牛,許青山在它麵前顯得極其渺小。
隻是他毫無畏懼,依然手持三尺長劍,傲然而立。
“你是不是真的以為自己擺脫了我的水牢?”
許青山突然問道,顯得有些突兀,鐵塔釋放出本體之後,便一言不發,此刻聽見許青山這麽說,突然有些警惕著四周。
許青山一手持劍,另一隻手緩緩抬起,雨滴落在手背,然後被強行彈開。
他在虛空中再次一握,輕聲道“水牢,二重,水中生蓮!”
頓時虛空之中,滔滔巨浪翻湧,最後竟然形成了一朵盛開的白蓮花。
隻是這朵盛開的白蓮花在許青山輕輕一握之下,竟然緩緩閉合。
滔滔的水幕跟隨著他的雙手在律動。
這個水牢在他的諸多手段當中算不上是最強的,但是一定是他諸多手段當中最難纏的。
這道術法,如果不打斷施術者,除非用絕對的實力強行破開這道術法,又或者直接將這施法者秒殺,如果兩者皆不沾邊,那就隻能被動挨打。
而從這個鐵塔忽視了這場雨之後,就已經陷入了這樣的被動當中。
這朵蓮花死死地將鐵塔控製住,任他如何掙紮卻始終被死死地包裹住,連綿的雨水似乎可以將它的勁力通通卸掉。
而另一邊許青山長劍緩緩指向天空,雖然緩慢,但是卻仍然留下一片殘影。
“結束了,劍氣化雨!”
許青山將劍身一正,然後輕聲道。
嗡!
頓時落下的雨驟然停歇,天地寂然。
接著,
咕嘟咕嘟!地麵上的雨水往上飄飛,小小的水珠不斷拉伸,最後變成細細的銀針一般,朝著天上指去。
每一根細細的雨滴內都蘊含著森然的劍氣。
而許青山的那把長劍身前,更是形成一把巨大的長劍虛影,比之那鐵塔的本體還要大上不少。
“落!”
許青山輕輕揮劍,頓時那密密麻麻的劍氣之雨紛紛落下。
咻咻咻!
雨滴破空而至,似乎要湮滅一切。
雨滴打穿了那朵白蓮,同時也擊穿了鐵塔那龐大的身軀,霎那間,鐵塔那魁梧的身軀被紮了個通透。
不過許青山避開了要害,因為他隱約還是察覺某種氣機引而不發,始終鎖定在自己身上。
那人很強,許青山幾乎可以斷定,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
這個鐵塔他還能憑借各種神通手段,越境而戰,可是這暗中的強者,絕不是憑借各種神通可以贏的。
當境界足夠大的時候,任何神通手段,都不夠看。
既然對方還不現身,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試探試探,這個暗中之人到底是何態度。
天空之中,那些雨滴後發先至,而那巨劍虛影隨著許青山先發後至。
隻是這一劍要是落下,說不得這個鐵塔將成為他在這方天地所斬殺的第一個神靈。
然而劍影即將斬落之際,忽然那金牛背上忽然多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蓄著白色長須,佝僂著身子,似乎平平無奇。
這樣的人丟到大街上,也絲毫不會引起別人的主意。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老人,卻讓許青山瞳孔一縮,這個人是何時出現的?如何出現的?他沒有察覺到絲毫。
隻是單憑這種無聲無息,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現身,卻讓自己絲毫不覺,似乎那老人本來就在那裏。
這種手段,匪夷所思!
許青山想要收手,這一劍斬下去,自己生死難料!
不過這個老人的出現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這一招想要收放自如,對於他來說還有一些困難。
眼見這一劍落了下去,然後……
然後就什麽都沒有了!
劍影穿過老人,也穿過了那個老人坐下的青牛。
難道這兩人就這樣死了?
許青山眯著眼睛細細打量,靈眼和天眼此刻熠熠生輝,在剛剛那一刹那他似乎看到這個老人和他坐下金牛化成了虛無。
不過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隻是許青山視線向下移去,隻見剛剛穿過老人和金牛的那道劍影變得越來越黯淡,最後竟然被一陣清風吹散。
好玄妙的手段!
而四周瓢潑大雨不知道何時已經停歇了,烏雲被悄無聲息的驅散,那灼灼烈日再次籠罩著這座繁華的都城。
而烈日下許青山看著近在咫尺的老人開門見山道“是你在引我入京城?城隍大人!”
這人竟然是京城裏的城隍,許青山早在之前就隱隱有這樣的猜測,畢竟眼前這頭金牛不可能是一個籍籍無名的鬼神。
而能讓這樣的鬼神都成為坐騎的,那想來身份不會太低,所以他猜測對方或許就是城隍了。
至於對錯,他並不是很在意,他隻是大膽的猜測,不在意結果,因為這些都隻是細枝末節。
對方費盡心思引自己入皇城,不會隻是談這樣的小事情的。
老人點點頭,隻是對於這個年輕人可以順著因果推算到自己,這確實出乎他的意料。
接著看著許青山那雙眼眸,這才幡然醒悟“靈眼和天眼是天下間極其罕見的瞳術,得其一就需要莫大的機遇,想不到我要等的人,竟然能有幸得其二,看來你是一個有大氣運之人。”
老人侃侃而談。
“你在等我?”許青山道。
“嗯,老朽已經等你很久很久了,確切的說我不是在等你,而是在等一個可以改變天下蒼生命運之人!”
“而你就是那個人!這是你的使命,同樣是你的責任!”
老人坐著金牛,輕輕一拍身下坐騎,頓時龐大的身軀不斷縮小,最後也隻是比普通水牛略微大一點點。
同時那身上的傷勢也在緩緩的愈合,那恐怖的愈合能力,讓許青山咋舌。
絲絲縷縷的劍氣沿著傷口被不斷排出體外,將地麵上的幾顆碎石擊得粉碎。
“怎麽樣,牛兒,可是服氣了?”
金牛扭頭,甩了甩尾巴,有些不服氣道“他隻有四百年的道行,而我有五百年道行,境界上他還是差了一些。”
“可是實力上不是比你強嗎?”老人撫須而笑。
“再打一架,我隻要打斷對方施法就好了,這次他隻是運氣好些……”